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事(1 / 2)

回了王帐,格其和属下一脸怒色的进来。

“主君,依我看也不必和巴云再虚与委蛇,此人心机实在歹毒。”

朝戈手腕向下压了压,“他的确是算得好计谋。若此刻回京拿人,私通王寻一事败露,我这个做主君的少不得要被梁朝那边怪罪,他到底是兀甘人。”

王寻反叛,若和外族人有什么勾连,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格其又急又气,“那又该如何治他的罪?”

“宾得雅已入德州,等王寻这边倒台,再料理他。”

惊变很快就发生了。

当硝烟弥漫至边境时,朝戈跨坐在马上,面容冷肃。

明明已至春日,耳边吹来的依然是凌冽的寒风,似乎还夹杂着如地狱涌上的恶语低吟。

不远处一名少女正策马而来,朝戈身侧的孛尔斤喜不自胜,大喊:“宾得雅!”来人正是孛尔斤那位精通巫蛊术的妹妹。

宾得雅下马朝主君一拜,“宣抚使文山大败王寻!”

宾得雅就是安插在德州的内探,得了朝戈动手的消息,立刻和新来的宣抚使取得联系,为之内应,夜袭德州。宾得雅设计在城墙上放下绳索,引士兵入城,又将军火粮草库一一告知,见局势乱了,连忙跑出城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下南方一片火光冲天,想必是王寻拿了火龙对抗,不过这玩意烧不了多久,负隅顽抗罢了。

“营地的人都撤走了吗?”

“已有一个时辰,想必此刻已经渡过河去。”

朝戈一颌首,“走吧,回去拿巴云首级向梁朝皇帝请罪。”

“是!”,几个人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索。他们驾马飞驰,离开了这一线山。

一线山,一线之隔,一边战争炼狱,一边瘟疫肆虐。所幸,春风终于吹到了这里,寒冰消融。

布拉甘在甘州得知王寻兵败,而朝戈竟然逃过一劫,一时没了计策,他深知这回难逃一死。既如此,那便鱼死网破好了!

然而这边刚派出死士意图刺杀朝戈,代青那边就立马动作把人截杀了。

代青抹了一把双刀上的血,笑得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盯了这么久,总算是舍得出手了。”

布拉甘不知道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山庄,两年前就暴露在朝戈眼底下。

布拉甘猩红着一双眼,扑上去还欲再战,代青双刀一格,手腕立刻皮开肉绽,布拉甘痛苦地跪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主君回来自有定论,你先乖乖的别死”,代青这时也不忘调笑。

朝戈一行轻装,赶到京城时不过三日。此刻布拉甘已经在监狱里蹲着了。

朝伦倒是兴奋,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就被大哥一道圣旨又压回去了。

“你都回来了为何还要我去查巴云?”

朝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他是你母族,亲自料理是为你日后继位好。威慑一下朝内外,将来迎娶王后也省的外戚干政。”

“怎么,下不了手?”

朝伦嗫喏着没说话。

“巴云一族延续三朝,根基深厚,也不必一网打尽。若是有什么姻亲关联其他大族的,倒不用心慈手软。他们松快太久,这福也该享够了。”

布拉甘还关在监狱里,但朝戈是一眼都懒得去看。上位初起,还得借这些人的根基人脉办事,如今帝权收拢,这些人留着便再无用处。

“那母妃怎么办?”

朝戈闻言顿了顿,若是他办自当废了封号,但朝伦和朝宝一母同胞,情谊深厚,这么办显然会给朝伦落下个无情之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着办吧”,朝戈没对此有过多发言,自然是退了一步,朝伦心下松了口气。

“对了,此事繁杂,你好好操办,大事皆可和才旦他们商量,若需要人用,尽管去找达西。”

朝伦心里五味杂陈,大哥这样待他分明就是别无二心,可是之前他出事时,连才旦都劝他尽早继位。

朝伦长到这个年纪才意识到大哥的身边似乎谁都没有。他的属下,他的臣子都是为未来的那个君王培养的,他们对他的效忠建立在朝伦是唯一继承人的前提下。真的有人在这样的位置上还能不求任何,保全初心吗?

“什么?”

朝伦意识到自己把话问了出来。半是仓皇,半是羞愧的看着他。

朝戈沉默良久,故作轻松,“我志不在此,当年是临危受命。再说你怎知我没有所求?”

朝戈想打发他走,“行了,我病势未愈,先休养几月。朝中事你之前干的不错,跟着才旦好好学就是,不过那个老家伙有些迂腐,也不必事事听他,适时变通着。”

朝伦告退。转眼晏观就被召到了承恩殿。

“主君”,晏观规矩的行了个礼,面上波澜不惊。但朝戈心里早就跟猫抓一样,心痒难耐了。他已从朝伦嘴里知道当初晏观执意来桑塔救他的那番话,自个儿琢磨了半天,觉得对方对他也不是全无情谊。

此前强吻他,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以为晏观至少也该对他避之不及,可桑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反倒让令人捉摸不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隐约有个猜测。

“之前事儿忙,一直没来得及封赏你,如今救驾有功,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晏观默了片刻,似乎在揣度衡量什么,最终还是摇头道:“主君病愈非我一人之功,医官局的前辈们不可谓不尽力。”

“这些自有史官记载,我也会一一行赏,现下我只问你想要什么?”,朝戈没来由的感觉紧张,这可真是奇了。

谁料,话音刚落,晏观就抬头复杂地看了朝戈一眼,似乎带着些许决绝。

看到人突然跪下,深伏在地上,朝戈从未觉得有一幕能这么刺目。

“小人斗胆向主君申冤……”

朝戈听他说及被拿人命威胁而不得不认罪时,出声打断:“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天知道当初晏观身世被写成案卷摆在他桌上的那一刻他有多么愤怒。

可他那时没有理由为他向梁朝朝廷申冤。

末了,殿内又是长久的沉寂。朝戈起身走到晏观面前,忍着心痛,温声道:“起来吧,给你看个东西。”

晏观起身,压着眉眼,跟着朝戈走到案几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站在晏观身后,挥手扫开案卷。

梁洲兀甘王庭倚任非人,宗室巴云·布拉甘及其亲族里通外敌,谋害王族,以致虏猖寇起,恶两国外交。……梁朝医官晏观救己命,余又承梁朝之情。思及德州祸起之因,不胜愧愤。……然,偶得闻晏观之罪似有不虞之处,唯清白归家一愿,余为兀甘主君,不能不为其圆满。望陛下宽宥梁洲之罪,……

看清纸上的内容,晏观动了动嘴唇,却听到朝戈开口道:“对不起,我早知你的事却迟迟未替你申冤,一是时机不对,当时梁洲内部风声鹤唳,另一……”,朝戈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干涩,“我存了私心。”

晏观将那份将要呈给梁朝皇帝的诏书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心说,为什么要道歉呢?朝戈明明谁都不欠的。

这份朝戈向梁朝皇帝的请罪书,情意恳切,甚至是放下身段的。说来巴云·布拉甘和王寻的勾结并没有那么深,实在称不上是德州兵变的导火。朝戈这样愿意亲身前往京师,携礼请罪恐怕更多为了自己。

晏观的确聪明,朝戈接下的话就验证了他的想法。“等朝伦那边清理好,我跟你一同南下,巴云的事得有个交代,你也不要再背这着莫须有的罪名。我在,总算是个倚靠吧?”

