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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左手边的柜子有吃的,饿了先垫垫肚子。”
“哦哦哦。”安千习惯性地听从安格修的话拉开柜子取出放在其中的灵石果,塞了一颗到嘴里,咔嚓咔嚓吞到肚子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次奥,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猪人!”
忍着想把这句话吼出来的冲动,安千再次喊道:“安格修,我想说……”
“找到了!”
依旧逃脱不了被打断的命运,真是个悲剧。
安千悲伤地看着男人蹲在自己面前拿出棉花沾上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伤口。心中忍不住吐槽:鱼唇的猪人,我想说我可以用魂力自己修复伤口啊!
“很疼吗?”安格修见安千一脸悲痛,心疼地问道。他都不舍得打小家伙一下,那只亲王宠妃竟然如此放肆,若不是翠丝发传讯告诉他,小家伙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痛不痛。”安千头摇得跟小波浪鼓似的。药水擦在身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虽然安千说不痛,安格修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棉花沾染药水然后涂抹的声音。
安千看着安格修,心里也没忘记在王战说过的话,手握紧揣在口袋的石头,问道:“我今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现在情况不好,尤妮是菲尔德的宠物,把她关起来,会不会影响你和菲尔德的关系?”
当时觉得尤妮很讨厌,后来见菲尔德求情就脑子一抽跟安格修装委屈,安千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挺不对的,这是在给安格修拉仇恨值。
“不要想太多。”安格修用没碰过药水的手捏捏安千的耳朵。
“真的没事?”
“没事。”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吧。”安千将受伤的手递给安格修,眼珠子直转溜,既然安格修都说没事,他还纠结什么。上下打量安格修一番,黑眼睛黑头发,长得挺帅,于是问道,“安格修,你有什么喜好嘛?”
安格修手上的动作一顿,复而又开始:“养猫。”
“最喜欢吃什么喵?”
安格修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千。看得安千毛骨悚然有种被扒干净的感觉。该不会是想把他养肥了吃掉吧!急忙转移话题。
“最喜欢干什么喵?”
又是那样的眼神。
次奥,不要再那样看着爷了,爷又不能给你干啊魂淡。
“你……最喜欢什么?”安千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千万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了,太可怕了。
“最喜欢……安千。”
“喵!!!”
城堡的前花园变成了众多贵族居住的地方,但是后花园依旧好好的,与前花园的热闹比起来,后花园格外的安静。
四季鸟在枝头欢唱,原本前花园的四季花全数被移植到后花园,无数的四季花中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一座被花海淹没的喷泉。
此时喷泉传来缕缕烤肉的香味,只见一个猫耳朵少年蹲在池子的石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人手里翻滚的肉片,他身旁趴着一只血色的猫狐,同样盯着肉片不放。
“小家伙,考好了,拿好,小心烫。”翠丝拿着放着刚烤好的肉片的盘子走到安千身边。
“喵,谢谢翠丝,翠丝做的烤肉简直赛比我麻麻。”安千欢呼一声,就夹起一片烤肉塞到嘴里,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行不行,要注意礼仪,绝对不可以狼吞虎咽啊啊啊!
“吱吱吱。”猫狐急得吱吱吱叫。主人主人,我也要!
“喵,不要学那些狐狸精叫。”安千抬手戳了猫狐一下。
“喵喵喵~”迅速猫叫。
“猫叫也没用喵。”作为一种护食的动物,要从自己手里拿出一块肉给别人超级难。
安千犹豫了一下,从项圈空间拿出珊清草塞到猫狐嘴里:“喵,这个给你,不准跟我抢肉吃!”
猫狐看到珊清草,顿时把肉抛在脑后,甩甩尾巴就从石台上跳下去钻入花海中。它要到安全的地方再吃。
安千又将一块肉塞到嘴里,望着翠丝烤着肉还哼着歌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翠丝,你不介意我没有在王战中选择和安格修签定契约吗?”从回罪城以来,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介意着。
翠丝诧异地看了安千一眼:“小家伙,这没什么的,那什么契约不过是斯季定下的罢了,法则是死的,我们是活的。只要我喜欢你,王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们,那一纸契约和身份根本没什么。”
听到喜欢两个字,安千不由得脸一红,低下头,扯开话题:“翠丝,安格修的爸爸妈妈呢?我好像就没见到过。”
许久没有听见翠丝回答,安千疑惑地抬起头:“翠丝?”
翠丝这才缓缓说道:“小家伙,你不知道吗?王位不是袭承的,是靠打上来的。王出身平民是个孤儿,他的父母很早就逝世了,不过王也是幸运的,他的魂力产生了变异原本的水火相克,成了冰火共生。”
“王的父母逝世前最后的心愿是希望王能离开平民区登上最高的地位。”
“如果是我麻麻,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要求。”安千闷闷地说道,想起失明见到依德鲁的时候似乎有一缕错觉,他仿佛看到安格修萧瑟离去的背影,“我妈妈会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次露面倒v
已是入夜;王城前花园依旧一片灯火通明,安千坐在落地窗前,他的房间正好面对着那片灯火通明;与那光明相比,处于黑暗的房间显得格外清冷。
他手里拿着只有一个脑袋的人偶,长叹一口气;手一挥,身边长出簇簇小臂长的草,随意扯下一根,连着脑袋上的草编织下来。
王位对于安格修很重要,那是他父母的遗愿;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他不能因为一时任性而毁了安格修父母的愿望,换位思考,如果他麻麻逝世前说要他爬上王位,他也会去,当得到王位后他会格外珍惜,因为那是母亲最后的愿望。
最初他觉得不签定那纸契约不会有什么,还任性的回到了王城,安格修和翠丝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大战在即,即使王位是靠打上去的,可若是周围人心不齐怎么打得赢虚城,或许他该离开这里了。
又叹出一口气,手中的人偶有了雏形,随着安千的编织渐渐显露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屈起似在敲打,周身有一股威而不露的气势,目光却柔和宠溺的凝望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