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疑惑地靠近零诚,扶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瞬间,零诚的双手的指刃爆出,一手扫过库洛洛的胸膛,好在库洛洛有准备一手用力抓紧那攻击的右手,却不料脸上一凉,随后带着体温的液体流了下来。三道细划口,斜斜刻在库洛洛脸上,却因为力气不够伤口并不深。
库洛洛脑中一停顿本能地另一只手挡住接下来的攻击将它反扣在墙上。是,他忽略了,零诚的右手以前叫做恶魔的右手速度快,削铁如泥,现在这只手恢复了,却不适应攻击方式,自然不可能是主要攻击和重击。库洛洛恍然地想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的反抗。
零诚不打算放弃,身体扭动着,头靠近固定住他的库洛洛,一口咬在库洛洛的脖子上,狠狠撕扯着,血马上沾满了零诚的口。库洛洛瞬间用念保护脖子,哪知咬不动后零诚换了个地方连着库洛洛身上的白衬衣一起咬住了锁骨。
锁骨上的肉很少,被咬住骨头会很痛,而锁骨下面就是劲动脉,是人体最靠近皮肤外侧的大动脉,库洛洛停住了念的转移,就这样感受着零诚咬自己,是很痛,却让人感觉这是真实的零诚,不再抓不住。
血染红的库洛洛的白衬衫,库洛洛那里血肉模糊。
零诚的两腿间库洛洛□了一脚,紧紧抵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零诚在两者维持这个局面的不经意间,抬起在库洛洛两只腿包围外的那只腿狠狠敲在库洛洛侧腰上。由于那里没有念,这个膝盖重击让库洛洛身体微微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零诚获得自由移动的空间,撕下库洛洛锁骨上的一块肉一个手刀横劈在了库洛洛另一侧的腰上,迅速抽身离开。
库洛洛的怒火完完全全烧起来了,他收起了笑,看着零诚拿起红酒瓶上部在桌脚一磕,酒瓶底部碎裂,出现参差不齐的碎口,是杀人的利器。
“憋不住要为侠客报仇了吗?”
“果然是你。”零诚一手夹起残留在桌上的酒瓶碎片,不顾自己手指被割得血分叉而流,只是调整姿势将碎片飞了出去,一片脸部库洛洛必须转头,一片胸部,库洛洛必须做出同前一个相反的偏转姿势,一片微慢与前面的两片,在库洛洛为了躲这两片而躲的姿势正中央,都不是死角,但组合起来两快一慢就是死角了。
令零诚想不到的是库洛洛并没有直接侧身来躲闪而是一蹬墙在天花板上踩了几脚翻了圈落到自己面前,揪着了白衬衫的衣襟,零诚慌忙躲闪,另一手将酒瓶刺入库洛洛颈部。
哗啦一声衣服报废。零诚果(luo)露出了上半身,接触到空气,零诚身体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库洛洛一手按肩膀压在了地上。而库洛洛丝毫不惧酒瓶,有念保护的颈部坚硬如铁,酒瓶的碎片像碰上了石头,哗啦啦碎裂掉在了地上。
零诚眼中闪过几丝恐惧和痛苦,却没能逃出库洛洛的眼睛。零诚身下正是刚刚被敲碎的红酒瓶碎片,现在全部刺进了零诚的后背上。
“我动真格了。”库洛洛平静如水的说,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零诚松开酒瓶,纤细的手抚上库洛洛的肩膀,还没等用力,一阵巨痛就从被库洛洛按的肩膀处传来,零诚眼中闪过惊讶,随后平静了下去。
库洛洛残忍地说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相同的招式,还是你教我的呢,如果战斗中身处下方,只要卸掉对方的胳膊关节,对方就会瞬间失去支撑的支点,”说着缓缓移动着零诚失去活动的手臂,骨头与骨头的摩擦让零诚身体一哆嗦,啪一声关节被上上了,却又卸了下来,“这还是你教得,当时还必须训练到我将全身关节自己上上。”
现在没有肌肉的运动,零诚想自己将关节上上也没有办法。
“库洛洛!”零诚高声的尖叫让库洛洛愣了半秒钟,就是这样的空隙零诚能活动的那只手一掐库洛洛柔软的腰部迅速缩回撑地,库洛洛吃痛微向上抬自己,零诚就屈膝顶住库洛洛的大腿根,借助这只手肘部的支撑将库洛洛翻了过来。高高在上地坐在库洛洛身上,随后一甩手关节啪扣上了。
库洛洛双手抓住零诚的腰,以同样的姿势狠狠掐着,零诚忍痛向前弯下了腰,一口咬住了库洛洛的下巴,库洛洛舌头舔过零诚的鼻子,却瞬间被零诚抬起头狠狠用手击了一拳。库洛洛眼里似乎都冒出了火儿,加上念的狠狠一拳轰在了零诚的身体上,零诚顿时飞了出去撞在落地窗上,啪啦一声响起,零诚颤抖着双脚支撑着身体,落地窗上流下大片大片血迹。那插在零诚后背的玻璃碎片又一次深深进入。
