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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荒废1(刘叔番外)(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待我回答,他叹一口气:“师父走了,大家都走了,拳馆对我而言,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他说着,竟然有了泪意:“我以为只要有一个人留在那里,你们总有一天会回去,但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离开了?”

他果真不知道为什么吗?他只是不愿认清事实罢了。

我无言以对,连口是心非的安慰话都说不出。

离开首都之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少爷。我先是回以前的家里面呆了一晚上,然而我只在那里感到无尽的陌生。我的父母把原来的老房子拆了,建起了一座新房。我回去时,他们对我客客气气的,话里话外把我当成了这个家的大功臣,如果当年没有把我卖掉,他们确实过不上现在的生活。虽然预想过会是这样的景象,真正同亲人如此生疏时,我还是感到心痛。

我第二天天一亮就走了。

这几年村子修了路,我再也不必坐在颠簸的面包车内回望越来越远的家,我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物,将手心那一团纸握紧,再握紧。

我没有犹豫地转乘高铁到了少爷所在的那个临海小城,按照师弟给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他。

他跟着渔民出海,晒黑了很多。海边的风浪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仁慈。

我没有立即上前与他相认,甚至想着,能一辈子都这样在背后注视他就好。

有一日他没有出海,我在他家门口不远处蹲了很久都不见他出来。害怕他再出什么意外,我便托村里的小孩替我去看看。那两个小孩敲了几分钟门,他才慢慢地把门打开。之后两个小孩过来跟我说他看起来像是生病了,脸通红的。我又花钱请了镇上的医生去他家门口,还与他串供说,是那两个小孩担心他,才请医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医生轰出去了。

我认真想了一下,确实是我太情急,才想了这么个漏洞百出的方法。

没办法,我实在不敢放他一个人呆着,何况他还生着病。做足心理准备后,我终于敲响了他的门。门很快就被打开,我没想到这么迅速,猝不及防地同他对视一眼,很快又把头低下。而他倚着门,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我以为你没脸来找我了。”

我习惯性地想回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往里走,还不忘嘱咐:“那扇门有点难合上。”我看到他的脖颈处贴了一幅膏药,只以为他是脖子不舒服。

我和他一起进去,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他却熟练地为我倒了一杯水,问:“今天那两个小孩和医生都是你弄来的吧?”

“是我。”我接过水杯,却没有喝下去的欲望。

“好蠢,”他嘲笑,接着又说,“我没事。”

当晚又发生了什么我完全忘记了,只是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关系,偶尔斗斗嘴,却已经知道哪些是秘而不宣的禁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着他在小渔村住了下来,从来没有问他后来经历了什么事,又为什么愿意到这里来。某一日我和他一起出门,他还没收拾好,我便在门口等他,见他走来,便顺手把他的鞋摆好,又蹲下去,却迟迟不见他把脚伸过来。

我抬起头,他已经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自己拿起另一双鞋穿好,对我说:“别愣着了,快走。”

我突然前所未有地感到无力,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我却还是感到不满足。

渐渐地我们与村子里的人都熟悉起来,他也变得开朗许多,和一些同龄人偶尔也能有话聊。就在我以为后半生都回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在他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看着眼熟的钥匙扣,却一直没想起来,也没问他。后来有天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来找我们,我还疑惑,开门却看到越淑小姐,她见到我,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来找谁,开了门让她进去,自己就坐在外面。

我猜得出少爷父亲那件事,越淑小姐的父亲也出了不少力,但是真论起来,少爷与她是一样可怜的。

越淑小姐是偷偷跑出来的,辗转多次才找到这个地方。两人匆匆地聊了大概半个小时便要分开,少爷向隔壁的男孩借摩托车载着越淑小姐去县城搭末班车。把摩托车借给我们的那个男孩也有十八九岁了,平时也跟我们相处很好,但他这回看到少爷身后的越淑小姐,便一脸猥琐地笑起来:“这么晚了还带妹子出去开房啊?”

少爷当即就变了脸,我难得看到他生气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接着他也没有接过车钥匙,反而是狠狠握拳直冲那男孩的鼻子,男孩没有反应过来,被这一拳打得鼻血直流。男孩也很快反应过来,与少爷扭打在一起,我想上前把两个人拉开,正在这时,男孩忽然往少爷的背后摸去,一把把少爷贴在脖颈处的膏药撕开了。在场的除了少爷,都是Beta,对腺体和信息素一知半解的,但即便如此,我们看到少爷腺体处交错的伤疤时,都不约而同愣住了。

少爷不再顾及厮打,而是用力挣脱了禁锢,用手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腺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男孩嘲笑说:“你都是个废物了,我说你几句怎么了?”

少爷惊慌地看越淑小姐一眼,接着又看看我。我看到他眼里有明显的眼泪,却又倔强地把头扭到另一边,接着往屋子里跑去。

我当即想追上去,却不得不顾及他的尊严。

当晚我让越淑小姐暂时留下一晚,把握得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自己就守在少爷房间门口,一直没睡。深夜了,他才从房间里出来,我虽然醒着,但是没有乱动。他去客厅喝了水,路过我时以为我还睡着,便摇了摇我,低声对我说:“别睡了,起来陪我说说话。”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已经肿起来的眼睛。

初秋的夜里,我和他就坐在地板上,相顾无言。

我想问的东西有很多,但是稍微一想我也能知道个中缘由,比如为什么他能光明正大地活着,为什么他还活着,却完全不再留恋过去的一切了。这条命是少爷自己用尊严和未来换来的,他委屈求生,我却替他痛心。

“你不想知道越淑来是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

“我想离开这里,出去历练一番。留在这个小渔村,我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用?”他咧开嘴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心不知为何空落落的,虽然隐约想过有这么一天,但这未免来得也太快了,我只和他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不到呢。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越淑的父亲想让我继续出国留学,等我学成归来,就能娶越淑了。”

我皱眉,并不觉得事情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是……”

“不要再说了。”

我还在斟酌怎样说出口,他便匆匆打断了,我盯着他的眼睛,感到无比失望。但是我早就没有失望的资格了,他走到这一步,也有我的一份助力。我曾经怨恨他随意改变我的人生,但如今想想,我也将他拖拽至如此绝境,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的命运。

我没有立刻同意他天方夜谭的想法,只是表明,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是我赎罪的唯一方法。

第二天我和他送越淑小姐去县城搭车。开往县城的班车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看到他一上去就变了脸色,连话也不怎么说了,便想起他还有个晕车的毛病。我正想让他下车,自己亲自把越淑小姐送到县城,越淑小姐却从包里拿出一小瓶药膏涂在少爷的太阳穴,然后让少爷靠在自己身上睡觉。

