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还烫到了雪依小姐,可是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事!”,虽然不热闹,但也是个难得的好主子。
“雪依小姐……”小素夸张的叫了声,习惯的向屋顶一看,并没有接触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的开始惊慌起来,“雪依小姐……不见了,等等,我应该好好找找。”
可是无论屋内院落里找了上上下下不下十遍,依然不见踪影,这终于让小素惊慌失措起来,雪依小姐不在这里似乎连这院内娇艳的玫瑰也没了魅力。
她到底去了哪里?
“紫素!”
这声呼喊犹如晴天霹雳,让小素慌张到颤抖的背一下子僵硬起来,她兢兢战战的扭过头去,在接触到那双深邃的鹰眸时终于紧张的跪在了地上。
“陛……陛下……”
“你在鬼吼什么?”晨翼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笑到眼里。
小素紧张的低垂着头,“雪依小姐,她……不见了。”
晨翼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这也许是金国皇城有史以来发生的最严肃的事件,因为一个人的失踪,皇城上下所有的人都乱作了一团,因为失踪的人牵系着他们每个人的性命,如果在夜晚之前找不到人,那么寻人队伍的队长则是——杀无赦。
找了整整一个中午,阳光已经俯瞰了金国皇城所有的土地,可是没有人感觉到温暖,这金灿灿的阳光为什么此时感觉就像一个死亡的命运交响曲,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晨翼冷着一张俊脸黑眸发出森森的寒光,金色的披风周围笼罩了一层灰暗的雾气,几乎快要化身为鬼。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前方湿润的土地上站着一个冷清的青色身影,而在他的怀中正躺着一个昏迷的惊艳绝伦的女子,虽然那女子满脸的粉色疙瘩,但依然不减风采。终于所有的人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人找到了,他们的性命总算保住了。
“陛下,找到雪依小姐了。”一个侍卫快速的冲到同样在寻人的晨翼面前说道。
“在哪里?”
,侍卫高兴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犹豫,“在……在去廉贤王的翠羽阁路中,是,廉贤王找到雪依小姐的。”
“廉贤王——”晨翼尾音高挑,“宫默炎……”
在去翠羽阁的亭廊内,所有的侍卫一脸高兴的神情渐渐消失殆尽,然后是一脸的警戒,看着宫默炎怀中的女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僵持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宫默炎的反应。
宫默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未来的皇妃,难道不准备接过去吗?”
“知道是未来的皇妃,那么廉贤王,你的举动是完全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呀!”语落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款款而来,还在十尺以外就能够感受到那冲天的邪魅。
16 玫瑰消失
宫默炎微微一怔依然笑道:“七年不见,你还是那么骄傲!”
“呵呵,在说这个之前,你应该离我的皇妃远一点。”晨翼褪去了那个邪魅,脸孔的寒气再次发出,在看到雪依脸上的红点时瞳孔陡然收缩,一把从宫默炎的手中将雪依温柔的扯过抱在怀中,“这是怎么回事?马护卫……快将卡布叫到金冥殿来。朕只给你半刻钟的时间。”
叫马护卫的一听,吓个半死连忙连滚带爬飞也似得离开人群。
“廉贤王,如果你觉得翠羽阁还不够美丽的话,那么遥远的边疆应该很适合你。”
离开翠羽阁之时晨翼潇洒的背影将宫默炎的眼刺得生疼,那留下的一抹邪魅的笑就像是一把锐利的斧直直劈在了他的心头。
天空中又落起了纷飞的槐树叶,明明是春季万物苏醒的季节,可是为什么叶会凋零,难道说快死的事物即使赶上医治的时间,它的生命也禁不起药物的磨练,也许放手自然的垂落,才是它更好的去处。
看着地上躺了一地的叶,谁说那是化为春泥,春泥早已丰厚,剩下的是什么,只是是不需要的碎片,多余的,却又可悲的。
金明殿是晨翼的寝宫,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每一个细微的木雕都是金国最有权威的雕刻家所制,每一个花瓶古董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进门有一张雪白的地毯,那是晨翼第一次狩猎时所猎的白熊,也许是因为熊的勇猛,即使只剩下残存的一张皮,也依然感觉得到赫赫的威严,地毯两側有几张花梨木椅,上面还镶嵌了大海的宝藏——黑珍珠,整个殿内无一处不豪华,无一处不彰显着帝王的风范。
不过这些还不金冥殿最华丽的地方,没有人不知道金冥殿那张价值连城的床,床是用世间最美最贵也极为难得的白花玉所制成的圆形,然后是雪蚕丝制成的棉被,撑着床罩的木也是由尊贵的花梨木雕琢,上面镶嵌了无数的宝石珍珠。这根本就不像是一张床,反而像是豪华惊人的艺术品。
但是就算是艺术也不过如此了,此时最最亮眼的是躺在床上的绝美的女子。虽然没有一丝生气但任然掩饰不了那惊人的美。床边也同样站着一个毫不逊色的男子,但是他的脸上却焦躁难耐。
卡布在一旁耐心的诊治着,无数遍的研究翻看雪依手臂和脸上的疙瘩,再拨开眼皮一瞧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陛下,这毫无疑问是过敏的现象。”
“过敏……”晨翼喃喃道,“能看出是什么过敏吗?”