为什么流泪的感觉那么陌生?是因为从戴罪之后再未流过吗?晏观绷紧了下巴,心想,老天何必戏弄他,把他弄得身名狼籍,为何又让他遇上朝戈?这样好的人……

“别哭”,朝戈从身后搂住他,“很快就能回家了,你该开心才对。”

朝戈说完自己先撑不住了。难受死了,我表白的话说了这么多回,还是留不住晏小观。

朝戈盯着面前露出的半掌瓷白的脖颈,心下一横,一口咬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晏观身子一颤,却并未挣扎,但眼里的泪依然簌簌流着,他无声的哭着,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你开心吗?”

朝戈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晏观是在回问他。

朝戈迟迟不语。晏观神色黯然,心说怎么会开心呢?疫病和布拉甘二事,哪个都付出了人命的代价,朝戈只能尽己所能。至于我,有哪个上位者会容忍自己的所有物离开。

“为什么要问?”朝戈意识到什么,变了神色,往后退开半步,放开了他。

晏观转过身。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直视朝戈,脸上还留着泪痕,朝戈到底是没忍住,叹了口气,抬手拭了一把。

为什么呢?

晏观睫毛轻颤,他不想回答。

“我不知道……”

朝戈捏住他的手,语气有些急迫,失了往日的冷静,“说清楚,晏观。”

晏观睁着的眼睛汪了泪水,可朝戈现下狠了心,非要逼问一个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朝戈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时,晏观突然发话了,“我不该问,是我逾矩了”,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交握着的手就要抽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连一句心意都不曾回应,不敢承认。

积压的怒火简直要将他撕碎,可理智又告诉他,那些可怖的欲望会吓到晏观。

朝戈苦笑道:“你问我会不会开心,是想试一试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吗?若我说,你能清白归家,我很开心,你会怎样?”

隐晦的心思被点破,二人之间再无遮拦。

晏观太小心,但这也不能怪他。年少父母离世,不得已当家立足,又在这样的年纪背罪,从此身名狼籍,沦为异族奴隶。他若是不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恐怕性命都要被随意夺去。

朝戈的爱对他来说是负担,是时刻悬在头顶的利剑,他避之不及,却又不知何时生发出刀尖舔血般触碰的欲望。

晏观不希望自己陷进去,一个甜蜜,但包裹着自由代价的牢笼。

但,朝戈说开心,为他沉冤得雪,重回故土而开心。

他不是牢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最广袤的林原,能安放下晏观流浪不宁的心。

那刹那,晏观闭上了眼睛,泪水滚滚而下。他看清了自己,也彻底接纳了朝戈。

“对不起,不逼你了,不想说就不说了”,朝戈一痛,看到对方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忍心。

谁料,下一秒,晏观便回过神来,一把搂住了朝戈,“别走……我同你一起,我……”

闻言,朝戈的呼吸甚至都止了,原来几次向上天的讨要期盼是有回音的。

朝戈猛地上前,死死地锁住晏观,几乎要将他融进身体里,“你既说了,就不能反悔。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啊?”,晏观有些茫然,什么叫朝戈赖定他?不应该是他赖着朝戈在梁洲吗?

朝戈恶劣的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这累死累活的兀甘王谁爱当谁当去,我要去扬州当富贵闲人,日日和你在一起做鸳鸯。”

晏观想到朝伦,现在估计正焦头烂额的处理布拉甘的事,思及始作俑者,腹诽朝戈原来早就想好了。若是他此时不答应,等回了扬州,这人估计也要厚着脸皮跟过来磨着他答应。

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撅了撅嘴,朝戈一看就知道他想到了,哈哈一笑,随即低头在他唇上一亲,“我不可能放手的,你现在觉得我心思沉也没办法了。”

晏观又脸红了,下意识地将朝戈一推,就要往外跑。

朝戈扣住他的腰,就将人拉了回来,晏观不服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轻点儿,掐得疼……”

“不许跑,这几天都在这里陪着我”,朝戈放松了手劲。

“知道了”,声音暗若蚊吟,这是羞了。朝戈志得意满,又将人摁在怀里亲了几下才放开,出去招呼达西的时候满面春风。

“我要和晏观去圣山避暑几个月,你先跟着朝伦吧,他最近忙得很。”

达西想翻白眼,没忍住提醒,“主君现在才四月,避暑是不是太早了。”

朝戈心说,也还好,主要是这边人多耳杂,被看到听到什么就不好了。

“谁说避暑山庄只能六月去?好了好了,去收拾几辆车,马上就走。我呆着朝伦也不好施展。”

达西闻言一愣,泛了点伤感,主君这是准备禅位了吗?那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曹都的婚事再等等吧,最近忙,到时候还你一份大礼。”

我呸,多余心疼您老。达西愤然离去。

朝戈转头就去了祭司那儿,说要把晏观的名字上宗碟,没给七八十岁的祭司吓死。

老头子冲他吹胡子瞪眼,“不行,他一个男子,以什么身份上宗碟!”

朝戈沉吟片刻,回道:“按理是王妃之位,但他是男子,这也不大合适。那就封个并肩王,也是一样的。不过还得劳烦祭司专门开一页,特殊说明一下。”

祭司气了个仰倒,坚决不同意。

朝戈不理解,“我和晏观结发,按祖制应该大办婚宴昭告天下,可他不愿意这么高调,这就罢了。宗碟总得上吧,不然没凭没据的人家凭什么跟我?”

“亏你还是明君呢,并肩王这也是好随意封的?”

“他又不真的当,也不肯行册封礼,无非就是个名头,又不占俸禄,有什么不行?”

朝戈懒得跟老顽固再说,“拿来吧你”,上手就去夺名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祭司抢又抢不过,说也说不过,无语凝噎。

朝戈写完,总觉得不太满意。按他的安排,他和晏观的事应该让人都知道,不然没名没分的简直不像样子。

“去召史官。”

“你还要将此事记录史书?这可是要被后人诟病的!”

朝戈满不在乎,“我自认为这主君做得还不错,说不上尧舜之君,也算是受命于这个危难之际。若有人因这个而否认我的功绩,可见此人目光短浅,见识浅薄,这样的人管他做什么?”

