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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河的心随着惊心动魄的叙述而不断惊叫,最后笑道:“我看你的经历比拍电视剧还精彩。看情形,你还的继续当这个王爷。有了李豫的身份为后顿,你才可能在大殿上把杨国忠讽刺、挖苦、奚落的狼狈不堪!”
“清河,现在我才真正理解那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含义。杨国忠兄妹如此目无天理,欺上瞒下,难怪会有马嵬坡前的灭门之祸。”江枫叹息一声,忽地急道“你可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杨国忠。否则,你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你以为我比你笨多少?一旦杨家人知道你不是李豫,玄宗皇帝会放过你吗?如果你在唐朝遭遇不测,我还么回家?那台电脑只有你才能用,谁叫刘院长他们输入你的指纹呢?我只有与你同进同退。”许清河的语气有些不满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决定住在杨家,也好暗中帮助你。”
“我提醒你,杨国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可要小心提防。他要知道你与我一条心,你将会陷入险境。”
“我知道,我怎么也比他们晚出生一千二百年,比他们要聪明点吧?”许清河很快恢复了开朗的个性责怨的口气“你这个狂徒,为图一时快意,让杨国忠当众难堪。如果你不能驯服三千烈马,有你好看。”
“没有金刚钻,我岂敢揽这瓷器活?你随我来。”江枫拉着许清河离开倚龙殿。
晌午将至,烈日正当空,花园里原本鲜艳怒放的各色花卉已被烤的有些萎蔫,无精打采的。而在强光下仍坚守岗位的侍卫们,一个个精神焕发,挺拔屹立着。虽汗流如雨,无一人动一动。
江枫江枫领着许清河走进了书房。“你请坐,我去取电脑。”等到他打开抽屉取出电脑,却发现屏幕上只有他存进去的一大堆照片,更本就没有连网。
“这是怎么回事,刘院长明明告诉我可以查资料,却什么也干不了。”江枫大为惊奇。
“刘院长的话你也信?说不定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也许他看你不顺眼,不喜(…提供下载)欢你缠着他的女儿,干脆设法把你扔到一千多年前,”许清河打趣道。
“刘院长可不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他要从一万多人中单单选你穿越?”
江枫傲然道:“这是万里挑一,事实证明,我江枫确实是人才,你看,短短两个多月,我已经可以飞檐走壁,身负神功!”
“江枫你知道吗?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恃才傲物的狂性!”
江枫神色陡然转黯:“不错,我太狂妄了,难怪李亨会一再当众怒斥我。查不了资料,我没有办法驯服贡马,丢死人啦!”
“你也不用担心,如果到那一天,估计皇上不会真的赐死他心爱的长孙!”
江枫轻轻摇头:“我担心的是安禄山的马夫留京,一旦他从范阳举兵,这些人就是他的内应,长安会很快沦陷。”
许清河不屑的口气:“你担心它干嘛,你又不是玄宗的孙子。李亨的儿子,大唐兴亡与你何干?”
“怎么无干?”江枫反驳“稍有不慎,历史就会改变,我们不来这儿,可以不必动心思,可我们已经站在了大唐的土地上,绝不能让历史改写,否则我们两个即成千古罪人!”
许清河摇摇手,笑道:“别算上我,我是什么也不会去管的。”
江枫叹息一声:“你要把自己彻底置身事外我也无话可说!”
许清河望了他许久才说:“身为未来人,我看你一点也不为自己安危担心,却考虑什么大唐兴亡,你最应该考虑的是驯不了马,自己的生死问题!”
“生与死,在经历了诸多危难艰险之后,我早看开了,我想,任何人若有我这些经历都不会在乎生死安危,当时我真的决定要与义兄生死与共,相伴始终,辜负了义兄李豫重托,在朝野成为笑柄的不是江枫,而是李豫啊!”
沈妃轻轻叩了一下书房门:“王爷,三个时辰了,再不去晋见父王,你更失礼了!”
江枫这才想起还有这件事:“清河,有时间多来陪我,和你在一起,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而不再是李豫的替身。
汤文替王爷送客人出了王府大门。
回房更衣后,郭源率十几名侍卫侍这江枫去东宫。
“郭源,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哪有奴才在前,主子在后的道理?王爷请!”
“我不认识去东宫的路”江枫笑道“你得给我当向导。”
“向导?什么意思吗?”郭源茫然问。
“就是你给我引路。”
延误了三个时辰,郭源快马加鞭。江枫催马紧随,不到两刻钟就到东宫宫门外。
这座宫殿气势磅礴,宽广宏伟,挺拔巍峨,与皇宫一样的琉璃瓦,黄色宫墙,在阳光映射下,更多几分肃穆庄严和富丽堂皇。
早有两个太监在宫门口等着,忙迎上来行礼拜见说:“殿下已催了好几次了,奴才领王爷去见殿下!”
江枫跳下马,把剑抛向郭源,随那两个太监进了宫门。
殿宇雄伟,宫院光华,花开正艳,草青翠绿,走过一道又一道宫门,横穿数座亭台楼阁,江枫老远就看到一座气派、肃静的大殿,真是玄宗御书的‘雍和殿’三个字
殿前两株海棠开得极盛,枝条悠然出尘,英英簇簇,含红吐翠,绰约如处子,恍若晓天明霞,铺陈如雪如雾。
殿内有沉静如水的檀香气味,并无一丝烟雾散出,若无特别的香气,几乎不知燃了檀香。恍惚中让人有置身世外之感。晌午的太阳烈烈炙烤着大地,而殿内却温馨舒适,叫人无端的平心静气,隔着春衫绿的窗纱向外看,那繁闹的灿烂鲜花也多了一些妥帖安分的素净,连阳光的金色也是迷蒙的,像遥遥迢迢隔着的雾气。
太子李亨正负手立于白玉台阶之下,背向这边。
江枫近前几步,屈膝跪在地上:“孩儿见过父王!”
李亨转过身来,冷冷地说:“广平王爷,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本王想要见你,都要提前预约!”
“孩儿正要出门,突有一位好友来访,所以。。。。。”
“今天是我找你,如果皇上召见,你也等到三个时辰后再到?”李亨说:“亏你从小拜师学艺,没有学会忠孝之礼,倒是带了一大堆江湖习气回来!”
江枫低头不语,他也意识到自己太随意,不拘凡节,这种性格在中国古代,寻常百姓皆难容忍,何况是皇家帝室。
“你母亲日夜盼你,终日烧香拜佛,为你祈祷,你回来两个月了,伤愈之前不提,那时行动不便,我们谅解,可你恢复如初后连最起码的孝亲之道都置于身后,今天不是我叫你过来,你还记得东宫的大门朝哪开吗?”李亨语气有失望、有责备,“可怜天下父母心,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外出十六年,你娘终日牵肠挂肚,茶饭无味,而你对她如同毫不相干之人,可有半分孝顺亲近之情?”
江枫说:“孩儿就去看望母亲!”他起身就往外走。
“回来!”李亨喊了一声。
江枫只得走回来,垂首不语。
“我看你这十六年没学会多少东西,骄傲自狂,不自量力的本事倒是收获颇丰,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杨国忠权倾天下,为父我都不敢得罪他,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讽刺挖苦他,他会罢休吗?难怪他要激你立下生死状,你钻进了他的圈套之中,尚不知晓,还有心思在家里会友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