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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称呼。”

纪璘雪微微颔首,朝车里唤了一声:“司风,将水囊给我。”

司风在车里翻找一通,便抱着水囊也跑了出来:“给。”

纪璘雪接过老伯手里的鞭子,温和仁善的笑:“老伯,稍稍歇息下吧。”

老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哪里敢喝公子的水呢。我赶车这么多年,这点路程,算不了什么。”

纪璘雪也不强求,也就让司风把水囊收了回去。两人一起回了车里。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司风在车里坐的实在辛苦,眼巴巴看着纪璘雪,只等他开口说停了车歇息。

纪璘雪看那双原本水盈盈的眸子此时着实是沾染了辛劳的神色,心下不忍。恰好再走不远便是一片林子,树荫清凉。纪璘雪便撩起帘子和老伯吩咐了一声,停了车暂且休息。

司风早就憋得难受,此刻马车一停,早早就跳下去舒展筋骨活动。

纪璘雪看他像个好不容易放了风的小兽,也忍不住莞尔。

坐车确实有些疲乏,他也下了车,刚想吩咐一声让司风不得跑得太远,却居然已经为时已晚——

一道黑影迅疾无比的从他面前掠过,出手如电,伸手挟了司风便闪电般离去!

“司风!”纪璘雪惊呼出声,足尖一点便迅速追上去。

自那次月夜泛舟之后,清渊与纪璘雪之间似乎便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可是又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白日里,纪璘雪照旧在书斋里看自己心仪已久的古籍,清渊则仍旧忙着自己该忙的事。两人还是亲亲密密无话不谈,亲近一如往日。但是好像在并肩而行的时候,气氛有了一些不一样。

不过纪璘雪心里还是惦记着,和清渊再怎么亲近,这里到底不是他应该落脚的地方,留的时间久了,虽然生活舒适,清渊善解人意,终究还是起了去意。

纪璘雪不敢深究自己那晚心跳如鼓的原因,可是心里的去意一起,竟然再难以压制下去。

只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离开,难不成要他告诉清渊是因为那晚清渊的亲昵举动让自己最终心绪紊乱,不得不选择离开,让自己冷静些?

纪璘雪心里是乱麻一团,表面上倒还平静。

清渊却好像没有察觉纪璘雪心里的混乱思绪,与他愈加亲昵。

和纪璘雪并肩同行的时候,清渊经常无意般和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亲昵的接触也不在少数,只是看清渊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也不好意思表露出什么。

恰好他起了离意的时候,一次去小镇上采购些用品时,听说了韶琴被薛家擒住的消息,韶琴与他关系匪浅,他无论如何都要去救。于是寻了一日,与清渊把此事说了,行囊早已打点好,只等与清渊知会一声便准备起身了。

清渊一向善解人意,纪璘雪与他相识至今,从没有见过他脸色比今日更难看,清渊第一次在他面前冷了脸,声音也冷到了骨子里:“呵,在这里住腻了罢,想要走了便直说,何必寻这么一个借口来搪塞?我也不会强留你,不必如此画蛇添足。”

纪璘雪茫然,他不懂清渊到底为何突然对自己态度大变,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只好缄默着,等清渊自己降了火气。

可是清渊却始终没有和缓过脸色,自从纪璘雪说了要走,清渊便再也不肯看他一眼,即使免不得见了,脸色也冷得像冰,声音更是冷漠的如同冬日刺骨的寒风。

纪璘雪心里原本就紊乱,清渊又如此冷硬,他的去意竟是日趋一日的坚决。

耐心逐渐消耗殆尽,况且韶琴那边确实也拖不得了,纪璘雪虽然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找到清渊和他辞行。

清渊在大殿里忙碌着,似乎在处理着什么事务。纪璘雪穿着自己缝制的青色布衣,神色回复到刚与清渊相见时的冷冷淡淡,抬手敲了清渊的门扉。

清渊轻抬眉眼,目光轻盈好似不惊纤尘。

“我不得不走了,”纪璘雪看着坐在高位上衣衫华丽、五官精致的绝世佳人,长久没有拿起的长剑执在手里,“韶琴那边已然拖不得。”

