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骨头,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温度。
近在咫尺的墨绿眼眸仓惶地看了我身后一眼,然后看着我的脸,涣散的眼神勉力对上焦,渐渐晕上缭缭雾
气。颧骨处的白色小花有点儿悬泪欲滴的意味。
见梨担心夹杂几分心疼,我更是不敢喊疼,不理会从伤口慢慢流出的炽热液体,我有些踉跄地转过身,很
是坚定地给了那女人一巴掌,我不怕梨会怪我,我怕他受委屈。
“梨的脸,是你给的,要怨只能怨你自己!说梨靠不住?你给他靠了么?他每一次的靠近,你哪一次不是
冷脸推开的?你怎么为人母的?你有资格说梨的不是么?还有,口口声声说爱的是端木宫主,可你不是还
因他一时不信任你,而背叛他了么?爱一个人,不是该包容他的么?你只顾自己的委屈,埋怨别人对你的
曲解,你有考虑过别人的心境么?你这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女人?!!”我吼得很爽,那激动人心的快
感几乎让我忘了背后的伤痛。我用足力气,由衷道,“你做的唯一让我看得顺眼的事,就是生下了梨!!
要你不是梨,不是翎,不是修竹的母亲,我第一个不饶你这个自私的女人!自己脸毁了,你人生就完了吗
?就该迁怒别人了么?那不就一张好皮囊么,你这心态这性子,你配么你?!”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冲动已经冲动了,话也出口了,你们想把我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就是不爱把话窝囊地藏心里。
我看看翎,他略显诧异后,微微叹气,默不作声地扶起思凡仙子。
我又扫了修竹一眼,他在瞪我,但什么话也没骂出口。
“别瞪了,我实话实说!不妨告诉你,你还想抽那女人一巴掌!”我作势扬起手,却被身后的梨一把握住
手腕。
“你··你··”思凡仙子一直不甘地看着我,眼神几乎想把我撕碎,“你敢骂我?你敢打我?你··放
肆地可以!你···”
或许是从未有人这样责骂过她,她此刻显得气急败坏,脸上的疤痕都像要裂开似的。
“我就骂你,怎么了?!自私的女人!”梨摇了摇我手腕提醒我别再说了,我执拗地不理,“丑女人,老
女人!!”
“可以了··”翎皱眉看我,一边不停阻止着思凡仙子因激动的挣扎动作。
“自作自受的女人!我劝你别拖累你的孩子们,积积德吧你!!”我一向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可她欺负了
梨,我就想骂她,想用言语把她整个儿踏入土里心里才舒坦。
思凡仙子抓扯着翎的衣袖,想要站稳好好说话,可总是使不上力气,看上去狼狈得一塌糊涂。
“仁··”梨又唤,握着我手腕的手使了些力道。
我还要张口,修竹见状,拿起腰间的玉质竹竿向前一递,迅速准确地点穴,思凡仙子立马软弱棉花,晕睡
了过去。
“你有必要这么气一个妇人么?”修竹皱眉看我,脸沉闷得吓人。
人晕了,我也气泄了。意识一集中,肩头灼热的疼便清晰起来:“嘶——”妈呀,真疼,那女人真狠!这
角度这力道捅下去,梨脸上不留洞才怪,那个狠心的女人!!
“哼哼,有意思。”一直没说话的艳裳从自我角度总结道,“修竹,把你母亲带进去安顿好。”
“我要带她走。”翎收了收手臂,搂紧了思凡仙子。
“她好歹也是千羽教的教主,走不得。”艳裳笑道,拒绝地没余地。
“不过一摆设的教主,艳裳你留她无用。”翎急急争辩。
“既然事实如此,我便不会再加害她。”艳裳显然要翎放心听他的话。
翎看了艳裳一眼,抿了下唇,抱紧了思凡仙子,向后挪了几步,明眼人都看的出,翎死心眼要带走思凡仙
子了。
“你走不了的。”艳裳上前一步,似劝似威胁。
“对不起,我··”
“英杰大会后,你便可带她走。”艳裳退步已经很明显,也是想着法子不和翎正面冲突。
“为何要等到那时?”
