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商量了一下,就把刚刚点菜的那个服务员又给找来了。
:“我们又不想吃了,能不能退掉?”
:“不行,已经作了,而且包间必须要吃够150才行,不够也按照150算!”
几个大老爷们又交头接耳议论了半天。
:“那我们能不能看看是哪些菜已经做了,剩下的我们都退掉!”
服务员去厨房转悠了一圈,回来指着菜单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已经做了!还有这几个凉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太史慈接过菜单,皱着眉头算了一会儿,发现算不过来,就交给了孙权。孙权又算了一会儿,发现也算不清楚,就递给了鲁肃。鲁肃看了看,拿出一支笔,开始列加法竖式。
你别看这些大学生,能解三元三次方程组,能用概率函数计算下次世界杯各球队的夺冠几率,精确到小数点后80位,甚至能用数学建模推演摩天大厦的受力模型,精确计算出在什么位置上踢一脚就能让大楼塌下来。但是论起口算,还不如街头卖菜的文盲。
第二十六章太史慈的保安生活(4)
经过鲁肃的精确计算,大家发现目前已经成为事实的菜价只有136,经过黄盖的建议,又点了五瓶啤酒,总算凑够了150。众人风卷残云的迅速解决了这几道菜,拎着那几瓶啤酒,还是奔三福去了。
在三福的这顿饭也是很郁闷的。
兄弟们都已经饿了一天了,刚刚虽然吃了几道菜,但是教工食堂那小盘子小盏的最多只能算是开胃,越吃大家越饿。
几个人刚一落座,连菜单都不看,七嘴八舌的就把菜点好了,这里早已经吃得跟自家厨房一样了,当然是熟门熟路。于是三福饭馆的包间里就上演了这样的一幕,服务员们川流不息的向孙权他们桌上送菜,但是速度怎么也赶不上桌上六名大汉的吃量。从第一道凉菜开始,每次那盘菜刚刚一落桌,六双筷子扫过来,就剩不下什么了。象是孜然寸骨红烧狮子头这样的模块化菜肴,还没落桌子,就不见了一多半。太史慈恨不得就守在包间门口,管它什么菜,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服务员们每次端上来一道菜,总是能把上一道菜的空盘子端回去。兄弟们虽然总是没东西吃,但是还不好埋怨人家,因为三福的上菜速度一向都是很快的,只不过自己吃得更快,六张嘴简直跟六个强力粉碎机一样,两个大厨张罗四个灶台都赶不及给这里供货。就这样,尽管已经送上来十几道菜了,兄弟们仍然在面对着一个空桌子挨饿。
后来还是孙权看不下去了,他伸出双臂把大家的筷子全都挡在半空中,才算保住了那仅存的一盘三鲜锅巴,还好这时候大家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要不然当场就能把孙权给吃了。这就是动物的本性。养过狗的应该都知道,你把骨头给它以前,可以随便逗它,但是你一旦给了它,又想从它嘴里抢回来,恐怕就有不小的风险了。
经过孙权的提议,大家才想起来带了酒,于是找服务员要了个开瓶器,一行人又喝了起来。一来二去,这顿酒就喝上了,5瓶不够,再叫两箱。光喝酒不过瘾,大家干脆又点了一桌菜。
于是就在这天晚上,孙权他们一共干掉了三桌酒席,差不多40道菜。三福的菜单被他们吃了个七八成,这是有史以来他们最疯狂的一次,但不是最狠的一次。
最狠的一次吃饭,是在大四孙权请客的时候,因为有了太史慈这次破财的教训,他干脆请大家去新街口吃海鲜火锅自助,38块钱一个人。这顿饭大家从下午5点钟开始营业就冲进去了,痴季萘俗羁拷澄锕裉ǖ哪钦抛雷樱宦肪统韵氯ァ8湛颊饧父鋈嘶贡冉嫌谐韵啵罄淳涂纪煨渥铀善ご桓蓖练搜F诩浠聘嵌肆艘慌糖嗖硕垢矗凰腥吮墒樱钏褪歉錾的瘛7凑?8块钱包干,吃多了就赚吃少了就赔,干嘛要吃这素的?本着这个精神,众兄弟胡吃海塞毫无顾忌,盘子都不用了,扇贝什么的都是直接一筐一筐端过来,为了省肚子,连饮料都不喝。
桌子上迅速就堆积了一大堆海洋动物的骨骼,手都没地方放了,于是大家休战片刻,让服务员清理桌子。就这么一来二去,当他们第三次清理桌子以后,饭店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哪里是涮海鲜,简直是涮他的心肝肺。但是又不好催促他们,就找了个服务员站在他们桌子边上不走,想借此给他们一些压力。
看来这位老板对形势的估计非常不足,兄弟们哪会吃你这一套,如今的大学生为了吃饱肚皮的,谁管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说不要脸就不要脸,要是碰上好吃的,给脸都不要!你要是拿只烧鸡出现在男生宿舍里,说声谁要是装狗叫就把这只烧鸡给谁,那保证是一片的汪汪声,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趴倒扑过来舔你的鞋底。
老板一看服务员根本不能影响这几个学生的暴行,只好亲自上阵。于是他跑到孙权他们桌子跟前,跟大家打招呼,无非是:味道还好吧?服务周到吧?聊了几句以后,老板发现这几个人只顾吃根本没心思理他,这还没多一会儿又让服务员来清理了一次桌子。老板是个自尊心比较强的,他实在开不了口赶这几个人走,只好悻悻离开。
第二十六章太史慈的保安生活(5)
第二天这家火锅店就贴出通告,男性大学生和宠物不得入内。
第二十七章张让(1)
大三的第二个学期,学校开了很多文化选修课,孙权他们一宿舍人集体选了张让的《大学生艺术欣赏》课。
张让绝对是理工大可圈可点的人物,在学生当中议论最多的老师恐怕就是他了。
张让讲课很有内涵,也很有风度,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最大的特色,就是不男不女。这家伙讲起课来一副梅兰芳唱戏的腔调,总让人感觉他说话的时候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着脖子,很多学生都在私下商议,在他屁股上扎一刀,看看喊出来的是男声还是女声。
张让不光说话怪,还喜欢配动作,比如他的右手,随时都是捏成一副兰花指的形状,不管说什么东西,一兴奋就把兰花指扬了起来,在面前指指点点,能恶心坏一教室的学生。而且他即使不捏兰花指的时候,不管干什么,都会把小拇指直直的竖起来,就好像那东西服了过量伟哥一样,随时为挖鼻孔做好准备。
除了忽悠兰花指,张让还喜欢扭屁股,总是穿一件提臀裤,在讲台上扭来扭去的,那腰身就算是杨丽萍看见了都会嫉妒好半天,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身子的中间段卸下来跟他换了。不但腰软,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是软的,胳膊和肩膀仿佛橡皮一样柔韧没有关节,所以他不管干什么都是软绵绵的,每次讲课正高兴的时候,把手在腰里面一叉,而且是那种把手蜷起来用手背顶着腰的方式,然后就开始撒娇,把小女人的妩媚和骄纵发挥的淋漓尽致。
很多同学曾经怀疑张让就是个gay,但是这家伙居然也结婚很多年了,老婆也算是理工大一个颇受爱戴的老师,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的嗜好。后来大家考虑到张让毕竟是教艺术的,搞艺术的人常常都是怪七怪八五迷三道,一个个奇装异服行为怪异自以为天下独有,这种人在我们理工大当然是不能被理解,所以大家都勉强接受了他的行为。于是每年理工大的艺术欣赏课招生的时候都会爆满,有太多的学生想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怪异老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