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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将头埋在了苏莫离的背上,她低声呢喃。
“子衿,我好想你。”
兵分两道行速战
兵分两道行速战 苏莫离的身子一僵。
萧宁不觉有异,依旧死死地大力抱住苏莫离的腰。
微风轻拂,带了酒气的夜色有些迷离。
“子衿你在哪里……”
“子衿,我过得好辛苦,真的真的好辛苦。”
“子衿,你为什么不回来?我和柳涵风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子衿,快四年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和好么?”
“子衿子衿子衿子衿……”
一声又一声的低喃。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抑或是心醉,萧宁铁定了心思,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这是子衿,这是子衿……
苏莫离低低叹息,“陛下——”
萧宁大力摇头,“你平时都叫我宁儿的,不准叫我陛下。”
此时的萧宁忽然变得很孩子气,她气嘟嘟地说道:“子衿,你再叫我陛下,我就不理你了。就算你回来了,我也不会理你的!”
可是瞬间,萧宁又感慨了一声。
“子衿,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苏莫离下意识地开口,“扯平什么?”
萧宁抱紧了苏莫离,“我没有遵守诺言,你亦曾起杀我之心。这样就算扯平了,我们谁也不欠谁,好不好?”
苏莫离不语,他的神色很难看。
萧宁也沉默了。
月色皎皎,河水潺潺,两个人的身子以极其亲密的姿势贴在了一起。
一切静好。
良久,苏莫离忽然一颤,背后传来的湿润让他惊诧。
萧宁带着颤音,轻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子衿,你何时归来?”
苏莫离神色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准备转过身来时,却猛然发现萧宁竟然睡着了,就这样静静地在他背上趴着睡着了,眼角处还余有滴滴泪痕,在晒得有些黑的肌肤上晕了开来。
苏莫离低叹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了。
月色下,他凝望了萧宁许久,之后才横抱起萧宁,使着轻功回了营地。趁四处无人,苏莫离如猫一般轻巧得钻进了萧宁的营帐里。
他替萧宁褪去身上的绛红翠纹袄后,方为她盖上了棉被。
苏莫离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萧宁。
莺儿悄悄进来了,还未走近苏莫离,便弯了眉眼,笑嘻嘻地说道:“公子,你的心情变好了么?”
苏莫离转头瞥了一眼莺儿,余光处蓦然瞧见了案上的盅汤,他皱了皱眉,淡道:“她不喜欢喝这汤。”
莺儿眨眨眼,“哇,好巧呀。夫人也不喜欢喝这个汤呢。”她凑了前来,探头看了看熟睡的萧宁,“公子,不如你今晚就留在陛下的营帐里吧。你瞧瞧,陛下的眼角还有泪痕呢。嘻嘻,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夫人的。”
“天山老人最近似乎挺想念孙女的。”
莺儿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公子,我错了,你别送我回家。”
苏莫离微微挑眉,“哦?”
“公子,我走啦。你好生保重啦。”莺儿迅速掠到了帐篷外,待人都消失了后,她又忽然探进了个脑袋,“公子,我以后都不会给陛下做这个汤啦。”
说罢,又迅速消失。
苏莫离收回目光,重新落到了榻上的人儿上。
他又静静地看了一会,替她掖了掖被子后,准备起身离开时,睡梦中的萧宁忽然唤了声“子衿”,之后眼角处又沁出了新的泪珠。
苏莫离唯好俯身再次替她拭去泪珠。
这时,萧宁又低低地喊了声“子衿”,而后猛然抓住了苏莫离的手,死死地紧紧地握住,任凭苏莫离如何挣脱,也挣不开来。
苏莫离轻叹一声,唯好任由萧宁抓着,直到天明。
。
萧宁醒过来的时候,正好遇着了泛红的日出,整个大地宛若铺了层橘红的纱。而映入了她的眼里的则是闭着眼睛的苏莫离。
他离她……极近。
萧宁瞬间就屏住了呼吸,胸口处蓦然迸发出了个念头。
这张完美到极致的脸,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刚想伸手去触摸,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牢牢抓住了苏莫离的手,两个人的掌心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十指紧紧地相交。
如此亲密的姿势,让萧宁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美目。
昨夜……
究竟发生何事了?
萧宁抿住唇瓣,伸出另一只手触向苏莫离的脸。
但凡易了容的人,无论是多么精湛的易容术,总会有瑕疵的。只要她可以在他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
就在萧宁的手即将碰到苏莫离的脸颊时,苏莫离蓦然睁开了双眼,眼里澄澈万分。
他松开了萧宁的手,眯眼问道:“陛下,您醒了?”
萧宁讪讪地收回手,佯作镇定地说道:“朕方才想叫醒你,你就恰好醒来了。”停了下,她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苏先生怎么会在朕的营帐里?”
苏莫离瞅着她。
“陛下,您说呢?”
萧宁“唔”了一声,“朕昨夜好像喝醉了。”
苏莫离微笑,“是呀。”
萧宁又“唔”声,“苏先生也喝醉了。嗯?对吧。”
苏莫离深深地看了萧宁一眼,“是的,陛下。”
萧宁满意地点头。
昨夜她将苏莫离当成子衿抱了一整晚,这事是断断不能传出去的。为此,还是当作未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为好。
苏莫离极其迅速地入戏,“昨夜陛下醉了,后来陛下醉倒后,我逼不得已唯好背着陛下回营帐里。到了营帐里后,我也醉了。”
萧宁扯唇笑了笑,“原来如此。朕先谢过苏先生了。要是没有苏先生,朕昨夜说不定会醉在河里了。”
苏莫离敛了神色,正经八百地说道:“陛下不必言谢,这是份内之事。”
萧宁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苏莫离问道:“不知陛下昨夜找我做什么?”
“朕昨夜……”萧宁认真地回想了下,忽然,她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苏先生,你可觉得这次大捷有些诡异?按照道理来讲,南国与我国是实力相当的,可是却败得如此迅速,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苏莫离也沉吟道:“我也曾如此怀疑过。此次大捷我们胜得实在是过于迅速,尤其是西军。西军由翠玉山脉西边出发,与南军一起合攻南国的南部。而南部则是南国兵力最重的地方,西军竟可在一日之内攻破南部的重地,这实在让人怀疑。”
萧宁点头,“西军将领是傅恒,傅恒极会带兵,具有极高的天赋。”
苏莫离却叹道:“诚然,傅恒却有两点不好。”
萧宁微愣,“哪两点?”
就在苏莫离开口回答时,帐外忽有一人未经通报就匆匆闯了进来,只见那人风尘仆仆,神色慌张,面色极为惨淡。
竟是西兵!
“陛下,西军昨夜遭到偷袭,死伤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