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2)

>他是吉林双城人,为共产党坐过牢,又是东京大学硕士,他博闻强记,也许可以帮

忙查一查。”

艾玫一听,非常高兴,就请李敖写信给司马。

李敖写好了给司马桑敦的信,艾玫过目后,亲自发出。然而想不到的是,司马

桑敦胆小怕事,连信都不敢回。

李敖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为柏杨声援,他曾在国际笔会

上宣读在狱作家名字,把柏杨奉为首位。

第二年的5月份,胡金铨、王敬羲约李敖去“国宾”楼下吃宵夜。李敖去了,见

艾玫也在座。李敖向艾玫问起柏杨的近况,艾玫说他还好。这是李敖最后一次见到

她。不久李敖也深陷牢狱之中。

李敖坐牢除与彭明敏有关,义助柏杨也是原因之一。然而,柏杨出狱后,不是

感恩报德,而是疑神疑鬼,把李敖当作了“奸夫”,李敖一直蒙在鼓里。

李敖和胡茵梦结婚后,胡茵梦提议请柏杨吃饭,不料她电话打去了,柏杨表示

他饭局很多,无暇光临,李敖也没多想。

几天以后,李敖在路上遇到高信疆。高信疆说:“敖之啊,柏杨出狱后没再找

你吧?”

李敖说:“没有啊,我们打电话请他吃饭,他推说没时间,好像很忙。”

高信疆说:“敖之啊,你知道吗?柏杨出狱后一直怀疑你和艾玫有不正当的关

系。”

李敖这才恍然大悟,他愤怒地说:“柏杨也许可以怀疑我李敖的道德标准,但

不可以怀疑我李敖的审美标准——艾玫许多人觉得她很漂亮,但根本不是我喜欢的

那一类。”

高信疆拍拍李敖的肩膀,劝慰道:“被柏杨那样的人所误解,你会觉得奇怪吗?”

李敖说:“信疆,你还记得十年前李翰祥和刘家昌的故事吗?”

高信疆笑笑说:“怎么不记得?真是无独有偶啊!”

李翰祥和刘家昌原是电影界的好朋友,李翰祥国联电影公司的“国联五凤”的

第一凤江青被刘家昌挖去做了老婆。

1970年7月,李翰祥在桃园夏威夷饭店拍片时,刘家昌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给了李

翰祥几巴掌,打得他左脸浮肿,嘴唇破裂。

刘家昌揍了人以后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抱着四岁小儿子,当场大哭,说李翰

祥让他当了王八,他忍不了这口气,所以要揍李翰祥,并且要把江青休了。

李翰祥委屈极了,对记者说:“这种事怎么会栽到我的头上,我真不明白,我

在电影界二十多年了,也没有狗皮倒灶的事发生过。江青原是我们公司的基本演员,

我导的几部片子也都有江青参加演出,我们的关系没什么不正常。江青与刘家昌分

居后,我还劝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闹下去,和家昌和好吧。后来她想自资拍一

部《梦回青河》,我提供了剧本,仅此而已。我与太太张翠英结婚十九年,我们的

家庭非常幸福,我不允许我的家庭破裂,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我的家庭观念很

重,我爱我的家,也爱我的孩子。如果我和江青真的有感情的话,当初她就不会跟

刘家昌结婚了,圈内人都知道这个事实,因此我不可能会与已经结婚生子的江青谈

感情。”

李敖和影剧圈内深知李翰祥的导演、朋友们都坚信李翰祥这样的人不可能给刘

家昌戴绿帽,全是刘家昌疑神疑鬼的闹剧。

于是李敖找到刘家昌,告诉他李翰祥不可能偷他老婆的种种证据,终于使刘家

昌若有所悟。刘家昌大声地说:“敖之,我不是王八,这怎么成?我已经在记者招

待会上当众宣布我是王八了!”

李敖大笑,说:“难道非做王八不可吗?难道非做王八不乐吗?难道要做错了

王八还要为了面子错到底吗?难道非说你老婆偷人,你才变得理直气壮吗?家昌啊!

何必自寻烦恼呢!”

