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端坐在地毯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卧室的墙壁。
赵泽刚洗完澡推开门,边南猝不及防地被开门声吓了一个激灵,立刻转过头来,紧张地盯着门口,看见是赵泽才放松下来,唏了一口气。
赵泽被他这副小猫一样的神态萌得心都要化了,赶紧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甜甜蜜蜜地抱着他的腰。“小南,怎么不去床上等我?”
边南没有理他,依旧转过头去望着墙壁。赵泽被他这么一冷遇,不甘心地摸进他的睡衣,捏着他的乳头轻轻拨弄。要是往常,边南早已经软下腰躺进他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了,但今天他冷着脸,对赵泽的挑逗无动于衷。
赵泽被浇了一头冷水,只得悻悻地把手退出来,也陪着边南坐在地毯上,盯着这面大白墙。
墙面是普通的方形,普通的漆面,普通的颜色,不普通的是——
“现在多少点了?”边南问他。
赵泽掏出手机,“凌晨2点25分。”
“还有两分钟。”
赵泽陪他等这两分钟,表面从容,实际上阴茎已经硬得有些发痛。自从边南搬家,他们两个小半个月都没亲近过了,他偷偷觑边南帅气的面容和包裹在毛绒睡衣下性感结实的美好肉体,晕头晕脑地想念边南柔软的唇,蜜色的丰满的胸肌,圆圆的乳尖淫媚地挺立着,肌肉紧实又柔韧的腰腹,还有私处间那个又嫩又软水又多的小穴。
五六、五七、五八、五九——2点27分。
无事发生,墙壁依旧普普通通,屋子里万籁俱寂,遥遥地听见楼下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
赵泽起身侧坐在床边,耳朵靠着墙面,边南伸手去阻止他,他不以为意地笑笑,用指节在墙面“咚咚”敲了两下。
“没有你说的声音呀,小南是不是夜里听错了。”
边南抿着唇,剑眉皱得紧紧的,没有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南不会故意用这种小把戏骗男朋友留宿吧。”赵泽按耐不住,挤眉弄眼地开了一个玩笑。
边南被他逗得一乐,眼睛一弯,整个人放松多了,正要开口讲话。
“咚——”墙壁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
这声音把靠着墙的赵泽吓了一跳,他惊疑不定地望向墙壁。
“咚——”又是一声。
声音发钝,像是有谁在撞这面墙。
“咚——”
赵泽扭过头去看边南,边南也被这动静吓得后仰,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猫。赵泽看着他担惊受怕的样子,心里腾出一股巨大的男子汉的勇气。
他发狠地用拳头砸了砸墙,恶声恶气地喊:“对面住的,有没有公德心啊,半夜砸什么墙。”
“咚——”墙面发出更大的一声,像是回应,然后完全安静下去。
赵泽松了一口气,看向边南,边南神色张皇,他颤着嗓子开口——
“可是我家在最角落,对面,对面没有房间啊。”
抱歉抱歉这一章字数不够但是我已经划分好每一章节的部分了,卡的比较死,实在不想突兀地把下一个场景的内容放到这儿来,大家当做没看见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赵泽把边南带回了自己家,边南明显被吓到了,手脚都凉凉的。赵泽摸着他发冰的手,心疼得不行。
边南躺在暖和舒适的被窝里,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慌,他侧过身,把自己的脸埋在赵泽的颈窝里。
赵泽低头看他软乎乎的发旋,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这会儿也不硬了,只恨不得团吧团吧把边南一口吃了。
“别怕呀,宝贝。咱们不住那个房子了,换个房子住就好了。”
“我都交了三个月的押金了。”边南闷闷地说。
赵泽气愤起来,“房东也太没良心了,明天我陪着你去找他,让他把押金退了,不行咱们就告他。”
边南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来看向赵泽,很依恋的眼神,赵泽被他的眼神望得全身发酥,凑过去舔了舔他的眼睛,又去亲他的嘴唇。
边南发出唔唔的声音,红润的唇被啃得水淋淋的。他偏头躲过去,含含糊糊地讲:“明天,明天还要上班的。”
赵泽此时像个急色鬼,他追着边南亲,急吼吼地:“让老公亲一口,亲一口。”
边南被他这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惹得发笑,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顺从地袒露着自己,黑黑亮亮的眼睛望着赵泽,一副任君采撷的情态。
