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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的众人现在忙的一个就是团团把秋若尘围在中间,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的大起来。每天议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声音从来没有停过。
十日之后,缠绵病榻半年之久的老皇帝驾鹤西去,举国悲痛。一个月后新皇登基迎接新皇登基的是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镇国侯凌松柏大获全胜,退敌一百里,歼敌无数,现在已率军回朝,坏消息是,姬周国大军压境。
新皇昊远翔本想派董太妃之父董大将军,谁知董将军却推病不出,无耐之下,只得调集八万兵马,任萧将军为师,即日出征!赶付边境离城。命凌松柏立即改道前去支援。
如此一来,帝京军力空虚,唯一一支军队就是不足一万人的羽林卫。而北军五万军队尚掌握在董将军手中。
秋若尘明白,这时登上皇位的昊远翔虽说是风光无限,但背后的幸苦却是常人难于承受的。她看着他忙碌,有时甚至三天都没见到他回寝宫,她和昊福瑞两人每天都坐在桌前等他来吃饭,等到饭凉了还不见人影。
她现在又不能随意走动,因为她的肚子实在的大的有点吓人。李大夫看过脉后告诉她,这是一胞双胎。
幸好,她身体好,怀着孩子也不觉得幸苦,只是看在别人眼里,总觉得她不能胜任似的,每天为她担心。
战事还在胶着,朝堂上明争暗涌,为了获得更多的帮助,昊远翔的心腹劝说他走后宫的路线,让一些重臣的女儿进宫为妃。昊远翔却不同意,他们只好找到了秋若尘。
秋若尘心中虽苦,但为了昊远翔,只好亲自去劝说。昊远翔终于同意了,只是要先立她为后。
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加上秋若尘行动不便,立后大典便有些简朴了。头天晚上,昊远翔亲自送来了为秋若尘量身定做的皇后的百鸟朝凤裙,凤冠霞帔,丹书,金册。
一件一件替她亲自穿上。些时的他,身着金黄色九龙袍,头戴一顶简易的皇冠,一颗硕大的明珠映得好更加唇红齿白,色若春花。秋若尘心满意足地看了又看笑着道:“原来,你穿这个颜色才是最好看的!你觉得我穿这个颜色好看么,我总觉得自己没你漂亮!”
昊远翔低低笑起来:“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比我漂亮么?”凑近秋若尘期盼的脸低声道:“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比我漂亮!”
送走了昊远翔,捧着那件皇后的吉服左看右看,门却被轻轻推开了!来人看了一眼那件吉服,说了一句“你觉得你有资格作他的皇后么?”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出走
越往北走,天气越凉。身上的薄衣已渐渐耐不住这微凉的天气,秋若尘拥着一床薄被坐在马车上,一遍遍地告诉自已不要去想,不要去猜,不要去做任何的假设,那只会让自已更伤心,更难过。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已不要去想,一定要相信昊远翔的话,一定要相信他。
但是为何,为何心中总是一点点的酸,一点点的痛,没有泪,不知为何,哭不出来。一点点的绝望如同冰冷水一般,一点点的淹上来,淹到了脚,(炫)(书)(网)让她觉得寒得彻骨,淹到了腰,让她无法动弹,淹到了心,淹到了口,淹到了鼻,让她无法呼吸,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心口总是酸酸的,木木的。
三天前,那个人不过轻轻的几句话,将她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她只是说:其实那三天,昊远翔一直是在找她,那三天她根本没有在王府。
她只是说:昊远翔一直在喝药,那是让她不要怀孕的药。本来那种药是应该她喝的,但是他怕伤了她的身子。
她只是说:喝了那种药至少要停药半个月后才能让人怀上孩子。
她只是说:在他应酬回来的一天晚上,他住在了她那里,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
她只是说……她只是说……她其实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每一句似乎都记不清了,每一句似乎又是那么清楚地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
秋若尘闭了闭眼,那些声音终于小了下去。手抚上了隆起的肚子,里面的孩子仿佛知道了母亲心事,伸出一个小拳头来在母亲的肚皮上顶顶,还有些调皮的样子,一会在这边,一会在那边。
秋若尘感觉到孩子的动作,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是她所爱的那个人的!她甚至不能确定这是谁的孩子。她曾经那么的爱这两个孩子,想像着他们的样子,一针一线,拙劣地为他们缝制衣服,多少次,被针扎了手,多少次,将那些衣服改了又改。她曾经多么的自豪,多么的幸福,因了他们的存在,让她感觉到了生命的另一种美好。而现在,突然发现,曾经的自豪与幸福的存在却是一个巨大的痛苦与耻辱。极度的爱到极度的恨原来只要一瞬间。
秋若尘想:怪不得昊远翔看到她怀孕时完全没有喜悦,怪不得昊远翔要她打掉她肚中的孩子,怪不得他不喜欢她肚中的孩子。
原来,原来……
可是,他为什么撒谎?为什么同意了让她生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让她作他的皇后?为什么派了最好的太医每日为她请脉,为什么让人早早准备好了孩子的衣物和房间?为什么,还在为她,为孩子作那么多?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秋若尘这样安慰自己。若不是他的孩子,他不会这样在忙碌的时候还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致。
她当时真的是太惊慌了,才会不敢去当面去问他,才会匆匆忙忙逃离了皇宫。才会想到离开帝京。才会在回家的半路上遇到张梦,让他带她走。她竟然不敢去问,不敢当面去问他。
她曾经面对全军万马毫无惧色,曾经独力斩杀敌军大将,曾经和大将军一起血战沙场,曾经斩杀敌人的首级鲜血淋淋地挂在马头。她曾经的豪情,曾经的英勇在昊远翔面前委缩了,低下了,甚至不敢当面问他一句话。
三天了,她离开三天了,没有皇后的封后仪式会让昊远翔很难堪吧?他会不会派人来找她?如果他派人来,她要不要和他的人一起回去呢?她难道还是要站在他的面前问出那样难堪的话么?
抱住头,将头埋进身体里,不能想,不敢想、、、、、、多希望这不过是一梦,是一梦一觉醒来一切美好无碍的梦。
马车尽量走得平稳,但还是时不时的颠簸一下,秋若尘尽量地稳住身子,还是免不了磕磕碰碰,若在平是,家里的人早就大惊小怪了,现在,没有一个人在乎。秋若尘的心也是冷冷的,若是孩子就这样去了,那就是天意,怪不得她。对于肚子上的这个孩子她现在真不的知道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