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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盲点X拒答X乾杯(1 / 2)

西索没有立刻说出第三个问题,他执起酒杯,让红酒沿着杯壁滑过一圈又一圈,晃得让人觉得有些晕眩。直到我忍不住垂下头捏了捏皱起的眉心,他才用一贯的轻佻语气开口:「我一直在思考,毁灭使徒分部逃跑之後,排除当时只见过一面的蜘蛛,和莱伊长时间相处过的人应该就只有我而已,为什麽你会这麽听伊耳谜的话,不做任何反抗地留在揍敌客家呢?就算伊耳谜在你脑里cHa了念针,和他的宝贝弟弟相b,你的态度也未免太过顺从了。」

我张了张口,但在唇舌吐出字句之前,西索就先一步竖起食指做出噤声的动作,「嘘……要有耐心,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蜘蛛的身上,蜘蛛一见面就对你刀刃相向,即使你的目的是要接近蜘蛛,你回击的手段也未免太……该怎麽说呢,纵容?就算後来你和库洛洛意见相左起了争执,也无法完全掩盖这GU违和感。这简直就像——你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们了一样。」

闻言,我不禁愣了一下。西索所说的违和感就连库洛洛都未曾在我们相处时提出过,直到後者接收了我给予的记忆,才察觉出「愿望」的g涉存在。并未持有我的前世记忆的西索居然没被那GU无名的力量洗脑,是因为他和我共处的时间过於短暂吗?还是过去我对西索产生的强烈杀意使得「愿望」排除了西索的存在……?

等等,假如「愿望」的g涉早在我和伊耳谜见面那时就已经存在,那麽库洛洛盯上我该不会也……

我可是在你许愿之前就看上你了,世界仅存的一样珍宝。

六年前在窟卢塔族那一别,库洛洛明明已经放过我了,为什麽他又回头找上伊耳谜竞争呢?现在想来,库洛洛的说词与他当年的行径并不相符;他确实早在六年前就盯上我了,但原因并非建立於他的个人意志之上,而是「愿望」招致的结果。如此巨大的盲点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忽然,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将我出神的思绪拽了回来,我眨了眨眼,顺着越过桌面举杯相碰的手臂望向对面,从带着探究的金sE眼瞳中看见了充斥着惶然的一抹YAn红。

「原来如此……」西索的金眸微微眯起,语中的质疑转成了确信,「库洛洛知道你的……不,应该反过来才对。你知道你和库洛洛之间的秘密,和蜘蛛、和伊耳谜的也是,而且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它的全貌。」

还带着b赛残留的血迹的手臂缓缓收了回去,其姿态让我下意识想起了一种会将身T盘卷起来的毒蛇,将全身收回自己的领域,紧盯目标就是他准备突击的信号。

「我突然开始好奇,你和库洛洛之间的新秘密了呢。」说着,他的嘴角g起了令人感到不适的一抹笑,「能不能详~细地告诉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抿起唇,又一次陷入沉默。

西索的提问还真是刁钻,这问题等於是要我将前世的记忆、成为蜘蛛的心脏,还有连其他旅团成员都尚未知晓的许愿权能全盘托出。若是回答这题,我的立场将会变得相当不利,或许还会被西索用来离间我和旅团,使局势演变成库洛洛与我想避免的敌对局面……

我瞥了眼只剩下不到半满的酒瓶,忍不住发出无声的叹息。

——胜负已分了。

轻g指尖召来小人为酒杯斟上再多一倍的酒量,我轻轻转了转酒杯,接着在西索的注目下仰头饮尽,杯托扣在桌面发出了声闷响。

乾杯的快感意外地令人感到愉悦呢,怪不得之前窝金总想拉上我陪他喝酒。我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

「喝得真豪迈呢~不怕在游戏结束前就醉倒吗?」西索没有因为我选择拒答而显露不满,只是语调暧昧地笑着问道。

「放心吧,我会确实交出说好的奖励的。」

只要西索回答下一个问题,游戏必定将由他取得胜利。

——酒,只剩下三杯。

「第四个问题……」没有多余的犹豫,我举起再度添入酒Ye的高脚杯,透过杯壁望向西索被切分成上下两半的笑脸,语调低缓地道:「在地下城那时候……如果、库洛洛的命令不是必须留我活口的话,你会在库洛洛之前……杀了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西索顿了一顿,眼睑因为思考而重复闭上又张开的动作,过了半晌,两双眼才重新聚焦於彼此。他微微偏着头,语中掺杂的笑意带着一丝莫名的愉悦,「真是困难的问题……莱伊希望由我亲自动手吗?」

