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离开霍家,回头看着这个奢华的大房子,嘴角讽刺地弯起,这就是林慢梦寐以求想要住进的地方?
她走到门口,于笙还在等他,她隔着车窗看他,一时愣怔。
好几年了,他怎么还跟在她身边?
难道他真的像他所说的,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吗?
这几年她对他不好,虽然现在比之前倒是好多了,但是一开始并不好,她甚至会在和别的男人睡完之后让他开车来接她。
她把他当狗一样耍,用刀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他当然会生气,他要是压根不会生气高悦觉得也挺没意思的,不过于笙不是因为身体被她伤害而生气,是因为心被她刺痛而生气。
她每次伤害他的时候喜欢看他,一边是看他痛苦的样子,一边是观察他会不会走,她喜欢看他生气,甚至和她放狠话转身离开,两人冷战,最后他又可怜巴巴地跑回她身边让她原谅。
往复循环,到现在他竟然真的还没走。
于笙看到她在原地发呆,他将车窗按下来,对着她温柔微笑,阳光照着他,他脸上好像过曝一样,眼睛亮得让人心为之一颤,“怎么不上车?”
高悦赶紧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地绕到副驾上了车。
够吗?好像还不够。
都到这一步了她怎么能放过霍蔓?
高悦盯着前方,眼睛有些迷茫,“我是个很可怕的人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笙扭头看她,“别乱想,你不是。”
“我是,”高悦歪着头试图在记忆里搜索自己可怕的证据,“你记得我怎么报复高中那几个人的吗?”
于笙的心瞬间沉重了起来,为了安全他将车停在路边,担忧地看着身旁的高悦。
他只知道大概,他知道高悦使用那个视频报复,有人悄悄拍下她被殴打被欺辱的视频,恰好有机会联系到于笙,于是将那个视频复制了一份给他。录视频的女生遇到那样的场景根本不敢出面,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出现也只会成为下一个高悦,她只敢悄悄录下来,交给能帮忙的人。
视频里,高悦的衣服被撕开,他们看到她好看的锁骨,然后用烟头烫伤了。
于笙看到她身上的血,听到她愤怒不甘又绝望的哭泣,听到她失去神智时求救地呼喊父母,甚至喊了他的名字。
他就是因为那个画面那声呼喊做了很多年的噩梦,那么多年一直活在痛苦里。
他找她很久,后来才知道她出了国,于是也找借口出国,继续找她。她成为他心口永远鲜血淋漓无法愈合的伤疤,他觉得她再怎么对他都不为过,因为他将她丢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那些霸凌她的人毕业之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当了老师,当了公务员,甚至有个考不上本科的还当了明星,参与拍摄了反霸凌的电视剧,被粉丝视作叁观极正的正能量代表。
她找了国外的朋友帮自己把视频发到那些人相关的工作单位,影响不小,开除的开除,避风头的避风头,那个已经成为男明星的有粉丝洗,他们开始扒高悦的消息,试图开盒高悦给高悦抹黑,好像证明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能洗白他们偶像的行为一样。
涉及到公共人物的事件总是这样,往往不看对错只看谁粉丝最多能追着对方咬最久,她不紧不慢,将其他的料也一起抖给对家,其中有涉及到法律底线的黑料,将他一举封杀。
看到热搜的时候高悦正在笑着吸烟,废弃的工厂里有个女人被绑在这,她吸得差不多了之后用眼前这个女人的锁骨灭烟,她慢慢地灭,就是害怕烟头一下子熄了,不能折磨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他们就是这样的,高悦听着她的痛苦的叫声反而迷茫了起来,“其实也并不有趣啊,为什么当初你们能笑得那么开心?”