“这个,只有问雪毅……依小姐的仆人才知道,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着雪依小姐,她接触过什么,只有仆人清楚。”卡布在一旁恭敬的答道。
晨翼眸光一闪快速命人叫来了小素,小素看着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雪依眼睛立马变的红红的。
卡布在一旁连忙提醒道:“陛下,雪依小姐过敏现象是从昨日旁晚发生的,接触的事物定格在昨日下午以后这段时间就好。”
“过敏?”小素一听连忙答道:“雪依小姐的食物都是我一一试过,并没有拿个配菜不妥,而且御厨做的菜也不可能有问题呀!况且雪依小姐都不怎么吃。”
“那么她接触过什么?”卡布问道。
小素想了一阵,“莫非是那个玫瑰花。小姐祭祀完之后回来要求洗手,所以我就在水里放了点玫瑰。”
“洗去圣水,是对神的大不敬,恐怕这不是过敏而是惩罚。”突然阿哈达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出现在金冥殿内。
卡布看着来人眉头一皱,“不懂医学就不要乱说,雪依小姐确确实实是对玫瑰的花粉过敏,你这个大迷信者怎么也来凑热闹。”
“听说今天皇城热闹的很,所以就来看看热闹。”
卡布不理对着晨翼说道:“陛下放心,吃几粒抗敏的药就会好,只是雪依小姐不能再住在雪海楼了,她不怎么进食恐怕是早就对玫瑰花有了反应。”
晨翼低头想了想,“如果再接触玫瑰会怎么样?”
“恐怕会有不妥,也许会危及生命。”
晨翼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么就拔掉金国所有的玫瑰!”
这话把阿哈达也弄懵了,不是雪海楼,不是金国皇城,而是整个泱泱大国的玫瑰,他连忙说道:“陛下,玫瑰花是金国的国花,而且也是神的礼花,拔掉它恐怕有违神意,既然接触不得,可以安排在其他远一点的地方,比如说……孔雀楼。”
“孔雀楼——”晨翼邪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那儿……可是冷宫呀!你要我未来的皇妃住去冷宫?”
“虽然名字如此,但是陛下从未立过一个妃,孔雀楼名不副实,虽说是冷宫,但是陛下身为金国帝王也可以将其改变含义。”虽然不受君臣之礼,但是听到晨翼那犹如阿修罗般的语气,阿哈达也害怕了起来。
晨翼突然大笑的抖动着肩旁,声音如洪,听得所有金冥殿的人都吓破了胆,陛下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发出这样的笑声,一是高兴的时候,二是……要杀人的时候,这个情况陛下怎么会高兴呢?
好半天晨翼才停了下来,拂了拂肩上的披风,眼眸中是冲破苍穹的霸气,然后嘴角微勾犹如一朵黑暗的彼岸花,“阿哈达,我可以改孔雀楼的含义难道不能改国花的种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