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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充和好笑又无奈,打疫苗的地方严格按照指定时间,再磨蹭下去,今天就白来了。

“马克吐温,下来。”她已在车外跺脚,尚舍不得拉牵引绳拖狗。“再不下来就打你了。”

马克吐温呜咽一声,做最后的挣扎。

“噗哧。”忍俊不禁的熟悉笑声。

程充和寻声望去,竟然是该在公司上班的顾之桥,一身通勤打扮:黑色小西装、细条纹衬衫、牛仔裤、板鞋,跨着个黑色单肩大包,头发扎在脑后,干练又清爽。最滑稽是手上套着一次性手套,拿一只油滋滋的鸡腿,散发着香气,应该是附近全家超市出品。

两天饭没吃好,马克吐温露出渴望的眼神。

顾之桥蹲下来,和后座上的狗四目相对,“想吃啊,下来呀,打完针就给你,全给你好不好。”

“呜呜。”马克吐温仍在抗争。

顾之桥朝程充和眨眨眼,仿佛已传递千言万语。

程充和加入哄骗大军,“马克吐温乖,快下来,给你吃……鸡腿,回家还给你吃牛排。”

天狗交战。

“再不出来就不给了啊。”顾之桥走近车子,晃晃鸡腿又退到三步之外,眼睁睁看着马克吐温嘴边淌下口水,心里笑到不行,面上只能板着。

别以为这就是顾之桥的全部手段,只见她从包里摸出一只食品袋,把鸡腿放进去。

马克吐温又是一声呜咽。

“快出来,出来先给你吃一根牛rou条。”顾之桥又从包里摸出一包来伊份的风干牛rou条,拆开,老样子展示一番,往自己嘴巴里送。“不来就没了。”

马克吐温咽咽口水。

顾之桥把牛rou条放到它跟前,马克吐温再不想矜持,张嘴就咬,程充和趁机把它拖了下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程充和骂完它,转头问拎着鸡腿的顾之桥。“你怎么来了?”

在缘分让我们相遇和想见你之间,顾之桥选择了第三个说法。“昨天马克吐温没精打采像进考场,好奇它今天会是什么样子。再说我没见过狗打疫苗,所以想跟来见识见识,看看它是不是会哭。”

“早跟我讲,可以跟我一起过来。”

“咦?”反应跟想象中不一样。

“咦什么?”

“不是该骂我不好好上班吗?”

“你多大人了,三十二岁,又不是十二岁,我也不是你们领导,为什么要骂你。”

“程女士,就是喜欢你这么明白事理。”

到了疫苗站,交完钱,套好颈圈,兽医小姑娘三两下一扎,接种结束。

在边上等看是否会有不良反应,马克吐温一个劲问顾之桥讨鸡腿,程充和问她:“打疫苗好看吗,可有见识到什么?”

“好看极了,神秘又奥妙,经验值大幅度增长。”顾之桥当听不懂她话里的揶揄,拿出矿泉水倒进食品袋里,“马克吐温,鸡腿很咸的,等一下给你吃,别吵。”

等洗过两遍,她才交出鸡腿,注意到程充和一直在看她,顾之桥解释:“全在超市里买的,我想它不能多吃咸的,就拿水冲一冲,算是自我安慰。”

程充和笑一下,摇摇头。“过会儿回公司?”

“对。”

“那一起走吧。”

“我可以躲在你办公室里吃个外卖再回去么?免得被同事或者王总看到。”

公然要她帮忙摸鱼呀,程充和没意见。“好。”

“你要一起吃吗?”

“好。”

顾之桥一声欢呼,“那我现在找,等到了正好吃。呀呀呀,中午吃什么呢。”

到失恋博物馆,外卖没到,传说中的水仙男孩王富倒是已经来了,在办公区域的沙发坐着,钱今陪着说话。见到二人一狗,笑眯眯迎上来,程女士长程女士短,连带马克吐温一起夸,快把马克吐温夸成马可波罗和马丁路德金结合体了。

顾之桥心道:谄媚。

没等程充和问来意,王富自己先说,这学期有个社会考察报告,他打算以失恋作为研究主题,失恋博物馆自然是研究的一部分。程充和来之前,他已经得到钱今的许可每周过来取材23次,绝对不会影响她们的日常经营。

既然钱今同意,程充和没有意见。“该办的手续办好就好。”

等程充和与顾之桥进办公室,王富问钱今:“程女士好像很看重手续?”

钱今答说:“程姐一向重视规矩。”

王富又问:“她身边的顾小姐是你们的供应商?”

“对,最近博物馆有几个活动要她们公司组织。”

“难怪顾小姐总跟着程女士,程女士的狗跟她也熟。”

钱今不以为然地说:“马克吐温喜欢她,可能觉得她像rou包子。”

王富捧场地笑:“钱jiejie你真会说笑。”

办公室关上门,隔出一片私人天地。

顾之桥对牢程充和吃完一碗海鲜意面,同她讲神神叨叨的命理师。命理师人称玄明,本姓刘,随母姓,母亲是老一辈中颇有名声的刘半仙,在城中经营一家小店,叫明明堂。

“程女士,你说世上是否真的有命运存在?”

有吗?程充和不知道。她看过一个说法,命运是人的一种可能性轨迹,有很多种解释,在玄学叫运势,在心理可能是性格、原生家庭、外部环境、遗传等等因素的综合体现。“这话该去问那个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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