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你不同。”
“出流星街的人不是全都一样的。”
她转过头沉默不语,我倒是继续加了把火:“其实你很漂亮的,我想你再不劳而获,飞坦要暴躁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眼中流露的是什么,但却说出了我想得到的答案:“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就去‘上班’。”
我笑了,站起身,伸出手接了一手的光辉。缓缓地伸出了指甲,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晚霞的映衬下很漂亮,让我想起了这双手在弹琴时的灵动,调制试剂时的残忍,挖出心脏时的血腥,以及无事时自然放下的安静。
其实塔罗娜还有点小聪明,太聪明的女人是麻烦,她这样的正好。
“塔罗娜,”我看着自己的手叫她,嘴角上升起弧度,“我带你出去吧,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要在我出流星街那天还活着就足够了。”
说罢不理会她看来的目光,收回晒了阳光的指甲转身回房。我知道,收买人心收效不错。
☆、2回忆X被人偷袭X遇见库洛洛(二修)
“塔罗娜,安全回来,记得我说的。”踩在看似一个食盒的物体上望着她离开。她那鹅黄色周边开线的毛衣裹着那单薄的身躯渐渐消失不见。今天是昨天的明天,我们的目标都是活下去。
“我们走吧?”现在应该去觅食了,这里没有表之类计算时间的工具,还是全靠我手腕上带来的一只,现在直指9:00 AM。
经过与塔罗娜的交谈,我清楚了目前的形式,我所在的区是一区。
流星街分为十三个区,环形分布,一区与十三区接头。一区到九区是没有任何秩序的,杀人弓虽女干吃人等所有罪恶都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数字越大,危险度越高,垃圾品类越好,强者才有权利活在那里。而从一区到十三区,都有一个区长,便于及时执行流星街议会的命令和改革。
塔罗娜说区长作用不大,却必不可少。她向我举了一个例子,曾经有一次一区西侧不知道为什么降下大量废弃武器,马上就被勒令禁足了,后来她才知道那次的垃圾中含有危险的高辐射物质,知道议会的人来回收处理才又同行。区长只是起了传达的作用,有一定的权利。
而流星街的议会直接管理的范围是十区到十三区,很有秩序,以及分布着婴幼儿护养所及训练场等单位,不得随意破坏秩序抢劫组织单位。从最混乱没有保障的九区想要进入有身份有地位的十区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利用其他途径。在十区以上生活的这些才是真正手中握有权利存活的人。听塔罗娜说十区往后都可以进行物品交易。与她交谈我了解了不少流星街的知识,这些还都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曾经的流星街也只是一个概念而已。
一区对于我来说是不足为惧的,但偶尔会遇到让我要费些力气的家伙,一般我都拉着飞坦绕道走。也有人觊觎过我的装束,但出手的很少。但如果仅是一区这样,那么如果在二区,我遇到的对手实力怎样?不难想象,如果到达九区我安全活下来都成问题。
虽说我是经历过家族最残酷的训练活下来的,但由于从二十八岁直接减少了十六年,实力力量速度也相对大大折扣。
周围的人形色匆匆,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没有人做无谓的停留。这是在危险的条件下养成的习惯。忽然进入视线少有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少年,似乎费力地想要带他离开,而年龄略大的少年腹部破了个洞,肠子流了一地,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
“好机会。”飞坦说道。这里有回收尸体的,虽说不是十区那边能交易的商店,但能够获得相应的一部分食物,而如果是刚死的人就更好了,新鲜的器官有大用。塔罗娜说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流星街和黑帮想通,在黑市上买卖器官,流星街人多,自然也是议会收入的一部分。
“那天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拿去交换?”看着飞坦走近他们,我突然问道。
他连头都没回,边抽出刀边回道:“那他就还是活着。”
我诧异,果真小孩子气。器官是还可以植在他人身上的,在飞坦心里这就还是活着吗?只要伤害过自己的人,就一定必须全部毁灭吗?好样的,值得学习!我咧了咧嘴角。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哥哥的。”男孩站起来,用身体挡住死去的少年,握紧了拳头。
我一愣,“哥哥”……是个多么敏感的字眼。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孩,忽然对飞坦说:“我们走吧。”
飞坦不明白,金色的冷眸紧紧逼着我。
“我不想。”我只能嘶哑地说。声音似乎变了,也是,我在逃避。
“你们别想碰我哥哥!”眼前的弟弟眼睛里射出仇恨的目光,紧紧钉在我身上。毫不畏惧,像所有流星街人一样,有着属于流星街的尊严——如果必须死,也要充满勇气,但我们不会屈服。
心中生成难以压制地火气。我讨厌别人这么和我说话,而且我很妒忌。疾步绕过飞坦,手中隐藏的刀片一割对方的喉咙,他便像破布袋一般抱着哥哥的尸体倒下,紧紧依偎着。
弟弟和哥哥吗?我在心里嘲笑。其实我明明是嫉妒,可怕的嫉妒。这个词在我心里是禁忌,我好不容易活了,不想重蹈覆辙。看着飞坦背起那个男孩,我无心去关注,默默向前走去。
痛苦在心中蔓延。哥哥和弟弟?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就是因为这个词我才死的,这么些天来我一直回避蹲这件事。为什么会死?不就是因为弟弟他吗?
可是失败总得要去面对。
猛地,蹲下身双手紧抱着头部,心很痛苦,仿佛被腐蚀着一个大大的洞,慢慢展开,原来心也是可以有撕扯感觉的,怎么才能停止?让人去揉碎它吧……我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
……
“哥,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办?疯狂地喜欢、痴迷般得爱恋”零智言在生日前夕问我。
“这个,当时是大胆地告诉她了。”
“可是我不能说,我怕他不能接受。”
“那你生日时可以请她来。”我歪歪头回答,然后又拿着笔在白色的纸上画画,画着智言最喜欢的猫咪,一只黑色的高贵绅士。
那一年,智言六岁,我八岁。我记得智言六岁时的生日,只有我一个嘉宾。大意地忽略过去了,猜想大概是邀请不成功吧,怕他心里难受,那晚我一直在静静地陪他。
……
“哥,怎么对恋人表达自己的爱?”零智言问我。
“恋人之间可以亲吻,可以拥抱。”我抱着眼前智言送的黑色绅士猫,他说很像我,像我一样总是独自夜深人静时舔着自己的伤口。
夜已经深了。
“哦。哥哥有爱的女人吗?”智言躺在床上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满是求知的好奇。
“女人?还没有让哥哥喜欢的人啊,总觉得没有人可以去依靠。”
“智言也觉得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哥哥喜不喜欢智言呢?”小小的眼神中全是渴望,尽管这不是他真实的心理,他残暴,嗜杀,自傲,恋虐,爱血,但在我面前却恢复了那个可爱的纯情小孩。
“小孩子也知道女人?哥最爱智言了啊,”我说,“不早了,睡吧。”
“那哥哥亲智言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