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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谦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下,夫妻之间的事外人还真是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范长林和艾琴不是别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影响圣地,他做不到静观不动,他有很多话不便对艾琴说,但是对范长林可以。
范长林今天完全不在状态,昨天成功的喜悦在今天凌晨就消退殆尽,他突然非常沮丧,愣愣地坐在办公桌前连每天上班第一件事浏览邮件也没做,干脆电脑也没有打开,一切已经朝着他不能控制的方向滑去。
徐子谦连门也没敲,推开范长林办公室的门就进来,一屁股就坐在范长林对面的椅子上。
两个人之间隔着个老板台,互相对望了片刻,还是范长林禁不住徐子谦审视的目光,先闪开了:“有事吗?”
徐子谦紧盯着范长林的脸:“艾琴刚跟我说,要买一套香湖六号楼的房子;这事儿,你知道吗?”他看范长林的脸上惊讶一闪而过,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你真的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你还追这个时髦?为了外边的女人你要跟艾琴离婚?”
徐子谦的口气里带了一丝的轻曼,这丝轻曼让范长林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但他还是忍住:“我不知道她买房子的事,也不想离婚。”心里却是寒冷的,艾琴已经在准备离开。
“那你告诉艾琴没有?也许你会用冷的,不说也不理,让艾琴自生自灭。”徐子谦有些生气,语速快了起来。
范长林摇头:“没有,她是我老婆,对我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挽回,但事情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那,你承认错误了没有,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事,想一切办法留住她。”说完徐子谦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范长林想做的事,他会千方百计去做的。
“那对别的女人可能管用,可对艾琴没有用。。。。。。她什么都明白,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慧,有的事她不计较,不是她不清楚,而是不想计较,所以你说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感觉很重要。”这么多年来,范长林有很深的体会,他的声音很低,透着无奈。
现今社会的男人,别说偶尔出轨,就是养个二奶三奶的又能怎么样?养得起也是一种能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如果玩出了事,那完全取决于老婆的态度,有的人照样过的滋润,有的人便是身败名裂。年轻的女孩对阅女无数的男人趋之若鹜,认为是有能力懂情趣魅力无边;还有就是只要有权有势有财有貌,并不计较男人是不是滥交男。连媒体也是非不分,娱乐界一名人,婚内出轨,抛妻弃子,媒体还追踪报道此人与新妇国外旅游秀恩爱,社会的价值取向一定是影响每个人的思想的,而徐子谦不愿意受影响的是范长林。
徐子谦不愿意问: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这事已经是既成事实,说多少也改变不了。
看着范长林憔悴而疲惫的脸,徐子谦还真没见过这么无力的范长林,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你是怎么想的?”最后徐子谦还是问了出来,如果范长林能知错就改、悬崖勒马,他打算帮帮范长林,现在他从某种程度上对范长林有一丝的同情,范长林的老婆不是个普通女人,是艾琴,即使他想家里红旗不倒,但这杆红旗有点大,他想扶恐怕也扶不住。
其实离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个两败俱伤的选择。
二十七
圣地的招股说明书在《中国证券报》上全文刊登,圣地员工的心情可谓欣喜若狂,各路人马也都从不同的媒体上知道了圣地上市的信息,一时间圣地的各位老板受到的祝贺简直是应接不暇。
艾琴在家的时候接到爸爸的电话,这让她很意外,因为老爸从不给他们打电话,一般有事情打电话的总是妈妈,或者是艾强。
爸爸在电话里说:“你把免提打开,叫范长林一起来听。”
艾琴乖乖地打开免提,又叫了范长林:“老爸,你说吧!”
“不要翘尾巴,知道吧,那钱不是你们的,是老百姓积少成多让你们干事情的,少接受媒体采访,什么身价多少多少亿?多做实事,知道不知道?你们两个要互相提醒!”
艾琴赶紧应着:“我知道,老爸,别操心了。”
范长林也说说:“爸,我们记住了,等忙过这阵子去看您。”
圣地上市募集资金上百亿,媒体大宣:圣地的四个创始人各自身价多少亿、范长林和艾琴这对夫妻档合计身价多少亿、圣地员工里出了多少个百万富翁,一时,他们成了造富机器,如同中了彩票,天上最大的一块馅饼砸到了他们头上,羡慕的、嫉妒的、欢喜的、等着看笑话的人皆是。
自己也不知不觉地昏昏然,觉得自己就应该是身价多少亿?
挂了电话范长林和艾琴互相看了看,老头从来不对他们的事发表意见,这段话确实令人深思。
圣地的全体员在第二天早上上班打开电脑就看见董事长范长林发来的电子邮件:各位同事:圣地上市值得庆贺,但请大家仅记,圣地今后经营的成败,我们工作业绩的好坏,已不仅仅是我们几百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所有的投资人,我们的责任更加重大。
人在成功时保持清醒的头脑至关重要。
范长林也接到了NND电话,老太太让他们周六带上范小铁回家,一家人要好好庆贺,说从知道信儿就开始采购,大家要坐在一起吃顿饭,范长林眼睛看着艾琴,对着电话嗯嗯了两声。
周六早晨,吃过早饭,范长林就催促范小铁换衣服,然后把头转向艾琴:“一起去吧,我妈准备了好几天!”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他没有把握艾琴会去。
艾琴从知道周六要回范长林家,心里就很纠结,去还是不去?如果不去,在平时也没什么,放现在那对于范长林和那个家就是拒绝了。她本意是不想去,本来自己心里有打算,为什么还装成没事似的对范长林的家登堂入室?虽然她和他们没什么积怨,但过去是爱屋及乌,现在连屋要不要还不清楚,就更顾及不到乌了:“我不想去!”艾琴看着范长林,她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的想法,也没有顾忌说出来。
范长林看了看艾琴,叹了口气:“艾琴,我们找时间好好谈谈吧。”
艾琴想想,也是,这么久了,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
范小铁换好衣服下楼来,看见妈妈还穿着居家服:“妈妈,快换衣服,我都等不急了。”他心里想着奶奶家的大狗,恨不得一步就到奶奶家。
艾琴说:“妈妈今天肚子痛,你跟爸爸去吧!”
范小铁跑过来,拉着艾琴,把小手放在艾琴的额头上:“爸爸,妈妈最近老肚子痛,是不是要上医院呢?”
范长林走过来搂住范小铁:“你妈肚子痛,你摸她头管什么用?让妈妈安静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确定她没问题的,你要负责。”稚气的童音很坚定:“我要妈妈的时候,妈妈就要好好的出来
艾琴拍拍范小铁的头:“跟谁学的,这样跟爸爸说话?”
“是张博有的爸爸对老师这样说的。张博有被许天昊打了。”范小铁能分辨成人之间的语言的好坏,但还不能分辨这些话是否适当,所以有样学样。
艾琴拉着范小铁坐在沙发上:“这样说很严重,也不尊重人。”
范小铁脱离艾琴跑到范长林身边,拉着他的手:“爸爸,对不起!”然后转移话题:“女生太娇气,你没对她好她生气了!”他把在学校里男生对女生的那点儿看法和经验都用在这里。
艾琴想,男人是不是自生下来就有优越感呢,范小铁才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