眼前的女人哭着求饶,不断道歉求高悦放过她,高悦却想笑,她嘴角温和地弯起来,她语气难得轻柔,却让人背后一凉,“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我这个水鬼不断往下拖,缓慢又清醒地感受痛苦吧。”
她后面回国就是在折腾他们几个,她没有干脆利落地复仇,而是把他们当猴一样戏耍,在他们以为能够好起来的时候再次出手,有几个已经患上抑郁症或者什么别的精神疾病,这样的结局明明是她想要的。
可是高悦看着车子前方,“就比如,当时他们在学校里大肆宣扬我被包养了,后来说我是卖的,这样的行为很恶心,但是我报复他们的时候也选择造他们黄谣,而我也发现那几个人里,还是女生被这样的谣言影响更大,可是我没有停手,我觉得有些讽刺,于是加大力度报复另外几个男生,但我依旧觉得很混乱,我在报复这件事上还追求什么公平呢?我搞不懂我。”
“再比如,我对他们的漫长折磨,好像超过了我当初收到的伤害。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经历了这样许多的事复仇的时候还要将自己困在好人的身份里,我会觉得自己蠢得好笑,可是......”
“可是你被困在报复这件事里太久了,但报复本身也无法让你真正的快乐。”于笙接过她的话,心疼地看着她,伸出手温柔抚摸她的头。
高悦眼睛有些湿润,但她强行忍下去了,“还好吧,不报复我会更痛苦。”
“你不是可怕,你只是太痛苦了,你只是没有力气在那么痛苦的时候还要去思考谁的错多一些谁的错少一些,到什么程度好,该不该这样做。”
高悦闭上眼靠着座椅,于笙牵起她的手,他能理解高悦做完坏事之后心情也跟着不好,因为她本质不是什么坏人,但是被折磨到生了病,经历过了极度的痛苦,只想拉所有人陪葬。
他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愤怒不止伤害别人,也在反噬自己,他好像看着她在逐渐走向自毁,可是他劝不动她。
那些人她终于放过了,于是紧接着又去找林慢算账,然后到霍蔓,好像没有尽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她妈妈的忌日,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妈妈,每次醒来她总是不得其解,放空着大脑,思考是不是妈妈在催自己赶紧行动,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对她们下重手。
她和于笙购买了一个闲置的小作坊工厂,足够隐蔽,甚至没有窗户,看的时候很满意,厂主在和他们介绍这个地方的优势,好处说完了也要将一些瞒不过的缺点事先说明,“这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房间的门,当时想换来着,结果这个厂就闲置了,于是一直懒得换,倒是也还能使用,但是因为那是个铁门,所以一旦出问题找人打开也要好一会。”
高悦正在那个小房间看,她觉得这个房间太适合关人了,没听到门外在说什么。
她拉过椅子想看一下旁边的货架上是什么,可就在这时,椅子撞到们,门关上了,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高悦被吓得浑身僵直,手机还在于笙身上,她甚至没法反应过来去呼唤于笙。
或许是这几天噩梦做多了,这一刻她再次被拉进噩梦里。
她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她好像能听到一样,天旋地转,那种溺水濒死感又出现,
高中时候被那群人关在那个没有灯的闹鬼的杂物间一整晚,舅舅舅妈也没来找她,甚至没有报警,她喊了好久的救命,喊到嗓子腥甜,眼前只有漫长无际的黑,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害怕到僵硬无法动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封闭自己的感知,可是稍微注意什么,又立马像是能感觉自己周遭有许多看不见的‘人’一样,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人’在摸她,在她耳边狞笑,恍惚之间她还能看到恐怖的脸,可是稍微清醒才发现都是幻觉。
心脏要爆炸,尖锐的狞笑越来越大声,明明是黑暗,她却好像看到眼前有很多形状,有的是人形有的不是,联想到平时听到的闹鬼传说,高悦脸色惨白,掌心被她指甲掐出血痕。
她一整晚就在幻觉和清醒状态间交替,她瞳孔涣散,哼唱着妈妈自杀前给她轻轻哼唱的旋律,“别怕~别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首歌完整是怎么唱的她不知道,因为妈妈没有机会给她完整唱完。
眼泪不停落下来,可是她真的很害怕,父母死后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刻她都觉得很害怕,害怕辱骂,害怕饥饿,害怕贫穷,害怕疾病。
她哼唱着那个旋律直到睡着,凌晨断断续续醒来好多次,迷迷糊糊之间能看到女鬼蹲在自己身边,有时候也是个奇形怪状的男人,她逼着自己继续入睡。
等到终于天亮,门口有人路过,她才拍门求救。
她以为自己被救出来会很兴奋很庆幸,但实际上她没什么反应,眼神如一滩死水,行尸走肉地回教室上课,从那以后幻觉就跟着她了。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她几天后上学的时候走到楼梯间,察觉到自己真的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掏出霍榆给她买的手机打了过去,“榆哥,我好像不正常了?”
