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辽得知你是女子后,总打着探亲的旗号往绣衣楼跑,只是阿蝉正陪着伍丹出任务去了,也不知道他探的哪门子的亲......
这天,你和傅融正准备出门巡街,背后就幽幽传来了张辽的声音。
“去哪?”
你回过头,他正抱胸倚在你卧房门口,一侧的衣服有些凌乱。
“嗯......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他活动着脖子的关节,从容闲雅地向你们走来。
你的房间总是能招来乱七八糟的人留宿,傅融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侵略性太强,他暗暗地把你护在身后。
你拍了拍傅融的手背让他放宽心,拱手施礼,规矩地作答:“张辽将军,我们要去巡街。”
“正好,我还没好好逛过广陵的街市,劳烦广陵王带路了”中译中:哼……少在我面前装,在旁人面前倒是记得我是个将军了?
傅融努力把张辽当做空气,像往常一样,登记着沿街店铺的账面收支。
张辽颇有兴致地指着另一侧摊位上童趣生动的彩色糖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何物?摆件?”
“点心?”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复,他挑了挑眉,买下了一对模样讨喜的年画娃娃,递了一个到你手里。挑选掏钱之迅速,你没来得及喊住他。
那个...味道...就只是白糖的甜味而已。
“哼,华而不实…”果不其然,张辽皱起了眉。
“赏你了,多吃点才能长身体”
你正想开口解释,他就将剩下的面点塞入你嘴里,看着你的嘴被塞得鼓鼓囊囊像偷吃的老鼠,张辽心情大好,顺势拍了拍你的头。
傅融转头就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地从街的另一边把你拉了回来,神色有些无奈。
“又吃零食?正事忘了?”
你好不容易才把年画娃娃从嘴里拔出来,就遇上了来兴师问罪的傅融。你模仿起张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上的完好的面人怼到傅融脸上,让他的嘴角也蹭上了一些红红绿绿的面屑,傅融被迫同流合污。
张辽看着傅融把你带走,单手扶颈,不悦地眯起眼睛。呵,一人拿着一个年画娃娃,打闹的模样,真是...刺眼的般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嫌幼稚.....”
傅融将脸上的面屑扫去,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早就习惯了你这副无赖样,毕竟某人就是广陵的王法。他从你手上接过面人,向货摊老板要了油纸,把干净的面人包了起来,沾上口水的部分被他掰下来,递到了你嘴边。
“不喜欢丢了便罢,强迫她做什么”
张辽走到你们跟前,抓住了傅融的手腕。
“我强迫你了吗?”
傅融没有理会张辽,只是垂下眼眸,静静地等待着你的回复。
你一口吞下糖面,拿着傅融包好的点心,走向了从刚刚起就一直盯着面人货摊的乞儿。
她怯生生地躲在小巷的墙角边,你蹲下身子,将包着糖面人的油纸递给了她,对上小女孩有些惶恐的目光,你指了指路中间冷着脸的张辽,笑着说是他请的。小女孩紧紧抓着手中的点心,小跑到张辽面前,说了句“谢谢文远叔叔”就跑走了。
张辽怔怔地松开了攥着傅融的手。
他这是...被两个小辈教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姓名向来就是用来恐吓小孩的,谁人不知张文远是会抽筋剥皮的鬼,可没想到今日竟能从孩童口中听到感谢。
果然啊......在令他难堪害羞的这件事上,你广陵王若称第二,就没人能称第一了。
可你偏偏像个没事人,解决了小插曲后,就一边一个挽起了两人的手臂,继续查账去了。
回到楼中,你与傅融一起在南账房,核验账目,此起彼伏的清脆拨盘声回荡在屋子里。你有些疲惫地活动着脖子,刚一抬头就看到张辽端着糕点倚在门边。
“怎么来了也不说?”