刘家昌哭笑不得,猛打自己的头,说:“我怎么可以自己让自己做了一个莫名

其妙的王八呢?”……

李翰祥和刘家昌的故事已经过去十年了,李敖想不到类似的故事会在自己身上

重演一遍。

据李敖所知,柏杨入狱前曾对艾玫有“另行改嫁吧,不要误了青春,不要记挂

我”等书面交代,但艾玫的确努力在等待,在挣扎,最后,虽然没有苦等下去,但

为了营救柏杨,吃尽苦头。

柏杨出狱前在“出狱前寄前妻倪明华”的诗中说:“感君还护覆巢女,魂绕故

居涕棘荆,我今归去长安道,相将一拜报君情。”然而柏杨出狱后,“报君情”的,

竟是公然写文章说艾玫“她正伤心我的平安归来”,艾攻为柏杨奔走营救,辛苦

“还护覆巢女”多年,最后得到的评语,竟是如此十个大字。

艾玫在一次采访中对记者说:“我已经仁至义尽,上帝会证明一切!”

李敖曾见过柏杨的第三任太太,感觉她一脸横肉,扑人而来,与艾玫相去甚远。

这位第三任太太曾有诗云:“我爱的人在火烧岛上”,其实柏杨在火烧岛的时候,

她爱的人,别有其人,并且在台湾。

第三任太太用半文不通的语言写过一首《单程票》给柏杨,诗中说:“而险如

夷、惊已安/我们俩注定会守望到/北极星的悬升/在命运苍茫的曙色里。”

李敖不无悲哀地说:“艾玫不幸,她没福气坐享其成,在与柏扬共度惊险的岁

月,‘在命运苍茫的曙色里’,她一阵泫然、一片沉默,抱着柏杨的十字评语,妄

想‘上帝会证明一切’

早在柏杨被捕初期,李敖在给孙观汉的信中说:“柏杨事件,纯是冤狱,柏杨

并非‘殉道式’人物,也绝非敢讽刺他们(蒋家)父子的人物,而竟阴差阳错,被

比照‘犯上作乱’者处理,硬逼他做英雄,这真是这岛上的大怪事!”

李敖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因为李敖知道柏杨是国民党“文学侍从之臣”出身,

他离开国民党核心,不再得宠,原因是桃色事件,不是思想事件,他即使是在入狱

前夕,还深信他的国民党老上司李焕和蒋经国可以帮他妻子出境,他留给艾玫的长

信中口口声声“可找李焕先生或蒋主任哀诉,必可获助”、口口声声“蒋主任是热

情忠厚之人,李焕先生一向对我关爱”等等,这些话无不显示了他的基本心态。

柏杨可真是让李敖给看穿了,他十年冤狱家破人老以后,回到台北,公然表示

原谅并同情迫害他的特务、检察官等人,另外在蒋经国死后,马上在《中国时报》

上发表文章,对蒋经国做肉麻的吹嘘,说“蒋经国先生领导上开明”,有“宽容的

胸襟”等等,这种置蒋经国整他、使他十年冤狱家破人老的事实于不顾,反倒殷殷

以马屁报怨的作风,实在让人作呕。

柏杨一方面极尽能事拍尽蒋经国的马屁,另一方面却又变成了一个吓破胆的人,

连“警察总监”都不敢碰,看到过去整他的警察,点头哈腰。远流出版公司为他印

白话《资治通鉴》广告,广告中有“借古讽今”四个字,柏杨坚持一一涂去,令远

流出版公司的同人叹息不已,他们没有想到柏杨如今已变成一个毫无胆识和骨气的

堕落文人。

柏杨后来出版的几部书的扉页上都印上“谨以本书献给某某某,感谢患难之中

对我的帮助”云云,从国民党中常委到国民党大特务,一律即溶咖啡式快速感恩不

绝,而此辈中都是他受难时不理他的人。

柏杨出狱多年,对李敖“无一言之感、一字之树、一语之褒、一饭之赏、一册

之赠”,反而在林正杰等人联合诽谤李敖的时候,竟在背后怂恿说:“快快出书整

李敖啊!”

曾经为营救柏杨而一起奔走的屠申虹,在柏杨出狱后同样没有吃到好果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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