他们两个好像是真的爱上彼此了。

我闭着眼休息,这时却不知为何想到少爷抽屉里的那个钥匙扣——我终于想起了它的来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他们俩有一次一起出去玩,越淑小姐在娃娃机里夹的,后来随手让少爷拿着,少爷最后也没有还回去。他居然把这东西一直带在身边。

我苦笑起来,却也祝福他们。

一个星期之后,我和少爷离开了小渔村,埋葬了此生最后的安宁。

少爷在越淑小姐父亲的安排下出国,我没有跟着去,这也是他的意思。只是短短几个月,他已经变得极其独立成熟,更何况在国外可能我还要拖他的后腿,便欣然留下。他一去就是五年,越淑小姐也等了他五年,始终不肯废弃婚约。她父亲被逼得没办法,即便将她当作继承人来培养,但还想榨干她的价值,将她当作联姻的棋子,更何况少爷当时隐隐有不再受他控制的趋势,多重阻碍之下,少爷还是与越淑小姐退了婚。但越淑小姐性格豁达,没有追问退婚的原因,只让我跟少爷说,她最多再等他两年。

之后的两年少爷的事业也逐渐好了起来,他一开始成立的那个小公司,两年后已经颇具规模,但是这样远远达不到越淑小姐父亲的要求。他悄悄把越淑小姐约出来见一面,打探她的想法。我笑着说他太过担心,越淑小姐的一颗真心谁都看得出,只有他一个人惴惴不安。

得到越淑小姐答复后的当晚,少爷又大着胆子亲自到越淑小姐家去问她父亲的意思。这一次总算是谈成了,第二天这件事便登报,昭告少爷入赘薛家。

这件事虽然免不了成为别人的谈资,但成婚的两个人是很开心的,我也替他们感到高兴。少爷遵守承诺,改姓了薛,当我问到自己需不需要改姓时,他反倒拒绝了。他入赘以后,我就改口叫他姑爷。婚后越淑小姐管薛氏药业,姑爷也跟着专心做起药企的事。他们为薛氏付出了很多心血,但偶尔也有见解不同的时候。

我印象中他们有次为一个项目吵得特别凶,这个项目后来成为姑爷在薛氏的最后一个项目。一开始两人的理念还算一致,为了这个项目,越淑小姐甚至亲自做试验者,但是试验进行到一半,越淑小姐突然怀孕了。怀孕的事让两个人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们即将迎来小生命,忧的是一旦他们决定留下孩子,试验必须终止。越淑小姐当时坚决留下孩子,而姑爷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不顾越淑小姐反对地,想让她终止妊娠,继续试验。我不忍两人为难,便主动跟姑爷提起,由我补上越淑小姐的空缺,替她完成试验。

姑爷异想天开,居然问我是不是喜欢过越淑小姐,甚至恼羞成怒地不允许我为越淑小姐做到这个地步。我一怔,随即觉得荒谬,又觉得他可怜。在权力与金钱的滋养之下,他已经无法正常地认知情感了。

我当时并没有解释,这个误会在此后的几十年里,也成为我某份情愫的遮羞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我代替越淑小姐完成试验,我依旧无法阻止他们夫妻离心。在我看来,越淑小姐坚贞、清醒又爱恨分明,因此她无法接受爱人的变心,更不会让自己的余生坠入无尽的深渊。为了薛氏与自己,她向警方举报了姑爷的试验。试验本就在伦理的底线边缘试探,这次举报让姑爷的心血毁于一旦,更让他从此被排除在薛氏的权力斗争之外。姑爷彻底向下堕落,但是我和越淑小姐都不会在再为他伤心了。

越淑小姐生下小孩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她似乎经受了极大的创伤,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而在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产后抑郁”的概念,也根本没有人能为她解开心结。她对自己的儿子也冷淡至极,看着不知如何同母亲亲近起来又腺体残疾的小少爷,我似乎预感到,未来这个家里不会有一个正常人。

没有人知道越淑小姐是自杀还是因为疏忽照料而死亡。她死后姑爷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却想到他们决裂之前越淑小姐向我泣诉姑爷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想安慰她说,姑爷本来就是一个自私冷漠、虚伪极端的人,你不必为此痛苦,这不是你的错。但是我只是静静陪着她,单方面地与她共享情绪。

过了几年,我对那个人的称呼由“姑爷”变成“老爷”。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死亡仅仅是我们的旅途中短暂的分离。

我为他做了许多腌臜事,即便死了,也会陪着他下地狱。

他生命垂危之时,也只有我陪在身边。我看着他沧桑得已经失去生气的面容,不禁感慨几十年前那个经常与我置气的小孩竟也逐渐腐烂成这副模样,而我已经记不起闪耀的青春时代里他的具体面容了。

我们的时代已逼近尾声,却不知后辈是否仍将重蹈覆辙。我收回凝视于陈俭身上的目光,现在只专注于完成我一生中最后的赎罪。

病房之外的广阔世界里,不知还有多少人正享有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然而正因为这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无论如何享用,最终都会荒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意识先一步比身体反应过来,薛闻蜷缩在被子里,与被套全身接触带来的不适以及腰身持续的酸痛感不断提醒薛闻,自己阴差阳错与陌生人上了床。

房间另一边还传来穿衣服的声音,薛闻循声望去,不期与一个长相与大哥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对视。那人见薛闻已经醒过来,似笑非笑地往床头柜一指,道:“你昨晚的服务费,我绝不会给少了。”他顿一顿,走到床前把被子掀开,侮辱性地拍拍薛闻的屁股,又说:“我真没想到,有胆子给我下药的人,竟然还是个毫无技巧的雏儿。”

薛闻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但是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要么是地痞流氓,要么就是从小娇生惯养性格恶劣的公子哥。眼前这人是昨晚在义父的生日宴上遇到的,总不可能是前者。既然这人不好惹,薛闻再屈辱也只是把身体往另一边挪了挪,不愿与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见薛闻这番动作,公子哥哼笑一声,转身拿起外套离开了。

一周后郑家再办宴席。郑家现在的当家人已年逾六十,然而迟迟不肯择立下一代当家。郑老爷子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个不大成器的儿子。不过据说这次的宴席,正是为了昭示老爷子准备让流落在外的另一子嗣认祖归宗。不过薛闻听别人提起这个私生子时,大家的语气总是鄙夷的。无非是因为私生子的母亲出生不好,而私生子本人也颇为品行不端,据说还因为斗殴进过局子。