史官来了,听了朝戈的指示,懵了。

朝戈不耐烦看他这副呆样,“你照实记就行,也没让你怎样。”

“是,是”,还是头一次见到上赶着要史官如实记录的主君。

朝戈嘴角勾起一抹笑,“晏观仁心仁术,渊清玉絜,桑塔百姓和我皆承其救命之恩。我不日将禅位于朝伦,往后便和晏观过闲散日子了,不会再插手朝政。”

朝戈补充了一句,“这个可以日后发生了再记,不过我意已决,也不会有什么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你记好了,晏观不是什么祸水奸佞,也别把我比什么周幽明皇的,我和他就是两情相悦,凡人之爱。”

史官恍惚了一下,祭司在一边也是一脸没眼看。

朝戈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祭司叹了口气,“得了,随他吧,主君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史官欸了一声,谁说帝王家无情呢?

回了承恩殿,晏观问他去做了什么,朝戈含糊一说,人果然就懵了。

“你何至于……”

朝戈把晏观摁回位子上,一本正经道:“晏观,没有光说不做的道理,私下的海誓山盟是最没用的玩意儿,我得让后人、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侣,而非野史话本里的什么娈宠,这既折辱委屈了你,也玷污了我们的感情。”

晏观低头不说话,朝戈实在是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若不是他不愿,恐怕婚宴也是要办的。可他有的东西太少,又该怎样对朝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晏观被朝戈强留在承恩殿。这人初尝情爱,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晏观腻在一块儿,动不动就将人拉过来亲两口,或是在脖子肩上留下些印记。

晏观还很青涩,时常被亲得晕头转向,喘不上气,受不住了就推他,嘟囔着不要了。

朝戈不要脸,“多亲亲,往后就习惯了。”

夜里。

朝戈在寝殿乱晃,颇有些烦闷,因为睡一起的事。他告诉自己不该这么快,毕竟连达西都知道和曹都结亲前不可以私相授受。但他和晏观没法办婚宴,上宗碟和史书正名已经是朝廷最大的让步了,就这样,等明儿个传开,他还得受一番批驳。

朝戈来回踱着步子,想法子。

晏观睡在偏殿,也是一夜难安。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但又顺理成章,实际上自己也没想好往后该怎么走,不过既然朝戈已经向他走了那么多步,也不妨试试对他更好一点。

次日,朝戈刚醒,就听侍人通报一干大臣在殿外求见。

叹了口气,心说全年无休,朝伦干什么吃的,拦人也不会。

才旦领头跪着,面色不虞,显然是不满意朝戈昨日的所做所为,估计下一句话就是让他收回成命。

在他们眼里,晏观是外族人,还是流放过来的奴隶,别说是个男人了,无论如何都上不得台面,即便人医术精湛,救死扶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只不过是不愿意屈膝他之下,为这那点可怜的高傲和自尊。

朝戈冷眼瞧着,也不出言让他们起身,就这么跪着。

朝伦在前朝处理政务,没拦这些人是他有意为之。知道朝戈心仪晏观,和晏观真正成为宗室一员完全是两码事。

他和朝戈不一样,从小接受的是正统继承人的培养,阶级观念根深蒂固,心底里并不认可晏观的身份,何况一开始晏观还是他手下的侍人,如今一跃而上成王妃了?

没一会儿,人就来了。

“大哥”,朝伦向朝戈行了个礼。

朝戈打量他,朝伦的反应是意料之中,不过朝戈不在乎。

“今日倒是得闲,诸位的事都料理完了?有空上我这瞎管。”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

才旦梗着脖子说道:“主君,册封一事还需再三考虑啊。晏观一无功绩,二无身份,如何堪配这个封号?凭借着主君的宠爱就得封并肩王,天下人该如何想主君,有功之臣又该怎样寒心?”

“长老既已知道,为何不好好看看那宗碟?晏观不受册封礼,不食君禄。论封地王权,富贵金银哪个比得上你们?一个虚名也值得大早上来这跪着现眼!有这功夫怎么不好好把布拉甘的事弄干净了。”

朝戈平日里宽仁简言,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可他们都忘了朝戈登帝位之前是怎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功平海内,文德教天下。他本是马上挥剑的王侯,边陲交壤之地,能在梁夏两国交战间独善其身,真当他是什么好脾气。

“既是虚名,那大哥为何还如此在意,平白落人口舌”,朝伦在一边说。

“此虚名便是防着你们!若无文书记载,宗碟证明,百年后晏观还不知道要被泼怎样的脏水。”

在场的人哑然。

朝伦也是讪讪。此话实在是没说错,若是晏观有了这“虚名”,便是过了明路,日后也少了很多无妄之言。只是这样,也触碰了这么多人的利益。

朝戈铁了心,他早说过就想要晏观那么一个,便不可能委屈了他。

最终还是朝伦败下阵来,“既然大哥执着,晏观又救治有功,只要不掌实权,往后不参朝政也就罢了。”

朝戈瞥了他一眼,嗤笑:“当人稀罕,别说晏观,等布拉甘斩首,我一纸诏书禅位,自逍遥去了。”

在场的人俱是脸色一变,着实是没想到朝戈如此痛快。其实,朝戈将布拉甘谋逆之事交给朝伦办,私下已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思忖朝戈此举何意,到底是真心还是权争的前奏?

如今当着面说出,看来是没打算争权,否则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一时大家都为自己的心思有些羞愧。

朝戈将下人的脸色俱收眼底,软和了语气,“我平生不欠黎民,不欠朝臣,问心无愧,只此一事任性一回,还望各位不要再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一退下。

朝戈叹了口气,权贵家就是这般不容真情,处处算计,他实在是受够了。

晏观早醒了,听到外头的声音,侍人支支吾吾,也明白了个大概。

还没纠结多久,朝戈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干侍人,提着食盒。

“日后每餐我都同你一块儿吃”,朝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晏观吃相很文雅,细嚼慢咽的,想来父母在世时也是费心教养。朝戈吃两口眼睛就黏到人脸上去了。

晏观心乱如麻,方才那些大臣的话还历历在耳。到底该如何做才配得上朝戈的苦心?

