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榆看见顾亦良接着电话就一个人往前走了,她喊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应,便追了上去,刚好听到了他温柔又无奈的声音,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她突然很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说话,便往跟他反方向的地方走了。
顾亦良接完电话一回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出来好远了,回头去找秦慕榆,空荡荡的广场上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慌乱得巡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又问了路人,纷纷表示没有注意到。
所有人似乎都不太让他省心,连日来的劳累忧心让他很烦躁,茫茫人海中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只留他一人带着焦急、害怕、自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每天有人都会定时还喂这些鸽子,余晖下,那人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跟远处的建筑形成一幅画,扑啦啦飞的鸽子盘旋在他的头顶,发出咕咕的声音。
在落日的余晖中,塞纳河更显得璀璨浪漫,都说浪漫的地方离不开桥,塞纳河上的桥不仅是勾连塞纳河两岸最主要的通道,更是装点塞纳河最亮丽和珍贵的饰物。一到晚上,斑斓的霓虹灯光投射在老桥上,使得桥的色彩一下子丰富和艳丽许多,桥各自的造型特点也更加凸现,路灯灯光就成为镶嵌在那桥或岸堤两边的一颗颗闪亮的宝石。
秦慕榆在岸边坐得手脚都发麻了,才想起来应该要去找顾亦良。
回到广场上,顾亦良还坐在那里,他不敢离开,怕秦慕榆回来找不到人,又是一通瞎撞,太阳往下一点,他的心就更揪紧一点。
“老公,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你去哪里了?知道不知道这样乱跑很危险,你是一点不长记性吗?”顾亦良看着秦慕榆站在他面前笑得一脸灿烂,所有的担心都化成了斥责了。
秦慕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说:“老公,你骂我。”不是反问是肯定。
顾亦良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是重了些,放低姿态说:“我只是担心你。”
“我喂完鸽子就看不到你的人了,我才跑去找你的,你怎么可以骂我?”秦慕榆显得有些委屈。
顾亦良一愣,想起来刚才自己确实走远了,便心戚戚的说:“对不起。”
“老公,你是骂我觉得对不起还是丢下我觉得对不起呢?”秦慕榆问。
“都有。”顾亦良说。
秦慕榆说:“那我原谅你了。”又是那种皮皮的笑。
其实大多的时候顾亦良拿秦慕榆一点办法没有,夫妻间最怕的是不交心,他不是没有冷静过,也想过很多,当时乍一听秦慕榆说是为了别的男人才嫁给他的,他确实很难过,而且还拿赵宁做了借口,故意冷落她,讽刺她,但是说得越狠伤的反倒是自己,最终他还是不忍伤她,后来慢慢想了其实也不对,他能感觉到秦慕榆对他不只是利用,也是有感情的,这样想后反而开始担心秦慕榆是不是发现他和赵宁那层说不清的关系。
结婚前他就知道她的家庭环境,知道她没有安全感,疑心还挺重,他又被赵宁的事情牵制着,几次都想跟她说清楚,可是她都对他很警戒。
所以他才决定带赵宁出国,以为这样可以让她更安心些,哪知道反而适得其反,特别是赵宁又拿出一些说不清的所谓的证据。他更加什么都不敢说,更不敢问,怕把话题扯到这些事情上。
在她失踪的那十个小时里面,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选择了不珍惜,当再次拥抱她的时候他就想说,不管她的心用再多的荆棘伪装起来,他也要帮她到。
“小榆儿,现在你已经嫁给我了,我希望我们能一起用心经营好我们的婚姻,我们都收起彼此的猜忌和不信任,给对方一个机会,下辈子太遥远,这辈子能相遇是缘分,我顾亦良虽谈不上什么谦谦君子,什么圣人模范,但是我从未骗过你,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更好的爱你。”他觉得总有一个人要先跨出那一步,所以他愿意做先驱者。
“老公,我······。”该相信你吗?