「……不许用问题回答问题。」我有些不满地瘪了瘪嘴,「告诉我,你会怎麽做?」

低低的笑声自他的喉间逸出,彷佛终於被取悦似的,连那对宛若毒蛇的眼眸都笑弯了弧度。直到我略显不耐地蹙起眉头,他才甘愿答道:「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伊耳谜救你这条路……我一定会抢在蜘蛛之前杀了你。」

「……是吗。」

该说是意料之中的答覆吗……就算西索的选择不是寻找其他办法拯救我,我也不觉得难过呢。

不会让别人抢夺他看上的猎物——即便是抢在他人之前出手猎杀。就结论而言,这确实没有背弃他的承诺。

红酒滑过喉头落入腹中,酒JiNg溶入全身的血Ye,重新为四肢带来了暖意。抬手托住有些发晕的脑袋,我垂眸看着小人将酒瓶剩余的红酒尽数倒入杯中,一GU没由来的落寞感随之占据心头。

没有谎言的游戏快要结束了呢……

——酒,只剩下两杯。

「莱伊已经喝醉了,嗯?」西索问,语调和音量b方才要轻了许多。

「这是你的最後一个问题?」我没有抬眼回望他,只是捻着酒杯的高脚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不是很喜欢在游戏中刻意放水呢。」

「骗谁呢?你明明一直在放水。」说着,我撇开了头,目光飘向倾斜角度少了三分之一的天平,忍不住嘀咕:「欧克的念也好,伊耳谜的行径也罢,你明明能问出更具有价值、更能作为把柄要胁的问题。浪费这样的大好机会,你还说自己没放水?」

「那些问题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情报呢~而且,要是让游戏太早结束就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闻言,我不禁冷笑一声,「看来你也没那麽想和库洛洛决斗嘛。」

「和莱伊的秘密相b,那确实不是最重要的呢。?」

轻晃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我慢了一会才将微张的唇缓缓抿成一线,脑袋不自觉地垂得更低一些,滑落颊侧的缕缕白丝几乎完全挡住了对桌投来的视线。我没能找回与西索继续拌嘴的能力,只好用掌心摀住有些发热的耳根,等待他的最後一个问题。

与我闪躲遮掩的举止不同,西索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即便没有转过头确认,我彷佛仍能预见他扬起即将得胜的自适笑容。然而,西索依旧没有立刻道出他的提问,似是在等待这异常的缱绻热度褪去,房内静得只剩彼此的呼x1声。

「我的最後一个问题是——」良久,西索终於启唇,吐出的话语却没有预想中的从容笑意,一字一句宛若雨点般,微弱、却又清晰地落在心头,激起无数细碎的涟漪,「你想要的东西,是只有伊耳谜能给予,或者说,只想、也只能从他身上取得的吗?」

带着葡萄发酵香气的呼x1一滞,我瞠大了双目,茫然又带着些许惊诧的目光朝他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毫无愚弄之意的俨然神情,使我又陷入一阵哑然。

最後一个问答的机会,他只想问这个……?

他问这问题的用意是什麽?为什麽、要用这麽认真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伊耳谜能给我吗……?

隐隐察觉西索的提问别有他意,若他只是维持着一贯的戏弄语气,就算回答是或否其一,遭到他无情的嘲笑和羞辱,我也觉得无可厚非。然而,令人恐惧的是,当西索歛起笑意时,总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句对话,似乎都会在未来促成某种不可挽回的错误;而更令人作呕的是,我不只无法看穿西索的心绪,给出合乎他心意的回答,就连编出一个让我自己能够接受的中立答覆,此刻的我都难以做到。

如果伊耳谜给出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还会选择离开揍敌客家吗?当我发现如此反问自己时,内心无法立即给出二元论的任一个答案,我便不再编想任何话语来试图给予西索答覆,微瞠的眼睑重新覆住了黯淡的眼瞳。

