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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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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言不甚明白,“分不清颜色?难道它眼中的世界同我们看到的这世界是不一样的?”落芙点头,直夸南宫言聪明,“小样儿,悟性挺高!告诉你吧,在人群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呢,他们有个专属名词,叫做‘色盲’。他们是分不清颜色的,不过有些还好一些点,只会搅浑少数几种颜色。”南宫言点头,急于证明自己是不是色盲,就指着自己身上五彩斑斓的衣服问道,“这是白色的对不对?”落芙咽着口水,显然是很吃惊,见过色盲,但还从未见过这样奇葩的色盲,落芙指了指自己湖水绿加上海水蓝的衣服问着南宫言,“你知道我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吗?”南宫言毫不迟疑地回答,“蓝加绿。”落芙纳闷,“不是分得清吗,为什么你非要将自己身上明明是彩虹七色的衣服说成是白色的呢?”南宫言瞬时瞪大了眼睛,“彩虹七色?不是只有一种白色吗?”

落芙哈哈大笑,“我能说没文化真可怕吗?刚刚还真被你吓尿了,还以为我自己是色盲,将你衣服上的颜色分解成七种呢!傻瓜,彩虹之所以美,是因为它有七种最纯澈的色彩,要不它怎么被叫做彩虹?”落芙现在也明白了南宫言这症状,如果但让他分辨一种颜色,他是分得清的,但要是将七种颜色同时摆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就会自动将色彩合成白色的。南宫言嫌弃地摸着自己的衣服,原以为自己穿得一身洁白,会很迷人的才对,想不到竟是这么俗艳艳的七色,这同牛郎有什么两样!

忘川一直循声走去,又是在四面都是树的林子里停住了脚步,他清脆的声音在树林中响彻,如同一直夜莺发出的美妙音符,只是这音质里夹杂着不快,“你这是在违背诺言?说好了不动落芙的。”那声音也倒是能自圆其说,明明是对落芙不放心,加之独孤璟又不知所踪,让他过度担忧,才会想到出此下策,好让落芙尽快为他所用,现在也厚着脸皮解释道,“不是没得逞吗?只是你的办事效率是不是太低下了些,不是说好半个月之后才能让慕容落芙见到南宫言,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忘川也有些清楚他的想法,“你是想要让我带着落芙失踪一段时间,让南宫言忧心如焚的时候再将她安插在他身边,好让南宫言更死心塌地地珍惜落芙,惟命是从?”那声音狂妄地笑着,“总算是明白我的用意了。不过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记住不要说出我的存在,否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忘川听明白了他的威胁,“原来你也有怕的地方,我不收你天也会来收你!”忘川拂袖而去。

这会子,青卓已醒,看着旁边一男一女一直在打情骂俏,头疼得很,爆着粗口,“你两他奶奶的在唧唧歪歪些什么,吵得本将军心神不宁。”落芙惊讶回头,发现青卓已经清醒。青卓一见到落芙,就气得牙痒痒,“毒妇,我要杀了你!要不是你,我怎会现在这样!”南宫言连忙护住落芙,一只脚抵着青卓让他不要上前。落芙站在南宫言后面,探出头来,“青卓,你知道你输在哪了吗?你输在太认真了呢。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你明明是输在我的手中,死是你的宿命,怎么怪的了我不给你留条活路?”青卓面色顿时由愤怒转为凄凉,他知道落芙说得是对的,明明是自己输了,却又要这样怪罪人家,落芙趁青卓面色缓和,趁机问着,“你可知什么人救活了你,又是什么人对你下毒让你得了失心疯?”青卓看向她,“这干你何事?我只知同你有着深仇大恨!”