赵泽顺着他优美诱人的脖颈曲线一路舔吻,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把他蜜色的锁骨舔得湿湿的,一口咬住他早已偷偷挺立起来的乳尖,用力地吸吮起来。
边南的乳头被他吮得发痛,赵泽总喜欢这么咬他的乳头,让他错生出一种自己正在哺乳的感觉。这种奇异的体验感让他全身的皮肤都难以抑制地生发出一种恼人的瘙痒。后穴更是泛滥成灾,流出来的爱液让他的内裤服服帖帖地粘着臀部,动作间一下下轻柔地摩挲着穴口,那小穴甚至淫荡地把布料含进去吮吸。
赵泽摸进他的内裤,对满手的湿意又惊又喜。“小南湿得好厉害……”他低低地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边南羞地说不出话来,他顺着赵泽的动作褪下自己的裤子,赵泽将两根手指慢慢探进那个甜美的蜜穴。蜜穴欢快地迎接了他,热情地又夹又咬。
“啊……手指进来了……好舒服”边南仰着头啜泣。
赵泽耐心地弯曲指节为他做扩张,找到略微凸出的前列腺,用指尖打着转儿抚弄。边南被他的动作玩得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尖叫,阴茎跳动着射出来。
赵泽体贴地给了他一会儿缓冲的时间,然后把丑陋粗黑的鸡巴对准那个小小的蠕动着的蜜穴,一鼓作气地抵了进去。
边南被这根粗粗壮壮的鸡巴胀得脸色发红,眼泪汪汪的。他淫媚的小穴却是熟练地接待了这位老朋友,随着鸡巴的进出一吸一吮,像个身经百战的荡妇。又热又紧的小穴吸得赵泽头皮发麻,一时间忘记苦苦维持的温柔做派,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边南情难自禁地发出含着水意的呻吟,他全身的骨头都被赵泽肏得麻酥酥的,整个人快要化成一团水。赵泽的每一次撞击都顺着淫穴里的神经末梢迅速地蔓延到他的大脑皮层,让他只能脑袋空空地留着口水,被操成一个失去神智的鸡巴套子。
不知道操弄了多久,边南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干了,臀尖被一直顶撞的地方开始发痛。他从被操的摇摇晃晃地视线里去找赵泽,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咽咽地求饶。
赵泽爱怜地与他深吻,身下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重。终于狠狠地楔入最深处,顶着边南射了出来。
边南尖叫着被一股股又急又烫的精液射得手脚发软,他摸着被顶到鼓起的小腹可怜兮兮地掉眼泪。
昏昏沉沉间,耳旁响起一声冰冷的愤怒的骂声:“婊子。”
这不是赵泽的声音,边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着急地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沉沉地睡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边南租的房子是郊区的自建房,房东就住在边南家楼上,这栋四层的小楼都是他们家的,租给边南这种在大城市打拼的社畜,很有实力。
边南黑着脸跟赵泽一起敲响了房东的门,他今天凌晨被赵泽压着操了好久,害得他早上上班迟到,被张总呲了一顿。
张总年近四十,长相斯文,事业成功,为人和善,之前对边南欣赏有加,大力提拔。不过一次应酬完送张总回家的路上,这位衣冠楚楚的张总吐着酒气摸上了边南的大腿。边南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拳把张总的金丝眼镜打碎了。从此张总就隔三岔五在公司暗暗找他茬,成天对他阴阳怪气。
今早被他逮到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当着同事的面暗戳戳说边南懒散,不求上进。把边南气了一整天,下班看到赵泽这个罪魁祸首更是话都不想说了。
赵泽一向包容他的小脾气,一路又是道歉又是哄,还大出血下单了边南最喜欢的那块手表,发誓以后都掐着表做爱,绝不耽误边南上班。
边南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不过还是臭臭的。
房东过了一会儿才开门,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男人,五官柔美,头发软软地垂在肩旁上。他不怎么友善地看了赵泽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边南,笑得春风拂面。
“边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边南对他这种温柔的态度感到难为情,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要直接说你的房子不干净吗?