“啧,没大没小”张辽微微皱眉,进了屋子。他挪开账目,将盛着糕点的盘子放到桌子中央。
你立马切换了称谓和语调
“哇~这是文远叔叔亲自做的吗~谢谢文远叔叔~”
张辽很是受用,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快吃。
你自然是迅速放下手上的算盘,迫不及待地用手抓起了一块甜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头一层撒着的豆粉,中和了甜味,一点也不腻,你虽不知道甜糕的原料,却能在咀嚼吞咽之后,品出牛奶与青草清甜的回甘。
你好吃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张辽。
张辽很满意你的反应,得意地仰起了头。
“没人和你抢,馋猫”
傅融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仍旧专心地拨着算盘,张辽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将糕点推到了傅融面前。
“放心,没有下毒”
张辽四处行商,但却很少亲自去拨算盘,刚刚倚在门边,就是在欣赏你们二人认真的模样。许是屋内的烛光柔和,瞧着那个副官也不觉得那么刺眼了。只要他像现在这样,和广陵王保持着下属的距离。
“怎么样,我的副官算盘打得好吧!就连阿蝉都说,傅副官的算盘,打得比赤兔马还要快呢”
啧...这句话就有些刺耳了。
“食不言寝不语,点心都堵不住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辽纤长的手指夹起糕点就往你的嘴里塞,反正是好吃的甜糕,你也乐得接受,嘴巴鼓鼓,眼睛也还是笑盈盈的。
傅融握笔的手紧了紧,这才冷冷地回应了张辽的好意:“抱歉,我工作的时候不吃东西”
“唔唔!”
这两个字的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证,就连我10000花换的糕点他都不吃
“哼……随你”张辽的表情冷了下来。
你担心二人再度吵起来,连忙咽下嘴里的糕点,拉着张辽就说要带他逛夜市。
“剩下的账目就交给你了哦~为了!广陵的振兴!”
等到你们二人吵闹的声音消失在楼中,傅融才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捻起一块糕点,紧绷的神色也渐渐舒展开来。
的确...很好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从张辽得知你是女子后,他才渐渐知晓,要提防的可不只是楼里的鹰犬,还有某只忽然从竹林中窜出来的毒蛇,以及蛰伏在荼蘼花丛中假寐的猛虎。
张辽留居广陵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了风声,本地的世家豪族们纷至沓来,递上了邀请函,想要凭借张辽,搭上董卓这棵大树。他应付完这些恼人的公务,只想待在你的房间里,休息片刻。不懂为什么,在你的卧房内,总是特别安心,觉也格外的安稳。想着你,张辽的神色柔和了些。
还没到广陵王府,张辽就被抬着货箱声势浩大的仪仗队拦住了去路,本以为是途经的商贩,可仪仗队的终点,正是广陵王府。
张辽像检阅他的军队那样,踱步从仪仗队后方向前审视过去,看府中仆役一个一个打开箱子,登记入库。
野人头盖骨……仙人残肢……昆仑兽獠牙.......
这死孩子在搞什么?要给谁招魂吗?
队伍为首的奴仆捧着锦盒,语气诚挚:“少主说了,这个锦盒务必亲手交到殿下手中。”
“给我吧。”
张辽绕到老奴的身侧,单手握住了锦盒的一角。
“这位是?”
奴仆被他冷峻锋利的面容骇住了,只得低头小声询问府中婢女。
不等婢女说出名讳,张辽的手臂微微施力,使得老奴不得不被锦盒牵引着,来到自己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啊…是广陵王心善的文远叔叔”
张辽薄唇轻启,笑得慈爱且瘆人。
老奴浑身颤抖着,松了手,将锦盒递交给了张辽。
等到送礼的队伍散去后,张辽睨视着搬运货箱的仆役,追问起了身旁的婢女:“这些礼品是何人所赠?”
“禀告将军,是江东孙府。”
江东孙府...少主...孙策?呵。
张辽之前就隐约猜到了你背后有江东势力的撑腰,只是没想到是孙策。即便是盟友,也不至于送如此大礼,费力讨好。更何况,江东孙氏势头正旺,何苦来巴结你个落魄亲王。
“他们走得很近?”
“奴婢也不知……只是前些日子,孙府特意送来了八箱画眉的黛墨,广陵王心善,分了许多给我们呢~”
画眉的黛墨......?难不成,孙策也知道她的女子身份?
张辽握着那个广陵王亲启的锦盒来到你的房间,心中烦闷不已。
内心纠结了不到半秒,就以“既然她唤我一声文远叔叔,就应该对她身边的人把关”为由,打开了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躺着的是个木雕的佛像……仔细看来,倒和你的面容有些相似。
佛像下还压着一封信。木盒都已经开了,一封信又算得了什么呢,张辽毫不犹豫地就拆了信封,展开了信件。
:自从上次我们拜了王母,我就命令江东的工匠,将西王母像都雕刻成你的模样。我也亲手雕了一个,只是我手笨,雕得不及你容貌的百分之一…噢不!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反正,还是你比较好看,嘿嘿……
你上次一走,海棠花就都谢了……我都没法睹物思人了!不过,逍遥津的荼蘼花也快开了,你什么时候来江东,我们一起去看!