朝戈看出了他的局促,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得赶紧去避暑山庄,呆在宫里多少有些流言污耳。为难他一个主君,做到这般还是堵不上那些人的嘴。

夜里,侍人端着烛台上来燃灯。

晏观坐在软垫上看书,朝戈有一搭没一搭的翻两页奏折,左右都是朝伦他们处理好的,扫一眼没什么错处就罢了,他既然要放权,有些事也不必多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寝殿里很安静,晏观看起书来就仿佛入了定,端端正正的坐着,脊背挺直,一看就是诗礼人家的小公子。

朝戈的目光顺着脊线流连,没看几下就变了味。

晏观穿了一身苍色的襕衫,墨绿的颜色衬得露出的几寸皮肤白得惊人,昏黄的烛光下影影绰绰,好似泛着腻人的亮。三指宽的绑带勒着腰,再往下,朝戈不敢看了。

“莫看了,明儿再看吧,灯黑伤眼。”

朝戈倾身上前,手十分自然的搭上了小公子的腰。

晏观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燃了数十支蜡烛的烛台,一时无言。

见人没反抗,朝戈顺势将人捞过来放到腿上抱着。晏观有点僵硬,下巴硌在人肩上,抬眼过去看到了不远处挂着帷幕的床。

耳鬓厮磨一番,朝戈咬了咬晏观的耳朵尖,像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突然,晏观搂住朝戈的脖子,侧头吻上了对方的嘴角。依旧生涩,但着实令人震惊。

温热的舌头试探的舔过,朝戈被这动作勾起了火,瞬间发力,压着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半张开嘴,由着朝戈攫夺,舌尖搅弄,朝戈也没什么章法,动作粗鲁的让人生出要吃了他的错觉。

可晏观乖顺的不像样子,朝戈蹂躏完嘴唇,又顺着脖颈作乱,在上面嘬吮,留下一片斑驳的暧昧,似雪里红梅。

最后朝戈松开了他,抚了把晏观的脸蛋,眼底的欲色毫不遮掩,问道:“早上,你听到了?”

晏观不说话,双臂骤然收紧,闷着一股劲又凑上去亲朝戈,很露骨的引诱。

朝戈却躲开了,压着火气,“你是把这当生意做的吗?”

语气不善,闻言,晏观愣住了。

“我做这些,你便想着该如何偿还,用身体,对吗?”,朝戈硬着心肠说道。

他真的恨死了,怎么就是不懂呢?

晏观心说不是的,但朝戈现在太有攻击性,想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对方却捏住他的下巴不许他低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是……”,晏观摇头,猫儿似的眼睛看着人,朝戈已经心软了半分。

“那你到底怎样想的?”,朝戈掐着他的腰,压着声音问。

晏观想了想,觉得还是都说了好,“我想着医书,做个人人称颂的好大夫,为了配得上你。你都做到这个份上,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晏观!”,朝戈喝止他,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

没一句他想听的。

朝戈将人压入自己的怀里,“不需要你做这些,这样强求没意思。你还是没看清我,也没认清自己吗?”

说完,朝戈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指摩挲着晏观的后颈,像是在极力平复要将一切撕碎的心思。

晏观搭着他的肩,凑近了些,暗戳戳的小动作像是求饶,他不太明白朝戈怎么就生气了,平时缠他这么紧,难道没想过那事吗?

朝戈贴着他的耳朵蹭了蹭,泄了气,心说,罢了,晏观年少懵懂,自己既然年长他许多,少不得日后好好引导,总会明白的。

他告诉自己别着急。晏观被他诱着上了这条路,几乎是违背他过去接受的所有教养和礼训,能接受他已经是鼓足了勇气。

没一会儿,朝戈拍了拍晏观的背,“抱你去睡。”

站起来往偏殿走去时,晏观突然挣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

晏观直起腰,面对朝戈,“我睡这里,成吗?”

朝戈苦笑,“你先把最要紧的想明白再说吧。”

晏观呼吸急促了些,抓着他的臂膀不松,“我明白的!”

“你都不听我说完”,语气好不委屈。晏观接着说道:“我既然答应你了,那么流言蜚语,身后之名都是其次。我只是想……同你更亲近些……”

朝戈愣住,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心说自己这是又想岔了?

晏观面色羞赧,不免有些后悔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果真是近墨者黑……

“上了床,可就没得后悔,你想好了”,朝戈故意板着脸凶他。

晏观笑开,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将人搂紧了些。

没安全感的是朝戈才对,这样担心他想不开,费尽心思也要将他们的名字刻在一起。晏观想到这时,人已经被放倒在床上了。

朝戈很兴奋,也懒得再掩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立刻将二人的衣物除净,滚作一团。

晏观的腰窝浅,站着时不显,伏在床上时倒是露出来,刚好容得下朝戈一个拇指。朝戈掐着他的腰,几乎被这颜色刺激得失去理智,恨不得狠狠撞进去。

晏观枕着胳膊,死死地压抑着喉间的呜咽,后面仿佛被劈开,一时比较不出到底是打板子疼,还是这事更疼。

手指深入的疼痛让晏观不自觉颤抖起来,再也抑制不住的低声哭起来。

其实还是打板子更疼,只是过去太久他淡忘了而已,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哭呢?晏观想不明白,也分不出心思想明白,他只朦胧知道这和疼痛无关。

朝戈看着他发颤的脊背,连忙将手抽了出来,带出些水液,随便在褥子上抹了一把就搂住晏观,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都是头一回,别看朝戈平时多么不要脸皮,到了临阵还是生涩的很,真是白长这个岁数。

“不做了不做了”,朝戈俯下身哄着,想拿手给他擦泪,又顾忌刚刚手指不干净,连忙扯了床头的帕子。

晏观自来到梁洲就没这么哭过,朝戈手忙脚乱的要给他穿衣,一边懊恼自个也不早做些准备,那些误人的画本还是少看为妙。

朝戈拿亵衣给他裹上,对方却不大配合。“还疼着?我找医官来……”,说着就要下床。

晏观急了,这怎么好让人知道,他往后没脸见人了。情急之下抓住朝戈的手臂,嗫喏着说不要。

朝戈低头睨着他的神色,身上的火气没消,鼻息粗重,呼哧呼哧地喷在晏观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狗狗,围着心爱之物打转,晏观突然笑了。

撑在床架上的手被覆上,朝戈一愣,只见晏观伸手握住了他,还往指缝里挤。他之前不知道晏观还有这样的一面。

“什么意思?”

手背的皮肉被揪了一下,不重,猫挠似的,像是在埋怨他的不解风情。

朝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鬓角,“真没事?”

“没事,你快点吧……”,晏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啊,你……”,朝戈一下咬住了他的颈侧,听到惊叫松了牙齿,却换了舌头舔弄。

晏观浑身都烧了起来,下身酸胀,他有些惶恐地抱住了朝戈,却不知这才是将自己送入虎口。

手指再次顶开穴肉,晏观忍不住呜咽,换来的是朝戈密集的亲吻。

“放松些,小观”,接着身下的火热就被握住,晏观浑身一颤。

指腹揉过马眼,鲜少受刺激的阳具太过敏感,激得后穴的媚肉都一阵紧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哆哆嗦嗦的喘着气,拿手背盖住了眼睛。

朝戈耐心的替他纾解,没一会儿顶上就吐出了清水,显然是快到了。

“啊!呃呃……”,晏观惊叫的射了出来,白浊溅在朝戈的小腹,顺着肌肉纹理流下。朝戈随手抹了一把,心说这么敏感,看来平时不常自己弄,真是乖乖。

这么恶劣的想着,膨发的欲望卷土重来。

后穴绞紧后放松,不住的一抽一抽,像是在吮吸他的指头。朝戈又进入了一根,指关节在内壁冲撞,蛮横的开拓。

突然间,指头探到栗子样的凸起,腺体被恶意的指尖压过,绵长的酸麻从尾椎骨爬上来,晏观立刻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