“相信我。”顾亦良像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说的坚定。
她是他一辈子的妻子,只是婚姻这条路上并不像想象得那么简单,生活中也总是会有让你措手不及的事情,让他们都觉得这条路不易。
作者有话要说:
☆、1…13
别人说,爱,虽然说不上是高深莫测的学问,但一定不会是无师自通的末技,而应是人们必须不断修习的功课。
那婚姻就更是一种理解,没有理解,婚姻随时能走向灭亡的道路,婚姻也必须是建立在信任上,没有信任,再相爱的人也会分道扬镳。
现在的人总是觉得拥有的爱情都掺进了太多杂质,猜忌,伤害,甚至物质追求,所以大家越来越没法悉心选择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很久本身不算童话,在一起很久不觉冗长乏味,不生猜疑埋怨才算美丽的童话。
秦慕榆想了很久甚至是在来法国之前她都想过,她既然选择嫁给顾亦良是不是应该多一份信任给他,两人结婚不过一月左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争强好胜搞得两人身心俱疲。
顾亦良深情的话还留在耳边,一夜的思考让她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也让漂泊已久的心找到港湾,她想做顾亦良一辈子的妻子。
顾亦良推掉了所有的事情,陪着秦慕榆穿梭在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佛罗伦萨,逛着即将消失的浪漫水都威尼斯,徜徉在郁金香的国度。
说是迟来的蜜月,在这里没有烦心的事情,每天一睁眼就想着今天一天的行程是怎么样的。
“老公,你这样整天陪着我,不上班,会不会有一天我会跟历史上那种祸国殃民的狐媚女子画上同一个等号啊。”秦慕榆问,阳光下她的一张俏脸更显娇艳。
“你想得倒挺美的,修炼到让君王从此不早朝,你还需要努力啊。”顾亦良说完目光有些邪气得再她身上穿梭了一下,想到她懵懂又迷离的样子实在有些忍不住不厚道得笑了。
秦慕榆一下子就脸红了,啐骂了一声:“色狼,不理你了。”便跑开了,金黄的梧桐树下面,她的秀发被微风撩动,动或者站立都是一副养眼的画作。
顾亦良也不追,就在后满慢慢得跟着,笑的有些开怀,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珍宝,一辈子,捧在手心,不离不弃。
都说女人喜欢逛街买东西,秦慕榆偏偏特别例外,只看不买,顶多买点小玩意儿,这样顾亦良很不解,终于看到她爱不释手的看着手里的衣服,都在准备拿卡的时候,秦慕榆又放下了。
“小鱼儿,你不喜欢吗?”顾亦良问
秦慕榆答:“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不买,放心你老公就算从此不早朝了这点东西还是买得起的。”顾亦良想不会是想给自己节约钱吧,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昏庸无道啊,挣钱养她还是非常轻松的。
“喜欢不一定要买的。”秦慕榆向来自律,这些东西是可有可无的,不像一日三餐那样的必须品,如果任由自己喜欢就要买,人都是由俭入奢由俭入奢难,以后习惯了喜欢的东西就想买,到突然有一天买不起了或者怎么样,就会想方设法也可能走些歪门邪道去换取这些,这样不容易保住自己的底线。
顾亦良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秦慕榆其实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这种强烈的没有安全感让她特别克制自己,不管是在感情方面还是在物质方面秦慕榆都太过独立,她不愿意把自己置身在四面临海的地步,她永远给自己留了退路。
顾亦良更有些心疼了,秦慕榆这样是看似坚强,实际是内心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依靠,不知道怎么样的环境让她养成了这样的小心翼翼,这样的谨慎,他从小的环境相对单纯多了,除了父亲有时候忙的终日不见人影,他本来是学建筑的,被父亲三请四逼的接下了家里的事情,父母感情也不错,至今他还算过的顺风顺水。
他并没有立刻把自己想要改变她的行为强加在她的身上,她不买也由着她,逛了一天街,秦慕榆买了一堆的工艺品,价格便宜,连一张整钱都没有用完。
男人不适合逛街,他精力没有那么好,可是看着秦慕榆蹦蹦跳跳的他就忍不住调笑她说:“正经事儿上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