好在赵泽没有这方面的犹豫,他被这小白脸一样的房东对待他和边南迥然的态度弄得警觉起来,嚷嚷着骂道:“我们要退租,你那个破房子不干净,有东西。”
房东,也就是肖瑜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他冷冷地盯着赵泽,“这位是?”
“我是边南的男朋友。”赵泽微微昂头,神气十足地讲。
边南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但也没否认,只是向肖瑜补充道:“他叫赵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瑜的脸色沉地像块冰,“赵先生说话得有依据才行,什么叫不干净?”
“卧室里的外墙半夜总是准时有东西撞墙的声音,这不是不干净是什么?”
“赵先生是不是恐怖电影看多了,且不说这件事情到底发没发生。就算有声音,这种建筑物白天受热,晚上受寒,墙里的结构发出一点细微的松动的声音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你难道没看过十万个为什么吗?”
“才不是什么细微的声音,是很大声的撞击声,而且准时准点。”
肖瑜好像不屑于跟赵泽交流一样,对他的申诉置之不理,只柔声问边南:“是这样吗?边先生。”
“嗯,”边南点点头,“我18号搬进来,之后半夜就总是听到这种声音。刚开始我睡得沉,只迷迷糊糊听见,以为是楼上传来的,就没有在意。20号那天晚上我熬夜玩手机,才发现发出声音的是卧室的侧墙,可是侧墙那边都没有房间,怎么会有撞击声呢。我害怕得几天没有睡好,每晚都听见,而且都是凌晨两点27分。昨天我把这事告诉给赵泽,让他陪着我,结果,”边南转头不安地看了眼赵泽,赵泽摸了摸他的手,表示安抚,“结果赵泽也听见了。”
“对,而且也是2点27分。”赵泽补充说。
肖瑜皱着眉,还是将信将疑,“边先生,你说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不过我还是很难相信,你住的那套房从建成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住。前端时间楼上房间空出来,我觉得楼上采光更好才搬上来。之前是从来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况的。”他转过脸去瞪了赵泽一眼,“更不可能存在什么脏东西。”
边南也有点急了,他英气的眉毛蹙起来,眼睛也有点发红。
肖瑜有点后悔自己这种不近人情的态度,忍不住向他走了一步。赵泽更是直接大呼小叫起来,抱着边南就开始宝贝宝贝的喊。给肖瑜带来一点男同震撼。
边南把赵泽推开,迎上肖瑜有些关切,但更多是一片深沉的漆黑的眼神,“你要是真的不信,今晚跟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宝贝,咱们不住那个房子了。押金也不要了。你直接搬来我家吧。”
“那个小白脸房东阴阴沉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都想明白了,这一切肯定都是他的阴谋。他肯定半夜准时从楼上吊一块大石头来砸墙。这样就说得通了!”
赵泽滴滴滴地发来好多微信消息。边南有些心烦意乱,只挑了最后一句回他。
“他为啥吊大石头砸墙,让自己的房子闹鬼,生怕自己挣到钱吗?”