“不要!”,刚刚泄过的前身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但这时间实在太短,只能半软着戳在朝戈的小腹上,颤巍巍的瑟缩着吐水。

“朝戈……”,晏观伸出手想抱,朝戈配合的俯下身将人搂紧。晏观太单纯了,怎么会觉得狡猾的猛兽会对他开恩。

“湿了”,朝戈侧过头看他,眸子里带着隐约的疯狂,接着体内的手指抽了出去,穴道内一阵空虚。还不等晏观松懈,坚挺的阳具就卡住了穴口。

晏观后知后觉恐惧,“不行,不行……”,阳具又往里挤进一寸,光是这样就已经把穴口的皱襞全部撑开。

“会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注视着他没说话,只停了一下就陡然用力,瞬间,硕大的阳具没入到底,狠狠地撞过腺体,穴肉被刺激地猛缩,从未有过的快感将晏观冲乱,有这么几刻连神思都迷茫了。

只是一次就让晏观这么狼狈,朝戈沉默地抚过他的脖颈、胸口、腰腹,看似平静的动作下隐藏着嗜血的占有欲。进入的满足感几乎将他填满,他想这样埋着不动,就这么感受爱人的每一寸躯体。但血液沸腾,骨子里天性的反叛和狠厉逐渐压过了理智。

不,不,这远远不够。他要弄脏他,让他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再也没有人可以靠近他、觊觎他……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内心在嘶吼,搭在晏观腰上的手掌蓦地收紧,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他勒断。

随即而来就是疾风骤雨般数十下抽插,朝戈沉着眉眼,一言不发的肏他,这股疯劲骇得晏观忍不住呜咽出声。

“啊,啊……嗯呃……”

穴肉被彻底肏开了,分泌的水液将底下的褥子浸湿。朝戈掰开他的腿,对着里头狂顶,胯骨撞在大腿根,没一会就红了,啪啪的声响在空旷的寝殿尤为明显。

借着烛光,朝戈看到晏观小腹上凸起的形状,真的很过分。

对方陷在情欲里,是被朝戈拽进去的。红潮涌了上来,眼尾、两颊、关节都浮起了一层粉,朝戈不敢合眼,贪婪地看过对方的每一处反应。

抽插太多次,晏观甚至感觉不到下身的异物感,只余下酥酥麻麻的爽意一寸寸地将他吞噬。

“朝戈,朝戈……”,没来由地想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正掐着他的腿根,闻言恍惚了一下,开口时有些干涩,“怎么?”

“好酸,可不可以快点啊……”

晏观歪着头同他讲话,乖顺的不像样子,这样的事也是好商量的?

朝戈要疯了,心脏仿佛在战栗,他根本克制不住侵占,发了狠的凿进去。他的指尖陷在腿肉里,一次次喷溅,穴道承受不住,晏观不禁抽搐,却没想着逃开。

终于被弄脏了……

朝戈再次蹭上他的颈侧—这个危险的位置,却只是轻轻张口搭着,连牙齿磨都不敢磨。

“你干嘛”,晏观没什么力气的推了推他,实在是这个人压着他喘不过气。

“想咬死你……又舍不得。”

晏观笑得咳嗽,他大概明白朝戈的意思。就像他撸猫的时候也忍不住想把小猫亲死。

晏观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话有趣,很符合朝戈一贯直白的风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宾得雅嘿嘿一笑,“主君不就是想和晏大夫亲近吗,有了此物事半功倍。”

“砰”的一声,吓了宾得雅一跳。只见朝戈黑着脸,一掌拍在案几上。

“用不着这个,你快滚”,朝戈头疼。

宾得雅吃瘪,心说装什么装,有这恪礼的功夫,早把人弄到手了。

早说过兀甘民风剽悍,宾得雅又有点江湖气。不过是朝戈心里过意不去,总觉得有点折辱人。

宾得雅将药瓶揣回兜里,悠哉悠哉往药房去。

晏观正执笔写东西,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宾得雅来了,连忙唤她过来看。

“唔,这么快,你倒是辛苦。”

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条条框框十分规整,是真下了功夫,近一个月的功夫已经收整的差不多了,届时拿去给医官局的诸位大夫看,众人一齐很快就能把书写出来了。

晏观喜不自胜,心中一直吊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还担心自己干不好,没想到事情出奇的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宾得雅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心说此事将要告一段落,现下有另一事更为紧要。

“晏观,我最近新制了一药,你要不要试试?”

之前研究药理也是试过药的,宾得雅医术不错,不会让他有什么损伤,闻言想也不想就答应,“好,什么药?”

宾得雅看他一脸单纯,突然生出了一点诱拐人家的愧疚。随即又想主君和晏观情深,她帮个小忙明明是积德了!

哈,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干了几天正事闲了要弄点幺蛾子出来。当然这新药也是一方面。

“喏”,宾得雅将药瓶放上,“我有些生意在做,这药本是要拿去卖的,先给你们尝尝鲜吧,真是便宜你们了,欸……”

晏观奇怪,“你们?这药不是一个人吃的么?”

宾得雅难得感觉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解释道:“这是……房中之药,自然是给你和朝戈用的。”

晏观臊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这这,怎好拿出来讲,宾得雅你……”

“啊呀,你和朝戈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可羞的,我既然能做这个生意了,可见这种事在兀甘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你就当帮我个忙,试试这药的效力,左右又不亏,对身体也没啥坏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宾得雅有点心虚,故意扯开嗓子讲。晏观急得要上去捂她的嘴。

宾得雅敏捷地跳开,“给你了给你了,朝戈是孙子不敢用,你别客气,走了嗷。”

说着人就飞檐走壁的跑了,留下晏观和药瓶面面相觑。

晏观抓耳挠腮半天,还是把药瓶往袖子里一塞。

回了桐凤殿,朝戈正歪在榻上看杂记,见到人来立刻把书丢了迎上去。

“今儿倒早”,朝戈将人拉到腿上,没等人说话就一番轻薄。

吻着晏观的唇,舌尖在唇珠上打着旋,晏观听话的张开嘴,任由对方侵入,舌头被缠住了,朝戈捏着他的下巴啧啧地吮,水声涩气,烫得晏观睫毛轻颤。

晏观被亲得晕,泄了力气趴在朝戈身上,勾着人家脖子,完全是全身心交付的样子。朝戈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不可能轻易放开他,一直把人亲肿了。晏观伸手摸了摸,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朝戈一眼。

朝戈捏住他的手,一直往袖里摸去,晏观一惊来不及掩盖,朝戈的手就触到了冰凉的物件。

“藏了什么?”,朝戈抽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玩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

晏观连忙夺过,解释道:“宾得雅塞给我的新药。”

“哦?可这药瓶子眼熟得很。”