——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是否偏向了天平的任何一端。

座椅椅脚在地面拖出短促的声响,下身的血肢似乎有软化崩解的趋势,让我必须扶着桌面才能维持站立。我端起自己的酒杯,贴着桌缘一步一步走到西索的座椅前,在他的注目下将自己的最後一杯酒乾下,接着将酒杯搁回桌面,伸手拿取他的那一杯酒——

「……不要破坏规则。」我盯着被扣在桌面的左腕说。

「二次拒答,游戏已经结束了喔~」西索已经收起方才提问时的严肃,重新戴上了调侃人的笑脸面具,「再喝下去你可就没办法走出这个房间了哦?」

「反正你原本也没打算让我走吧……」

小声嘟囔了句後,我挣开他的手,接过小人朝我端来的最後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後将酒杯往小人的头顶一放,果冻似的半透明身躯旋即化作气团聚往天平倾斜的一端,将托盘上代表奖励的血sE气团带回我的手里。

「在友克鑫制造能让你和库洛洛一对一决斗的机会,期限为九月十日,也就是拍卖会结束之前;如果没能在期限内达成,你可以获得一次处决的机会,处决的权力与奖励的难度等价,也就是说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即便是试图杀Si我也没问题。」

说罢,血sE气团具现化成了一副手铐铐住了手腕,接着便和天平一起如烟幕一般散形消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游戏下了这麽大的赌注,不怕明早一觉醒来反悔吗?」

西索的手臂像蛇一样地环住了腰肢,我没有出手制止,只是任由他施加力道撑住摇摇yu坠的身躯,低声说:「这样才能证明,我不会像你一样轻易食言。」

「这说法真过分呢。」西索埋怨地说,嘴角的弧度却是不减。「居然不惜放弃让我无法拒答的机会,想撬开莱伊的嘴还真困难啊……」

忽然,他的手臂一个施力,因血Ye中的酒JiNg浓度上升而无法随心控制的血肢变得像填充棉花的玩偶一般,身T顿时失去平衡倒向西索身前,所幸手臂还记得反SX地抵住西索的x膛,勉强没让自己撞晕在他的怀里。

还残留着血腥味的指节轻轻抬起下颔,与肌肤的温度相b仍有些凉的指腹在唇边摩娑,西索低下头来,在Y影与微弱灯光的辉映下变成蜜sE的眼瞳离得很近,「有没有其他方法,能让这张嘴变得更老实点呢……?」

我眨了眨眼,努力让视线不随着那对薄唇的一张一合而涣散,用飘忽的意识勉强组织言语回怼:「那应该是我的台词,你才没资格对我说……」

紧贴的x膛因为他的低声哼笑而轻微震动,即便游戏已经结束,西索似乎仍不打算放过提问的大好机会,续问:「没得到最後一题的答案让我很伤心呢,莱伊就这麽不喜欢我吗?」

「我应该没说过我不喜欢你。」与面前微微睁大的眼瞳相反,我略感疲惫地垂下眸,眉心因为他身上过浓的铁锈味而蹙起。「但我同时也很讨厌你。你、伊耳谜,还有库洛洛都一样,你们都一样讨人厌,都想、夺走我的愿望……」

「愿望……?」

视野逐渐变得模糊,被酒JiNg搅成一团的意识也无力抗争,我心想反正「无声无息的侦讯」没有解除,就算睡着也不会发生什麽危险,於是双眼一闭、头往旁边一偏就准备陷入沉睡。

「……莱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麽说来,我最近、确实都没好好睡过一觉呢……

——今晚,或许能一夜好眠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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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莱伊睡着後的第四个小时

此时被念能力锁在房里,连浴室都进不去的西索:……

莱伊.萨拉艾玛,JiNg神年龄18+18,R0UT年龄18,饮酒经验趋近於0

跟在别墅与飞坦一起关在书房时相b详见第93章,这次无声无息的侦讯封锁的时间延长了约两个半小时,由此可见莱伊气的强度与总量经过使徒的「调教」後确实得到了飞跃X的提升,不过本人尚未察觉

目前的气力消耗来源:人偶心脏20~35%、血脉相连之人欧克待机状态10%、血肢C控含双腿伤口维护10~20%

自从离开揍敌客家後,莱伊的气量未曾恢复至60%以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翌日清晨,天空斗技场,西索的房间。

