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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1 / 2)

>上的力道弱了一分,令敌人有机可趁,软剑直刺叶景元胸口。

凌寒忽地抬头,入眼所见景元形势处于下风,眼看剑身直逼于他,顿时心中一惊,顾不得许多,立即冲上了主考台,大喊:“不要——!”

蒙面人闻声,心中一颤,导致剑身一偏,未能刺中叶景元,只是轻轻划过了他的左臂,破了一道。而叶景元趁机挥刀预备擒拿刺客,蒙面人猛然回神,向后一退,猝不及防,仍是被“饮月刀”砍伤了右臂。

呵呵,不愧是天下第一刀,刀锋竟比那把剑还要锐利几分。

凌寒冲上了主考台,只见景元砍伤了蒙面人,顿时心中一惊,而众人面对她的贸然出现,皆为惊讶,只有华苏一人含笑不语,神情自若地看着她。

如此重要的比试,她又岂会不出现?而自己的身份,她也应该知道了吧。

蒙面人受了伤,行动变得迟缓,叶景元站起身,没有继续与他过招,而是趁机将他活捉。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此人与偷盗兵器一案有所牵连,如今太子亲临,正是将他绳之于法的最佳时机。

怎料刚行前一步,蒙面人已迅速闪离,只听到两声惊呼响彻碧空,“寒儿——!”

“寒儿——!”

一个是叶景元,一个是太子殿下。

蒙面人跃到凌寒身后,手掌扣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本不想抓你,不过眼下形势怕是难以突出重围,只好先委屈你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了你。”

凌寒被人挟持,本应惊魂失控,可她静静地任他钳制,而眼神却看着他右臂的鲜血汨汨流淌,再不止血,怕是要撑不住了。

“放开她!”叶景元一声怒吼,已顾不得场上异样的眼光,蒙面人瞧他如此紧张他手上的人质,便想自己是抓对了人,只是区区一个瘦弱的黄毛小子,怎会叫当今太子以及应届武状元如此重视?莫非相传太子不喜女色是真有其事?

“叫他们退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时,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凌寒吃痛之下,眉头微蹙,场上那两人一看,皆为一惊,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统统放下弓箭!不许轻举妄动!”华苏命令众人往后退,而自己提步向前,从始至终,凌寒都不曾瞧过他一眼,他知道,她是在怪他。

“殿下!”叶景元与太尉对此举皆不敢认同,只是太子之令,不得不从,默默地退至一边,不再作声。

叶景元心痛地看着凌寒,双拳紧握,心中发誓,若是此人伤她一丝一毫,他叶景元定将他碎尸万段!

凌寒看到了景元眼底的凶狠,就如同昨晚,一模一样。她心底一颤,对景元微微一笑,示意自己不会有事,而华苏同时捕捉到了这一点,猛然想起眼前的叶景元便是两年前的七夕夜所见之人,也就是凌寒的心上人。

偏偏这么巧,如今会在这里相见,而他居然令她设身险境。

待确定可以安全突围,蒙面人抱起凌寒一跃而起,此时,士兵脑袋如同梅花桩,任由他踩踏,直到出了围场。

“殿下,真的不用去追?”太尉大人莫子清低眉观察华苏的动静,以他多年的旁观不会出错,他的乖外甥似乎对这个叫“寒儿”的年轻人与众不同,而状元郎也有异常举动,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们皆心属于此人。

若是没有猜错,“寒儿”应该是女子之名。瞬时,莫子清的嘴角微微扬起,令人无法猜透其心思。

“草民斗胆!恳请殿下指派草民前往捉拿刺客!”

华苏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叶景元,心知他救人心切,可此刻还不是惊动父皇的时候,于是,他淡淡地对莫子清说:“太尉大人,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至于武状元的受封待本宫回去禀报父皇,再作打算。”

“是,殿下。”

“殿下!”叶景元不明白太子为何不任命于他,还想上前发言,却遭到莫子清的喝斥:“大胆!既然殿下已将缉拿刺客的事交给老夫全权处理,你就不必多言了,等着皇上封赏吧。”

叶景元虽心有不甘,可如今并不是冲动行事的时候,寒儿还在刺客手上,倘若稍有差池,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本宫累了,燕斛,摆驾回宫。”华苏对身旁的燕斛说道。

