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雷恩想要去检查尸体叹口气,他的这种习惯还没改,零家的必修功课有强调过。“雷恩,带那个女孩过来。”雷恩的脚步止住,向墙角一直瞪着大眼观看的女孩走去。
“塔罗娜,你醒了还是一直都没有睡过。”我笑着问她,在接受德西的念治疗下的确有些力气,只是伤得很重,流的血很多。
她看着我,眼里流露出笑意,虚弱地笑笑。突然张开嘴沙哑吃力地喊:“小……心!”眼神开始收缩变为空寂,跃地向右边凌空一翻,只听见耳边传来的依稀几个字。
“……毁灭。”身体顿时有种气体侵入的感觉,向后看去发现雷恩脚下是破碎的脑壳碎片,他楞楞地看着我,在我疑问地注视,下单腿跪下:“请您饶恕雷恩的失误。”
“怎么?”冰冷的语气吐出让雷恩的身体打了个哆嗦,“诅咒的内容是世界将您毁灭,少爷放心,雷恩一定寻找破解这种念的办法……”
点点眉心,看着依然毫不在乎的莲齐,窄小的密室壁上又溅上了新鲜的血液,德西的脑壳被强化系的雷恩一掌拍得碎裂成残渣,深深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雷恩,答:“没有你的错,是我疏忽了。即使世界来毁灭我,难道就不能在这之前毁灭掉世界吗?”
开着玩笑,又单腿屈膝看向塔罗娜,她倚在墙壁上,身上盖着德西的衣服,以前平滑的脸蛋已经布满刀痕,“谢谢提醒我呢,虽然没有什么作用。”无聊的说说,“恩,让我们少付出了些力,不过对你自己来说还是不值得的,虽然我倒不在意,在意的是那个诺言。”
“他……诅咒了你……”声音虚弱,断断续续。刚才的一喊大概费劲了所有力气。低下头不敢正视我的塔罗娜哼了那么一句,随即挣扎着居然坐起来了,“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记得那承诺就足够了,请在我死后带我走,走得远远的不再回来,好吗?”她的眼睛里满含泪水,这个很类似吉普赛人的女人也有这样澄澈的泪,只见那泪一滴滴落下。
我示意她继续说,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了。“我那时以为自己要死了,小玛奇出去给我找药物但始终没回来,自从来到流星街我就从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念头,任何时刻只要我放弃生命很容易找到死亡。”她顿了顿吸了口长气,继续说。
“你那晚救了我,你教给我怎么保护自己,你不对任何事物在意的,连同你一起来的男孩也不会成为的你道路上的的羁绊。我知道的,从我来流星街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是纯洁的了……”
“你的承诺让我心动,从我来到这个世界,来到流星街您是第一个值得我全身去追随的人。拜托您,带我走吧,既然已经死了就不用担心社会的排斥了,我只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就足够了。”她气息在挣扎,泪水碰到伤口所发生的巨大痛苦让她发出几个薄弱的音。
“我会把你存在盒子里,放在河里在世界各处漂流。死是一种解脱,死是一种美丽,不要再这么痛苦地活了,”我收抚上她的脖子,周围静得悄无声息,“所以,去死吧。”左手在她的脖间,轻轻一捏,叹道:“于是你不会再痛苦了。”
玛奇浑身颤抖地看着这一切,警惕的猫眼瞪得要凸出眼球。
“雷恩火化这个女人,给我装在一个密封的木盒里,加上念力。”甩掉手上站上的血珠,跨过德西的身体从莲齐身边经过向门外走去。突然转身似乎想起了什么:“派来包括信长的那四个人还在吧?及时送回去,信长明明满了期限的。”
“他一直在等他的室友,拿药治疗战友曾作为交换条件而合作过。那个人想必就是他的搭档。”雷恩站起身回答。
“下个目标是四区,分析资料找出最合适方法。”扔下一句不管雷恩担心我的安危径直走回十三区的房子。
☆、37新仆人
静静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温润细腻地似女人的皮肤,骨骼也不像男人一样宽阔,美丽得区分不出性别。镜子浴室的温度而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水雾,使镜中的躯体更加诱人。
擦干身子,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去翻壁柜寻找浴袍。找了不久,生气地将手中的布料一扔,那件厚厚的浴袍便重重落在水中,像一片白色的叶子在浴池中浮沉,不一会就湿透掉沉下去了。