位於两百楼以上的房间,窗外理所当然不会有其他建筑物遮挡日照,即便是刚从地平线升起的和煦朝yAn,光线从窗帘完全揭开的窗户穿入室内,依旧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我有些茫然地从床舖上坐起身,环顾了一圈不算陌生的房间,脑袋慢了好几拍才终於开始运转,身T的下一步动作则是将整件棉被给掀开,确认身上的衣服连斗篷都穿得好好的,没有缺少更多的四肢或器官,身边也没有躺着奇怪的男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昨晚摄入的酒JiNg已经被身T完全转化殆尽了,虽然没有任何宿醉的症状,但脑里回放的荒唐记忆实在过於清晰,让我头痛得想就这麽躺回床铺一睡不醒。

揍敌客家的毒物抗X训练包罗万象,但酒JiNg这种根本不会用来毒害杀手的低危害物质从没被加入抗X训练过,再加上伊耳谜的严格管制,因此在成年前我几乎是滴酒不沾;没想到我的血Yex1收酒JiNg这种弱X毒物的速度居然和调和剧毒的速度不相上下,但是代谢酒JiNg的效率却和不致Si的毒药一样缓慢,真的是太失策了……

幸好之前从没答应过窝金的拚酒邀约,否则我得在旅团面前说出多少失去理智的脱序发言啊……

昨夜的记忆只到我倒在西索身上熟睡就中断了,我连西索是什麽时候把我搬ShAnG,又是什麽时候离开的都没印象,唯一能让我确信西索没有对我下手的根据,就只有欧克依然安分地待在T内这点而已。

明明在揍敌客家时都不曾如此,自从与欧克相遇、获得「血脉相连之人」的念能力後,我似乎就变得容易毫无防备地入睡。就算近期的JiNg神疲惫度确实高得有点吓人,养成如此颓然的习惯对前职业杀手来说仍不是件好事。

总之,酒JiNg这种低危险X却有高风险g扰理智的毒物,以後还是少碰为妙吧……

确认房里完全没有西索的踪迹,我於是走向浴室打算快速整治一下衣装,正巧发现了西索随手黏在全身镜上的一块方帕巾,上头还留有长期附着着念所造成的微弱残迹。

这是……西索用来伪造蜘蛛刺青的布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如此大意的将线索留在我能轻易发现的地方,某方面而言也算是在向我宣战了,即便我承诺会助他取得与库洛洛单挑的机会也一样。

——西索的目标,从来都不只有库洛洛一人。

撕下还带着水珠的布巾,聚起护膜用掌心扩张将其消灭;整理好散乱的发丝後,我重新戴上斗篷兜帽,转身离开了充满着西索气息的空间。

「放马过来吧。」

我绝不会让你轻易夺走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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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後,四月十八日,天空斗技场一百九十四楼擂台。

「Criticalhitanddown!共三分,仁鹿选手无法再战!」

「太漂亮啦!莱伊选手再度以消失的踢击一招KO对手,睽违六年终於重返两百楼级啦!」

播报员COCO激动的喊声引起观众席情绪激烈沸腾,使我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耳廓。总觉得这次回归斗技场,观众和播报员都变得异常亢奋,我的耳朵越来越难以忍受b赛终结时的呼喊声了呐……

转身迅速离开擂台,穿过走了不知多少回的幽暗通道,来到远离观众席出入口的转播观赛走廊,我在前方重播b赛画面的电视萤幕下看见辨识度极高的熟悉背影,於是打住了准备前往选手专用电梯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古,你的衬衫衣角又跑出来了。」

「!?」

云古被我突然的招呼吓了一跳,他反SX地转身向後退了两步,椭圆镜框後的黑瞳带着惊诧与未能及时藏匿的警惕朝我瞪来,直到焦距正确落在我的面前,他才大梦初醒似的用慌乱的紮衣动作来掩饰方才的戒备。

「原、原来是莱伊啊……」云古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脸颊,过了一会才接着说:「一阵子没见了呢。你的b赛依然很JiNg彩,恭喜你晋升两百楼级。」

