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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2 / 2)

“比如你我,咱俩在一起的这点儿事儿,这要在《圣经》里,那它就是个‘罪’。”

“上帝不会这么计较吧,如果这都叫‘罪’,那怎么才不叫‘罪’呢?”

“可能,如果有了‘爱’,了,它就不应该是‘罪’了。”

龙与成不语,看吴菲眯着眼睛,就起身从茶几上拿起个墨镜递给她。

吴菲戴上墨镜继续笑道:“不过说真的,如果可能,我还是愿意‘爱’的。只有爱才有那种让人想要认清自己的折磨。很久没有那么被折磨了,感觉还挺‘饥渴’的!”

《流言 流年》三十四(4)

“‘饥渴’?我除了对性和酒,对其他的怎么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龙与成笑道。

吴菲没理会与成的笑话,继续自己的话题道:“古人说,‘哀莫大于心死’,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愿意相信爱,大概,至少说明我的心还没有全死吧。”

“到底是女人啊!呵呵。”龙与成回头看吴菲,笑笑。

“讨厌,期待爱很可笑吗?干吗笑?”

“不知道,就是想笑。”

“那说说你吧,你呢?你就完全不想爱?”

“不知道,也懒得想,我倒没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再说,今年是我本命年,过了再说吧,人家说了,本命年的时候不宜改变自己。”

“靠,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什么本命年!我再过个本命年就奔四喽!太可怕了!不过从今天起我要忘记年龄,省得你小子提前嫌弃我,呵呵。”

“哎,”与成又转脸看着吴菲,认真地说:“不过,有一点我确信,你甭管到什么时候,都还是会让自己保持美丽的。”

“谢谢,借您吉言!”吴菲笑,又说:“那除了爱呢?还有什么是你打算过了本命年才考虑的?”

“你指什么?”

“比如,嗯……理想啊什么的,对呀!你说,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也没个理想啊?”

“有啊,怎么没有。”

“那你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嘛……”龙与成站起来把喝完的两个椰青丢进垃圾袋,转身对着那海天一色大声道:“我宣布,我龙与成的理想就是,等吴菲老了,我每星期都去敬老院看她一回,她吃饭我给她夹菜,她喝酒我给她拎着瓶子!”

说完转回身坐下,扭头问吴菲:“您看这理想靠谱吗?”。

“放屁!”吴菲听了大笑。

不远处海浪的声音一卷一卷拨过来,屋里的CD兀自响着,隐约,在唱“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如果我还有快乐,也许吧……”。

吴菲惬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与成倦成一团,不知不觉在海浪声中昏睡过去,似梦非梦之间,吴菲恍惚听见与成的声音在背后叫她的名字,那声音似乎有些异样,但吴菲还没顾上听个真切,那声音就忽然遥远了。

吴菲梦见自己随着海水飞起来之前,似乎有一滴眼泪从她的墨镜后面的眼眶中摇摇欲坠,但,还没来得及滚落,也很快就被海水冲散,跟着其它无数来路不明的眼泪汇集在一起,被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菲看着水中的自己,微笑起来,虽然有些些纳闷,但很塌实,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云端隆隆的响着:

“天使又指示我在城内街道当中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在河这边与那边有生命树,结十二样果子,树上的叶子乃为医治万民。以后,再没有诅咒。”

后记

我有个朋友赶在传说中的“寡妇年”之前把自己匆匆嫁掉了。她出嫁前的几天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在我家促膝谈心,聊到一半,这女孩忽地怅然道,她嫁人之后会被冠以夫姓。想到一个我们熟悉的好女孩在未来的人生中将被叫做“龟田xx”—她嫁的是个日本人—听上去和她俊秀的样子完全不相称,大家顿时表现的都相当愤懑,除了我。

创作的怆(1)

参加李静姐姐的《情感方程式》一年多之后,有次,我亲爱的妈,在大概忍了很久之后,有天趁着大家都在兴头上忽然跟我说:“每次在电视里看到你在那儿说话,我都心惊肉跳,恨不得马上打电话把所有亲朋好友都约出来逛街,省得他们看到你!”