如此直白的爱意要是都看不懂,那可真是白长你那么多岁了。
张辽冷哼一声,将信件和木雕都扔回了盒子里。
盯着一个副官还不够,又来了个江东少主。这些小孩都没正经事要做吗?整日情情爱爱的成何体统!逍遥津的荼蘼花...等我手下军队的铁蹄踏过,全给它拔了!
张辽越想越烦躁,偏偏你还不在楼中,可以给他兴师问罪。
他走出房间,拉住一个路过的侍女就询问你的行踪,可侍女只说你去赴宴了,不知具体方位。
哼,指不定在外面又招惹到什么毒蛇野兽了,这么不省心的孩子,就应该关起来好好管教。
侍女似乎看出了张辽的担忧,出言安慰道:“一同随行的还有傅副官呢,张辽将军不必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不安慰,张辽的脸色更难看了。
张辽的担心,不无道理。
此时此刻,你就被一只竹叶青缠上了。
“殿下小心!”
今日宴席,你多饮了几杯,想在后院的湖中吹风醒酒,却没能注意到地板有些松裂的砖石,险些跌入湖水之中。
熟悉的茶香包裹着你,即使失重坠落,在他的怀中,好像也并不可怕了呢……
你们二人一同倒在湖畔的草丛中,袁基将你护在怀中,用他的身体作为缓冲,没有让你感到伤痛。
“若在下没能抓住殿下,殿下就要沉入水中,被流水带走了呢……”
他的双臂紧紧缠绕着你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微微嘶哑的声音在醉酒的你听来,像是隔着水流,你抓住他碧色的衣袖,好像你们两人就在水中沉浮。
张辽第一次觉得夜晚是如此的漫长,明明北方的夜晚要来得更长更久。
他想起在雁门关城墙上见过的月亮,又大又圆,好像伸伸手就能够到。可广陵的月亮,就这么远远的冷冷的挂在天上,隔着漂浮的云彩,虚幻得像是一场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进展到这一步……
好像……一开始是袁基从湖边救下了你,然后他搀扶着你来更衣,然后衣带不知怎么的钩在了一起,再然后……就是现在……
他保持着替你系背后衣带的动作,将你环抱在自己怀中,不轻不重地啃咬着你颈侧露出的肌肤又放开,像逗弄猎物的猫。虽然醉了,感官有些迟钝,但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一丝痛楚,你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含糊的轻哼。
“可是在下系得有些紧了?”
明明...做的不是这个事。
他一面说着,一面替你松开系带。
“这样……殿下可舒服些了?”
袁基的手,将你散落的头发挽起,轻吻着随衣服松落而展露无遗的肩颈,以及耳侧。
远方的宴饮乐声渐渐淡了,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只有他的呼吸,他的触摸,格外的清晰。你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唯一明确的,唯一可感的实质,如同落水之人抓住的那根浮木。你主动凑了上去,吻住了他那能蛊惑人心的唇。
只要遇上他,好像一切都会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运行,比如此刻,你衣着散乱,意乱情迷;可他却衣冠楚楚,游刃有余。
一声短促凄厉的鸟啼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清明,却又很快地融于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你与傅融定下的暗号。
看来他已寻到了光禄卿的罪证,你强迫自己从欲海中抽离,将额头抵在袁基的肩上,与他拉开距离,平复着呼吸。
“殿下...又要像仙人那样离开吗?”
袁基察觉到你的离意,也轻轻松开了你,双臂虚虚地搭在你的腰上。
“抱歉……我的副官还等在门外”
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默默替你理好衣袍头冠。
“好,微臣送殿下出府”
傅融有些疲惫地倚靠在马车边上,他深蓝的服饰,几乎将自己隐入夜色之中,唯有小臂上揣着的你的披风是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看到迈着虚浮的脚步,几乎瘫倒在袁基怀中的你,他立马上前,将你接到自己怀里,为你披上了披风。狭长而锐利的眼眸敌视着眼前的男人。袁基仍旧保持着毫无破绽的温润笑容,规矩地行礼。
“许久不见,副官大人,殿下就交给你了”
傅融没有回应袁基,半扶半抱地将你护送进了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把头靠在傅融肩上,抢在他的质问之前,抱紧了他的手臂。
“别问……让我靠一下就好”
傅融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解酒的柚子糖。
“张嘴”,语气颇有些无奈。
你乖乖地张大了嘴,昏暗的车厢内,傅融纤长有力的手指抵住你的唇,用食指将柚子糖推送到你的口腔。
初入口略带苦味,但含着含着就变得清甜起来。身上的酒气也好像被驱散了些,唇舌以及鼻息都被熟悉的朱栾香气萦满,你很是心安,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看着月光下熟睡的你,傅融才侧过头,无声无息地吻了你的头发。
“到了”傅融轻声唤醒了你。
“能自己走吗?”