霍榆当时正在上课,但他还是从教室出来和高悦继续打电话,着急地问她:“发生什么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ua9.
高悦看着眼前正常的楼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刚刚,听到楼梯在笑我。”
霍榆请了假跑来带她去医院,再后来就是她持刀伤人然后转学了。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可是这一刻那种熟悉的恐怖感觉瞬间像鬼魅一样从她脚下爬上来,她觉得自己身上逐渐有冷风吹过,控制不住开始浑身颤抖。
钥匙打不开,老板第一时间联系了开锁的,但也要不少时间,高悦觉得脸上也有凉意,逐渐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眼泪,这时她也才听见于笙焦急的喊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动了一下脚整个人就摔在地上,她拼命爬到门边,颤抖着声音叫他,“于笙,救我。”
于笙眼眶瞬间热了起来,他之前被这样的求救声困住,那时他离开了她,现在他着急地回应,生怕晚了一秒,“别怕,别怕小月,开锁师傅马上到了,我在这,没事的,马上就能出来。”
听到有开锁的声音,高悦紧紧抱住自己缩在门边,不让黑暗中的鬼魅抓住她的腿。
开锁的时候于笙不停地在和她说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她还是心不在焉,老是想着,当初要是有人能像现在一样在任何一个时刻再陪陪她,她是不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门被打开之后于笙抱着高悦上车就往酒店开,她的药还在酒店,她每次应激都需要把灯全部打开的同时将自己塞进被子里。
喂她吃完药后于笙脱下衣服在旁边抱紧她,高悦身体还在不受控制颤抖,眼泪也不受控制流着,浓烈的恨意再次出现在她的眼里,“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好,我会陪着你。”于笙说得淡然又坚定。
“我很可能会直接犯法的。”她抬眼警告他。
“我知道。”于笙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断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知道她不再颤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霍蔓被他困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越发暴躁,她觉得霍榆应该知道那天她从高悦手里拿过的照片是什么,所以这段时间对她态度很差。
霍蔓并不是很想在意,可再怎么不在意当他时常叫上卢月回家的时候,她就很难不在意了。
尽管他没有让卢月在霍家过夜,但她能看到卢月戴着她的耳环和项链,就好像刻意配合霍榆羞辱她一样。
再人淡如菊,被困在一个地方久了也会发疯,她不打算压抑自己,只打算去找霍榆发疯,于是她忍无可忍走出房间去找霍榆。
不在客厅不在书房,推开他房间的门才发现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卢月坐在他身上,两人的脸贴得很近,似乎没有她打扰的话他们就会继续他们的好事。
看着一张和自己长得太过相似的脸贴在霍榆身上和他这样属实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霍蔓深呼吸别开脸,“既然你在家里都有人了,那就让我出去,哪怕,哪怕让我出去走走。”
卢月带着敌视的眼神看着她,认为是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同时那股敌视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她觉得不管怎样,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这个男人好像更在乎自己,最起码好几次她来给霍榆送文件的时候霍榆对她的态度可比对霍蔓的态度好多了。
霍榆靠着椅子肌肉松弛,让霍蔓感觉到和卢月贴在一起这件事让他很舒服,他的目光从卢月脸上移开,轻飘飘落在霍蔓身上,“凭什么?这是由你说了算吗?”
“那你到底想干嘛?想把我困到死?”霍蔓怒目而视,霍榆的各种挑衅羞辱行为已经让她忍无可忍,他那么了解她,自然知道怎么让她生气。
目前她知道自己能出门的机会只有许安订婚那天,可那只是对等着她的更大的羞辱。
“想让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现在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霍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越发冷漠,之前的出逃还有那些照片,让他每当想起来就恨不得抹掉对霍蔓的所有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自找的?我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霍蔓才不要反省自己,她眼下最大的痛苦就是被霍榆困在这。如果不是被霍榆抓回来,哪怕被复杂的感情和孤独纠缠或许她也还能有好转的契机。
但回来,就一定是绝路。
“我的痛苦不也是你造成的?”霍榆冷漠的眼神此刻多了些怒意。
“霍总......”卢月在一旁有些尴尬,她拍了拍霍榆的手臂试图安抚他,霍榆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怒意暂时压了下来。
霍蔓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嘲讽地笑了起来,“你痛苦吗?你不是一个接着一个女人玩得挺开心的?”
