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碎碗汤汁摆在这里显然不合适。蹲□子跪在地上,小心地捡起一片片碗的残骸。
轻微一声响在寂静的室内那么容易区别。手指上跑出一溜殷红,有一些融入了地上的汤中,白红混成一片,手指被碗划破了。
但为什么没有感觉的?果真是感觉神经失常了。
身前一个身影跑过来立着,熟悉的西裤熟悉的鞋子。
“零诚别这样。”他念了我的名字,握住我的手指,放在了嘴边小心翼翼地吮吸。
“爸爸?!”这个人身后传来稚嫩的呼喊。
“嗯?”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零诚你不该跪在这里收拾东西……”我听到声音疑惑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零诚从来都不应该做这些事的……零诚怎能做这些事……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么骄傲是不是?”他细碎的吻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纠正前面章节“尸体的秘密”的错误:尸体会在半小时后开始僵硬,十小时内完全僵硬,24小时后恢复柔软状态。
期待回评讨论情节……
☆、144认亲大会
喷洒在脸颊上的呼吸温热有点潮湿。无神地看着闭上眼睛的库洛洛的动作。
刚才不是没有杀掉他的念头;当看到他把小凡压在床上的那一刹那在我就要不顾一切去杀掉他的时候,我看到小凡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含有疑问,他那只完好的手勾住库洛洛的脖子,回头看向门口的我。
杀了库洛洛……变成了不杀。
如果小凡爱他;我不想让小凡伤心失望,我想让他幸福,却为这种悲哀而无助。
原来这就是无能为力。
像陷入安静中一样,我突然产生出一种这个世界未必真实的幻觉;我是过客;不属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在我眼前就如同一场场戏一般。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厨房里还有些汤,请稍等。”挣扎着起身,库洛洛放开我紧紧尾随。
还未到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闪了出来,他顶住门,目光中的隐忍即将爆发。
小凡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刚听教父叫您的名字,您是我的父亲对吗?爸爸?我感觉出来了……”
“嗯,是的。不过汤凉了就不好了。”说着我打开了门,库洛洛看了看让在一边的小凡一眼,跟上步伐。
“零诚你误会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要好好对他,不然……”回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库洛洛脸色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语气里有几许嘲笑:“不然什么?”
“不然杀了你。”我的语气很平淡,但说这话时少有的认真。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库洛洛一下子顶到了墙上。撞击传来的疼痛深邃到了骨子里,我微微动了动身子,钻心的痛传来,诧异地看向库洛洛,他手上一紧又是巨痛,从上身肋骨处传来。
“杀我?不听解释?”
“那你说吧,抓紧时间,我想汤凉了小凡喝了会胃痛。”放弃移动,静静地直视他。
“你眼中根本没有我。”
我眼中没有整个世界。你算得了什么,库洛洛?冷冷地看着他,感觉真是好笑。
他的眼睛深邃,唇重重的压下来,轻轻舔舐着我的嘴唇。
用这种办法也没用,你以前就这么干过,我还是不承认你的存在。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陷入沉思,库洛洛对我来说是什么?刚刚得到了答案。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过了很多年,见证着他的成长,受过他的伤害,被他占。有……这一切一切不能说对他没有特别的情感。
但这一切都在他把小凡压在床上亲吻时那一刻化为乌有,我轻而易举就动了杀掉他的念头,所以说库洛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在乎一个轻易让我想杀的人干吗?
“嗯?”库洛洛的手摸进了衣服,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我发现我真是不懂他的心思,对我他心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态度?我们一起成长过,但我却做不了他的伙伴,他没把我和派克玛奇他们归为一类。他更不会强。暴侠客或者飞坦的,因为他们是他的蜘蛛。
库洛洛之前想留我在他身边却不成为蜘蛛,那他想让我在他身边干吗?
回过神来库洛洛在脖子上留下痕迹,手有往下摸的趋势。
“库洛洛,有人在看。”还不止一人。
“你还在意这个?”他加重了呼吸,抬起头鼻尖在我的耳尖摩擦,“零诚,我想要你……”
库洛洛你又念我的名字了,造成的效果就是身后传来的尖叫声。
“唔……”女孩的眼泪流了下来,“爸爸?”
所以库洛洛你惹祸了,不仅让她目睹喜欢的人和同。性在激。情,而且让她知道她爱上了她的父亲,而他父亲还是个同。性。恋,这是在她看来……最关键的另一个人已经呆住了,不仅对他而言他会认为他的教父和他的父亲是恋人,而且他还要接受有一个姐姐(妹妹)的事实,最后一点……
混合着念的拳头把毫无防备的库洛洛打飞了出去。
你怎么能辜负小凡呢?
真是一场闹剧,而闹剧的中心被耍的主角是我。其实我真的不用这么在意这个世界的事情,明明什么都离我那么遥远。显然我是过了该参与这些事的年龄,不像十几岁的或二十出头的少年:天空竞技场世界、揍敌客家、流星街等世界各地的转悠,那时似乎什么事都有主动权,都可以□去一脚。
人错过二十二岁最有活力的一年,所有生。理。机。能和心理已渐渐老去,再也回不到青年时代那股热情了。
库洛洛,我们再也回不去那战火纷飞的流星街了,回不到喂你喝汤时的调笑,回不到拉你在竞技场抢食的欢闹,回不到干掉对手的喜悦,回不到过去的我们了。
什么时候我开始渐渐仰望你了,你是世界的强者,我……是失去了管家就无能为力无所作为的娇贵少爷。
年少轻狂,如同一场梦,梦醒一切仿若成空。
从厨房端过又再次温好的汤,再次回到库洛洛的房间面对坐着的锦绣和小凡,库洛洛自我打他一拳后适时地闪去了身影,他让我自己处理家务,他不过问但我做完一切他会回来。库洛洛的眼睛当时是这样说的。
轻轻盛好三碗汤,房间内只剩下瓷碗撞击的声音。舀出汤汁,我看向小凡说:“去把嘴洗干净。”
他脸一红,说话吞吞吐吐:“已、已经……洗好了。”
“那么就吃饭吧。”独自端起一碗汤,用勺子轻轻摇动汤汁。
小凡乖乖的端汤,锦绣坐不住了,她眼圈红红的目前还处于惊吓状态,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医……爸爸?我能这么叫吗?您真的是我的爸爸?”
“我是你们的父亲,零诚,虽然模样改变了,那是使用能力后遗留的。‘爸爸’吗?你本就应该这么叫。”
“既然承认……那为什么扔下我……你根本只承认零凡吧?不不,以前什么都好,现在你不会扔下我了吧?”委屈的眼睛中泪水潸然落下。
叹了口气,我拿起纸巾把她拉到身边,轻轻拭去眼泪说:“当时我没有记忆,但……”但了一会又说不出什么,我是不能一直陪着她的,她把我当父亲还是伴侣?
“但你一直都是我的女儿——零锦绣,我没有否认。”
正说着小家伙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搂紧生怕我下一秒消失。
于是问话的换成了端汤对坐的小凡。
“父亲……您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