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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轩任自己的手臂鲜血直流,任自己的心一点点变凉,他知道凤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已经向他表明:今生再也不可能原谅他了。所以他朝着刘思渺摇摇头,又朝着凤吟凄丽一笑,说:“不错,是我杀了你爹,你来报仇啊!来呀!”
凤吟再次被激怒了,她挥着短剑,毫不犹豫地朝清言轩刺去,可是当剑尖按住他的胸口,她却顿住了。这在这犹豫的片刻,清言轩猛地抓住剑锋,使劲向前一推,剑深深地插入清言轩的胸口。
“皇上--”刘思渺大惊失色,凤吟也惊得小脸更白,她呆呆地望着清言轩的举动。而清言轩呢,俊脸已经霎白,由于疼痛,额头已经沁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的嘴角边却扬起一丝微笑,他一咬牙,猛地一拔,利剑所拔之处,顿时血如泉涌。刘思渺赶紧跑过来,点住他身体的几大重要穴位,然后大喊军医前来医治。
可清言轩却丝毫不顾,依然带着深情的微笑,望着凤吟,坚持着说:“尘,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爹起死回生……但这下可以血债血偿了吧……”说完,他再也坚持不住,含着微笑慢慢地倒下……
“不,清言轩,你别走,这远远不够,我恨你,我恨你……”“咣当--”一声,凤吟扔掉手中的利剑,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拼命地扯着清言轩的手臂:“清言轩,你别睡呀,你欠我的债还没还清呢……”可是清言轩已陷入昏迷状态,他再也听不到凤吟的哭泣与呐喊了。
时光在悄悄地溜走,黑夜悄悄地隐没,白天静静地降临,清水城的主将营帐里,军医们正紧张而有序地抢救着清言轩的生命;而在另一边的营帐里,凤吟一身缟素,跪在杨凌的灵前,宛如一尊白色的塑像一动也不动,但她的心却飞到了对面的营帐中。爱之深,恨之切,爱恨本来就在一念之间,她恨清言轩杀死自己的父亲,尽管是无意的,但却不可原谅。然而当清言轩真正倒在血泊中时,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更痛,假如清言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想恐怕自己也不会独活……爱与恨搅得她很不安宁,她真想跑过去查看一下清言轩的情况,可是又羞于起步,只好任自己在这边胡思乱想,默默祈祷……
白天很快过去,夜神又马不停蹄地赶来接班,凤吟直挺挺地跪在父亲灵前,滴水未进。对面,几位军医疲惫不堪地走出营帐,刘思渺跟在他们后面,一出帐,就看到对面的营帐中的灯光,他心中一动,轻轻地走过去。
掀开帐门,就看到那个纤弱的身影,一夜之间,似乎又清减了几分。刘思渺走过去,故意把脚步放重些,凤吟闻声立即抬头,虽然没有话语,但刘思渺知道她心中牵挂的是什么,于是缓缓地说道:“郡主请放心,皇上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凤吟如释重负,她闭上眼睛,但仍有两串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双眼,那双纯净的眸子显得格外的平静,她嘴角微微扯开一笑,用嘶哑的嗓门说道:“刘将军,我能请您帮我办几件事吗……”
又过了几天,当清言轩从伤痛中苏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微微一动,全身都酸痛不已。当他的大脑开始正常思维时,他想到一个人:“尘,尘,你在哪里?”这时,守在一旁的刘思渺按住他急切想动的身子说:“轩,稍安勿躁,你听我说,郡主已经走了!她已经回西禹国去了!”
“什么?”清言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回去的?一个人多危险啊……”“您别担心,方将军亲自护送她回去的!杨先生我也帮她安葬了!”刘思渺又掏出一封信说,“您昏迷的这段时间,郡主也异常担心你!对了,这是郡主临走是让我交给你的!”
清言轩如获至宝,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不料首先露出来的是一缕头发,清言轩脸色苍白,他颤巍巍地抽出头发下面的信,打开仔细地读起来。刘思渺紧盯着他,现在他的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稍顷,手上的纸条松落,他抱着脑袋,悲哀地低泣道:“完了,我真的失去尘了……”
刘思渺被他悲怆的语调所惊住了,他不禁拿起那封信,打开一看,也不禁怔住了,只见洁白的纸上写着几行清秀的字迹--断情似断发,与君两相绝,一愿从此不相见,二愿从此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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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支柱
六月正是骄阳肆虐的时候,尤其是烈日当头照,行走在路上几乎要被晒脱一层皮,更何况是闷在马车中呢!尽管整个车厢似蒸笼,但坐在其中的凤吟却没有任何感觉,她呆呆地靠着车厢坐着,不言不语,不吃也不喝。别人喊她也不理睬,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听了随行服侍的下人汇报,方奕杰赶过来,掀开马车帘,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只见凤吟一头青丝披散着,短短几天,一张瓜子脸已憔悴得变形,一双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目光呆滞。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就像一尊失了魂的木偶。纵使方奕杰是个刚强的汉子,看了之后也不免心生怜惜。
他轻轻唤道:“郡主,天气太热,马车里太闷,您还是出来透透气吧!”可是无论他怎样说,凤吟依然一动不动,丝毫不理睬。“郡主,您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方奕杰提高了嗓门,可是凤吟还是置若罔闻。“郡主,我知道您心里很难受,可是人不能老活在过去!别忘了,还有一条新生命正盼望着您的呵护呢!”方奕杰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语似乎惊醒梦中人,凤吟的脸色微微有了变化,可是仍然一言不发。方奕杰知道她需要思考的时间,只得叹息着摇摇头,然后慢慢转身离开。马车里又只剩下凤吟一人,她的手慢慢地抬起来,轻轻地按在了凸起的肚子上,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滴落下来,红唇颤抖着,忍不住呜咽出声:“孩子,娘只剩下你了……”
而车外的方奕杰听到车里传来的压抑的哭声,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结合天气情况,他命令军士们早晚行走,中午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同时也时刻预防着外来者的偷袭。
幸好一路平安无事,车队经过五六天的行驶,终于到达西禹国的都城临水城。而此时的西禹国早就闹翻天了,十多天来,西禹国出动不少将士处处寻找失踪的慧妃娘娘。要知道这娘娘还怀有龙子啊,万一出现什么不测,可怎么了得?丘昊然本来准备亲自前往战场的,也不去了,皇后担忧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月红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本来她想要找潜留在这里的暗卫查询情况,不料却杳无音讯,所以这段时间来,她也独个儿寻找了好多地方却一无所获。
城门口,方奕杰正耐心地向守城的将军说明情况:“慧妃娘娘遭歹人所劫持,所幸被我龙吟帝所救,现将娘娘恭送回国!”那将军狐疑地掀开马车厢门,果然看到了慧妃娘良。他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皇宫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