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诚刚脱掉手套正在洗手听到这话突然僵了一下,随后甩甩手上的水珠,在笔记本电脑上写道:“‘不是我的杰作,不过用身体换回来的自然记忆比较深刻。’”
菲利普斯看到这一句愣了,抬起头,却望见了零诚眼神看向旁边,嘴角浅浅讥讽的笑。
☆、97“你输了。”(上)
菲利普斯有些尴尬,以为唤起了零诚不好的回忆,轻道一声:“对不起。”
零诚耸耸肩嘴角上讥讽的笑加重几分,继续写道:“‘像菲利普斯这种人不是流星街的吧,怎么会认识库洛洛?’”
菲利普斯结果笔记本,回忆了一下把认识库洛洛的过程向零诚复述了一遍(诗:上章节有),零诚却毫不犹豫地指出:“‘倘若你没有足够的价值,会死在那里吧。’”菲利普斯点点头,轻微皱眉,“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话说完菲利普斯就后悔了,零诚恢复了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抽回菲利普斯手上的笔记本,转身离开了,乘坐电梯下楼了。菲利普斯觉得似乎自己冲撞了对方,又感觉自己没做错什么却让本来刚刚聊到有些尽兴的双方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电梯显示的数字降到了三楼,零诚是去吃饭了。想到这儿,菲利普斯连忙追进了电梯,这些天尽量不给他们两人留出独处的空间,不仅仅是不想看到库洛洛再强迫零诚,其实他自己心底也不太清楚。
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想着想着还是没有头绪,思绪很乱,对于零诚这个人,菲利普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对待。那个人就像一个迷,有着致命诱惑和危险,围绕着零诚的种种疑团让人更想去接近了解。
来到三楼看到零诚坐在长长的餐桌上,低头优雅地含下了叉子上的一小块牛肉,菲利普斯也紧跟上去吩咐站在旁边的机器人一份牛排定时,温和慢烤,抬头问道:“零诚想要喝什么?”
“‘威士忌。’”零诚写下来递给了第二位机器人,对方浏览后放下电脑转身离开。(诗:这都什么高科技……= =)零诚拿温热的湿巾擦了擦手,拿起刀叉。
菲利普斯又典型地皱皱眉习惯性说道:“对身体不好吧。”
这次换来零诚停顿了,他放下刀叉,注视着菲利普斯,最终还是深呼吸了一下在旁边的笔记本输入道:“‘我讲话很不方便,如果不必要的话请不要讲,而且现在我在就餐,不但对你来说可能造成消化不良,而且我……’”
菲利普斯看到这儿抬起头看着零诚,零诚配合地用一根手指指指另一只手掌心,随后又拿起一块消毒的湿巾擦拭。
做事干练简洁,生活作风严谨。这是菲利普斯在内心对零诚又追加的定义。
这顿安静的用餐除了轻微的刀叉碰撞的声音就是零诚放酒杯的声音,每当这时机器人就会继续给他满上酒。零诚用完餐只是静静地喝酒,这种烈酒他不怕也不咳嗽,一杯接一杯,不眨眼地都喝了下去,直到菲利普斯也吃完。
零诚因为酒的关系青白色的脸颊上泛起了不曾有过的红晕,他拿过机器人手里的酒瓶给菲利普斯也倒上了。菲利普斯想拒绝又一想好不容易两人关系稍稍由僵化到缓和,这时拒绝很不好吧,于是也端起酒杯轻呡了一口,干烈的酒一口气灌倒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零诚双臂撑在了餐桌上,眼神没有平时的澄澈和清明,微微迷蒙着,有些水汽,看得人恍惚。在菲利普斯细细打量对面人时零诚伸出手出乎意料地开始打字。
“‘你也是有朋友的人吧?为什么总一个人?去流星街难得没有别人一起吗?流星街很危险,你这种技术人员还是在外面好好呆着慢慢研究,不要自不量力自己去送死。’”
菲利普斯有些微楞,如果在印象里给这个人下的定义是残酷无情,为什么现在对方会用讥讽的方式规劝自己?虽然说得情面上很过不去,但其实真正的意思是告诫和关心自己。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菲利普斯不相信突如其来的友好对待,心里还是有戒备的,虽说听到这话其实挺温暖。
“‘菲利普斯不是救过我吗?这是善意的忠告啊!’”零诚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不小心打了个酒嗝,继续打下去,“你刚刚不是说有一群朋友陪同才完成的实验吗?怎么差点死在流星街到被库洛洛那个混蛋救去了,这下你不被他压榨利用完才怪,嘿嘿。”
第二句是议论句没有办法再以为接话,而前一句是问句,菲利普斯当然,这是眼神中透露出的戒备更加明显,这个人很强,说话很复杂。虽说让人注意力很可能被前半句吸引,但问题是必须回答的。菲利普斯看到“嘿嘿”时看向零诚,对方脸上的笑消失了还是恢复了没有表情,只是眼神半眯着,极力想睁开,有些迷茫。大概是醉了吧,自己多心了,所以零诚才这么开怀地和他聊。菲利普斯想。
菲利普斯又呡了一口酒,说道:“那些朋友也很忙,所以没有时间联络,零诚还是不要喝了吧,再喝就醉了。”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开。
刚说完却瞧见了零诚眼里的悲伤,化不开的忧愁,盯着酒瓶,嘴角又是那浅浅的讥讽的笑。
“‘我只会喝布特奇而醉的。’”
菲利普斯回想了一下,布特奇是富家小姐喜欢喝的甜甜喝到最后微带些苦涩的酒,完全是不会喝酒的小姐用来应酬宴会用的,基本没有度数。可是零诚?零诚这时解答了他的疑惑。
“‘因为那是侠客最喜欢的酒,也是唯一一次我和侠客喝过的酒。’”零诚脸上的笑变成了微笑,纯洁地不掺一点杂质,让菲利普斯看得楞了一下。大概,那个侠客就是背叛了零诚同时假死来骗他的人了,菲利普斯想着却不忍看零诚那眼睛在流泪却还挂着微笑的脸庞。
“零诚你醉了,我送你上去。”
零诚听了这话微笑消失了,眼神半眯着,摇摇头,场面又恢复了清净。
还是零诚打破了沉默:“‘你说的金是金·富力士吗?’”
菲利普斯眼神一凛冽,他随口说的零诚还记得清楚,点了点头,警戒又提上来了,跟对方说什么话总觉得会在不经意间暴露些信息。而对方又抓得很紧,总能合理利用自己暴露出来的信息来引导自己说出更多的事情。
“‘金那家伙,真傻,为了个不值得的人去建游戏。’”
这下菲利普斯惊讶了,对方怎么会知道金的事情,而且是绝密的消息,最后一点他还知道金造游戏的原因,他还是听罗恩偶尔说过金为了个神经兮兮的人建游戏。如果自己回答是,那么就证明自己和金关系很亲近,如果对方会利用怎么办?所以摇了摇头。
零诚扫了菲利普斯一眼,干了剩下的半杯威士忌(诗:这酒听说过,是不是烈酒不知道,对酒没有研究,堪称滴酒即醉……= =这也是一种境界,切勿鄙视),继续打道:“‘金那个人很豪爽,定是拉你喝得大醉兴高采烈说着他未来的宏图和最终的愿望,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零诚直接忽略了菲利普斯装作不知道的摇头,问他那个人,而且还特此注明金会对菲利普斯大演讲一番说明他未来的宏图和愿望,那个愿望不就是指的金为一个人建游戏吗?零诚一眼看破菲利普斯早知道这个消息,忽略他诚没诚实告诉自己,暗地指明自己早就看破,你自己骗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