“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走后,叶景元起身而立,隔着莫子清,看似平静的两人,实则暗潮汹涌。

*

跃行数十里,蒙面人一直挟持凌寒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确定后方没有追兵,才将她扔下,靠在石壁上。

“喂,你把我掳到了这里,过会儿我怎么回去啊?”凌寒睁眼四处张望,乡间僻壤,树丛横生,一路上他以飞快的速度逃命,耳边劲风呼呼,全然辨不清来的方向。

蒙面人喘着粗气,半睁着眼看她,说:“出了……山洞一……直往东走……”

“哦。”凌寒大致了解后,准备起身离开,可忽而想到此人偷了她的“血吻”,难道没有讨回就这么离开了?想想便觉得不划算,既然他自己跑上了门,理应要回了“血吻”再走不迟。

说时,凌寒又折返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摊出手掌,说:“把剑还我!”

蒙面人一愣,没料到这小子居然还记着那把剑,他好笑道:“那把剑对你很重要?”

“废话!那上头滴了我的血还有爹爹的名誉,能不重要嘛!”凌寒挑眉瞪他,那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色,说:“你说你用你的血去喂剑?”

“嗯,铸剑的师傅说了,每把剑都该有自己的灵魂,要想铸成一把旷世宝剑,最好就是以人血为引,注入精魂。”凌寒回想起当日吴铁匠所说,一字一句牢记于心,因为这把剑是为景元而造,宝剑配英雄,她牺牲点鲜血又算得了什么。

“难怪主人如何拔也拔不出那把剑……”

“你说什么?”凌寒听到他的几声低语,却听不清,蒙面人闻言抬眸,只说没什么,随后又沉默不语。

“喂!到底怎样你才会把剑还我?”凌寒瞧他不说话就心急如焚,直接蹲下来去晃他身子,却忘了这人受了伤,她的手正好触及到了对方的伤口,他微微蹙眉,看不见面罩下的表情,但从露出的半张煞白的脸来看,他一定很痛!

凌寒立即放开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这一幕正巧被蒙面人看到,心底漏了一拍。这小子与他靠得这么近,没想到肌肤如此晶莹剔透,试问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吐气如兰。

“是不是因为你受伤了,所以无法去取剑?”凌寒没发现他正凝神盯着自己,只想着如何拿回“血吻”。“那你身上有没有药?我懂些医术,我替你疗伤,你把剑还我好不好?”说时,她的小手已经慌乱地开始摸索他的上身,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半饷,男子终于开口道:“你的剑在主人那里,也许一时半刻还拿不回来,不过若是我手脚恢复自如,或许可以帮你一回……”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他还没说完,凌寒已是喜出望外,她在他身上找不到药,于是起身说:“我去外头看看,或许有止血草和愈合伤口的草药。”说着,已经一蹦一跳地出了山洞。

男子久久难以回神,原来她的愿望如此简单,只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便可这般欢欣雀跃,可是他呢?属于他的东西永远都拿不回来了。

也许是她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才愿意去帮她一回。他扯动了下肩膀,早前点穴止住了血,只是小伤口,根本不用她特地出去找药草来疗伤,身上的伤疤比比皆是,愈合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留下了耻辱。

凌寒提着药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凌寒大惊,以为他死了,再次拼命地摇晃他,“喂!你不能死!你还没把剑还我呢!怎么可以死?”

感到脸上痒痒的,身子更是被晃得想呕吐,才从梦中惊醒,呢喃道:“你再这么晃下去,不死都难了。”接着,她终于松开了手,而他跟着睁开眼,不知是不是还在做梦,为何会有一头青丝瀑布背对着自己?

他愣愣地看着前方,良久,凌寒嚼着一团绿绿的草渣转过头,含糊不清地说:“这里没有碾碎的工具,只能用嘴来嚼,方大夫曾说唾液也有治愈伤口的功效,来,把衣服脱了。”凌寒边嚼边吐出一团青草渣,手已经伸向他,预备解下他的衣裳好给他敷上。

怎知那人一惊,往后一退,双手护在胸前,幸亏蒙着面,否则真是难以见人。

凌寒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在躲避什么,莫非他是在怕她下毒?“这是匙叶草,我尝过了,没有毒的。”说着,凌寒已经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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