落芙见他执迷不悟,怕是也不能问到什么着实有用的东西,况且她心里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看他这样傲慢,索性就叫南宫言把他戳在剑柄上在田边那只公牛面前要来晃去,青卓一阵惊慌,“毒妇,你要做什么?毒妇,放我下来!”落芙随口应着,“毒妇不想理你。”青卓绝望地双手抱胸,向天祈祷着。可是这天又怎会搭理他?倒是那牛察觉到了青卓的动静,愤怒地朝青卓冲来,青卓躲闪不及,正面撞到了牛角上,顶地惨叫连连。此时忘川也回来了,惊讶地看着眼前上演着的斗牛演出,静静地站在落芙身边,要是换做以前,他兴许会觉得这样太过残忍没人道,只是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去同情那些不值得同情的人了。

落芙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不说实话?”青卓嘴硬道,“我死也不告诉你!”结果却换来公牛发了狂的攻击,牛角疯狂地甩着,将他的衣服尽数勾破,三两下就把他剥得仅剩一条红色的亵裤。落芙肆意地笑着,怪道这牛这样激动,原是有原因的。这下青卓终于服软了,紧抓着牛角向落芙讨饶着,“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救得我,我错了,我认输我认栽!”落芙见好就收,见他确实不像知道些什么的,就大喝了一声,结果公牛就停止了攻击,青卓总算缓了口气,“没想到,你还真会放过我。”落芙表示无奈摇头,“我放过你,也会有人不放过你的啊,不过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不想救,而是真的无能为力。”伴随着落芙,南宫言,忘川三人齐齐闭眼,青卓一下子化为了尘埃,来不及惊恐,又彻底地消失了,这下是无论如何复活不了的。

三人脸色淡定,落芙也倒是摸清了幕后黑手的脾性,对于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一般是不会让他活着的。落芙开始有些想要再回吐谷浑探个究竟的。只是她想要在此之前先治好忘川的失忆之症。于是告别了南宫言想要同忘川两人一起找寻记忆。

南宫言哪能答应,硬是跟上,“我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必须替独孤璟好好看着你,免得你红杏出墙,那天被独孤璟休了欲哭无泪。”落芙瞪了他一眼,“纵使那样,也休想娶我!”忘川也知道南宫言不会乖乖听话让他们离去,索性就带着落芙一起飞起来,他的轻功还是高出南宫言许多的,很容易就将他甩在了身后。

逃了半天,两人终于停了下来,真是不容易呢,仅仅是为了逃避那粘人的南宫言就耗费了大半天的大好时光。忘川心疼着自己同落芙相处的时光就这样被浪费了大半天。两人来到了仓凛他原住过的盟主府,只见门前一片冷清,门前的台阶积满了落叶,了无生气。落芙感叹着原以为自己再不会回到这里,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同忘川一起再度来到这里,心里充满了感恩,感谢上天没有收走忘川。忘川推门而进的那一霎,忽然回头,仿佛看到落芙那日红了头发红了眼睛忧伤地站在门前撞入他怀里的场景,一阵温热。两人缓缓走在空无一人的府邸里,有的也只是偶尔蹿出来露一下脸,表示这里还有生机的小老鼠或是小蟑螂什么的。

忘川凭着感觉不是先走到卧室而是先推开了厨房的门,摸着灶台上的厨具,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厨房里的一切似乎比对卧室的一切还要熟悉。忘川漫不经心地问着落芙,“我以前是不是烧得一手好菜,为何我对厨房这样熟悉?”落芙笑着,差遣着他出门买些蔬菜回来,她许久没亲自下厨了,今天可要大干一场。落芙卷起袖子,洗刷着这已经积满尘土的厨房,忘川也很配合地立即出门买菜,可是走到门口就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芙芙,我没钱……”落芙立即摸出口袋里的仅剩不多的铜钱,全部交给了忘川,“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把我这样爱财如命的人变成了这样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的人呢,经一路上扔了那么多银票。”忘川笑笑,“起码还有些,我尽可能多买点。”