郑家旁支众多,行事又极为迂腐封建,少不得要因为这种事明面上争面子,暗地里贬低讽刺一番。薛闻见得多了,但从不多言是非,一来他只是这个家里的义子,旁人既没有利益纷争,二来他本人也极其厌恶家族琐事,不愿过多参与。因此听别人描绘这个私生子时,薛闻也仅仅是附和着笑笑,心里却对这个私生子多了一份好奇。

宴席尚未开始,郑家已经隐隐有了大吵一架的火药味了。老爷子的发妻对于私生子的存在已经颇有不满,如今还要再大办一场宴席,早晨便已借口身体不适,不愿参加这场宴席了。不知郑老爷子是想借此立威还是单纯想要完美地办好宴席,差人去请了大夫人两三次,甚至已经到了大夫人不来便甩脸色的地步。宴席上众人各怀鬼胎,尽显鬼样。平日里与老爷子关系好的便也跟着上前劝大夫人,但更多的人纯粹把这场宴席当笑话看,与薛闻平辈的几个,揶揄的神情已经毫不收敛地摆在明面上了。

这时距离宴席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宴会的主人公迟迟未见,但已经上演了这么大一场戏了。薛闻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然而这种笑话他十几年来见得多了,也不免觉得索然无味,便趁没人注意,自己偷溜出去,回房间休息去了。不想自己原来的房间已经被上了锁,薛闻久久地站在房间门口,又笑起来。

他与郑家没有血缘关系,当初不过因为薛、郑两家关系不错,又有利益上的往来才被郑家认作义子的,真论起来,他也应该和那个私生子一样被称为“野种”的。更何况,薛闻与郑家众人平日里的交情并不深,可以说薛闻偶尔也会成为他们嘲讽的对象,但薛闻从来不会反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直盯着开自己玩笑的人。那些人被盯得心里发毛,然而薛闻本人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等到下一次聚会,薛闻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跟在这些人身边。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薛闻傻,既不知道与众人抱团,又不肯彻底断绝与这些人的往来。薛闻的反击是连自己都觉得无力的。一周前老爷子的寿宴,薛闻还在众多堂兄妹那里受了气,连一并为他们准备好的礼物也没有送出去。薛闻后来把这些礼物都给退了,又省下一笔钱。他似乎并没有变得更开心,冒犯他的人并不知道薛闻把准备送出去的礼物退了,而薛闻自己却在这些关系中经常感到乏味和疲累。

薛闻出神许久,连身后来了人也未注意到。那人悄悄往薛闻身后一站,接着礼貌地发问:“先生,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郑术提前一天到了郑家大宅,他父亲原本想让郑术在自己生日宴的时候便住下的,不想郑术颇为强硬地拒绝了,理由是自己的外婆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由外婆拉扯着长大,自然不能为了一个身份就忘了恩情。郑老爷子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郑术虽然感到畅快,却还是维持着尊敬的模样,又向老爷子卖起惨来。

“父亲,您别介意。外婆年纪大了,连医生都说她撑不了多久,我当然要在弥留之际把她照料好。我是他的外孙,也是您的儿子,这两个身份对我而言同样重要。只是您不知道外婆从小是怎么把我拉扯大的,为了让我读完初中,她过年了还在外面捡垃圾收破烂。我进了局子,还要给别人赔钱,就为了500块她都要向别的亲戚一个个下跪。我坐了三年牢,她也不嫌丢脸,每逢探视都没忘记我。现在她病得这么严重,要是我再离开她,恐怕连我妈妈都对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提到自己的母亲,老爷子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一向自诩克己守礼,认为情人和情人的儿子的存在便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如果不是从小培养的儿子走了歪路,他是断然不会把一个坐过牢的私生子认回来的。

郑术见他如此神情,心中讥讽更甚,却又转了话头:“父亲,您让我认祖归宗,现在我也改姓郑了,绝对不可能丢了您的面子。您也放心,宴席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丝毫差错都不允许自己犯。”

即便再三保证,老爷子还是不放心,让自己的秘书与郑术保持联系,一边传达消息,因此郑术在去到郑家的路上便已经知道郑家唱了好大一场戏了。他不慌不忙地掐准了时间从后门悄悄进了郑家,管家仆人都还在为各自的事忙活,根本没人注意郑术已经到了郑家。郑术上楼去找为自己准备的房间时,正看到有人站在房间门口。郑术初来乍到,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仔细确认一下发现是对方走错了。

郑术上前一步,极有礼貌地询问对方。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郑术先是看到他的侧脸,觉得有几分眼熟,等他彻底转过来时,郑术突然冒出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自己不会把小妈给睡了吧?

见到郑术,薛闻也是一愣,他想过自己今天可能还会再遇到这人,不想这人那么胆大,居然独自跑上了三楼卧房,还不带质问这人怎么这么无礼,对方已经将薛闻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

郑术仔细回想了一下秘书为自己梳理过的族谱关系,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当中,并没有这样一个男性Omega。思来想去,郑术误以为这是老爷子光明正大养在郑家的情人。秘书也多次暗示过自己,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少不了寻花问柳,甚至还让秘书帮忙处理过麻烦的情人。郑术听了秘书不知是抱怨还是试探的话,只当作八卦。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老爷子把郑术当自己的接班人,少不了讨好,一股劲地往郑术跟前凑。郑术烦这些人,却又不得不忍受。

郑术正要问眼前人为什么站在这里,眼前人却像兔子见了狼一样躲到一边,连与自己对视都不敢便匆匆跑下了楼。

好像这人一直是这副胆小模样。生日宴上也是,床上也是,现在还更胆小了。郑术啼笑皆非,匆匆整理一番仪容,正好秘书发来消息让自己下楼,郑术便将刚才一切抛至脑后。宴席正式开始,一众人都换上和善亲切的面具,郑术虽觉得虚伪,但不得不承认和蔼的面孔更省心,于是也保持着谦逊有礼的模样。

郑老爷子一一为自己介绍,等介绍到刚刚遇到过的男性Omega时,薛闻心中好奇老爷子会用怎样的措辞介绍自己的小情人,不想听到一句震惊至极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闻与郑术对视一眼,在老爷子介绍自己之前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欢迎回家,哥。”

薛闻从郑术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惴惴不安,回到一楼大厅时便被人拉去听八卦。学问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一听八卦的主人公是此次郑家认祖归宗的私生子,便留心多听了几句。

