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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平静了好一会!小克忙着接另一个电话没搭理我!我在琢磨心理的话是不是该跟他说说!
其实这么多年,小克没少挨我骂,上学那会他跟我们班一个胖丫搞在一起,那女人长的跟黑梨蛋子似的,上下几乎一边粗!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小克迷的神魂颠倒!当时我就说别几吧跟她在一起了,看她那德行,长的没一点出奇,脾气到是他妈大的出奇,就跟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女似的!我特看不惯这种鸟!张嘴我就骂,因为这小克还跟我生了好一段气,我骂他完犊子,这样的女人即使你们在一起也没你好果子吃,什么时候咱哥们也不能给女人压住啊!后来怎么样?人家家里条件好,出国了,临走前到是跟小克说了些肺腑之言,说你们这群人一个好东西也没有,要不是这两年跟小克在一起,她肯定能去更好的洋学校,最后跟他说了句拜拜算是把这段感情彻底搁浅!留下小克一个人寻死上吊的,我抽了他两大嘴巴子,大声喊道你知道不?人家把你给甩了,还骂你个一文不值!你小子要是有点种就别叫人家把你看扁了!这次小克到好象真被我给打醒了,眼神迷离的跟得了道似的,重重的抹了一把脸跟我说,强哥啊!你算说对了,女人是衣!朋友才是心啊!理论上讲,小克最听我的!跟亲兄弟一样,尽管都慢慢的长大了,但我不想让自己在朋友面前变的象很多成年人那样虚伪,我决定有些话必须要说!其实我想对他说是小心小美这个女人!她绝没有外表看着那么简单!
在站台上,小克一直叮嘱我回去以后多加小心,身上常带点家伙,以防万一!还告诉我以后也应该学着聪明点了,脾气也该收敛些,让家人和朋友们别太惦记,毕竟我是哥哥,不能总带这个头啊!
看见他忙前忙后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内疚和满足同时生成!内疚的是回忆起自己这几年还真没给这些兄弟带什么好头,除了抽烟喝酒打架泡女生外真没教他们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他妈的我也不会别的!满足的是终于感到他们都成熟了,我听到的是安慰而不是以前那种火山说干谁就干谁,不管他有三头六臂,一句话抄他家都行!是啊,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就在于他真正的懂得了什么才是责任!
我静静的思考了一支烟的工夫,小克也默默的站在我旁边注视着我!直到火车就要启动前我才发现我们半天都没有说话!还是小克先开的口,强哥我知道你可能有话对我说,人和人之间的感觉也不太一样,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坑我,但我想我对女人也会慢慢的有自己的理解和体会,至少现在我的造化也就这样了,想让我按照你的路子来暂时恐怕不行,对于小美我会尽力做的最好,我挺爱她的,我不相信这个世间没有真情,我想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把她感动!
听了小克这些话,我真的没再说什么,我也清楚的意识到,再象以前那样把自己的意识强加于人已经不太现实,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小克也感觉到小美的有些现代女人的缺点,那就是太浮!但更让我担心的是小克已经陷的太深了!
火车缓缓的驶出了站台,车外的小克奔跑着追逐着我的窗户!不段的示意着各种手势,仿佛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当小克的身影渐渐的变成一个小点最终消失在我视线中的时候,我分辨不出是我视力所不能及还是眼睛已被泪水模糊!耳边只回忆起小克的那句强哥保重,凡事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带他象兄弟们问好,兄弟永远是一辈子的缘分!
第十三节
火车上的这一夜我始终没有合眼,脑子里好象被灌了铅,琢磨个一溜十三遭,到头来又什么都没琢磨明白!很快天就亮了,我回来了!
出了站台我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城市,鼻子里嗅到的都是让人昏牵梦饶的气息!一抬头我就看见猴子那台醒目的宝马停在不远处,阿飞正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我拎着背包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大伙都先是一惊,猴子随后从车里钻了出来,用力的拥抱了我一下,狠狠的说你回来就好!别担心,有我猴子在的一天我兄弟就永远没人敢碰!这次你干的漂亮,那个勾王也没跑了,让我亲手给费了,操他妈的我一次性干翻他让他永远也别想起来!以后咱们就啥也别担心了!