清渊的薄唇冷硬的抿起,半晌没有开口。

纪璘雪看着清渊精致美好的脸,心里暗暗叹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清渊开口了。

“你到底还是要走。”清渊的声音似乎带有叹息。

好像是疲倦了,他微微合了眼,“你要走便走罢。”

纪璘雪低了眉眼,听清渊这些日子里唯一一次语气缓和的说:“你要走便走罢,唯愿日后你我再不相见。”

语气虽然和缓,那话里却是寸寸冰封。

纪璘雪面色不变,内心却是寒意入骨,把每一分肌肉骨骼都冻僵。

明明有无数的话在喉咙里翻涌,但是素来骄傲的他终于也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抬起眼,最后细细看了一遍那高坐在华椅之上的佳人,而后,握紧了自己的长剑,孤傲的离开了这座华丽无双的宫殿。

☆、意外

纪璘雪轻功不弱,但是那黑影居然矫健如苍鹰,他用尽全力竟也让那人在他面前将司风轻松劫走。

眼见那身影是再追不到了,纪璘雪颓然停留在树枝上,既不甘又担心,手重重打在树干上。

折返回马车停留的地方,纪璘雪顿时惊恐——车夫已经被打晕了,而马车里的韶琴,居然不见了!

纪璘雪心下怅然,自己是中了圈套了。

司风丢了,是他一时急火攻心,失了理智,只顾追司风而去,竟然忘了韶琴的处境远远比司风危急,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

纪璘雪剑眉紧锁,心里反复思量着。

明显,这计策是清楚知晓他眼下情景才得以得逞,韶琴尚在昏迷,而自己一路谨慎小心,不可能透露了行踪,那便只有……

万千思虑,纪璘雪修长手指握紧,青筋爆出,目光骤然如电!

黄昏的夕阳柔和绚丽,白发斑驳的车夫揉了揉剧痛的头从昏迷里醒过来,一回头,便只有一锭银子在他面前闪着微光,三位乘车的客人却是统统不见了踪影。

“江湖人就是奇怪,一会说要坐车,一会又不见了,真是……”念叨着,车夫收起了银子,赶着车溜溜达达往回走。

纪璘雪此时却是马不停蹄的向远方飞奔,顾不上日夜兼程,只管拼命驱赶着□的骏马赶路,一路景致慢慢从繁华变得荒芜,直到方圆百里再无人烟。

终于在一座庄园门前停下的时候,马匹已经力竭而死。

纪璘雪反手一剑削断了大门粗重的门闩,昂首阔步而入。

蒙了尘土的脸上一片冰冷愠怒,再也没有不久之前温和笑容的影子,纪璘雪长剑在手,声音清冷冷冽如冰:“你当日曾允诺,你随时恭候我回来,如今我回来,你竟不出来迎接么,”纪璘雪面色如霜,薄唇微勾,整个人冷锐的仿佛出鞘的名剑,与之前冷淡却温柔的他判若两人,“阮霜。”

一道人影轻盈灵动,自内室缓缓转出,长发未束,只随它流泻在消瘦的脊背上,那张脸轻轻抬起来,眼尾微微挑起,淡淡一笑便是倾城的魅惑意味:“雪,你果然回来。”

纪璘雪下颔微抬,眼光孤傲又凌厉,竟是俾睨天下的无上风范。

阮霜缓步而来,细长手指搭上纪璘雪肩膀,脸凑至他脸边,唇角微勾,一双桃花眼仿佛眼含春水,有无法言说的情绪在荡漾:“见过他了?”

纪璘雪任由阮霜举动亲昵,只是眼底冰封愈加。

阮霜咯咯笑,诱人粉色染上双颊,含笑的薄唇在纪璘雪唇上一点而过:“他比我如何?”

见纪璘雪不答话,阮霜愈加放肆,手指挑逗般慢慢滑过纪璘雪消瘦脸颊,在那薄唇上轻轻打转,柔软指腹轻轻揉捏着,细致刻画纪璘雪优美的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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