晏观慌张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成想这人居然已经知道,原来宾得雅先找的他。

朝戈将人往怀里拉近了些,“宾得雅早些给我我不要,你拿回来是想用?”。说完便目光灼灼地盯着人,他开始不愿意是觉得用药多少龌龊,但如果是人家自愿呢,那自然另当别论。毕竟,说不想看那般风光,也实在虚伪。

晏观难为情地撇过头去,只弱弱地说了一句,“这些日子忙,总是顾不上,这几日松快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朝戈还有什么不懂的,钳住他的下巴又是一通乱吻,好半天喘上气来,身下早就起了反应,硬邦邦的抵着晏观的屁股。

晏观揪住他的领子,咬开瓶塞就往嘴里倒。朝戈抱起人往床边走。

两个人有日子没亲近,以往顾惜他的身体最多也就蹭蹭,现在朝戈不遮掩了,不管不顾地撕下他的外衣,连带子都扯断了。

“小观……”,灼热的鼻息喷在他耳旁,诉说着主人无尽的欲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效发作了,晏观只觉得小腹如烧起来一般,神识也不大清醒,抱着朝戈不撒手,想同他亲近,只觉得对方的抚摸舒服得要死。

如果这时宾得雅在,兴许能发现这药反应不对。但两个人早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管不了这么多。

亵衣被挑开,胸脯暴露在空气中,那两点越发殷红,朝戈只看了一眼就刺激到,俯下身衔住,那舌尖不住地舔弄。

下身居然在这挑逗中出了水,这是从未有过的,晏观茫然地抱住朝戈的脑袋,脑子已经糊涂了,挺着腰把奶子往朝戈嘴里送,喉咙里发出畅快的哼唧。

朝戈再次抬起头时,胸前没了抚慰,晏观无助地搂着他的脖子,直起身子贴住了他,跟只离不开主人的宠物似的,不住在朝戈脖颈处蹭。

把晏观裤子脱掉的时候,朝戈才发现底下的被褥都微微有些浸湿了,心说这药也太烈了。

入夜,山里还是有些凉意。晏观颤了一下,阳具也随着抖了抖,后面的穴口还没开拓呢就一张一合,许是药的缘故,淫水比之前多许多,底下都被染上了盈盈的水光。

“张开些,小观……”,朝戈的嗓子哑了,托住晏观的腿扣在腰上,早就躁动的下身随即抵在上面。

手指往里一探,媚肉就吸了上来,粉嫩的小口好像另一张嘴,嘬叭个不停。

晏观的身子敏感到了极点,才搅弄两下就哭叫着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弄了,快些,快些……”,带着哭腔哀求。晏观此刻被这药弄得丢盔弃甲,再不复往日的端方,扭着腰的样子像魅惑人的脔宠。

朝戈看着这幅样子不言语,突然伸手抽了一下对方又颤颤巍巍挺起来的阳具。“啊呃……”,晏观叫出了声,身体的反应很诚实,马眼上淅淅沥沥地出了清液。

“快什么?”,朝戈盯着下身那抹猩红,眼睛发烫。

“你进来”,晏观光说还不行,竟然拿下身去蹭,这下哪里忍得了。朝戈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如同嗜血的凶兽,掐住他的腰,对着穴口就是用力一顶。

面对面这个深度实在是过分,一下子就戳到了底。紧致的穴道被肏开,媚肉缩紧,绞住悍器不放,连上面的脉络凸起都能感知一二。小腹上被顶起一个弧度,细腻的肚皮上已经糊满他自己的精液,有几滴盛在肚脐里,随着起伏晃荡,好不淫乱。

朝戈压着他动作,大开大合数十下,次次都顶到最深处。他如今像是水做的,下身的淫水包不住,随着抽插滋出来,把什么都弄湿了。

“小观几岁了?还尿床呢”,朝戈低笑,动作却越发用力。不知是那个词触动了晏观脆弱的神经,他再也忍不住哭出来。全身都是粉的,触觉上舒爽和痛楚的矛盾让他更加迷茫,猫眼眨巴着流泪,无辜的看着朝戈。

药物迷惑了他的意识,他只服从于最原始的欲望。想要朝戈……

他张了张嘴,伸手去抓朝戈,想要讨一个吻。现在朝戈就如同甘霖,纡尊降贵俯下身给了他,也将他浇得遍体湿透,暂时灭了这簇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肚子里盛满了精液,晏观发着抖,渐渐安静下来。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朝戈凑近一听,没忍住还是低头亲了亲。

往日晏观睡觉都是规规矩矩的,睡下什么样,起来还是什么样。朝戈故意要闹他,于是将人架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因为动作,下身的浊液流出来一些,晏观不舒服地挣了两下。

“怎么?”

晏观抬起头,看神情还是懵的,朝戈摸了摸他的额头,心说这药效还没过吗?谁知正准备抽手,晏观却侧脸一蹭,脑袋搭在他手掌上不动了。

晏观生得好,一双眼水汽氤氲,明明赤裸着却依然带着半分天真懵懂,朝戈的脸又热了。

晏观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只是觉得刚刚压下去的燥热又渐渐翻了上来,而肌肤相贴好舒服。他微微喘着气,口唇半张,隐约看到里头包裹着温软的舌头,朝戈喉结一动,他馋那滋味。

晏观往上蹭,乳尖压着过去,浑身一激灵,越发渴求。朝戈这时才发觉不对劲,之前往往是一次就罢了,晏观受不了,哪里还会露出这副神色讨要更多。

这药……朝戈挪开手掌,果然脑袋随着手掌动,还想贴上去。朝戈不给他,晏观瘪了瘪嘴,眼里蓄的泪更多,他一向不爱哭,这时才感觉剥去了面具,一点委屈都吃不了,谁让这个人会惯着他。

“朝戈,我难受……”,晏观哼哼唧唧,胆子大,勾人的要命。

药都吃了,不干白不干。朝戈粗喘,一翻身,又把人压在身下。

穴道再次被填满,饱涨感让晏观感到满足,仿佛里头那火凉了些。腰挺起,朝戈往下塞了个软枕,就这么掰着他的腿操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没闭眼,看着自己的肚皮被撑起落下,阳具射了太多次,疲软的耷拉着,随着动作一下下甩在朝戈的腹部。床帐里尽是靡靡之声……

肚子好像鼓起来了,晏观奇怪,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紧紧地扒着床单。朝戈咬他的大腿根,鼻尖戳着肉,晏观承恩太久,有点撑不住的发抖。朝戈却视若无睹,饿意因为晏观的纵容而越发膨大。

突然被翻了个面,脑子有片刻的清醒,晏观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朝戈摁住他的脊背,触手皆是凹凸不平的疤痕……他顿住了。之前行欢不是没有用过这个姿势,并没有发现原来他不喜欢,是因为这些吗?朝戈想着,只觉心口钝痛。

为什么不说?

朝戈倾身压下,手擎住他的下巴,低声唤了一句:“小观?”

