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不黑,炮打黑心人。
也许这就是所谓商业文化搀杂着时代的流行元素汹涌澎湃的涌过来,涌进常宽的眼皮里。虽然如此街道还是很零乱,人流很有规律性的潮起潮落,显然是个典型的学生街、学生市场:学生走了,空荡荡的;学生来了,风云突起。
几个寂寞的男生开的酒吧,一些商贩搭起的烧烤店。也许这也是嫒嫒常常经历的夜生活,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来。然后一起彼此驱赶心中的寂寞。
常宽没有晚上来过,他也无从知道嫒嫒的夜生活,这些感受他也只是从街边的店面所臆想的,也许很不真实,因为这一切只是常宽的有感而发,只是一种猜测。没有证据的猜测,也许只是映射了常宽以前在学校的生活方式而已。
“你是嫒嫒吗?张嫒嫒是吗?”
“嗯。你认识我?”
“你从武陵来?”
“嗯!你怎么知道的?”
从嫒嫒的眼神里常宽发现嫒嫒已经完全把自己忘记了,虽然常宽发现嫒嫒从伊嘉名店出来,他就认出了她。虽然她在那个店里让化妆小姐化了一个时尚的生活妆,但是常宽还是认出了她。用常宽的话来说,就是只看到嫒嫒太阳底下的影子,他都能认出她来。
然而,嫒嫒却忘记了这个叫常宽的男子。诚然常宽希望见到她,诚然常宽愿意为她的幸福敢于牺牲自己的所有,但是嫒嫒还是忘记了他,就象周清忘记了嫒嫒一样忘记了。记不起来了。
“我是上海兢添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常宽,我的当事人周清的一个离婚案涉及到了你。我来了解些情况。”
“周清?”
“你认识他?”常宽乘机反问。
“他怎么了?”嫒嫒没有直接回答常宽的询问而是迫切想知道他的近况。
“你认识他吗?”常宽需要的是一问一答式的结果。
“认识。他是我心爱的人。”
“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武陵老家。我十四岁那年就认识他了。”
“你们还在交往吗?”
“没有,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从来都没有过。”说着嫒嫒低下了头,显得很腼腆。
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酒吧里,常宽和嫒嫒谈起了周清。
嫒嫒谈着周清时,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这种纯真的情感是伪装不出来的,同时常宽也相信嫒嫒那份执着的情感。嫒嫒并没有向常宽这个她认为陌生的人隐瞒她的真实情感,说明她为人的坦诚以及对情感的真实流露。这一点常宽是不能做到的也是所有经历过社会磨练过的“社会人”所不能做到的。
虽然常宽面前的嫒嫒就是让他一生难忘的女人但是在谈论他的真实感受时他也会回避或者否定。虽然常宽会为嫒嫒找到她的幸福豁出去自己的生命他仍然不敢像嫒嫒一样袒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他不敢。
嫒嫒低头擦拭眼泪的时候,常宽看见了嫒嫒胸前的那个“同心结”。它紧贴着嫒嫒的乳房。这个也许就是传言中的所谓物证吧。
“你的那个同心结是周清送的吗?”
“嗯,都好多年了,我一直都挂着,是那年他离开武陵老家时他送给我的。”嫒嫒突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很淡很淡的笑容,虽然眼角还有些思量的泪水没有完全擦拭干净。
“你们怎么没有继续来往了呢?”常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仿佛这一切是那样的不符合情理。乃至于他怀疑嫒嫒在隐瞒什么,在有意的撒谎。
“因为他不认识我了,他不记得嫒嫒了。他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嫒嫒。”
“他妻子要和他离婚,闹到法院去了,你希望他离婚吗?”
“不希望。”
“为什么?”嫒嫒反问常宽继续说。
“我不希望他离婚。他应该有个完整的家,他的孩子应该有个完整的家。他的事业需要一个完美的家。”
“你觉得周清的离婚与你有关吗?”
“没有,我知道他没有爱情的,他是一个商人,商人都重利轻别离的。他是一个好商人,不是一个好男人。我知道。”
“可是他的妻子咬定你和周清存在暧昧关系。可能这个原因导致一个家庭的破裂,你希望这个家庭的结果是?”
“完整无缺。”
“因为你不爱他了?”常宽问得很直截了当。
“不是。”
“你不希望和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常宽加重了询问语气。
“不是。”
“哪是为什么?”常宽异常迷惑。
“我不希望别人议论他,这对他的事业不利,事业就是他的命根子,他从小就跟他的父母出来了就是为了生意就是为了事业,我真的不希望他因为感情的问题影响事业的发展。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爱情对他来说,对一个生意来说是那样的渺小。”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的。还能怎么办?”嫒嫒流露出一付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真的想帮助他吗?挽救他的婚姻吗?”常宽想帮助嫒嫒。
“嗯。你有办法?”嫒嫒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常宽问道。
“有,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上庭去做证人?”嫒嫒显出一份疑惑问道。
“不是,也没有作用。”常宽回答得很干脆。
“哪怎么做?”
“到他的公司里,帮助他,做他手下的一名员工,用你的真实心态证明你的为人。”
“能行吗?能帮助周清吗?”
“绝对能行。你去吗?”
“我去,只要能帮助挽救他的婚姻,只要对他的事业有利。”嫒嫒答应得很干脆。
“这样真能帮助他吗?”嫒嫒迷惑的问道。
“一定能,相信我,我是真心诚意的帮助你和我的当事人。”
就是不要钱我也想帮你。其实常宽心里还有这句话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