“哼哼,翎宫主,令羽公子,大美人··”艳裳说一句逼近一步,翎一失神,修竹就见隙将思凡仙子夺了
过去抱起,直直走向茅草屋。
翎微急,看着修竹的方向,被艳裳霸道地别过脸:“说你是带不走人的吧?”
“惹我很有意思么?”翎委屈地唇瓣有些撅了起来,但绝对不明显。
“哼~会不甘心了,不错。”艳裳伸指刮了下翎的下唇,说道,“好歹千羽教要在英杰大会正式露脸的,
翎宫主给小小艳裳一个面子吧,别让我们连教主也没有。”
“你可以找别人。”艳裳编的解释翎居然也信,还给他提建议。
“麻烦,再者,你母亲于我没有威胁。”艳裳邪魅一笑,脸凑近翎,鼻尖几乎相贴,“对了,你是不是也
该留下,把我们的账算一下?”
“什么账?”翎一脸茫然。
“梨公子,千羽教随时欢迎你,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先走了,哼~~”艳裳岔开话题,又向泷泽和莞姨
开玩笑道,“戏完了,大家自觉散场。”
“艳裳,你别扯开话题,到底··喂!”
艳裳手揽翎的腰,挟着腾空而起,两人翩翩衣袂随风相交缠,渐渐消失在薄雾间。
接着,泷泽和莞姨也先后走了,只剩我和梨原地没动。
梨握着我手腕的手始终没放开,都快化成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疼么?”梨的声音有些颤,说话的腔调似乎也变得柔软了些。
“不疼。”我咬牙回答。
“嗖——”的一声接踵而至,什么东西抽离我身体的感觉,那一刹那,疼得要死,我眼眶红了。妈呀,真
的好疼,说不出的鲜活疼痛感。
“还··好吧?”梨扔掉手上带血的金钗,很柔和地问。
“··好!”湿漉漉的东西在向眼睛涌了,但我嘴硬地回答。说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好,半个命飞了似
的虚弱感觉。要知道,我一点儿也不吃疼的。
梨拽过我,我正面对上了他,墨绿眼眸来回看着我的脸:“嘴硬什么?疼的话,哭哭发泄下,说不定能·
··”
“哇哇——”我扑上去,抱住梨,使劲流着方才眼眶里的眼泪,同时配合地呜呜哽咽。不管什么男子汉形
象了!这种机会不多啊!!
“喂··”梨被我撞得后退了一步,顿了下,手才缓缓搭上我的后背,哄孩子般轻拍,“伤口止血很快,
一会儿就不疼了。”
怕是雪漠圣莲的作用,后背那儿的伤口,灼热感渐渐压过了疼痛。
“嘶嘶——”我搂紧梨的腰,脸在他领口蹭了蹭。虽然鼻子有些塞,但依旧能闻到隐隐散发的清香。
“那个··”梨小心地避开我的伤口,手臂环上来,不松不紧地抱着我,“方才多亏有你。我还害你··
”
“你这是说什么啊?!”我瞪着泪眼看梨,捏了下他的脸颊,半笑半哭道,“我说过要保护梨的。”
“说过··保护我?”梨喃喃念着,眼睛突然一合,脸微微偏角别过去。
风徐徐吹来,额前碎发随之张弛摇摆,细密的汗在梨额上延伸。
听人说过,失忆的人在触旧景生情时,往往头疼欲裂。看梨这样子,怕是··
“睁开眼,头疼就别多想了!”虽然梨若记起过往,我是再高兴不过。但我不想他受苦,一点儿也不想。
“别多想?”梨睁开眼看我,微凉的手抚上我的脸颊,轻声问,“我们有过什么的吧··所以你的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