晏观止住哭声,又恢复之前的茫然。朝戈不忍再继续,直觉晏观状态不对,明儿还得去把宾得雅叫来问问。

温暖的手掌捂上他的眼睛,睫毛在手心忽扇,整个身体都被朝戈拢住,尽力给予他十足的安全感。晏观平静下来,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急于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向来机敏的脑子歇了趟。

朝戈熟练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着,像是哄小孩子。“睡吧,明儿还去药房吗?”

晏观吃力的理解,好一会才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次日,晏观还没醒。朝戈穿戴好替他捻了捻被子,出去就看到宾得雅略带尴尬的立于廊下。

“你这药到底怎么回事?”

宾得雅神色一滞,“怎么了?可有什么症状?”

“晏观他……”,朝戈觉得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诶,他还睡着,你进来给他看看。”

宾得雅立在榻边,将手一搭,啧了一声,“额……这药效之强属实是出乎我的意料”,看到朝戈脸色立马沉下来,立刻接道:“不过主君还请放心,最多不过三日,一定能消退的,我保证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不能用药吗?”朝戈的面色已然是十分不好,三日!三日都要这样的话得多伤身!

“堵不如疏,吃药总归不好,只等它自己化解了就行,再说这药也有补益的成份。主君若实在担心,那就使些法子让晏观少失精就行。”

宾得雅说完已经不敢看朝戈神色,估计自己那生意是做不成了……

朝戈沉默半响,想起昨夜晏观的举止言行,问道:“你这药到底是何作用?似乎不大对劲。”

宾得雅倏地抬起头,又立刻低下,硬着头皮说:“确实与寻常春药不一样。它主要是放大心中所想之事,还有点迷幻意识的作用,若是晏观有些反常或者幼稚的举动也属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朝戈皱了皱眉,原来他这么在意自己的伤疤,担心被厌弃,这算是因爱生怖吗?这么一想,连昨夜晏观难得的主动都只余下心疼。肩背上的伤是当初背着枷锁留下的,初来梁洲无人照料自然也没有好好养。朝戈忍不住唾弃自己,自己征战留伤,不拘泥这些小事,怎么忘了问问人家介不介意。晏观之前不说,到底心里是不安的。

问明白了,朝戈心里烦闷,挥挥手就让人下去,也没说重话。宾得雅忙不迭的地溜了,自觉逃过一劫。

这么说来,这三日晏观都要这幅样子?罢了,总不会让他磕了碰了,伤疤的事等他清醒了再说吧。

朝戈挑起素青的床帐,正看到晏观安然的睡颜,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呢,想了想还是没叫醒他,饿一会儿应该也无妨,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转身拉好床帐,不再惊动。

因为晏观放不开,殿里没有留人伺候,朝戈走到外间才吩咐,“备些清爽的小菜来,摆在廊下,看着凉了就热一热。”

“是”,在这服侍的人很有眼色,看朝戈这上心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问道:“陇西那边的葡萄有贡,可要拿点来?”

朝戈点点头,“可以,不必拿冰,只用井水浸一浸就好。”

吩咐完,朝戈又回内殿,一直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等着人醒来。

直到午后,晏观才慢慢转醒,朝戈连忙将饭喂了,略有紧张的看他。

“有葡萄,吃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盯着他挪不开眼,他让做什么便乖乖照做,失了思考能力一样。闻言也不答话,只想着靠他更近一点。

朝戈晃晃手,心说糟了,这药把小观的脑子药坏了。其实晏观只是遵从内心所想,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这么在意朝戈,如今真的是满心满眼是他。

朝戈的袖子被拉住,晏观没头没脑地冲进了他怀里,紧紧扒着不松手。“别走,朝戈。”

朝戈被喊得心尖儿一颤,拍拍他的背,拿一旁的长袍给他盖上,将人抱起来放到腿上。晏观自动调整舒服的位置,重新趴好。

朝戈欣喜的同时又有点忧愁,变黏人了、主动了,还无师自通会撒娇耍小脾气了。朝戈被这甜蜜的负担撞得有些发昏,凑到人颈边耳鬓厮磨。

吻毕,晏观双颊酡红,朝戈犹嫌不足,贴着人一通乱闻,总感觉晏观身上有什么味道让他如此上瘾,像是从骨缝里渗出的肉欲,无时无刻不勾着他沉沦。

晏观没反抗,毕竟昨夜的性事还是激烈,他有点没力气。

“吃葡萄吧,我喂你”,朝戈兴奋,大概来源于过于乖顺的晏观,随意令人摆弄的样子好像玩具,而朝戈则是得了趣味的大狗狗,一腔的爱意和占有无处宣泄,徒劳地围着他转,时不时舔上两口以解饿意。照顾晏观无疑是他宣泄的方式之一,看着人安静地吃下自己剥的葡萄,只觉得莫名成就。

晏观是中了药,朝戈却像被他传染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哄着人吃了几颗葡萄,晏观看着朝戈的眉眼逐渐心猿意马,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廉耻,急哄哄地凑上去对着嘴就是一口。

二人主位颠倒,朝戈立刻反应过来扣住他的后脑勺,嘴里葡萄沁甜的滋味被搜刮干净,晏观微微吐出一点舌头,被磕破了皮,本意是控诉,落在朝戈眼里可就变了味。

“不讲道理,是你先招我的”,被蹂躏太多次的口唇嫩红,张嘴的样子更让人忍不住生出欺负的欲望,朝戈用拇指压了压他的嘴,心里荡起一片涟漪,怎么哪里都软乎乎的,跟白面馒头似的。朝戈想起自己初起歪心时,也是恨不得好好揉搓一番。

晏观愣住,直觉这话不对,但又好像有点道理,于是搂住朝戈不说话了,暗自生闷气。

“抱你去洗汤浴好不好?”,昨夜朝戈怀着恶劣的心思,没好好给晏观清理,性器抽出来的时候会带出淫水和精液,啵的一声羞耻至极,朝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东西从晏观身体里流出来,实在淫靡。

晏观不知道,朝戈怎样做他都不会反抗。

朝戈近百斤的重弓都能拉开,晏观这小身板自然不在话下,抱得稳稳当当。晏观窝在他怀里不老实,总要动来动去,朝戈知道这是又难受了。

寝殿后院的汤池热气氤氲,侍者见到朝戈进来,都低下头速速退出去,余光尽是晏观随便披着的素色广袍,没认错的话那是国君才能用的莲纹。为首的侍人不由暗暗心惊。

一进浴池,二人都不禁舒服地发出一阵喟叹。晏观被剥得精光搁在池边的石阶上,朝戈往他身上一边掬水一边拿巾子给他擦洗。

洗着洗着就点着火了,晏观现在本来就难以忍受,更加缠着朝戈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面冰凉透骨,朝戈的躯体却滚烫。晏观被压在池边反反复复地欺负,一条腿被朝戈抬起来,硕大的龟头在穴口顶了两下,本身流出的淫水连润滑都不用,即便如此这尺寸还是太为难晏观了。