这不是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谈起私生子的八卦了,每次谈论来讨论去都是一样的东西,但这次却多了不少新信息。

“我打听到了,那个私生子前两年是因为过失杀人才坐牢的,而且被他杀的那人还是他的邻居,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个私生子居然拿菜刀把人脑袋给削掉了一半。”

听到这里周围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薛闻无动于衷,对这种传播八卦的夸张手段见多了,也知道别人说的话不能全部信。

还有人把话茬给接了过去:“我听说他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都已经谈好了价钱去打胎了,结果突然玩失踪把孩子给生了下来,见到是个男Alpha便直接上门让老爷子把孩子认回去。”

话音刚落便又不少人低声鄙夷,薛闻听到众人都在骂这女的不知廉耻,心中冷笑,恐怕在外惹风流债的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错要被全部归于另一方。

薛闻听得乏味至极,正想离开,却又听到一个更劲爆的八卦。

“我还听说,他长得人高马大,脾气还暴躁,根本没人敢和他玩到一起。他以前可是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当保镖的,啧,真是脏死了。他不会年纪轻轻就得病吧?那种低级的夜总会能有多干净?”

薛闻听得脑瓜子嗡嗡,终于忍不下去了,正想找借口去别的地方休息,另一边大夫人却终于肯下楼了,宴席便只等真正的主人公到场。薛闻规规矩矩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等郑家大公子出现。然而等郑术从楼上下来,薛闻躲在人群中远远看到他,觉得荒唐之余,连身体都颤动好大一下。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术却笑着接受了这个称呼,睡了弟弟总比睡了小妈好上一点。他来不及跟薛闻有更多接触便被拥簇着与长辈们闲谈,心思却又想到生日宴上初遇的晚上。

郑术还是去年这个时候被人告知自己的生父是个商业巨亨,他那时候刚刚坐完牢出来,身无长处又找不到正经职业,恰好这个时候老爷子派人找上门来,说愿意承担起郑术外婆的手术费用,条件是郑术一年里好好跟着学怎么管理公司,一年之后再商议是否向众人公布郑术的事。郑术当时倒不怎么关心一年之后怎样,只想着赶快拿到钱救外婆的命,因此一开始对公司并不太上心。但外婆自此之后便瘫痪了,要是活得过一年,若郑术还是什么都学不会,恐怕连自己都难以养活,更不用说让外婆安享天年。郑术根本不敢想外婆活不过一年,虽然失去外婆是迟早的事,但郑术还是不希望失去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管理好公司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时间久了压力也大,但是郑术还不敢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做出格的事。生日宴是郑术第一次正式在郑家人面前亮相,一年以来父亲对他还算满意,已经隐隐提了几次让以后让郑术正式进公司的事情。郑术听到这种评价也放心了,当天晚上的生日宴不免多喝了一点放松。

他记得自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小酌了几杯,意识一开始还是清醒的,之后有人也来到这里,郑术抬眼一看,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这个弟弟被父亲说成是个废物,但实际并非如此,弟弟只是喜欢年长一点的Omega而已。这也不是什么秘辛,因为弟弟早几年还大费周章让人在首都搜罗大自己三十岁以上的Omega,理由是这个年龄段的Omega能给自己母爱的感觉。这件事之后弟弟就不大受老爷子待见了。郑术从头到脚打量了这个弟弟一番,倒没觉得他有什么异类的。被打量的人也注意到了郑术,大方地向郑术打招呼。

“你就是我的那个哥哥吧?”

还不待郑术回答,他又叹一口气:“好可惜啊,莫名其妙多了个人出来跟我分财产。”

郑术不想节外生枝,只当做没听到,心里已经生出了报复的心思。

这种场合本来就是各家年轻人社交的好机会,因此长辈也少有束缚,宴席进行到一半,聚在一起的年轻人也都放开了。郑术只是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原来的座位已经挤满了人。郑术看着弟弟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忽然想到一个捉弄的绝佳方法。他趁没人注意,往已经开封了的酒里加了点东西,又趁机把酒换到了弟弟面前。

这之后,郑术便安静待在不远处,随时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他往酒里加了点小料,能迅速让Alpha假性发情,这种药在夜总会里很常见,郑术经常看别人用,知道它效力不长,但胜在不会被查出来。他只需要弟弟出点洋相,不需要他真的失身,这才小心盯紧了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差不多半小时后,弟弟感到身体不适,起身想去休息一会,郑术派人一路跟着,抢在弟弟出大厅前把人带进开好的房。郑术特意嘱咐过药效只有二十分钟左右,因此只要确保弟弟在陌生Alpha怀里醒来就行,不能做出格的事。安排好一切郑术便静静等待宴席结束,强撑着想看看最终会发生什么。突然方才聚集的地方骚动不止,看起来像是有人突然到了发情期,不少在青春期好没办法自如地控制信息素的Omega受到了干扰,现在安保正在疏散人群。郑术匆匆跑过去,见发情的Alpha已经陷入了狂躁状态,而安保顾及这可能是某家的公子哥,不敢贸然下重手。郑术拨开聚集的人群,先让安保把Omega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随手拎起未开封的酒便往狂躁的Alpha后脑砸去。Alpha吃痛,立即松开了正在挟持着的Omega。郑术一手接过Omega,看了一眼发觉没有什么大伤,便将人往沙发上一推,接着伙同安保把Alpha一同制服了。

很快又有医生过来给Alpha注射药剂,郑术这时又看了刚刚被丢在沙发上的Omega一眼。对方已经彻底伏在沙发上,微微发着抖。

郑术走上前,伏下身体凑近询问:“先生,你还好吗?”