“为了你啊!你看他今天看你那眼神,黑得像污水沟子一样,他肯定是对你图谋不轨。”
“他每晚故意吓你,就存了让你半夜跑去找他寻求安慰的坏心,等你上楼去找他,他就把你吃干抹净。”
“你有病。”边南言简意赅地骂赵泽。
赵泽越分析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个小白脸房东没想到你有个勇敢睿智有安全感的男朋友,让他邪恶的计划直接胎死腹中了。”
“你有病。”
赵泽这边刚刚接到公司的电话,说他跟进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十万火急。这个项目他跟了将近一年了,要是落成了他就能美美升职,摆脱跟边南一个住北郊一个住南郊的牛郎织女一样的生活。
他忍痛跟边南告别,急匆匆打车赶去公司,在车上给边南发微信哄他并且向他保证,自己在晚上11点之前一定赶回来陪他,让他在此之前不要给那个阴恻恻的小白脸肖瑜开门。
“他一定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放心,我肯定会在十一点之前回来的,”赵泽信誓旦旦地讲,“我用我的鸡巴做担保。”
“你有病。”边南真心诚意地回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边南不太敢一个人在这房子里,决定跑去对面街的一家网吧呆着。他非常想用一套科学的理论解释自己遇到的情况,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在这房子里他总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这家网吧人不多,这附近住着的一般都是朝九晚五的打工人,平时早就被工作吸干了阳气,很少有人下班了还来光顾网吧。
边南开了个过道中间的机子,想着有人走动多少能带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心神不宁地打了几局游戏,隔壁座位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凑过来跟他搭话,带着他吃了两把鸡。边南游戏技术很差,这哥们也没嫌弃,又是给他枪又是让他先舔包的。
打着打着边南有点想上卫生间,网吧的卫生间在角落里,远远看去里面昏昏暗暗的,边南有点踌躇,男生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卫生间的方向,试探着问:“我们一起?”
边南被这位热心肠的兄弟感动得恨不得当场结拜,男生喜滋滋地跟边南来到卫生间。
边南刚拉下拉链,对方竟然笑着摸了上来。边南急忙往后退,生气地喊:“你干什么?!”
男生被他喊得一愣,又嬉笑着凑过来,“你让我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说着竟然用刚刚摸过边南阴茎的手来摸他的脸,边南没躲开,被恶心得够呛。
男生摸着边南英俊的脸,手上传来细腻的触感让他白皙的脸蛋猛地充血,脖子梗得发粗。边南被他这副流氓样恶心到,气得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男生被砸得弯腰蜷着身子,边南气不过又踢了他小腿一脚,骂骂咧咧地走进隔间里把尿意解决了。
他冲完水出来,男生依旧那副样子半蹲在那里,边南本来想一走了之,又担心自己打这人打出好歹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查看。
男生还算俊俏的脸诡异的发红,身子不住地晃动着,边南去拉他不断发抖的手臂,发现这个死变态竟然在自慰。
边南被这场景震惊地发懵,他知道自己这种强壮英俊的类型算是比较吸引男同,平时也有不少男的向他隐晦地表达好感,但遇到这么令人作呕的是第一次。
他猛地把手甩开,头皮一阵发麻,网吧都不想呆了,直冲冲走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边南一口气冲出门,郊区的路上稀稀拉拉有几个人影,他心里乱乱的,在路灯下来回踱步了几趟依旧觉得难受。于是打电话给赵泽。
打了好几通都对方都没有接,边南隐隐担心起来,赵泽不管多忙都会接他电话的。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他焦急地给对方一条条发微信,赵泽还是没有回。就在边南几乎都打算报警的时候。赵泽回了他一句。
“我没事宝贝,这边情况有点复杂,我解决好了立刻过来。”
边南一下子卸力瘫坐在路边,这才发现自己眼泪都急出来了。他的小腿现在软的像面条,使了好几次劲儿都没站起来。
正当他又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怎么摔在地上了?边先生。”
边南一抬头,是房东肖瑜。
肖瑜好好地把他搀扶起来,甚至贴心地给他揉了揉摔了两次的膝盖。边南有些难堪地退了两步,却重心不稳地又要摔倒,幸好肖瑜在一旁,及时把他拥在了怀里。
肖瑜看着怀里边南哭得湿漉漉的帅气脸蛋,柔情似水地问:“怎么哭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边南不好向一个不太熟的人说自己遇到个变态这种事情,只摇了摇头。
他现在有些抵触男性的接触,直接从肖瑜怀里挣了出来。肖瑜也没有介意,又邀请他一起上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边南摇了摇头,说要等赵泽。
肖瑜的声音莫名地冷下来,“在这儿等?”