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浴巾围在腰部,打开门出去。库洛洛在二楼我的房间床上看书,夜琳便在楼下的厨房为刚刚我派雷恩送来的派克和先前到的玛奇做晚饭。平淡得没有表情,派克看见我来到这的那种紧张不安马上消失了,眼中充满兴奋,使劲抽了抽鼻子,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坐都坐不住。没有理会她的变化,我看着正端着盘子在餐桌上摆放的夜琳。
“呵,零下来了……”夜琳摆好餐具示意玛奇和派克可以用餐后转过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想夏天的浴衣是有的,我相信雷恩会想到这一点,所以就麻烦您将它们从柜子深处抽出然后将那些可以当被子的冬季浴袍收起。”冷冷清清的声音,我打量着这个跟我同乡女人,她到底什么时候露出马脚呢?如果想要活得长一点就要学聪明点。
“对、对不起,我马上去做。”惊恐地弯腰表示歉意,连忙跑向一个房间开始翻找夏天的浴衣。不多时便找出一件大小合适的白色浴衣,丝绸的穿在身上定是丝滑柔顺,难得雷恩有这份心了。不等她说话从她手中抽回浴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不管它的系带。
“派克好久不见。”笑着和她打招呼,然后指指长长餐桌上的饭,“和玛奇一起吃吧。”心中有莫名的一种担忧和惊慌,虽然也不知道我在担心惊慌什么,自从被诅咒时起就已经由不舒服的感觉。
“你……你不吃吗?”派克受宠若惊地拿起一个面包海鲜汤,却不知道怎么吃一下子将汤洒了出来,滴在了地毯和洁白的桌布上,受到惊吓,急忙说“我不是有意的。”
“派克,说话要连续坚定,”严肃地说,马上口气就缓和下来:“我已经饱了,这里很安全,会有人安排你的房间的洗浴,安心吃。”头摇摇,水滴滴进地毯消失不见了,我走上楼去见库洛洛,我始终不了解他是在装还是仍旧这么弱小无知,如果是后者大概我就要多心培养了,智言不喜欢这样的库洛洛。
见到我来,库洛洛放下书歪着头给了我一个笑容,“零诚洗澡了?我也很想,零诚不会拒绝我吧?”那双双黑的瞳孔的纯暗色打入眼底,他会说话,不容人拒绝,“伤口不可以碰水,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擦擦部□体。”我说,将耳边的几缕乱发拨到后面。只是库洛洛这时候又开口说了句让我大吃思议的话。
“只是不明白零诚的身体很美的原因,第一次碰到。”库洛洛请轻轻伸出穿过我未系带浴衣触摸我的皮肤,敏感诧异地看着他,问道:“做什么?”
“只是奇怪零诚的皮肤为什么这么漂亮。”库洛洛眼睛依然是天真的色彩,并没有变味,我直视着他的双眼耸了耸肩,和智言一样调皮,拉住他的胳膊按住他。
哪知他开心地笑了,像世界上享受幸福的小孩一样,似乎快乐从内心深处真是而自然地发出,笑道,“零诚越来越惯我了,以前连触碰皮肤都不让。”两眼闪动着光芒,不像伊尔谜似的死寂沉沉。
略一撇头,思考着他的话,手中慢慢松开他的手。瞧见库洛洛另一只手臂皱眉问道:“另一只可以动吗?”
“不,但我相信会好起来的,一年不见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呢。”库洛洛用手将耳边的头发撩了上去。心中充满疑问和惊讶,他的动作,莫非一直在模仿我?是心智成熟的表现吗?他到底藏得多深?
“好好休息。”匆匆离开,摇着头,什么时候我连别人的心思都看不懂了?(某诗:你能看懂就成神了……)
身后传来一连串笑声,属于库洛洛的声音,我也读不懂是嘲讽我的逃离还是我的愚昧。
空荡荡的客厅,餐桌上的花瓶中插着嫩黄色的玫瑰,含苞待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淡的花香。
雷恩穿着黑色西服站在沙发旁,他身旁一位略弯身子的少年。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空气中只传来三人的呼吸声。
不需要我出声示意,雷恩自然懂得介绍:“少爷,雷恩考虑到没有自己的接班人,所以在这一年内挑选训练出一名能时刻替补雷恩的人员,作为全职管家。”
哦?坐起身子,看到少年的眼神随着我的做起瞟过来,看到身体后非但没有收回目光而是又仔细打量一番,对上我的视线后才脸一红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