谁知这人一把抓住郑术的手臂,慢慢抬起脸,一双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

“帮帮我,我不想在这里……带我出去。”

郑术立马明白过来,估计这人身份并不显赫,并不想在这种场合难堪。他扫视一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便扶起Omega往外走去。Omega虚弱地靠在郑术身上,在郑术耳朵边说:“您只需要把我送到酒店房间就好。”

生日宴特意包场整个酒店,还为客人都准备了房间,郑术没有多想,等进了房间,Omega让郑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喷雾,并解释那是Omega专用的抑制剂。

郑术好心地让Omega平躺,拿着喷雾却不知如何打开,这似乎与平常的喷雾器不同。郑术拿在手上晃了晃,不知为何只听到刺耳的一声,随即Omega便惊叫起来:“它是自动释放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郑术已经吸入了大量的抑制剂。一般的Omega抑制剂只对Omega起作用,但不知为什么,大概是郑术也临近发情期,之前宴会生变时又同时受到不同Omega信息素的影响,此刻再被刺激,一时竟然无法控制信息素的溢出。

郑术当即便觉得是0mega故意设计自己,便冲过去掐着Omega的脖子将其压在床上,然而他并没有撑多久便因为假性发情全身无力了。Omega尚且意识清明,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郑术推翻,挣扎着去够床头柜的电话,可以他堪堪往前爬了几步,一双脚踝便被什么东西捆住,还不待Omega回头确认,自己便被一边往后拖一边被脱了上衣。Omega还想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不料对方竟紧紧扣着自己的头扑上前来,Omega动弹不得,却已经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术一整晚的心思都飘忽不定的,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想要找的人却已经不见了。郑术想向仆人打听,却又怕随意打听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不想在被仆人领着回房间的路上,听到关于薛闻的只言片语。谈起薛闻以前睡这个房间时,郑术不由得问薛闻今晚是不是在这里住下。还不待仆人回答,郑术已经在楼梯口见到薛闻了。郑术见状,直接让仆人先离开,并解释自己已经知道房间怎么走了。仆人并未发觉两人的异样,也并未问薛闻今晚是否留下便离开了。

等人走远,郑术才轻轻笑出声,向前一步,逼得薛闻不得不扭过身体。

“看来你在这个家里不受欢迎啊,”郑术将自己的房间打开,“进去坐坐?”

薛闻恼怒地瞪他一眼,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郑术竟然直接伸手撩开头发,轻轻抚摸薛闻的腺体。

“还痛不痛?”

薛闻已经退无可退,生怕此刻有人经过。他抚上郑术轻轻搭在自己腺体上的手,正想好言相劝,不曾想对方另一只手抓上了自己的肩膀,下一秒便将自己推进房间,行云流水地将房门也关上了。

郑术松开双手,轻轻“嘘”一声:“你想让别人都知道我们在乱伦吗?”

说完郑术便一把撕下薛闻的阻隔贴,强硬地将薛闻背过身去,未完全退化的犬牙已轻轻抵在薛闻的腺体。

薛闻感受着脖颈间湿热的气息,终于反唇相讥道:“你也知道这是乱伦?”

郑术不以为然:“怕什么,又不是亲生的。”他顿一顿:“就算是亲生的,都已经睡过了,现在就是老情人会面,你害羞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闻冷笑一声,就要挣脱郑术的怀抱,却听郑术发大疯:“不然你今晚别走了,反正……这也是你以前的房间,睡着舒服,不是吗?”

“神经病。”

薛闻破口大骂,郑术却格外认真地放开了薛闻,让他去洗个澡再来和自己上床。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上床了?”薛闻怒极反笑。

“和我上床很舒服,不是吗?不然那天晚上你就不会主动压着我再来一次。”

“我那天是因为假性发情,”薛闻想起一些细节,不由得又问,“对了,你可别觉得你发情全部是我的责任,Alpha情绪起伏太大也有可能进入假性发情的。我看是你平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会这样的。”

郑术不置可否,态度也不再强硬。

“你要是想现在就走,我完全可以叫车送你。”

郑术看着像是对薛闻完全失去了兴趣。薛闻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瞬的心慌,责怪自己欲擒故纵过了头。

出了这个门,自己下次还有机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闻低下头在心中不断盘算,完全没注意到此时郑术已经隐隐在爆发的边缘。

“我想……”

薛闻话音未落便被郑术扯着衣领拽进了浴室,他没想到郑术竟然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询问的话语还未想好,便被郑术一整个人丢进浴缸。薛闻在浴缸里胡乱扑腾着,郑术竟然像上次一样解开领带捆住了自己的脚踝,接着又单手擒住薛闻的双手,逼得薛闻挣扎不得。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让薛闻呼吸困难,他不知道这场单方面的发泄已经过了多久,激荡的水波已经让他难以感知浴室之外的世界。薛闻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但手腕处还是传来一阵阵疼痛。

薛闻双眼迷蒙地看着天花板样式繁杂的灯,忽然伸手轻轻抚过Alpha发烫的腺体。郑术蓦然停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他突然轻轻拨开薛闻的手,状似亲昵地吻吻薛闻的耳垂。

“我知道你早在我的酒里下了药,”郑术亲眼见到薛闻的神情变化,今晚第一次感到无与伦比的兴奋,“不要自作聪明。”

薛闻轻轻“啊”了一声,身体彻底瘫软了下去。九

郑术一边半拥着怀里人,一边释放着安抚的信息素。

薛闻经过刚才一番情事,现在整个人都萎靡不少,然而郑术仍旧兴致勃勃,还想拉着薛闻说不少话。

薛闻不禁想问郑术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勾引他的,郑术轻轻笑起来,解释:“你特意从角落里坐到我身边时就发现了。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你怎么给我下药的。我以前可是在夜总会工作的,你那点小伎俩骗得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闻不服气,反倒问:“那你还任我把你往圈套里拐?”

郑术沉默一会:“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不舒服,而且我没喝被你下过药的酒。”

“你发情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刚刚还对我发脾气?”薛闻怒气更甚,想起身穿衣服就走,却被郑术紧紧拥在怀里。

“恐怕那杯酒不是给我喝的吧,”郑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薛闻,“你和我一样,想下药给我弟弟,不过被我捷足先登了。我真的不懂,给他下药有什么好处吗?要是醒过来发现在你的床上,恐怕不会让你在郑家好过。”

“我收钱办事而已。”

“你不缺钱,缺的是关系。”

薛闻沉默。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我做交易?”郑术问道。

薛闻不知他是玩笑还是真心,笑问:“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把我当成进入上流社会的跳板,或者名正言顺地成为郑家的人,我都能帮你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闻不由得转身与郑术面对面,确认道:“那我们现在开始了解彼此的情况?”

郑术没想到他居然和薛闻在床上还能谈交易,但也只是笑笑,先一步和盘托出:“我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亲生母亲早就死了,从小被外婆养大。我坐过牢,因为把邻居砍死了。我和我爸相认之前在夜总会做保镖。我不是处男。”

“我没想问你是不是处男,”薛闻赶紧转移话题,“我有记忆开始就在福利院了,之后被薛家带回去当童养媳,不过他们那少爷不喜欢我,所以我现在没有婚约,你不必担心我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居然有人不喜欢你?”郑术蓦然打断。

薛闻叹一口气:“所以我从小过得悲惨异常,你以后就多多喜欢我一点吧。”

这句话原本只是玩笑话,不想郑术听了,竟然捏着薛闻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薛闻被吻得猝不及防,想推开郑术,却被拥得越来越紧。

一吻结束。薛闻赶紧从床上起来:“好了,我得走了,不然被别人看见就麻烦了。”

郑术看着薛闻庆典包里得东西,伸手将一个首饰盒打开来。

“把这个送给我吧?”