虽然意识已经清晰多了,但浑身还是使不上力气,你摇摇头。
傅融熟练地让你搭上他的肩,将你打横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下车,你就察觉到了一道冷峻的目光,是张辽。
张辽的眼前的饰物在夜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神色也在遮挡之下越发地不可捉摸,碎散在银饰上的冷清月色,又为他的目光添上了一层寒意。
你没由来地有些心虚,拍了拍傅融的肩膀,示意他将你放下来。
傅融难得地违抗了你的指令,紧了紧搂着你的手臂,径直走到了张辽面前。
张辽没有看他,只是一路紧盯着你,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狼。
为了回避他的目光,你只好把头埋到傅融怀里,进一步催促着傅融把自己放下来。
“放她下来”
张辽拦在傅融身前,语调如常,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将军,让一让”
而傅融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礼貌而疏离地唤他退让。
“你自己说,你是要待在他的怀里,还是下来自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话总是那样一字一顿,往常你听着他拖长的尾音,只觉得像是猫的尾巴轻轻挠着你的耳朵,慵懒又性感。但在目前的局面下,你只觉得每一处停顿的空气里,都写满了威胁。
“放我下来!”
傅融这才松开了揽住你的手,你安稳地落地,下意识地抓住了张辽的手腕,想要靠惯常的撒娇,逃过他的责难。
他闻到你周身的酒气,目光冷冷地扫向你,在月光下,他才终于看清你的脸,以及你嘴角晕开的唇脂。
你感受到张辽停留在嘴唇附近的视线,并且脸色变得更阴沉了……心中暗叫不妙!
还没来得及解释,张辽就上前一步,狠狠地给了傅融一拳。
傅融虽身手敏捷,可始终比不上久经沙场的张辽。傅融避让不及,接下了这一拳,向后踉跄了两步,嘴角出了血。
“傅融!”
你正想上前扶起傅融,就被张辽紧紧攥着手腕,跌跌撞撞地拉扯着进了房间。
张辽重重地关上房门,将你甩到床上,神情严肃地训斥着你。
“我早就告诫过你,这小子心思不纯,要和他保持距离!你怎么能在他面前喝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罢了……是他乘人之危!真是混蛋!”
张辽压下心中的怒火,扯下悬挂在床边架子上用来洗漱的帕子,俯下身子,轻轻擦拭着你的嘴唇。
上一秒还在用长辈的口吻来训斥你,下一秒却又摆出一副体贴的姿态,你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身体先大脑给出了反应,你抓住了张辽的手,直直地看向他。
“张辽将军,是以什么身份来训斥本王的,把我当小孩子吗?”
你挨了一顿训,又觉得被他看轻了,心中颇有些不快,便就这么借着酒劲,发泄了出来。
“别发酒疯”
“我很清醒!”
你一只手扯着张辽的辫子,将他拉到面前,一只手轻轻柔柔地勾画着他的五官轮廓。
“这是眼睛”
“这是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嘴巴”
你的目光随着手指落在他紧闭的薄唇,眼中的欲念不设防地展露出来。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清醒”
张辽冷哼一声,想要和你拉开距离。
“如果我说……乘人之危的是我,你会怎么样呢?”
你的双臂揽住了他的脖颈,凑近了他的脸庞。
他垂下眼眸,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用吻来作为回答。
张辽就这么受着,就好像是被什么小动物舔了一样的无所作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嘛……你有些后悔,正想要撤退,他却直接咬住了你的下唇,近乎撕咬般地缠上你的唇舌,掠夺你的呼吸。
你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支在他的胸前,想要逃跑。他单手拢住你挣扎推搡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你纤细的腰肢,让你无处可逃,为了获得氧气,你下意识地仰起头,张辽也就顺着你的动作,欺身压了下来。
你向后倒去,由于失重的不安,你只能将他当做支点,双手被张辽抓住,只能用腿勾住他的腰,本就松松披挂在身上的外套,随之掉落,倒像是你引诱的他。不过...好像...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具有侵略性的吻随着你仰头的动作,细密地落在嘴角,下颌,脖颈......就这么一路向下,如你所期待的那样吧.....