边南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他长长的睫毛被泪水分成一簇一簇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旷野上的风吹过来,把边南冻了一个寒战。
“去我家里等吧,”肖瑜说着提起手中的购物袋扬了扬,“我买了鱼,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
肖瑜漆黑的眼睛望着边南,边南忍不住地发晕。肖瑜牵住他的手,像领着小朋友一样一步一步哄着他向前。边南突然对他产生一种深厚的信任感,这种信任感来得莫名其妙,但只要他产生一点质疑,肖瑜温柔的声音就把这点质疑轻而易举地击溃。
他晕着脑袋踏进肖瑜家的房门,在进门前突然想起:他怎么知道我爱吃鱼的?
但下一秒肖瑜的声音响起,“来,坐好,我给你换鞋。”他看着肖瑜蹲下去细细地抚摸着他的脚心,为他换上暖和的毛绒的拖鞋。
“真可怜,都冻坏了。”肖瑜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
边南看着他,脑袋越来越重,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他感到一个冰冷的怀抱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
办公区的门严严实实地锁着,赵泽摇了两下门,又冲里面喊了两声,这才确定这会儿公司确实没有人。
他一边等电梯一边打开手机给那个通知他回来加班的主管愤怒地回拨过去,打算找对方讨个说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上来还畅通无阻的电梯此刻慢得离谱,主管的电话打不通。赵泽觉得自己被耍了,气得猛踢了一脚电梯的门。
电梯门尚且安然无恙,他的脚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他抱着腿坐在地上,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顺着安全通道指示灯发出的幽幽绿光一闪就进入了茶水间。
“喂,”对方没有理他,赵泽一瘸一拐地向人影的方向追过去,“哥们,你也是被叫来加班的吗?”
茶水间里空空荡荡,吧台上的镜子只倒映着赵泽一个人的影子,他的身后黑得像是起了一团雾,赵泽突然感受到一股透入骨髓的凉意。
一旁的杂物间又窸窸窣窣传来响声,赵泽管都不管,大骂了一句“操。”
顾不上疼痛拔腿就往电梯方向跑。电梯及时到来,“叮”的一声。赵泽矫健地冲进去,电梯里面灯光很足,几个刚刚下班的社畜死气沉沉地低着头玩手机。
赵泽感觉安心极了,他长吁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算给边南发条消息,告诉他自己马上过去。手机却一直没有信号,公司的电梯里信号一直还行,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他不死心又发了几条,但依旧都是全部转着加载中最后显示发送失败。
赵泽不耐烦地一抬头,这才发现几个下班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电梯了,里面只剩下他和后面角落里的一个低着头的男的。
赵泽觉得对方的身形和打扮有点眼熟,但总归都是一栋楼里上班的,他也没多想。
电梯一层一层降得很慢。赵泽看着红色的数字一个一个跳动,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刚刚那些下班的人没到一楼就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回头去看后面那个男的,电梯在此刻突然暗下来,只剩按键上那点红光。
赵泽立刻打开手机,他看见此刻手机里疯狂涌入的边南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也看见了出现在面前的双脚——一具男尸挂在电梯井里,随着电梯的运动而不断摇晃,他的皮鞋重重地撞在电梯的壁上,“咚——”“咚——”“咚——”
与此同时,赵泽的身下传来一阵剧痛,他用手机微弱的光看见了自己牛仔裤蔓延出来的血色。
他忍着痛意往裆部一摸,摸到了自己断成两截的阴茎。
他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前半部分已经完全断了,只剩后颈一点皮肉相连。