没过多久,忘川就抱了一箩筐蔬菜水果回来,落芙抽着眉角,“忘川哥哥,这些。不会是你用那三个铜板买来的吧?”忘川开心地点头,“是啊是啊,街上那些卖菜的姐姐们都好热心,硬是给了我这么多,还只收了我一个铜板,给我留了两个铜板呢。”落芙惊叹于美男的神奇之处,卸下了忘川手里的一箩筐菜篮子,两人便开始忙活起来,洗菜的洗菜,烧水的烧水,生火的生火。只是忘川不怎么会生火,弄得灰头土脸,蹲着不断地摆弄着柴火,也不知道是火焰刺激到了泪腺还是怎么的,忘川边生着火边流着泪,眼前已经一片迷蒙,不知道为什么,以往的一幕幕一直在脑海里闪过,他第一次见到落芙时落芙那纯澈的眼睛一下子就惊艳了他的眼,他忽然想起落芙曾说的一句话“总是有人惊艳你的时光,而没有温暖你的岁月。”是不是他太贪心,能遇到这生的挚爱还不知足,想要把她据为己有。他有多希望落芙不只是惊艳了他的眼,还能温暖他一向冰冷孤寂的生命,只是随着以往的记忆潮涌而来,他的爱越深刻,就越清醒地意识到落芙并不属于他,从始至终她都一直深爱着独孤璟。包括她绝望坠崖他生死相随时,他都没能走进她的心窝。

落芙看见了忘川小媳妇儿状,蹲在灶边流淌着眼泪,连忙上前用抹布抹去忘川脸上的眼泪,像是教育小孩子一样教唆着忘川,“谁欺负你了,跟姐姐说!姐姐去教训他,眼泪可不能解决一切!”忘川回过神,害怕落芙一旦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就要离自己而去,也不准备告诉她他想起了一切,只是说眼睛被火焰熏得难受。落芙也凑近感受了一下,的确有些熏人,又看忘川整张脸已经被熏得黑魆魆的,也不怀疑,细心地替他擦掉脸上的脏东西,念叨着,“哈哈,忘川哥哥不仅仅是失忆了,也变笨咯,连生火都不会。”忘川也笑着,“学学就会了。”落芙看着他黑灰的脸嘴笑得同以往一样弧度,却没有以往那样好看,而是显出了一种很不搭调的感觉,也开心地说着,“这下我心里平衡了,原以为忘川哥哥怎样都好看,想不到没了那样白嫩的皮肤,笑起来竟有些猥琐,活像个小流氓哈哈!”

忘川摸着自己的脸,细声细语,“如果你喜欢猥琐的,我不介意可以更猥琐一点。”落芙也许听到了也许根本没听到,转眼就已经又站在灶台边忙活着给锅里的蔬菜大杂烩用锅铲翻个面,还边叫着,“糊了,啊,天要亡我!”忘川也站在旁边,看到锅里大体还算色彩丰富,只是焦了一半,安慰道,“没事,起码还有一半是好的,这够吃啦。”落芙哭丧着脸转过来,“那一半我不小心加了好多辣椒,估计要辣得不行了。啊,我真是注定做不了一次好菜啊。”忘川拉过落芙,索性让她在一边休息,自己做着他的拿手好菜。落芙看着刚才生个火还稍显笨拙的忘川现在却能轻松地驾驭这锋利的菜刀,切着质地均匀,厚薄一致的马铃薯,有些叹为观止,“忘川哥哥,怎么还会这一手,好棒耶!”忘川撇嘴一笑,“那自然,这大概是我失忆后唯一会做的一道菜了。”落芙在一旁加油鼓劲着,忘川手臂上的伤疤却像是万把利剑直戳落芙的心,缓缓伸出手摸着他手上那错落有致的伤痕,仿佛想要体会着忘川当时的那种痛,

忘川正全神贯注地干着手里的活,被落芙指尖凉彻心扉的寒意惊了一下,看向落芙,“芙芙怎么了?”落芙直道自己没事,随后就用番茄汁抹着忘川的手,“番茄汁可以美白,兴许还可以消疤,多抹点,兴许疤痕也会变淡。”忘川表示自己毫不介意手上这些口子,“这点伤算什么,小时候我跌倒时,师父还说有伤疤的男子才更像男子汉啊。”落芙惊喜地望着他,“你记起以前的事了吗?”忘川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脑袋里忽然闪过那个画面,其他的还是不记得。”

忘川心不在焉地,深怕落芙会看出些端倪,心跳得好快好快。只是回忆起以前的种种,他忽然发现自己六七岁前的记忆像是缺失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师父说过自己是因为父母双亡才被师父收留的,可是他一点儿也想不起自己的父母,他不是个健忘的人,他能够记清楚很小的时候师父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他的慈爱对他的关心,独独想不起自己的父母,他开始对自己的身世有些起疑,难不成自己在那么小的时候也失忆过,或者是师父有意封锁掉他的记忆?