霍榆也不再客气,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那你不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男人玩得很开心?既然知道我玩得开心可以烦请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了吗?”
霍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逗留倒显得她好笑了,更何况她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于是霍蔓压下这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转身就离开。
卢月心中大喜,觉得自己终于能得逞了,总算没有人能打扰他们。
但是在她想慢慢凑上去引诱霍榆的时候,霍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再像刚刚那样看她,表情似乎很是疲倦,“我让人送你离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月人傻了,什么意思?“霍总你该不会......”该不会让她误以为自己勾引成功实际只是做戏给霍蔓看???
霍榆终于看向她:“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我也没亏待你,其他话不用再多说了,我最近没睡好,所以不太有耐心。”
霍榆抬了抬手指,示意她从自己身上起来。卢月虽不甘心,但也不能说什么。的确,虽然是被霍榆利用,但自己好处没少拿。
卢月走后他默默从抽屉里拿出药对着镜子给自己涂了起来,这几天和霍蔓做的时候她并不是很听话,不是咬他就是挠他。
她心中的怨恨无法消解,和他做爱也会产生快感这件事让她恨意更加强烈,不止恨他,也恨她自己。
一边觉得自己应该保持着抵触的恨意,一边因为一件件累加起来的事太过难受,心痛到疲倦于是又忍不住在恍惚的时刻想偷懒,想沉沦,想放任。
想到霍榆和别的女人做了又来和她做也很恶心,但她偏偏无法拒绝,只有在他身上留下伤口才能让她短暂使用精神胜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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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卢月,又来一个高悦。
霍榆还在回家的路上,高悦已经到了他的书房,她在找些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蔓路过的时候很是惊讶,霍榆竟然能让高悦随意进出书房,毕竟这是她也无法自由进出的地方。
她压住自己心中的不悦,准备回到房间,但刚抬起脚步就被高悦叫住了,“我有些好奇,霍榆和别的女人做爱的时候你不生气吗?”
她观察着霍蔓脸上的表情,很是好奇,如果霍蔓的确喜欢,那么她有的是办法让她难过。她的直觉是霍蔓对霍榆依旧藏着感情,但是霍榆一心认定霍蔓心中那个人是许安,她没有和霍榆说自己的猜想,怕他爽到。
霍蔓原本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霍榆警告过她高悦很危险,让她能离高悦有多远就离她多远,可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她,“我也很好奇,你和霍榆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啊......”高悦盯着霍蔓的脸,“当然是和你一样的关系啊?”
霍蔓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被他包养的啊,我上学的费用啊生活费啊还有很多大手大脚的花销啊都是他给的,你觉得这样算什么关系呢?你也是被他包养的不是吗?所以我说你一样啊。”高悦表情轻松,好像在说一件不起眼的事。
“他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霍蔓想起之前霍榆一次次向她强调他和高悦不是男女朋友。
“他具体怎么说的?”高悦追问。
霍蔓回忆着霍榆的回答,“他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悦笑了起来,“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啊,我都说了嘛,我是被他包养的~~他女朋友不是只有过一个林慢嘛~”
很荒谬的一个事实,但说起来的确是这样,霍蔓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和自己纠缠那么就计较着自己的心结果他自己都不干不净,唯一有过的正牌女友竟然只有林慢。
“你不介意吗?”霍蔓无法理解,她觉得高悦不是那种能忍的,甚至有时候感觉是霍榆更怕她。
高悦张嘴就来,“我不介意啊,因为我真的好爱他~爱到能和他睡就行了,而且我要转正的话很简单啊。不过我这个人还是很大方的,到时候你做小的就行。”
霍蔓被她这句话激怒,“有病吧你!谁要做小的?你有病我可没有!”