薛闻抬头看一眼郑术手里拿着的东西,点点头当作是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本来是我给别人准备的,结果没送出去,想退也退不了。”

郑术将首饰盒丢到床头柜里,也没有追问薛闻本来打算将东西送给谁,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珠宝?”

薛闻贴上新的阻隔贴,掩盖住不属于自己的气味。

“不喜欢,我不喜欢这种高调的东西。”

两人秘密保持着炮友关系,私会的地方从酒店到办公室再到郑家,偶尔频率过高都让薛闻都产生了恋爱的错觉。这期间虽说是交易,但郑术从来没有对薛闻提出什么要求,薛闻虽然奇怪却始终开不了口问。

郑术这次约薛闻出来罕见地没有立即把人带到床上去。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被人买去做童养媳来着的,是谁的童养媳?”

他们之间鲜少谈论别人,薛闻当下也没在意,将事情的原委跟郑术说了一遍,郑术听了之后,重点全在薛闻与薛均潜的关系之上。

“所以就是说,他没看上你?”

薛闻显然已经厌烦了郑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连语气都变得不耐烦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没看上,不过跟你有什么关系?哦,Alpha之间的胜负欲作祟是吗?对啊,你看上了一个没人要的Omega,开心吗?”

郑术还是第一次见薛闻用这种话贬低自己,赶紧扑过去从后面抱住薛闻,讨好的话一套接一套。然而薛闻已经疲惫了。

这几个月来确实让薛闻人生第一次感到有人可依,只是维持着炮友的关系让薛闻感到患得患失。他会担心自己越界,会尤其在意郑术对自己的看法,会担心郑术只是将自己当成消遣,但是他从来没有直接问过郑术对自己的是否有进一步恋爱的想法。或者想得再远一点,就算他们确认了恋爱关系,难道薛闻就不再患得患失了吗?

薛闻第一次感到爱也能够成为束缚。

郑术并没有察觉到薛闻变化的情绪,仍旧不死心地问:“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他眼里满是期待,似乎笃定了薛闻会给出想要的答案。

“那你现在还喜欢薛均潜吗?”

还不待薛闻回答,郑术的手机便响起,他看一眼来电显示便匆匆跑到阳台上接,完全忽略了身边的薛闻。等接完电话回来,薛闻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酒店了。

郑术现在无暇顾及薛闻的情绪,只是匆匆解释一句:“我外婆出事了,我先去医院,下次再约。”

薛闻冷漠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再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了,”薛闻下定决心,“我们结束吧。”

十一

订婚当日薛闻并没有出席。自从郑术两个月前当众宣布要与薛闻订婚之日起,郑老爷子便正式与他断了关系,但即便如此,老爷子也没有真的将郑术对公司的管理权收回,尽管郑术与自己的义子搞在了一起,但相比另一个既异类又不成器的儿子,还是好上很多的。老爷子也不是不能接受郑术和薛闻在一起,只是义兄义弟在一起,免不了众人闲话。

郑术相比之下坦然得多,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订婚宴上薛均潜和他的伴侣也来了。郑术与薛均潜有生意上的往来,还特意上前去打了个招呼。他们两人关系不错,郑术愿意帮薛均潜的帮也仅仅因为奇真有潜力,并不像外界猜测那样暗地里做些肮脏交易,将薛闻也作为交易对象。薛均潜知道薛闻和郑术在一起之后还询问过郑术,薛闻是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毕竟在薛均潜看来,郑术脾气不好又不会体贴人,薛闻应该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郑术吧。谁知一提起这个郑术便阴阳怪气地问薛均潜是不是对旧人有旧情,莫名其妙地一顿痛斥,弄得薛均潜从此再不敢问起薛闻的事。正因为这件事的阴影,薛均潜送上订婚宴礼物时还特意加了一句这是陈俭为薛闻挑选的。郑术看道这礼物是璀璨的珠宝,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还是自己更了解薛闻。

晚上订婚宴结束后郑术拿上准备已久的礼物,推开薛闻的房门。薛闻整日睡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昏沉得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到郑术拿着礼物进来,眼神依旧迷蒙。

“你今天过生日?”薛闻整理好睡梦中掀起来的睡裙,不料郑术竟按住了自己的手,恬不知耻地将裙子掀开,露出薛闻隐隐显怀的肚子。

“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的,会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订婚宴。”郑术轻轻抚摸着薛闻的小腹,又俯下身亲吻。

“什么……”薛闻似乎并没有办法理解郑术所做的一切,从他那晚说出结束开始,事情已经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软禁、怀孕,订婚,每一件事都在挑战着薛闻的精神底线,更可怕的是郑术整个过程里表现得像另一个人,薛闻甚至怀疑之前的郑术都是伪装,现在的郑术才是最真实的。

郑术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薛闻的诧异一样,继续说着:“婚礼的话,等你生下孩子再办,怎么样?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我只是怕你怀着孕还要参加婚礼太劳累了,孩子生下来先上你的户口,不过这也没什么,本来我们的户口就是在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术,我不想和你结婚!”薛闻赶紧打断,他完全不认为现在的郑术精神正常,更何况他自己根本没想过要把孩子生下来。

郑术抚摸着薛闻小腹的手停住不同了,接着慢慢抬起头来。

“我知道,”他冷静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薛闻一阵头晕,想认真解释,却又听郑术说:“我外婆去世了,这个世界上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求你了,你也可怜可怜我,多多喜欢我一点吧。”

薛闻一愣,郑术外婆去世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外婆什么时候……”

薛闻正犹豫着用怎样的措辞才不显冒犯,郑术又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

“就是你查出怀孕那天,”郑术颓然地缩进薛闻地怀抱,“我一直觉得,这个孩子是一个礼物。外婆去世以后,我真地没有家人了。我知道让你生下孩子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薛闻,求你了,你不想结婚也行,求你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去实现你的愿望。求你了,不要对我那么绝情……”

薛闻眼眶发红,不知该从何开口。他已经不想要钱和地位了,他想要自由,能够随时爱一个人随时接受别人的爱的那种自由。郑术希望通过自己的成全去圆满人生,但是薛闻自己都无法圆满,又怎么去拯救别人。薛闻抚上郑术湿润的脸,良久没有回应。十二

郑术已经一周没有回过家了,薛闻想从新闻或者仆人口中知道郑术情况怎样,却被禁足在二楼,甚至连宝宝都接触不到。不知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心慌得很,格外担心郑术会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刘叔上楼给自己送饭时,薛闻又问了郑术为什么还不回家,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答——郑术在外地出差,需要过段时间才回家。

薛闻已经忍受不了被蒙在鼓里了。

“他没有在出差,平常他再忙都不会这么久不出现,”薛闻想到最糟糕的情况,“他是不是要死了……或者说,已经死了?”