我笑着推开他那硕大的身躯跟着进了车,说你小子也太狠了吧!赶尽杀绝啊?
猴子跟我说火山这就是你不明白了!记住对待敌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手软,你不把他放倒早晚有一天他得把你放倒!妈的我记得这还是你教我的呢,现在咋就糊涂了呢!
我抽着烟笑了笑说,操,我能跟你比吗,你是黑社会,我是小流氓,有差距啊!但脑子里立刻想起了很多关于我和猴子高中时候一起干的傻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回忆起这些,竟然有那么多说不出的感觉在里,有温暖也有辛酸!就象喝下一杯刚被温热的烧酒!
猴子看了我半天,把我都看毛了!后来他终于张口道火山你以为黑社会和流氓有差距吗?我原来还不也是个流氓,还他妈你带着我混呢!我硬是自己把自己拉进这条道的啊,你这人心太软不适合这条道!我真担心你会有一天。。。哎!猴子没有接着说完就把头望向了窗外长长的叹了口气!印象中这还是头一次看见猴子这样语重心长!
我拍了拍猴子肩膀说好兄弟大伙都不小了照顾好自己就行别为我担心,我精明着呢!还想补充点什么,突然想起了周二那小子怎么没来接我,就问猴子!
猴子的脸马上阴了下来!看着我问你说他还能干出什么光荣事来?妈了个逼的,整个一完犊子!
他又怎么了啊?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小子从来就没让这些哥们省心过!
还能怎么样?整那些几吧破玩意总算挣了几百块钱,还他妈没等在兜里热乎够呢就都又送人了!
我操!你别告诉我他。。。。他又输了?我想我的眼珠子睁的就要掉地上了!
猴子对着我摊了摊手学着外国人的样子耸耸肩,很不幸,你猜对了!
我说咱们赶紧直接去找他,我非抽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猴子望着我有些无奈!火山,你也别太叫真儿了!我看这小子是他妈没救了!谁还能总接济他啊?我看让他自己憋屈一阵子,自生自灭或许能捂出个理来!愿意去你去,我是懒的看他那操行了!
操,你以为我愿意看他呢?一回来没听点好事!我这还有些钱不知道能不能让他缓一缓?我心里琢磨着,打死也是最后一次原谅他!
阿飞把我跟猴子直接送到周二的住处,没跟进来,猴子没让!
一进屋就看见周二这小子灰跄跄的脸,瘦的近乎脱像!
强哥,你回来了!。。。。。。你们骂我吧!我都没脸见你们了!咋整都行!我认了!
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还有没有点心?我还告诉你,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这就能给你留一千,五一前你卖精也得还我!我狠狠的把钱甩在他身上,拉起猴子转身就离开他那狗窝!
一阵扑面而来的狂风卷着沙子把我迷的没法睁眼看清眼前的任何事物!我只能凭自己的感觉试探着前行!
是啊,猴子说的对,很多事必须要他自己思考,这些朋友也不能帮他一辈子!我的心情沉重的象压了块巨石样喘息都他妈困难,这个犊子从来就没让这帮哥们乐和过!
猴子要带我出去好好吃顿饭,然后乐一乐!我没答应!没那个心情,再说我也实在惦记着丹那个幼稚的姑娘!我想这些日子一定是苦了她了!
一个多月没回来,学校还那个德行,操场上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打球,有几个看见我兴奋的跑过来问我这些日子怎么又消失了?我微笑着和这些球友寒暄着,也没心思打球,就问他们最近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这些人立刻没了动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含糊着说挺好的!
我满心疑惑进了教室,大伙看见我就象看见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大猩猩般惊讶!弄的我哭笑不得!我四外撒摸着丹的影子,狐臭妹妹和她就依偎在教室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