高悦一步步朝她走近,“你当然没病,你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过着顺风顺水的生活啊,怎么会有病呢?你父亲再烂,也保护着你,霍榆再恨你,也对你好。”
霍蔓简直想笑,好像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臆想着她的人生没有痛苦于是将嫉妒都施放到她身上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你对我很了解吗?凭什么说我的痛苦不算痛苦?你父母也不在了吗?”
霍蔓本意是反驳高悦说自己顺风顺水,但最后那句话明显戳中了高悦的痛点,于是高悦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
扇得霍蔓嘴皮破了,血沿着伤口滴下来,霍蔓备注一巴掌扇到脑袋有些嗡。
高悦看在眼里觉得很是痛快,“温室里的小花,你觉得霍榆不在的情况你真的能在我手下平安无事吗?更不要说当时我说我想教训你的时候,霍榆说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蔓一瞬间僵硬起来,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霍榆说随她。
她不是想乞求霍榆的保护,可是和他前面将近二十年的保护对比的这句随她,轻而易举摧毁霍蔓回忆里的那个宝贵影子。
可是时间不允许她继续陷在情绪,看着高悦再次想动手,想起高悦之前疯狂的样子,她捅林慢时候的毫不犹豫和凶狠,又想起霍榆的警告,她立马转身想跑。
高悦紧追不舍,在她慌不择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高悦伸出手推了她的腰一把。
失衡感让她脑袋一片空白,霍蔓倒了下去,高悦在这片刻之间脑子里不知道闪过些什么东西,她也看不清,但她莫名其妙的,下意识去抓霍蔓的手,于是两人从楼梯间一齐翻滚下去。
佣人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他们给霍榆打了电话,霍榆这时正好到家,停了车赶紧赶来。
他一进家里就看到霍蔓和高悦两人坐在楼梯口,高悦的伤比霍蔓明显稍微重一些,她的头撞到了墙,额头有个明显的红肿。
霍榆心脏快要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他着急地走过去,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下意识地吼了霍蔓一句,“不是让你远......”
想起来高悦还在一旁,他赶紧闭嘴,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高悦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压抑着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炸弹,他叮嘱了佣人一句“扶小姐上车,开去医院”,随后赶紧先扶着高悦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霍蔓浑身都有被撞青的伤痛,她还有些晕乎,但霍榆就这么看了她一眼,然后着急地扶着高悦离开。
佣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担心地问着她:“小姐,痛吗?”
霍蔓没有像以往一样懂事地和所有人说着自己还好,她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痛。”
她坐的那辆车跟在高悦和霍榆那辆车后面,到医院的时候她看到前面那辆车停下,霍榆扶着高悦走了进去,她赶紧收回目光,直到佣人提醒她该下车了她才反应过来,掩饰自己因为前面两人而失态的表情。
高悦明显比霍蔓受的伤严重,霍榆虽然有些走神,忍不住想霍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但他还是好好陪着高悦一步步检查。
然而高悦早就看透他在想些什么,她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和怒意,“怎么?担心她?那你过去啊。”
霍榆别过脸,“我没说。”
高悦朝他吼了起来,“你没说但你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吗?!”
霍榆心中的火气被她吼出来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高悦,只能说一句有气无力的“别这样。”
高悦浑身紧绷,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点燃。霍榆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她。
等她包扎得差不多了之后霍榆才继续开口问她,“霍蔓是被你推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悦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怎么了?”
反倒是霍榆躲开了她的眼睛,没说话,他深呼吸了几下,但是没有说什么。
“你生气,你生气我伤害了你的女人,但你又不敢和我算账,是因为知道你一直在背叛我们的同盟是吗?”高悦盯着他,尖锐地发问。“你自己说的随我,怎么了?又犯病了?看到她难过又忍不住试图叫停?霍榆,你真应该感到羞耻,要是我的孩子爱上杀害我的人的女儿我一定非常失望,你这几年又在干嘛呢?你一直想和她在一起!”
霍榆闭上眼深呼吸,高悦的每个字都用力在他心口扎着,他恼羞成怒,“差不多得了!”
两人之前气氛还是那样紧张,霍榆想起两人是一起摔下来的,他忍不住开口问她:“你为什么会和蔓蔓一起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