但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握住你的双臂一松,你就这样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之上。
啊!脖子上的咬痕……你忽然意识过来。
张辽扯过你身下的锦被,把你盖了个严严实实,目光迅速冷了下来。
“你要么给我戒酒,要么给我改了这耍酒疯的性子。”
撂下这句话,他就甩门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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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你看向了黑通通的外院,夜色静悄悄,尤其在被他闹了这一通之后,更是安静得有些令人不安。
你按了按因醉酒而闷闷地发疼的前额。艰难地思索了一阵,转身去了南账房。
无论如何,都是你害得傅融被误伤了,你欠他一个赔罪。
傅融看到你来,将头偏转向一侧,不想让你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你们出生入死,更为惨烈的伤口都互相见过,但因为争风吃醋而受伤,却是第一次。
你也有些羞愧,但还是坐在他身侧,将他的脸扳正,仔细端详着他的伤口。
左脸有些淤青,嘴角被擦破,流了些血。
你在他房内寻来药箱,用帕子替他擦去了血渍,手指沾了伤药,轻轻地按压在他的嘴角。
他盯着给自己上药的你,神色柔和了些,就连嘴角也有向上翘起的态势。
“别笑,伤口裂开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给我上了药,就得负责到底”
得寸进尺...你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也暗暗加重了些。
傅融皱了皱眉,没有痛喊出声。
“痛?”
“吹气就不会痛了”
你本意是想要揶揄他,可他认真的话却让你愣了神。你们出任务的时候,受伤是常有的事,面对傅融的担心,你总说“对着伤口吹吹气,痛苦就会飞走”。
“哄小孩的话你也信?”你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伤口。
“我信”
“……”
你凑近了他的嘴角,轻轻地吹着气,他紧紧地盯着你的唇,你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自然而然的,傅融将头一歪,蜻蜓点水地吻了上来,你也闭上了眼睛,颇有种反正已经受了罚,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此同时,耳边好像真的响起了瓷器的迸裂声。
你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门外。
张辽摊着下垂的手掌,保持着故意打翻汤碗的姿势,失语笑着的模样,比他发怒的样子还可怖。
好啊……亏我还怕你不清醒,给你煮了解酒汤,等我一离开,转头就找上了副官,真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与你对视一眼,眼底是彻骨的寒意,转身向着黑夜去了。
你知道,如果不上前抓住他的话,就真的失去他了。
你推开傅融,就要追上去,他反抓住你的手,不愿放你走。
“他现在非常危险”
“我知道……只是...只是我还需要他,绣衣楼也还要借助他的势力!”
你试图用公务来说服傅融,同时也是在说服自己。
对,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对张辽并没有抱着什么特殊的想法和念头,只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而已!
傅融看出你坚决的态度,默默放了行。
府中的仆役指明了张辽骑马离去的方向,你也连忙从马厩牵出一匹好马,追赶着他,出了城。
你远远地看到了他驾马的身影,“文远叔叔,文远叔叔”地高声喊他。只是此刻,这个称呼起到的是火上浇油的作用,张辽心烦得紧,双腿夹了夹马腹,驱使着花勃加速。
你见识过花勃的速度,若是他真的想要甩开你,你是断不可能追得上的,可……
你狠下心来,单手拆开了盘在头上的发冠,将发簪狠狠地向后插入了马背,身下的马失了控,一声惨嘶后,疾风似地向前猛冲。你紧紧握着缰绳,只希望它能将自己带到张辽身边。
张辽听到身后奇异的声响,回头探去,只看到你的马发了疯地狂奔着,绝非正常的情况,他放缓了速度,等你近了,才奋力追赶起这头疯马。
他才看到马背上的发簪,厉声吼道:“你疯了?不怕这马把你摔死?”
张辽驾着花勃,努力保持着与你并行的速度,他伸出手,想要够住你。
“敢不敢跳马?”
耳边是猎猎作响的狂风,他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达到了你的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点点头,松开了缰绳,在颠簸中,抓紧了张辽的手。
在惯性的作用下,他也被你撞翻,掉下了马背,好在花勃迅速接收到了张辽的指令,适时地放慢的速度,你们并没有摔得太狠。
张辽将你护在怀中,你没有受伤,只是在马背的颠簸过程中,意识还没能收回来,有些迷乱。张辽撑着你的手臂,将你扶正,眉头因为担忧而紧紧地皱成一团。
赶在他的训斥声前,你挽住了他的手臂,想要出口解释,可你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今夜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荒唐了……结果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咬痕不是傅融弄的,你误伤了他”
呵,原来你舍命来追赶自己,是为了给副官鸣不平的,倒是自作多情了……张辽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顺着你的话头,想到了白日里收到的雕刻着你容貌的佛像和告白信,反唇相讥。
“不是他?难不成还能是那孙家的少主?”