“?!”我不解,心里冒出来的只是“不够上镜”一类粗浅直接的理由。

我妈看了我一眼,在她的眼神中,我宛若一个怪胎,似乎只是碍于我是她生的,所以她才不好意思用这个词,但从她的语气里又能明显能嗅出这个意思:“你想想,你一个女孩子,前面立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你的职业是‘作家’,然后,又听你在那儿大放厥词,对你根本就没经历过的各种感情问题都积极发表各种看法,啧啧啧,太可怕了,我想都不能想!”

我很爱我的妈妈,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只是,不解着这样一件很奇怪的情况:不知道什么从时候开始,如果是女的,年龄恰巧在20到35之间,自诩为“作家”者(尤其跟“情感”沾上点瓜葛的),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件暗含可耻或晦涩的事情。

可是,那我前面的牌子上到底应该写什么呢?

就算不说是“作家”,而委婉地说成“自由撰稿人”,听起来也还是像个混子。是男混子也就罢了—“混子“之于男人可以有不同的解读—之于女的,就没那么容易释怀。

对呀,关于我的职业,一直是一个令我自己和周围人都困扰的问题。

连我身边很多很熟的朋友都自认为搞不清楚,而且大家常常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点,有时让人非常尴尬。

这大概也不能赖别人,不知几时起,每次有人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都会习惯地一愣,然后眼珠在隐型眼镜地遮盖下不自然地转两下,看上去很像要说谎的表情。如果是不太熟的人,大约就会怀疑我接下来的回答是否诚实。这种情况遇到的次数多了,我也会根据当时的情形有针对性地挑选自以为适当的答案。

“我是XX的表妹”“我是XX的经纪人”“我是XX的会员”“我是XX甜品的忠实爱好者”。

越说越糊涂。

其实确凿的答案也没那么难以启口。是这样的:我平常赚钱糊口的工作是经营自己的公关公司,帮各种产品做创意推广,多年以来莫名其妙捧红过相当多的产品和人。但,在“公关”的概念模糊不清、从业之人啥德行都有的时下,这也成了“宁可不提”的行当。

这就让人为难了,“作家”不成,“公关”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有个朋友赶在传说中的“寡妇年”之前把自己匆匆嫁掉了。她出嫁前的几天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在我家促膝谈心,聊到一半,这女孩忽地怅然道,她嫁人之后会被冠以夫姓。想到一个我们熟悉的好女孩在未来的人生中将被叫做“龟田xx”—她嫁的是个日本人—听上去和她俊秀的样子完全不相称,大家顿时表现的都相当愤懑,除了我。

抛开民族大爱恨不说,在内心深处,我或许还隐约保留着某种封建毒瘤的残滓余孽,因此,暗自觉得,嫁人之后被冠以夫姓是一件相当甜蜜和荣耀的事情—当然我绝对不能想象自己姓龟田!呵呵,无意冒犯。对呀,即使非如此不可也还是有一些很优美的选择,比如“志摩”,什么的。

如果有一天,我被叫做陈秋微,林秋微或是志摩秋微,我都会欣然接受,除了男权主义的残余势力在我心底作祟没之外,还有,就是对于明确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在意!

如果不用继续在“作家”和“公关”里做差与更差的选择,那我宁可用“从夫姓”这么一了百了的方式给自己和别人都有个体面的交代:“Hello!莫西莫西!雷猴!邦恕! 我是X太太。”

当然,鉴于这又是另一个巨大的工程,所以,在新一年的《情感方程式》里,我的名字前面勉强出现了个跟这些都无关的简单头衔:“电台主持人”。

这个职业虽然在我的工作中所占比例不大,但至少不那么招人侧目,看起来仿佛安全了很多。

只是,有时候忍不住回头想,到底是谁,或是什么,造成了“当女作家可耻”的结果?

不知道。

前不久在一个报纸上看到著名导演田壮壮说“我们现在对电影缺少神圣感,这挺可怕的。”

不确定把这句话单独摆出来是不是能准确体现他的原意。

反正,只是断章取义地解读,这句话就已经很值得感慨和警醒。

想想看,其实“我们”缺少神圣感的事情又何止是电影。

这样说,好像要断了自己的后路,言下之意,如果要保留对创作的神圣感,那似乎就很难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既然都警醒了,为什么还有胆色把这些东西变成出版物。

创作的怆(2)new

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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