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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就看到皓腕上的翡翠镯子,突然感到这么重。
“小王爷。”转头对岑宁玺一鞠躬,郑重并诚恳的说,“请好好照顾她。”
岑宁玺点头。
“翼凉。”漓歌取下了镯子递到了叶翼凉手中,“这个,我确实不配了。你拿回去还给娘吧。”
叶翼凉接住,紧紧握在手里,微笑着对漓歌说,“好。我会找个好姑娘,然后把这个镯子给她,和她生个儿子。平安的过一辈子。”
只是我不会爱上她,我会挂念你。
这是叶翼凉没说出来的。当然,漓歌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这样便好。”漓歌欣慰,难得叶翼凉可以这样想。
“那。。。。。。我走了。”狠狠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越看越眷恋,越看越不能放手。
漓歌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保重。”
岑宁玺默默的揽过她想另一个方向走去,漓歌只是狠狠的撇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走向前方。
漓歌不知道。
当她走远后,叶翼凉把手中紧握的镯子向天空轻轻一抛。
便听到触碰到地面碎裂的声音。
好像在说。。。。。。。
漓歌,再见。
漓歌,不见。
永远,不见。
你永远不知道,当那日看见白雪皑皑的苍茫大地,在看见站在雪中赤脚微笑的你。我已经无法在去爱任何人,时光在那一刻凝聚。我也只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没有从前没有将来。
其实我一开始就能料想到你不会属于我。
那样倾国倾城的呢,注定一身不凡。而我,平凡无奇,却一心想给你一生安定。
可是我错了。
我没那么强大,所以你。。。。。。
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一定!
3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赵挽月用手中的长针无聊的挑了挑蜡烛里的芯子,拨弄的针尖上都沾了少许蜡油。
姜镜一还是那副晚娘脸,专心致志的绣着自己手中的锦帕。
真是的,看着都够了。
她每每这个样子,府中的人都以为她是怎么欺负她了还是。。。。。。
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个收拾姜镜一的好方法。
“妹妹啊,我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了。等会我叫恬儿把药端过来,你帮我端给王爷。一定要盯着他喝完哦,不然病会好不了的。”赵挽月懒懒的站起来,打着呵欠叮嘱姜镜一。
本来那次送药本上官黯骂了她就心有余悸,但是这次赵挽月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不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知道了。”
赵挽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别绣得太晚,早点歇息。”
“好。姐姐。。。。。。也是。”
待赵挽月走了,姜镜一继续在灯下绣着手中的锦帕。一针一线,细细密密都有情谊封锁在里面,那么浓烈的意义。
他会感受到吗?
恍惚中针尖不小心扎进了手指,立即就有血点溢出。
把指尖放进唇里抿了抿,也没多想,继续绣起帕子来。
“清羽夫人。”有人在外面敲门,多半都是恬儿送药过来了吧。
“来了。”急忙应了一声,放下手上的功夫就去开门。
果然外面站着笑意盈盈的恬儿。
“这么快就过来了,王爷回来了吗?不然药放冷了可就不好了。”姜镜一接过恬儿手中的托盘,招呼她进来坐。
恬儿摆摆手,示意自己就不进去了,“王爷刚回来,就是掐准时间把药给你端来的。你就快送过去了,不然凉了就真的不好了。”
“好。”姜镜一就着这个当口端着药走了出去,恬儿贴心的帮她把房门关上。
走了上官黯卧房门口,轻轻叩门。
“进来。”疲倦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姜镜一顿了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上官黯见进来的是她明显有些吃惊。不过看到她手中托着的药汤,也没多什么。
“喝。”姜镜一把药端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说。
上官黯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回道,“你放桌子上吧,我等会喝。”
姜镜一不动,小声的劝他,“你还是快喝吧,会凉得。”
上官黯懒得听她多说,端起碗仰起头囫囵的把药一股脑的倒进了腹中,然后把碗重重的放回姜镜一的盘中,哂道,“这可以了吧。”
姜镜一不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上官黯一眼,知趣的准备走掉。
“等下。”上官黯突然叫住她。
她疑惑回头,发现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两朵不自然的红晕。
他。。。。。。怎么了?
该不是发烧了吧?
又掉头回来,先把碗放在桌子上,准备摸上官黯的额头。
哪知被上官黯啪的一下打开。
双眸被熊熊怒火几乎烧成了红色。表情更变得像地狱来的恶魔一般可怕。
他怎么了?
还是她做错了什么?
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明明是按照赵挽月的意思一步一步来做的?
有什么不妥吗?
“你。。。。。。你。。。。。。你竟然给我下媚药!”
正文
五十五章 强说愁容春不回
'更新时间' 2011…05…15 14:22:34 '字数' 3057
1
青石板的羊肠小路旁种了些许柳树,稍有微风一吹就炫耀般扬起那刚发芽的嫩绿叶子。在夜空中飘散开来,绿得那么清新雅意。月光泻下,像是镀上了一边薄薄的萤火边缘,格外美丽。懒洋洋的洒在地面上,斑驳了那些已经走过的脚步。如烙印一样,那么清晰明亮。
夜漫长,终难终。
漓歌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前面一步一步,静静的走着,好像没了魂儿死的,只是走着。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那么瘦小的身影不知道是被月光斑驳了寂寞,还是被寂寥染上了她的影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那么惹人心痛。那种痛可以痛的那么深,把人硬生生的从里到外撕裂开来,不给任何挣扎摆脱的余地。
很残忍。。。。。。
岑宁玺终于忍不住,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几乎接近哀求,以他生平最卑微的姿态对她说,“你到底要怎么样。。。。。。”话还没说完,却看见漓歌一脸泪痕,便也噤声。
漓歌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你别跟着我了,快点回去吧。”
岑宁玺怒不可遏,狠不得立马把她就掐死在当场。她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他都在求她了,就饶了他吧。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数到十来调整状态,硬是的把怒气压了下去,才柔声说对漓歌说,“好了,我的错,快跟我回去,外面冷。”
漓歌不说话,知道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但是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回去。
那里,又没有她的家。
他照样可以让她随时滚就滚,她又是何苦呢?
她被人轻薄,被人殴打,被人卖进青楼,短短几天时间受尽凌辱。她的心都已经碎了死了,当看到叶翼凉的时候,她真的感觉窒息了。
怎么能是他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呢?
半响,漓歌开口,“我可以再跟你去饕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岑宁玺见她终于妥协也不由得高兴了起来,抱过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好好好,什么都答应。。。。。。你头怎么了,怎么肿这么大一个。。。。。。”指腹摸索到她的后脑勺肿这一个巨大的凸起,心头一寒。
怎么回事?
“我治好了你父皇,你让我走好不好?”漓歌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声音里透露出的无奈无不伤感。
痛彻心扉。
“问你,你头怎么回事?”岑宁玺对她的恳求置若罔闻,执着的追问她头上的伤。
“放我走,好不好?”漓歌亦没回答他,只是盲目的请求着,亦然也是用最卑微的姿态。
岑宁玺箍紧她的肩膀,突然笑了,“好,我先给你解毒。”
漓歌不敢相信的看他。
他说什么?
难道。。。。。。
岑宁玺一把抗起她,扔进了一直有条不紊跟在身后的红色马车里。
驾车的河图洛书对看一眼,都低低的埋下了头。
还没来得及反应,漓歌只感觉全身都散架了,然后一个热烈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