刘叔摇了摇头,解释道郑术没事。

“刘叔,你对我从来没有对陈俭他们那么好……”薛闻突然控诉道,“如果现在是陈俭在求你,你会不会立刻帮他想好所有的出路?你从来不会为我做这些,你们总是在旁观我的痛苦!”

薛闻说到最后已经崩溃了,他忍受得够久了,一周没有见到郑术他甚至已经确定了郑术出了很严重的事,但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能依靠。过往二十多年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刻爆发,而他完全清楚爆发的根本原因。

“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是郑术养的金丝雀,我不想整日整夜地被关在这里,为什么你们总是让我这么痛苦,为什么你们从来不给我想要的东西?”薛闻声嘶力竭地发泄着,他已经压抑了太久,不过是借着郑术失踪的由头在发疯。刘叔想上前安抚薛闻,薛闻却往窗户边退,情绪彻底崩坏,一只脚已经搭上了阳台,刘叔来不及呼唤,薛闻竟决绝地往下一跳,底下传来沉闷的一响。小腿处传来的钝痛让薛闻清醒过来,他试着挪动身体,却被赶来的仆人制止。

薛闻试想一下如果郑术真的死了,他的世界会像今天这样崩塌吗?他以前最怕的就是将所有的希望只寄于一个人,现在却发觉自己早已深陷囚笼。愿意留在郑术身边无非是因为爱,但似乎他从来没有将爱确切地告知郑术。如果将爱意袒露,他能确保自己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吗?薛闻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破笼而出的欲望达到顶峰。

十三

郑术醒过来不久,就有人告诉他刘叔将薛闻偷偷放跑了。郑术并不意外刘叔会做这种事,不过他也是没想到,薛闻居然有勇气抛弃一切逃跑。在郑术看来,薛闻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有了,为什么还要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呢?他会想起与薛闻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里,似乎两人的心从来没有靠在一起过,肉体的狂欢固然让人忘却现实中的苦恼,但精神上无法共鸣却更让两个人痛苦。他们两个人都无法接受毫无爱意的婚姻,某种程度上感情洁癖出奇地一致,但也正因为如此,郑术不禁想或许他们更适合做朋友,或者炮友,而不适合成为恋人或夫妻。郑术迫切地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就能见到薛闻,将一切阻碍在他们之间的问题都解决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四

“所以你的需求是什么?”

郑术从来没想过如此生硬的类似谈判的话语会出现在他与薛闻之间,但此刻如果不保持理性,两个人一定会继续痛苦下去。

薛闻咬咬牙,纠结一会后认真说道:“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了,你能接受吗?”

“可以接受,那我们再谈一谈离婚的事。”

薛闻惊讶于郑术居然迅速地给出了回答,他在此前一直以为郑术会故技重施阻挠自己。

“孩子由我来抚养,抚养费与探视时间这些问题,我会让律师告诉你该怎么做。”

“可以。”

“离婚时的财产分割,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什么想法,你交给律师处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术忽然盯着薛闻的眼睛,似乎想要探究薛闻此刻说的时真话还是假话。薛闻被盯得心慌,误以为郑术不满意自己的要求,便又确定了一遍。

“其实我不需要你的财产也能养活自己……”

“我知道,”郑术贸然打断,“我只是想问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我们都要离婚了。”

薛闻沉默着摇头,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郑术忽觉郁闷非常,看着眼前只是低着头的男人,幽幽开口道:“你难道就不喜欢我,不喜欢宝宝,不喜欢这个家吗?”

薛闻震惊抬头,看到郑术眼里几分幽怨,很快又低下了头,纠结地说:“是喜欢的……但是……”

“你刚刚说喜欢,是吧?”

郑术喜出望外,再次向薛闻确认:“是喜欢,但是没有喜欢到可以为我和宝宝留下,是这样吗?”

薛闻没有回答,郑术已经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薛闻见状,后退一步,解释说:“是这样没错……郑术,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做恋人和夫妻。”

“那和我做朋友或者炮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行……我喜欢你啊。”薛闻哭着坦白自己的心意,却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之前只是害怕承担告白带来的后果罢了。他害怕郑术拒绝自己的喜欢,也害怕郑术拒绝后两人不再能像以前一样坦然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更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金钱与地位。

郑术却将这份喜欢视为意外之喜,追问:“为什么喜欢我,却要离开我呢?”

“你不喜欢我。”薛闻委屈道。

“我喜欢的,我喜欢你,”郑术赶紧纠正,“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在一起啊。”

薛闻不可置信地瘫软在座椅上,大脑还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以为你……”

“最后一次约在酒店那天我就想告诉你的,可是那天你向我提出分开,我以为你不喜欢我,”郑术见薛闻被告白后是这个反应,狂喜过后是无尽的懊悔,“对不起,我误会了你的意思,我还做了那么多错事,我让你这么痛苦,对不起。”

郑术想上前抱住薛闻,不料薛闻却再次向后躲开了。

“可是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很自私,很贪心,我先是想要钱和地位,得到了之后却觉得自由更好。我以为你死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很愤怒,因为你丢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给我,没有了你,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带着孩子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我甚至怨恨你把我拖累成这个样子。我还恨我自己太软弱,我都不敢跟你说我爱你,我怕你知道了这些会伤害我,束缚我……你知道这些之后还会爱我吗?”

彻底坦白令薛闻感到一阵释放后的痛快,他无暇顾及郑术会是什么反应,将这些压抑在心里已久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受益最多的是他自己。他完全注意不到郑术已经红了的眼眶。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薛闻,你会这么做多正常,不要自责了。我和你一样,我也有很多缺点。我多疑,我总是质疑你对我的爱,我还很残暴固执,我甚至把你给囚禁起来不让你离开我,我甚至装可怜让你为我生孩子,为我留下来,我一条出路都没有为你留,我让你无依无靠。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之后,还会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闻却点点头,看着郑术的眼睛道:“我是自愿的。”

郑术的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地抓住薛闻的手,生怕他改口:“自愿什么?”