也不知磨蹭了多久,终于是做好了一大桌可口的饭菜,忘川,和落芙坐在了桌子前开始大快朵颐,落芙不得不感叹,忘川日益精湛的厨艺让她也自愧不如了。两人很快就将一桌的饭菜席卷一空,就又跑出去四处逛逛。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当日两人遇险的荒林。落芙指着地上一块地激动地说,“忘川哥哥看啊,下面是一个很深的洞穴,我们当日就是在这里躲过红殇的搜查的。”忘川自然是记得的,那时虽然他中着毒,但一想起落芙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他,感受到的都是掺杂着泥土清新气味的幸福。忘川趁落芙不备又将她拐入这洞穴,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两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放着光芒。忘川似乎觉得这地方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于是拉着落芙席洞而坐,“我现在知道我有一个疼我的师父,曾经爱我如生命,感觉不再那么孤单了。兴许我还有一对很疼我的父母,只是我再也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落芙静静听着,“你很想他们是吗?”忘川摇头,“只是好奇,对我来说,他们素昧蒙面,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们的长相,好永远铭记在心。”落芙想起姆勒曾对她说的许久之前那个神秘的会巫术的女子去弥撒族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长得极其清秀可爱。而忘川又很有缘的不需要证明什么就被弥撒族推崇为天神,就告诉忘川,“也许你的身世之谜还可以追溯到弥撒族原先那个神秘女人身上,不是说她以前初到沙漠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吗?兴许就是小时候的你啊。”

忘川不再去想,“那我宁可不要那样的娘亲。我不希望一个会巫术,手段歹毒,还发明着那种舍身女人带有诅咒的项链的女人做我的母亲,我会很有负罪感的。”落芙也不再接着说下去,只是她忽然想到如果事情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忘川是那女子的儿子的几率也是出奇的高。

独孤璟一人隐藏在黑暗之中,这次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准备前往何地,只是种种迹象表明,真凶还在吐谷浑,或者他藏身的主要地点还在吐谷浑。一个人一袭夜行衣,穿梭在吐谷浑的宫廷之中,仔细地寻找着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忽然发现偏殿有一房间灯亮了又瞬间熄灭,就轻手轻脚地摸索了过去,令他失望的是里面可没有他想要搜寻的蛛丝马迹,而是铁三同他刚过门不久的媳妇儿田妞在翻云覆雨着,一下子没了偷窥的兴致。想落芙离开这这么久,只叫铁三留在宫廷掌管大权,而铁三又不敢明里找田妞做什么,满朝文武,兼后宫女眷太监都看着呢,所以只好趁夜黑风高,黑灯瞎火时,像是私会情妇一般私会着自家老婆。

独孤璟倒是十分理解铁三心境的,正准备给他们留下一席空间,却发现这偏殿里,也就是铁三,田妞两激战的卧榻发出的声音有些奇怪,功力若是深厚一些,就能听到那床随着上面的人的动作吱呀出声,声音还特别的清脆,像是里面为空心的一样。独孤璟急于得到答案,大脚踹开房门,只见铁三,田妞傻愣愣地看着一身黑衣的独孤璟。田妞赶忙用自己粗壮的手臂挡在铁三面前,“劫财没有,劫色找我,别伤害我们家铁三。”独孤璟满脸黑线,都无力解释自己是谁了。只见两人乐此不疲地唱着双簧、铁三费力地拉开田妞的手,帮田妞盖好被子,“想劫色的话,还是找我吧,我家妞儿肉多一压下来能丧了你半条命,还是找我吧。”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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