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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1 / 2)

>武装力量自相攻灭的措施。

进入越南后的黑旗军,选择了依附越南政府,攻剿越南当地反叛势力和其他退入越南的中国起义军。1869年,黑旗军击退了越南北部实力最大的一支中国流亡起义军,即刘永福当年在吴亚忠起义军中的战友,黄崇英率领的黄旗军。至此,刘永福黑旗军在越南北部扎稳脚跟,以位于中越两国交界处的越南边境城市保胜(老街)为总据点,扼守住红河流经中越两国的重要分界点,修筑炮楼城墙,并在红河上设立关卡,对来往商船抽税。除越南国王常例发给的粮饷外,黑旗军自行征收的税金每年可达8万余两,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越南北方成了黑旗军的安乐窝。

1873年底,安邺控制河内,法国势力侵入越南北方,越南朝廷为之震动,得到消息的黑旗军也极为愤怒,认为法国人侵入了自己的地盘。越南国王阮福时下旨,一面准备与法国政府接洽谈判,外交协商,一面调兵遣将,防止法国人进一步的侵略举动。统督北圻军务的越南驸马黄佐炎,完全明白越南官军溃烂不堪使用的真情,于是调动刘永福部黑旗军,打出这张战斗王牌,命其开往河内郊外,预防法军继续北犯。

1873年12月,刘永福率领所部黑旗军1000余人,抵达河内西门外的罗池地方安营,12月21日星期日,上午10时30分,安邺突然听到属下禀报,称河内城外有一些越南士兵在叫骂挑战,安邺当即下令集合队伍出发,攻剿这些不知生死的越南人。由于当天正值礼拜日,仓促之间,只集中了20名士兵,但是拥有以180人击溃越南军队7000人经历的安邺,根本没把城下挑战的少量越南人放在眼中。

安邺与副手海军中尉巴尼各带10名士兵气势汹汹地杀出城去,在城外“张牙舞爪”的越南兵立刻逃散,安邺更是怒火中烧,决定追击痛剿。当法国军队一路追杀至河内城外的纸桥附近时,安邺和部下20名法军,陷入了被1000多黑旗军包围,进行白刃战的悲惨境地中。安邺作战中掉进一个陷坑,在射光手枪子弹后,被围上来的黑旗军割下了头颅。安邺率领出城的法军,阵亡了3名士兵,安邺的副手巴尼也在混战中掉了脑袋,剩余的法军则奋力拼杀,突围而去(1000名黑旗军围殴20名法军,只干掉了5个,剩下的都跑了,在后世的诸多影视文学作品中勇猛无敌的黑旗军的实际战斗力就是如此)。

横扫越南北方,开拓红河事业正是满路春风之时,突然杀出安邺之死事件,犹如是一脚急刹车,顿时让在越南的法国人有些手足无措,原本张狂的侵略行为也停滞了下来。但林义哲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

如果换成是大英帝国,遭受如同纸桥之战般的耻辱,势必会立刻发起声势震天的报复行动,法国人对这一事件的发生表现得很是平静。原因非常简单,法兰西帝国当时刚刚经历了和普鲁士的战争,国力大损,暂时不想对外实施大规模的战争。

和历史上的普法战争的结果不同,这一次在林义哲的“暗箱操作”下,没有使得法国立刻从列强俱乐部里被扫地出门,法国没有遭受战败的耻辱,暂时的阻止了普鲁士统一德国,第二帝国的国祚也得以延续,但因为主要战场在法国本土进行,法国军队不但遭受了比原来历史上更多的伤亡,经济也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时间难以恢复,是以在对外问题上,变得异常的谨慎,对远在地球那一面的越南问题,法国政府不愿意投入过多的精力。但林义哲知道,这并不等于法国没有这个能力。

须知这场冲突之中,有着强硬排外名声的云南巡抚岑毓英掺了一脚在里面。如果因此而引发中国和法国的正面冲突,那么不但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而且中国将在面对日本入侵时,失去最为重要的外援!

所以对林义哲来说,绝对不能让事件升级!

现在法国方面死的仅仅是一个上尉和一个中尉,法国人还不会感觉怎么样,可要是死的是上校一级的军官时,只怕法国人就不会善罢干休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事情已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洪钧听林义哲讲述完毕,眉头已然紧缩,“若是因此而开边衅,对我国只怕是一场大祸啊!”