怎么会扯到孙策?今日之事,不是只有袁基和傅融吗?你没忍住心头的疑惑,直接问出了声
“你怎会知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你和那个孙策也不清不楚的”
张辽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孙策,只是正好借此套话而已。虽然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从你口中听到,还是很不爽。
“都不是?那就是还有其他的甲乙丙丁?”张辽走进一步,充满压迫感地追问着。
“我当真是小瞧了你啊……广陵王……”他怒极反笑,紧紧地抓住了你一侧的手腕。
“原来汉室宗亲竟这般淫///乱”
“那位先帝,也是你的裙下客吧”张辽凑近了你的耳边,低语吐息。
他先前说到的事,虽说是气话,但也是你不可否认的事实。为了不进一步地激怒他,你只好默默地受着,直到他提到了已死的刘辩,你终于怒不可遏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扇了他一巴掌。你与刘辩的关系太复杂了,即便你们的确有过肌肤之亲,但绝非他口中的那般不堪。
他重新将你抓回怀中,发了狠,阴恻恻地笑着。
“反应那么激烈,看来是真的喜欢?”咬牙切齿
“与你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可是你的文远叔叔啊~”
张辽的指尖划过你的脸侧,侵略性的视线让你颇感不适。
为了回避他的目光,你将头撇向一边。
张辽强硬地将你的头掰正,逼你与他对视,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真像是被荒野的饿狼盯紧了,你甚至能从他的目光中闻得到黄沙弥漫,扼住了鼻息。高度紧张的情绪,让你喘不过气来。
“有血缘宗亲的可以,反倒是我这个没有血缘的叔叔不行了?嗯?”
你说不出话来,怒目瞪着他,充血的眼球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他开始欣赏打量起你失态的模样,笑意渐盛。
“广陵王,哭也来不及了”
你原先最喜欢听他微微上扬的语调,像是钩子抓挠着人心,现在你才知道,那是群狼之首的利爪,被他的爪牙摁住的猎物,没可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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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折磨,他是最有雅致的刽子手,不宣判处刑时刻,只是静静欣赏着你挣扎求生的模样。
很快你便洞察了他的恶趣味,吞咽下敌意的话语,收敛起愤怒的神色,只是漠然地看向他。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顺从姿态。
既不拥抱,也无杀戮,死寂般的对峙。
“不挣扎了?”
他松开紧握着你的手,替你将落马颠簸中散乱的头发理顺,戴着皮革手套的指尖顺着耳廓,轻抚着脸侧下颌,最后握住了你的下巴。
“还是说,这也是你心中所想?”
张辽俯下头,那具有冲击性的面容在你眼前放大到有些模糊的距离,他贴近了你的耳畔,语气暧昧,温热的气息痒痒地落在侧颈。
你转变了态度,媚笑着揽上他的脖颈,嘴唇轻轻擦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停在他的唇角,你抬眸看向他。
“是呀~我就是这样来者不拒的人,文远叔叔能满足我吗?”
他勾了勾唇,作势要吻你,你却一转方向,猛地咬上了他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无事献殷勤……
张辽知道你恶劣的脾性,早有防备。他轻巧地向后一躲,脖子上只浅浅留下两行薄红的牙印。反倒是你被他身上的银饰划破了脖颈,伤口虽不深,但血液已顺着狭长的通道涌了出来。
“嘶,小狼崽子”
他拉开与你的距离,单手捂住脖颈看向你。
此刻的你,头发披散着,外袍也在颠簸争执中滑落下来,只是被腰带束着,虚虚披挂在身上而已,月光下格外惨白的皮肤在脖颈渗出的血红中,更显得易碎。活像暴雨冲刷下,还勉强支着花茎的牡丹,残破但却动人。
残破凋敝的落花是比枝头盛放的鲜花更妖冶的存在。
既想为你撑伞,也想要一手折下花茎,紧紧攥在手中,亲手碾碎你的花瓣,将四溅的汁液都尽数吞咽独占,再也不为其他人绽放。
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驱使着张辽上前一步,你感受到了他身上起伏不定的杀意,以为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闭上眼睛,等待群狼之首的利齿将你彻底撕碎。
可他只是揽着你的腰,低头吻上了你脖颈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