晏观禁不住这样的压力,向后仰去,朝戈一把将人搂过,摁在胸前,手掌往下捏住他柔软的两瓣,狠狠地搓了几下。

“嗯,啊……”,朝戈竟是直接将他另一条腿也端了起来,这下无所依仗,晏观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二人贴得更近,危险的器具正正翘起抵在股缝间。

朝戈手上不老实,明明可以搂着腰,偏偏用手捧住他的屁股,晏观被揉得眼角发红,可后穴依旧空虚,难以纾解,于是塌腰往下一沉,阳具立刻没入半寸。朝戈难捱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晏观的屁股恐怕已经留下他的指印。

晏观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进来,下一秒就见眼前一晃,朝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圈环,一下就扣在了晏观挺翘的性器上,推到了底。

“不许泄身”,朝戈沉着气命令完,终于忍不住掐住他的腰,将大半暴露在外的阳具狠狠往里一挤。

这个体位太考验腰力,进深也实在可怖。朝戈已经足够熟悉他的身体,抱着人不怎么费力地上下颠,次次碾过腺体带来极致的快感,晏观起伏落下,全身都由朝戈掌控。

这么插了数十下,晏观弯曲的腿都有些痉挛了,不住地求饶慢点。但快意冲散话语,这点断断续续的恳求倒像是助兴。

水声渐大,朝戈也不怕人听见,性器抽出来,放开他却将人翻了个面。倒是没有像昨夜那样抗拒,估计是被前面那个圈环弄得有点崩溃,无暇顾及这些。

晏观早该高潮了,可金环牢牢地锁着精液,小腹难受地要命,整根性器颜色瞧着比以前深了点,可朝戈说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次被摁在池边却是后入的姿势。奶头被朝戈手掌拢住,不知是不是昨夜吮得过分,到现在还是肿胀,晏观被没轻重的手劲捏痛,闷哼一声,后穴也是一缩。

朝戈被这一下弄得差点就交代在这,略带恼意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啧,不乖。”

晏观身子一颤,居然微微俯下身去,将腰抬得更高了些。朝戈一挑眉,随即变本加厉的艹弄。

“呃呃,啊……哈……”,晏观被顶的轻喘,暧昧模糊的声音让朝戈更加兴奋,体内的性器仿佛都胀大几分,晏观有些耐不住了。

朝戈低下头看到两人交合之处,紫涨的性器在雪白的臀瓣间进出,时不时抽出的淫液在混乱的泉水中立刻消失不见,水花被拍散,晏观感觉自己也要被艹散架了。

他甚至腿软的站立不住,只能呜咽着扒着池边石面承受这场汹涌的性爱。小穴可怜,被艹得红肿,却因为这令人着魔的快意而背叛主人意愿,在激烈的抽插中依然吸着性器。朝戈看到里面嫩粉色的穴肉在挽留,忍不住下流的想到晏观的嘴巴。原来上下两张嘴都是这么诱人呢。

握住腰身的手突然收紧,终于临到点了。精液喷涌在肠壁上,把晏观浇了个蒙,量太多以致于朝戈退出去后小腹的弧度也没有下去。

这还不算,朝戈的手在他下体流连一番,捂住了穴口,蹭到晏观耳边狎昵的说:“夹牢了,也不许泄出来。”

晏观迷蒙间觉得自己像个容器,容纳了朝戈的爱意和占有,也盛满了这难以启齿的爱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朝戈抱他回寝殿,说是泡汤池,实际把人弄得更脏了。

取下圈环时,太过长久的压抑已经让性器疲软下来。但晏观还是难受,扭着身子要下床,虽然意识不清,但直觉告诉他快要忍不住了。

朝戈制住他,将人拉到腿上抱着,“做什么?”

“想,想尿……”,太过羞耻,即便是此刻他也红了眼眶。

朝戈看着他的下身,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从床下拖出一个白玉盆,“尿吧,干净的。”说着还掰开他的腿,后穴的精液当然夹不住,细细长长的流到了盆里。

朝戈眯着眼笑了,“小观怎么不听话,锁不住精呢?”晏观急得蹬腿,想从他身上下来,怎么会是朝戈的对手。

温热的手掌抚上了性器,晏观一哆嗦,朝戈就开始上下套弄起来。迟来的抚慰比之前还难捱,没几下晏观就受不了,哭叫着要朝戈停下。

朝戈依言住手,就见可怜的性器断断续续的出精,由浓到稀,到后面的淡黄。晏观意识到失禁,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抽抽噎噎,总算是意识到身后人是故意的。

朝戈这时哄人也不走心,简直坏透了。他的确是伪君子,一边唾弃自己的龌龊,一边又沉溺其中。

他就是想看晏观,或哭或笑,卸掉枷锁的晏观才真实可爱,再也不要像之前那样喜怒不形于色,默默忍下一切。

洁白无瑕的痰盂溅上了这些东西,朝戈估计等药效过去,晏观这辈子都不会想看到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掐着朝戈的手臂,朝戈由他撒气,被挠出血痕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扯了帕子给人擦拭干净。晏观多年未曾如此哭过,恍然间神思一清,怎么遇见朝戈后就这么脆弱呢?明明不该如此。

朝戈压了压他翘起来的头发,听见肩上人的哭声止住,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朝戈?”,似有疑惑当下的境况,又似不安。

朝戈扭头便见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顿时心中一荡,这是清醒了?一想也许是方才泡汤池加快了药性挥发。

“嗯,哪里不舒服?”

但见晏观又不说话了,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睫毛上沾了泪花,好像猫儿伸懒腰似的在朝戈身上蹭,寻个踏实的地方歇息。

朝戈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哪里有这么快醒,至少也得明天。于是给人穿好寝衣,抱到床上去睡了,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一直到后半夜睡饱醒来才被朝戈压着喂了几口。说来这药也奇怪,几个时辰前还累得怀疑腰要断了,睡醒后居然也不觉得多么饥饿劳累。

朝戈看着一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脑袋,不由失笑,经历两天也明白晏观这是馋他身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托这药的福,行动上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

“又不老实,想做什么?”,朝戈顺着晏观的头发,调笑。

怀里的人顿住,接着朝戈就觉胸口一痛,“你!”

他生的身高体阔,胸肌腹肌也是一样不少,晏观估计是早就想上手了,这回倒是大着胆子捏了一下,生生把人给气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捉住作乱的手,一把在胸上摁实了,“喜欢就多摸摸,躲什么?”他才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呢。

放松下来时,胸肌倒是软乎乎的,晏观捏了两把意犹未尽,将脸凑近些干脆贴了上去,埋在胸里。

朝戈面上是没什么变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视线扫过对方光裸的脊背,往下就是挺翘的臀瓣,不知想到什么朝戈喉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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