库洛洛站起身看零诚捂住胸口,头低下真像当时雷恩的姿势。他微眯眼走过去再一拳打向零诚的胃部,零诚毫无动作完全挨下了这一击,就在玻璃破碎声响起时零诚突然伸出手环住库洛洛的脖子。
狠命的风吹来,两人一起跌出窗外,夹杂着落地窗的碎片一起向地上坠落。原来刚刚零诚撞上落地窗的时候那啪啦一声不是零诚后背上扎的那些碎片造成的,而是落地窗已经龟裂了,而零诚坚持站立着的原因是不让库洛洛知道落地窗的碎裂。
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吗?库洛洛眼睛里真真正正散发出暴怒和想要狠狠报复的危险。
☆、95菲利普斯·营救·吸毒
清晨,当太阳升起挂在天上,光芒撒过了这座城市的全部时,库洛洛穿着带血迹和褶皱的衣服用床单裹着零诚跳跃在城市上空,他在找普里七街23号。
虽然心平静了些但身体还是受迎面风的吹打而微微发颤,大概心底地害怕也加剧了心跳速度,总之库洛洛很慌张,年轻的身体灵活而高速地掠过,不顾手上偶尔洒下的鲜血。刚刚他在绝望的时候翻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菲利普斯。(诗:顺口……我起名从来顺口= =)
“你在家吗?”库洛洛声音急促不平稳。
“嗯,你怎么了?”温和的声音传来,不急不躁地,却突然挂断。库洛洛草草套上裤子和衬衣裹起零诚用拳头狠命砸那个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不顾墙壁里的钢筋在突然断裂时产生的强大弹力让拳头划伤,从34楼跳了出去。
普里七街是个众多高档小区坐落的安静街道,干净又整洁。不过今天闯来了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他径直跳到普里七街最高的七层别墅的顶上,翻身挂着开始撞击七楼的玻璃,无奈那看似普通的玻璃怎么撞击也不烂,只能听到咣咣的巨响。
“来了,那么急?”让玻璃窗向墙壁缩进,一个穿着长袖紫色衬衣的男人问道,却在库洛洛越进窗递给他伤者时顿住,看了眼库洛洛说了声“关窗”让窗户关好,接过伤者就往六楼跑去,库洛洛急急跟在后面。
六楼这个广阔的大厅是无数的医用仪器,像一家小型医院又更像生物圈养所,四周围绕了一圈大型玻璃柜,每只柜里都有深蓝色的溶液,偶尔几只柜里装着奇形怪状的生物,还有一个竖着的圆形柜里装着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果(luo)体人。
把人放在平台上菲利普斯有些微楞:“人已经死了。”
“救他,救活他。”
菲利普斯回头看到的是恢复冷静不像刚刚撞玻璃时的浮躁,一身狼狈却丝毫不损气质,面带泪痕的脸像自己刚认识他时那样面无表情。
没有表情也是表情。痛到全部都是虚无的假象,好像一切全部都是假的一样,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仿佛一切都是徒劳,抓也抓不住,人已经死了。
“我知道了,”菲利普斯的高大身影又开始忙碌起来,便戴手套便问库洛洛,“死了多久了?”
“两天以内。”传来的声音什么感情都不存在。
“我知道了。”菲利普斯撤掉尸体上的窗帘,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动作却不停,他将人抱到冷冻车上,开始使之降温,然后将一盏大灯全部照射到车上,查看身体哪里异常,是否缺失什么器官,或者哪里有阻塞。他右手伸直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屏幕上的穿透X光图像开始放大转移。细细翻过扫描后他突然出声:“他右胸腔是个什么东西?金属制,外形类似桃,和右心脏大小相同,位置相同。”
“对,他右胸有一个机器心脏。天生左心室缺陷,如果不借助机器心脏,原生心脏也经不起剧烈活动,但除去原生心脏,机器心脏也可活动。”
库洛洛刚说完菲利普斯就冷冷回道:“那么你还对他进行剧烈活动?”气愤瞬间凝固了下来。伤者主要的伤口就是喉咙的穿破和下半身后面的撕裂,断了的双手和背部已经部分长进去的玻璃渣不是大问题。
“他身体一切都没有异常,就像突然暂停了一样,各项机能都正常……但为什么会没有生命迹象呢?是因为失血过多吗?”菲利普斯自言自语,“不,这身体很差劲,只是全部都可以苟延残喘的,但没有理由死亡,所以死亡不成立。”说到这儿,菲利普斯感觉身后的念传来一丝波动。
菲利普斯伸出手悄无声息穿过了伤者受伤的胸部,他的念能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