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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沉的音色:“大师姐。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
一脉相传还互掐得这么厉害?当真是名门正派,江湖大帮的典范!秋妍不屑的撇撇嘴,一抬眼却恰好看见对面女子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大师姐总算还没有笨到家,沉默了一会儿,话锋一转:“长留宫那老不死的,中了师父一剑,真气紊乱,险些走火入魔,又中了夺命散,这回,必死无疑。”
谄媚的声音继续响起:“大师姐说的是。师父和师姐神机妙算,未雨绸缪,为武林除一大害。长留宫那老妖婆早该死了。”
秋妍大大翻了个白眼,把眼珠子翻得生疼。拜托,大哥,你拍马屁也拍得有点水平好不好。反反复复只会一句“大师姐说的是。”
对对面的女子留了心,特意去看她的反应。那女子手按在剑柄上,眸色沉沉正盯着说话的两人,眼中恨意滔滔。
今天这事,可是有趣的很!秋妍兴致勃勃喝了口桂花酿,恩,不错,甜而不腻,香而不俗,好酒!
沉沉的声音响起,还是那名浓眉男子,十八九岁模样,却显得很是沉稳。“长留宫的剑法还是不容小觑。据说一年前新上任的宫主,年纪轻轻却剑法不凡。这一年来把长留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大师姐气焰不减:“你说那姓君的?他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大男人,跑到女人堆里做宫主,说出去笑死人!有伤风化,和长留宫那些贱人倒是登对得很!”
她这一吆喝,显见得是对那男子动了怒。大概是门派长幼尊卑关系太严,一时间四人都不敢答话,沉默下来。
秋妍开始琢磨。天绝山,长留宫,一年前,姓君的。蓦然一惊,想起一个可能来。看戏的心立刻入了戏。
先不管那长留宫现任宫主是不是君池。反正有这可能性,也就是说,那个大师姐刚刚有可能骂的人是君池!
哼,本姑娘早就看你不顺眼,现在居然还骂人骂得那么难听。有伤风化?你还天理不容呢。
正琢磨着呢。小二哥提着一壶热水颠颠地上楼来,按着顺序先就奔着那位黑衣大侠去了,看样子是去续茶。
却不防那二师兄叫了一声:“小二,快来续茶!下去了这么久,挺尸哪!”倒是中气十足,趾高气昂的很。
秋妍脑中灵光一闪,叫住了忙忙向里桌跑去的小二。
“小二哥,小二哥!”小二满头大汗,却两头不好得罪,只得先走到秋妍桌前,“爷,有什么吩咐?”
秋妍却不急,掀起茶壶盖子嗅了嗅,“好茶。待会儿,帮我也沏壶上来。”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放下壶盖的手指夹缝里不小心的掉了枚药丸进去,触水即溶,药味也被茶香掩了去。
对面的女子也道:“什么好茶?拿过来我看看。”
小二看了眼凶神恶煞的二师兄某某某,擦了擦汗:“姑娘,姑娘。这茶是里边儿那桌要的。待会儿小的照样儿给您沏壶上来。”
那女子却道:“那不行。我身上银子不够。难道要我用这柄剑来抵?”斜睨着小二,手中的剑呈半出鞘状态,剑刃的寒光就着太阳光那么一闪,小二的脸唰的一声就白了。
他赶忙放下手中的茶壶:“姑娘,您别生气别生气。凡事好商量好商量。”打躬作揖,一脑门子的汗,眼睛溜着她抓剑的手,腿肚子直抽筋。
秋妍见他那滑稽样儿,扑哧一声笑出来。那女子却已放下壶盖,皱了皱眉:“茶倒是好茶,只是这沏茶的水太陈。我不要了,给那几位送过去吧。”刚才还说自己没钱,这会子却又变成了大爷。这女子当真有趣!
秋妍一击成功,心中偷笑,喝尽了壶中的桂花酿,吩咐小二:“那茶待会子送我屋里去。”潇潇洒洒的站起来,拱手对对面的女子道,“姐姐慢用,我先告辞了。”
那女子应了一声,心不在焉。
第四十回 清城五人组(二)
秋妍刚刚抬脚欲走,就听里桌那大师姐大叫一声:“小二,回来!”
可怜的小二哥忙不迭的跑回来:“客官,什么事?”
大师姐刷的一声抽出手中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恶狠狠道:“茶里有迷药!”
秋妍见她拔剑的姿势标准,手势娴熟,倒也有些名家大派的气魄,只是拿剑的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不应该啊,瞧她拔剑的手法,一定是使剑的行家,怎会犯这种错误?却见她头上渗出大粒汗珠,硬是咬牙挺住:“解药拿来!”
这是中了软筋散。
她还真是蠢得可以,小二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下毒,拼命问个什么劲儿?还不如省省力气。要知道这迷药可是药性极烈,越是运功越是毒发得快,照她这样凶恶法,马上就要软倒在地了。
果然,她手上长剑“叮当”落地,身子一软就要向地上栽去,身侧的二师弟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却被她“别碰我!”的大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手一缩,刚刚还飞扬跋扈的大师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模样,别提多狼狈!
秋妍忍不住哈哈一笑,待反应过来,忙用手捂住嘴,只留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在外,滴溜溜转个不住。
那桌人听得她的笑声,都恶狠狠地看过来。
那谄媚的二师弟一脚踢开小二,长剑在手。
秋妍嘴上连忙示弱:“对不住,对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下下毒还可以,明着打?傻瓜才这么干!
对了,下毒!
自己明明放的是特制的泻药,一个时辰后才会发作。怎么变成了软筋散?秋妍这样想着也紧张起来,不会是自己不小心拿错药了吧?
眼睛一瞥,瞧见坐着的长衫女子嘴角隐隐的浮出笑意来。原来是她。
本想站着看热闹的秋妍,这会子怕引火烧身,一挪一挪的打算偷溜上楼。
眼瞅着就要到楼梯口了。
“这位公子留步。”低沉沉的声音,现下他已经站起来,“刚刚您看过那壶茶,可曾看出什么来?”
这是在怀疑我。秋妍站定,做无辜状:“那茶很好啊,挺香的。”眼睛直往他拿剑的那只手上溜。
二师弟这回又跳了出来,大放厥词:“小子!是你!我一见你那副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居然敢偷袭大师姐!哼,知道大师姐武功盖世,英明神武,凭真本事打不过,竟敢背地里下毒!”
他大师姐已经蹲在地上半死不活了,他还不忘了溜须拍马。
秋妍现在只想吐血,倒地,捧腹,大笑。丫的,实在太有喜感了!
她皱皱鼻子,做个鬼脸:“不是我。我知道你们清城派大师姐武功盖世,英明神武,自知不敌,才不会去拔虎毛,撩虎须。小弟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有自知之明,你们清城邪派还真没有!
她边点头边说,表情生动,语气恭谨,可任谁都能听出那话里浓浓的讽刺。当世之人,有几个敢称自己武功盖世,英明神武?多的是徒有虚名,欺名盗世。
站着的清城四人组,听到她话里的意思,齐齐拔出剑来。
事到如今,要想完全撇清是不可能了。秋妍施施然站着,倒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