“所以这一次,全看陶士兄的了。”林义哲正色道,“我将写书信给法主及其父母,还请陶士兄为我转交,法主看信后,看在两国多年交谊之上,当不会动兵攻打安南,则边祸庶几可息。”

“此事不能光靠鲲宇之书信,法兰西政制与我国不同,法主有心和平,而政府意见若是与君主意见相左,君主亦不得不重视,所以还是要以交涉为要。”洪钧道,“如此双管齐下,方能奏功。”

“陶士兄所言极是。”听到洪钧说出如此富有见解的话来,林义哲心下暗暗赞叹,“方才陶士兄已然了解了这事的来龙去脉,陶士兄与法国政府交涉时,须抓住的要点,便是安邺是自作主长,擅自行动,并未奉政府之令,其妄占河内及周边地面,逼死安南巡抚,更是大罪。其为安南军所杀,乃是咎由自取。法国不得以此指安南及中国为不是。法人本为理屈,陶士兄再晓以利害,彼当不会为一二妄动之徒而废两国交好,则事成矣。”

“为兄记下了。”洪钧点头道。

“陶士兄此去法国,不如多在那位芳汀王妹身上多下下功夫。”林义哲认真地向洪钧提出了建议,“若是她能助陶士兄一臂之力,当收事半功倍之效。”

“鲲宇这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头去了,哈哈!”洪钧大笑起来,“鲲宇以为,为兄拼命讨得了这出使英法荷比四国使臣之职,所为者何?”

“此是公私两利之事,何乐而不为?”林义哲也大笑起来。

二人正说着话儿,一位陈婉房中的侍女来到了客厅,给二人施礼后,对洪钧说道:“洪大人,夫人请奴婢转告您,她身子不稳便,不便见客,想请洪大人给二小姐起个名儿。”

“不错不错,夫人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林义哲也高兴地说道,“就请陶士兄为我这个刚出世的女儿取个佳名。”

洪钧喜道:“好!好!好!就请取纸笔过来!”

侍女为洪钧取来文房四宝,林义哲亲手磨墨,为洪钧将笔蘸得墨饱,交到他手中,洪钧接笔后思忖了一会儿,便在纸上写下了“毓婷”两个工整秀雅的楷书正字。

“叫林毓婷如何?”洪钧问道。

“好!”林义哲抚掌赞道,“陶士兄的名儿起得好,字写得也好!这幅墨宝,我当为女儿存留下来,以为传家之珍!”

此时的林义哲并不知道,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正携带着更多的他意想不到的“墨宝”,在来福州的路上。

“这一带的海船似乎比以前多了。”

站在客轮甲板上的柳原前光看着海面上一条条过往的轮船和帆船,对身边的水野遵感叹起来。

“这一带本是海盗容易出没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商船平安通行的繁忙海域。”水野遵点了点头,“清国海军的蒸汽炮舰已经将这里的海盗驱逐一空了。”

“原来英国海军十分头痛的问题,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被清国海军解决了。清国海军的发展速度之快,真是让人吃惊。”柳原前光道,“我现在才明白,伊藤君为什么会那样的担心了。”

水野遵也叹息了一声,二人都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望着远处的海面。

不多时,客轮到达了福州马尾港,柳原前光等人下了船,站立在码头上,望着周围的景致,感慨不已。

他和林义哲一次相见,便是在这里。

回想那一次不堪回首的经历,柳原前光的嘴角现出了一丝苦笑。

但这一次,他的心情已然完全不同。

柳原前光定了定神,便叫了马车,先去买了花圈,然后便径直前往林义哲的府第。

刚一来到林府,柳原前光看到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此时的林府上下,凡是一切鲜艳色彩的东西,全都被用白色的麻布罩上了。进入的人们,身上也全都是白色的衣服,帽子也都是白色的。

柳原前光上前递上名片请门房为自己通报,门房看到柳原一行人当中的花圈,明白他们是来吊唁的,忙不迭的将这些来自异国的人们迎进院子,然后飞步进去通报。

不多时,一身白色孝服的林义哲便抢步迎了出来。

看到林义哲一脸的哀伤之色,眼眶都是红的,柳原前光急忙上前,安慰了他几句,林义哲很是感动,拉着柳原前光的手,将柳原一行人迎入后堂林普晴的灵堂。

看到灵堂正中摆放的林普晴牌位,柳原前光摆了摆手,随行人员立刻上前将刚买来的一个个花圈摆好,林义哲看到这些个花圈下面的签名当中,“伊藤博文”、“西园寺公望”二人的名字赫然在列,不由得一愣。

柳原前光没有象中国传统祭奠亲人的仪式那样的向林普晴的灵位行叩头跪拜礼,而是按照日本的传统方式,率领众人在灵位前跪下,双手三击掌,三鞠躬敬礼,然后燃香在手,双手合什,默默祝祷之后,上前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然后起身。

看到柳原前光一丝不苟的做着这些,林义哲心中惊讶之余,也有一丝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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