“自愿和你在一起,和你结婚,和你生孩子,我真的打算就这样和你过一辈子,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你现在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之前说的财产分割抚养权那些统统作废,我们不离婚了,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还要分开?”郑术兴奋过度,此刻再想不到任何可以分开两人的理由。

薛闻吸着鼻子,委屈地问:“你真的能接受我吗?我一点也不好。”

“你哪里都好,是我不好,”郑术拿起纸巾为薛闻擦掉眼泪鼻涕,然后亲一口薛闻皱起来的小脸,“你会觉得我不好吗?”

薛闻摇摇头,郑术将他一把抱在怀里。

“不分开了,以后都不分开了。要是你觉得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我也没办法完全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郑术抚上薛闻的头发,安抚着,“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误会了,你看,我们两个简直浪费了一年。”

薛闻轻轻点着头,在郑术怀里肆意地流着泪,身体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的怀里感到如此安心过,像被安全地包裹在柔软的羽绒被里,薛闻甚至可以不顾一切地立即睡过去。但是这一刻太过美好了,薛闻贪婪地享受每一秒,自己后半生平稳的幸福开始生根发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获得幸福吗?未来的事总是不太确定,但此刻有人与他有一致的愿望,并且愿意付出一致的努力,那么他们的未来总不至于太坏吧。未来那么遥远,他们能做到的,就是享有当下的每一秒,不去忧心明天会发生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概在2022年5月的时候我开始写《两小无猜》,而对于《两小》的构思则更早,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一个极其狗血的AB恋爱的故事,当时的大纲由于换了手机现在已经遗失,认真回忆起来最初版本的《两小》里,我只是单纯地想着要让主角攻和主角受经历各种狗血误会最后仍旧决定在一起,但是构思与真正下笔写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完全按照大纲走,经常写着写着脑子里想到另外的剧情,觉得不错又不管是否符合原有逻辑地加上去,而且我也不愿意按照既定的框架发展故事,总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所以在最初动笔写《两小》的时候,我确实遇到了很多困难,更何况这是我下定决心要写完的第一本,我就更加想倾注心血给它一个完整的结局了。

在写《两小》之前,我也尝试过写其他类型的,但是我当时的想法比现在幼稚不少,只想着一步登天,根本没有细化故事框架和人物逻辑,所以我的第一本就这样夭折了。我将第一本从别的网站上注销,之后心血来潮地在浏览器搜自己曾用过的笔名,居然意外地发现了第一本的盗文。不知道是喜是忧。观看过去的文字时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好像完全不能共情当时的自己,而面对当时的自己写下的文字时,我居然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退步了很多,过去的自己远比现在的自己有灵性,我现在写出来的东西简直就是垃圾。

实际上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是垃圾这样的想法不是我第一次有了,我在写《两小》的过程中时不时就怀疑自己,不过我好歹从没想过放弃这本。最初创作《两小》的时候,我好高骛远,觉得自己肯定第一次签约就能成功,到时候一定能有很多人看到我写的东西。然而我两次签约都没有成功,也许是我真的写得很烂,也许我只是没有别人那样的好运气,总之长久地气馁过后,我接受了自己写的东西没人看的事实,并且彻底放弃了签约的想法。连载期间,海棠的收藏从来没有上过两位数,并且还时不时地掉一两个收藏,多数人只是点进来看看又退出去,这些事最开始让我崩溃和怀疑自己。直到现在,《两小》在海棠也只有7个收藏除去我自己,我的微博粉丝也只有11个除去我的朋友,最开始在微博追更的人也突然销声匿迹,我的文可以说是几乎一点热度也没有,但是现在我好像已经不太在意这个了。我会写出更好的作品的,这些失败,就当作磨砺吧。

2022年5月份我正式写《两小》的时候,应该心情不太好吧,总之应该是灰暗的底色,不然《两小》的前几章我不会写得那么悲观。其实连我自己也忘了当时是什么心理状态了,只是在最初创作的时候,我是很兴奋的,尤其是在描述陈俭悲惨的幼年生活时,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主角越惨我越有动力。这之后主角攻受相识相知的情节我反而写得不太顺利,我担心把握不好两人相处的度,不想写两人过早地萌发与年龄不相匹配的爱情,更害怕自己无法描写出两人深厚的感情。这种别扭感一直持续着,我甚至为了让情节看起来不那么单薄,还埋了刘叔与老爷的伏笔当时根本没想好要怎样细致地描写,在埋下伏笔之前,我给刘叔的设定还是会拆散主角攻受的坏人。好了,总之我想到什么写什么,这种写作风格我已经改不掉,就当练笔了。另外,其实我好像不太适合写HE,我一直觉得爱情是需要逻辑的,但是现实中好像爱情的逻辑性并不是很强,加上我也不清楚好的爱情应该是怎样的,所以感情线一直是我非常苦恼的一个板块。在创作《两小》的时候我想过很多次,要不要让陈俭和薛均潜再也不见,就此分开,甚至我在写下正文的开放性结局时还在纠结。不过最终我还是让他们重聚了。我希望他们的人生能够圆满一点。

我至今不太明白自己的写作风格是什么样的,也不想把自己局限在某一种风格内,如果未来有时间,我一定披上马甲换尝试不同的写作风格。但是我是超级拖延症啊啊!!光是写完《两小》就花了我一年多的时间,期间数次想要提起笔来写一点东西,就被短视频啊啊动漫啊吸引过去了,所以我真的很怀疑自己这辈子能不能成为依靠写就养活自己的作者,我真的好讨厌考试好讨厌上班好讨厌没钱!!!拜托了让我成为待在家里就能赚到钱的人吧老天爷!!!

好了,吐槽归吐槽,我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总而言之呢,写作这件事让我的情绪有了合理的发泄,也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一点价值。我是很容易内耗的人,但是写就让我有机会把注意力转移,让我主动去接触更一些优秀的电影动漫去分析为什么它们能成为好的作品,在这个过程中好像我自己也慢慢地有所改变,我变得更加积极更加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了。感谢在2021年3月份鼓起勇气写下第一篇同人的那个我,午后一次心血来潮的尝试为我的人生铺就了一条可能非常坎坷但是充满意义的路。希望我会一直写下去!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两小》的错别字有点多,逻辑还有不太通顺的地方,有时间我会重新修文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沉思。我的预收《在夏天掉叶子的树》也准备开写了,依旧没有大纲和框架,但是我会呈现出更加成熟的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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