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兔眼开始向身后一票看戏的朋友寻求援助。
“咳,我说,那个……小远啊!”被兔子瞪到心不甘情不愿出头代打的王永志干咳了一声,出面解决这兄弟阋墙的闹剧—;—;虽然同样有着宁家人清秀长相的两兄弟站在一起时,是能让养眼度增光200%,可是他们两人吵架的内容实在没营养得让人不敢恭维。
“我们也一起去的么,有这么多人在,你不用担心你哥哥的贞操问题的。”
唔,被兔子的手掐住的腰部好痒,还不能笑出来,实在是一种折磨。
“你们一喝酒就不会管他了!上一次也是这样保证的,结果还不是让我哥被人追得满街跑。”
冷冷地把上诉驳回,宁致远丝毫不松口,还给了一脸无辜状的宁靖一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凌厉眼神。
“喔……”
后援大将败下阵来。
再度被推上前线的兔子耳朵被人拎上了。
“走,你还要做英文补习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天你们要进行这个学期第一次摸底考,你不想又吃红炮吧!”
三下两下消除某人刚刚才滋长出来的玩心,宁致远毫不费力地用一手拖着比自己高大的哥哥转头就走。
“喂喂喂!臭小鬼,别那么用力拉!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好看……”
这看起来比自己还细瘦的胳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这也是宁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身不由己地被拖着走。
“你先顾好你的考试吧!”
真是,也不想想:就凭他玩游戏和在网上泡妞的本事饶幸考上了大学,居然英文水平比高中生还不如,还敢在他面前摆哥哥的谱。
看看被自己拎住了耳朵在眦牙咧嘴的哥哥,宁致远叹了口气,改而牵起他的手,向湖畔的图书馆走去。
“喂,他们兄弟感情不好吗?我好象听说那小鬼是他后妈带来的儿子,到他们家的时候已经五岁了。”
惊叹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的一个朋友向其他人问道。
“不会吧?我看怎么觉得他们的感情很好呢?”欧阳轼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拖手离去的两人,“好象茶壶配茶盖、狗跟狗项圈……”
“噗,你那是什么比喻!好了啦,兔子今天又不能去了,我们自己去Bolug如何?”
很快地撇开了不能一起前去的同伴,剩下的几个大学生们惬意地策划着自己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 ☆ ☆ ☆ ☆
“你不要总管我啦!会害我被别人笑!”
凉风习习,自湖面上吹来,几丛小树围成了一个小小的隐蔽空间,头上随风飘拂的几丝垂柳挡住了阳光,在这小小庭院中形成一块平静、安祥的宝地。
宁致远自打考入这个学校,偶然发现了这个既安静又隐蔽的地方后就爱上了这里,这次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方地让哥哥也进入了自己的秘密天地。
抱怨地揉揉手上的红痕,宁靖看到弟弟从大书包里取出来的一大堆辅助教材时苦下了脸。
“被笑总比你出了事再要家里想办法补救的好!”
不为所动地把几本书挑出来硬塞到宁靖下意识想逃开的手里,宁致远把大书包放到一边,坐了下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水泽的空气,开始安静地看书。
“真是的!”
嘟嘟囔囔地学着弟弟盘膝坐了下来,宁靖抱怨着摊开了手上的书—;—;真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偏偏自家的弟弟就能这么投入其中呢?
照他说啊,这样一串串的蝌蚪字符在眼前晃,只会唤起他的嗑睡虫在头脑里跳集体舞而已。
“第六页第三行,你上一次看到的重点。”
明明头也没抬,可是却非常准确地说出了他东翻西找也没找到的页码,宁靖耸耸肩,反正这个在学习上是天才的弟弟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说,你也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不然我会睡着……”
磨磨蹭蹭看了几页书,宁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不自在起来,过于静谥的气氛让他想大叫,又想丢下书就这样躺下去看蓝天白云,惬意地享受夏末午后。
“小美姐姐明天晚上会上网……你要是总这样子的话,以后怎么到澳大利亚去见她。”
头也不抬,宁致远很习惯地心分二用,一边陪没长进的哥哥闲聊,眼睛仍流连于他厚厚的原版英文书中。
“小美也没忘了国语啊!”
理直气不壮地反驳着弟弟,宁靖的心早飞到晚上与久别的女友网上相会那一刻去了。
说真的,他能把上这个女朋友实在是他几世才修来的福气。
张美娴,两年前惊艳一时的S女中校花,气质一流,相貌一流,学识一流!更难得的是,她有了这诸多美好的外在条件后并没有骄纵自满,待人更是和气大方,这内外皆美的底蕴更是让众多的男生趋之若鹜,在国中就已经有了一个连以上的追求者。
最后,她在群星捧月般的爱慕者中选择了算是青梅竹马的宁靖当她的护花使者,不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就连宁靖自己也觉得乱不敢相信一把的。
交往了半年多,张家举家移民迁居澳大利亚,在宁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希望,这份从小学时开始暗恋,刚刚才能萌芽的感情就要夭折之际,张美娴却从网上给他带来了福音。更让他倍感亲切的是:原来在高中明显因为不胜那些烦人小男生的骚扰,大有勉强把他找来当挡箭牌嫌疑的女友,到澳大利亚后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对他倍加温柔体贴,现在不能见面的两人在网上却更能交心,让他暖意从心头起。
很多不能跟父母说的心事,都可以在网上与那个叫“小美”的ID倾诉,他甚至觉得这份恋情很有修成正果的可能。
真好,明天晚上她会上来跟自己进行网上鹊桥会,又可以跟小美倾诉自己遭受恶魔弟弟欺压的事实。温柔的小美,从来就不会耻笑他,还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安慰他,唔……
“口水擦一下!”
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遐想,宁致远近乎粗暴地用纸巾蹂躏他的面颊。
“人家哪有!”
呃,好象刚刚是因为想得太过入神忘了吸住口里过多分泌的液体,嘴边是有点湿湿的……宁靖条件反射地又伸手去抢被弟弟挥舞着挨近唇边的东西,这次一不留神把宁致远的手一起握住了。
“笨蛋!”
宁致远的脸红了一红,象是被烫到一样忙不迭放手。
“什么嘛!我又不是病菌!”
很不爽地看着他把自己快快隔离出安全范围的样子,宁靖嘴巴一鼓一鼓的—;—;有洁癖也不是这样的,哪有当人弟弟还不高兴让哥哥碰的。
“你比病菌还可怕,被你沾到传染了白痴细胞怎么办?”
不露声色地把自己因为刚刚被握住后一直觉得热热的手藏到背后,宁致远拿这个看书不用功,尽会胡挠蛮缠的哥哥也没辄。
“哼哼哼!既然你说得这么可怕……”
宁靖眼珠子转了两转,故做伤心装半垂下头去,待宁致远有些担心而凑近来查看时,很是狰狞地亮出一口白牙和身扑了上去。
“那我就把你全身都碰个遍,要白痴大家一起白痴!”
“哇—;—;!笨蛋!”
防措不及下整个人被他扑倒,感觉那个人灼热的呼吸直喷到脸上,肢体亲密无间地贴合着,宁致远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嘿嘿嘿……”
虽然有些奇怪自己那个怪力无穷的弟弟为什么这次没能把自己掀下去,但是难得见自己总是面无表情的弟弟有比较正常的羞涩反应。宁靖很邪恶地笑着,用全身重量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