我不甚介意他那未能掩饰的失态,只是礼貌X地扬起微笑,「谢谢。上次的事给你和智喜添麻烦了,我还没机会向你们道歉呢。」

「千万别这麽说。虽然时间不长,但我好歹也算是奇犽的师父,没能从旁好好开导徒弟的心志,我才应该感到惭愧……」

眼看对话似乎有往先前那样的道歉大会发展的趋势,我连忙打住这个话题,转而环顾四周,问道:「话说回来,智喜今天没和你一起来呀?」

「啊,智喜明天有一场b赛,不过那孩子的定X还有待磨练,我怕观摩其他选手的b赛反而会影响到他的心绪,就让他待在家做自主修练了。」

如云古所说,智喜毕竟还太年轻了,如果来观战後发现曾经击败自己的选手已经一个个爬上自己无法抵达的层级,或许又会像与奇犽那一战一样,急於求成而动用不纯熟的技术,最後害了自己。

不过,我想云古不让自家Ai徒跟来的原因,八成是出於我本人就是了。

而云古会站在这里观看方才那场b赛的转播,想必也不是因为刚好路过所以多看一眼这麽凑巧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虽然有点唐突,莱伊你……」

「介意待会留点时间给我吗?」我抢在云古过分有礼的邀约之前开口,对他的羞赧视若无睹,「一起喝个下午茶吧。」

於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或藉口,等待我完成两百楼的选手登记後,云古就这麽一路跟着我前往位在我下榻的旅馆附近的咖啡厅。虽然下午茶也只是邀约的藉口,不过我还是在向店家包下隔间後,将菜单上的招牌甜点全点了一份,然後在云古打直背脊正坐於对面时又追加了一壶能让人放松心神的花草茶。

「我一直很好奇——」

在服务生送上茶点,隔间只剩二人相望後,我动作娴熟的为两个茶杯斟满茶水,起身将其中一杯放到云古面前,语气悠然的接续着说:「在云古你这样的念能力者眼中,我看起来有什麽特别之处吗?」

云古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散发淡雅香气的花草茶没能完全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为人师的我居然表现得如此失态,真令人无地自容……」

「我这麽问不是为了对你施加压力,就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我从三层点心架上挑了块水果塔,将之推往云古的面前,接着又问:「为什麽你会这麽畏惧我呢?」

「虽然这麽说对nVX有些失礼……」停顿一会後,云古终於抬眸正视我的双眼,浑圆的漆黑眼珠仍带着几分戒惕,「你身上散发的气,就像是某种野兽一样;光是这样看着,都会感受到强烈的压迫,彷佛咽喉被猛兽的犬齿给咬住,让生物感受到源自於本能的……恐惧。」

捏着茶杯杯耳的指尖一紧,我佯装镇定的轻啜一口茶,轻声续问:「不是念压或杀气,就只是单纯的、来自我身上的气息?但是你的徒弟们见到我的反应都不像你这麽激烈呢。」

「那几个孩子虽然天资聪颖,但在念的领域里毕竟是初学者;不带有强烈恶意的气,要从中辨别气的流向和本质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对尚未学成凝,而且T会过更加浓烈的恶意的他们而言,要感知到这样的威压更是困难。或许他们都只把这当作是强大的念能力者所具备的特质吧。」

「初生之犊不畏虎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低声感叹之後,我又为自己端来一块熔岩巧克力蛋糕,叉起一小块送入口中T会了一阵完全感受不到甜度的索然,这才接着问:「那麽云古你呢?除了像是野兽的威压,你在我的气里还看到了什麽?」

云古垂下头,效仿我的动作用叉子切下一小块水果塔,却是迟疑了一会才送入嘴里,像是忌讳着什麽,咀嚼的动作也相当缓慢。

「……我之前曾经问过你,关於那孩子的事情对吧。」

注意到云古使用的指称词与先前不同,我微微歛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不只是你本身的气,从第一次见面那时起,你的念能力……应该说,那孩子的念,就缠绕在你的身上,像是在守卫一样看着你身边的所有人。」云古谨慎地抬眸朝我望了一眼,额间沁出了冷汗,「就连现在也是。」

我怔了一怔,对云古所用的措辞感到些许茫然。

欧克Si後更强的念早已被我吞噬殆尽,代表云古感受到的「视线」应该是源自於我自身的念;但是,欧克此时根本没有聚合出人形,云古却说欧克一直在「看着」他,而我居然对自己的念正被调动这件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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