缺血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闪着粉色的光,那是他为边南专门设置的来电提示,背景是他们正式在一起那天拍的照片,他从背后抱着边南,边南笑得好乖。
他把这张照片P满了粉色的爱心,边南说他恶俗。
赵泽在陷入永久昏迷的前一刻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捡起了他的手机,他想要去抢,但是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手的存在了。
他目眦欲裂,心里慌得不行,一遍一遍地去想边南,边南怎么办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边南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还在高一的时候。那时候他爸爸肝病很严重,已经到了肝衰竭的地步,一直在医院病房住着。他和妈妈为了照顾爸爸,在医院周围的城中村租房子住。
边南每天要坐很久的车上下学,晚自习下课到家基本已经十一点了。城中村的夜晚很乱,污秽肮脏的地面上沾着各种各样的小卡片,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只开了一半的卷叶门前,暗处几个男人坐在低矮的板凳上骂着脏话赌博。
边南低着头快步跑回家,对面邻居家又传来吵架的声音,他在这片嘈杂声中写完了作业,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换妈妈回来休息。
对面还在吵,男人的怒骂间或夹着几句女人尖锐的哭声,边南锁上门正打算离开,发现对面家的小孩坐在生锈的防盗门前看着他。
小孩可爱的小脸脏兮兮的,眼角有一道很长的渗着血珠的伤口,下巴上也有一块青紫。他眼神呆滞地望着屋外,防盗门一根一根框住他,像个无辜的囚犯。
边南从包里拿出一袋酒精湿巾递给他,小孩没有反应,边南又拿了一袋面包,这本来是他买来打算做第二天的早餐的。
小孩抬头看了他一眼,边南把东西从防盗门之间塞进去,背着包离开了。
妈妈在边南的劝说下终于肯回去休息,边南独自一人看着病床上脸色发黄的昏迷不醒的父亲边鑫,边鑫已经很少醒过来了,就算醒着也不认识人了。医生说已经肝性脑病不可扭转,上了人工肝疗效也不理想,没有钱移植的话,只能保守治疗了。
妈妈听着医生的话泣不成声,边南很难理解妈妈会对一个酗酒把自己喝到肝衰,成天无所事事好逸恶劳,唯一做的事情是打老婆和孩子的男人有这么深的感情。听到医生隐晦地表达边鑫没救了的时候,边南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监护器在夜里发出滴滴滴的声响,边南靠在边鑫的床边,听着这摇篮曲一样的声音安然入睡。
边南在第二天早上跟妈妈换班后匆匆赶回家洗漱,他几步爬上楼梯,小孩还维持着前一晚那个姿势坐在门口,酒精湿巾还好好地放在一边,只是面包被吃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边南叹了一口气,蹲下身隔着铁门帮他把眼角的血污用湿巾擦掉了。小孩子嘴抿得紧紧的,显然是疼,但是一声没吭。
边南就这样跟这个小孩维持了一段时间的面包友谊。
他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小孩坐在防盗门前看着他,只不过有时候身上的伤多一些,有时候少一些,边南也总是把自己第二天的早餐面包送给他。
他私下偷偷打了报警电话和社区妇联的联系电话,只是他白天在学校里上课,不知道具体怎么处理的。
不过他发现每天照例进行的夫妻吵架活动并没有因为他的电话停止,而他打电话的那天,总能发现小孩身上的伤比平时更多,他就不再打电话了。
在第二天是假期的一天晚上,边南依旧把面包递给小孩。已经将近11月了,小孩还是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短袖,边南在小孩低着头大口大口吃面包的时候忽然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臂,冰冰凉凉的。
小孩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瞪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边南冲他笑了一下,“你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