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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汗吧。”月修长的手指,已经向我的额头伸了过来。
我紧张地后退了两步,顺手把手巾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梓良,我不热,我想喝茶。”
月微微一笑,伸向我额头的手收了回去,转身为我端了杯茶,还细心地试了一下温度。
我接过茶杯,这回真的出汗了,不过是冷汗。好险哪,刚才月是带着一股杀气走向我的,若是让他的手碰到我的额头,还不得脱掉一层皮?
我偷偷瞟了一眼起天啸,他竟若无其事地在低头喝茶,可恶,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他。
有我的故事连播,五天的时间也就过得很快了。我们三个,谁也没有再提起那晚发生的事情,就仿佛那只是一场幻境。
看着第二天就要到偃城了,我就让唐僧少遇到几个妖精,直接到西天取到真经了。这几日,一到说书的时间,侍卫们也找借口来周围伺候着,想要听书,哪怕被我当妖怪打两下,也乐呵呵的。船舱里总是欢声笑语的,好不热闹。
在船上的最后一日,我给自己放假,不用说书了。我站在船头,开心地看着两岸景色。
“到了偃城,想去哪里玩呢?”齐天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妓院。”我的声音没有经过大脑。
“胡闹!”月的声音响起。齐天啸也向我投来探寻的目光。
哎呀,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我赶紧转移话题:“今日兴致那么好,不如我给你们唱个曲吧?”
于是侍卫们把古琴架在船头,我跪坐下来,轻轻拨弄琴弦。月一撩月白长袍的前摆,也跪坐在我的身侧,伸手一探,把我头上的玉簪子拔了下来。
我的长发完全披散开来,我一偏头,月很自然地把我的长发理顺了拢到了耳后。
月拿起身旁的茶杯,回手把茶水泼入河中,一手拿簪子,在茶杯口轻轻敲击起节奏来。我知道他是想要我唱沧海一声笑》了。在谷中的最近这两年,我时不时会唱些前世的歌曲给他听,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首了。而且今天在船上的心境,非常适合唱这首歌。
月不肯吹笛与我合奏,他更喜欢与我合唱。我们的合作早已经是驾轻就熟了。于是我轻拨琴弦,伴着“叮叮”的敲击声,浑厚的男声响起,月唱了一段之后,我也加入了。我们或独唱,或和声,唱得心情激荡: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齐天啸负手站立船头,江风吹来,他的发丝和长袍被风吹动,竟也似被融进了我们的歌声中一般。等我们尽兴了,他才转过头来,击掌称好。
第二卷 无奈的王妃 作者盼望鲜花和留言啊
更新时间:2012…2…29 9:21:06 本章字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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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无奈的王妃 第一章 寻亲
当天,我们就到了偃城外的码头。码头上早有王府的家人在候着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在齐天啸耳边低声汇报着什么。
我竖起耳朵,断断续续地听到一点:“……林若兰……确有其人……”
在听了他们的低声汇报之后,齐天啸神色一暗,随即又恢复正常,对我们说道:“梓良若是不嫌弃,不如到王府小住几日?”
“不用麻烦了,天啸你也知道,我在偃城也有别苑的,不如我们改日再聚吧。”
“也好,马车和行李已经派人带回来了,改日我着人给你送去吧。”
“那就多谢了。”月一抱拳,接过一个侍卫手里的马缰绳,抱着我翻身上马。
齐天啸看着我们说道:“兰儿姑娘是不可多得的佳人,梓良得此佳人真是幸哉。”又低下头轻叹一声:“星儿。”我一听差点从马上翻下去。只听他接着说:“若是还在,应该也是这般性情呢。”我心说您说话能不能连贯点,不要大喘气呀。
月说了声:“后会有期。”便一带缰绳,打马离去,待马儿奔出很远了,月在我耳边赌誓一般地说:“星儿是我的。”我心中一酸,回身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月的别苑在城外北郊,只有三个下人,不聋不哑。收拾停当之后,我舒服地躺到床上,对着正在喝茶的月说:“月,你的府上怎么只有小厮,没有丫头?”
“怕有人吃醋呗。”月笑道。
“哦,有这种事?这种人要好好**一下。”我故意调笑道。
“遵命。”月作势扑过来,我“咯咯”笑着向床里退去。笑闹了一会,我说道:“月,今晚我想回右相府看看。”
“不必那么急吧,都到家门口了,休息一日再去好吗?”他有些紧张地说道。
“不行,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我不露面,只在暗地里看看就好了嘛。”我开始撒娇。
月犹豫了一下,翻身侧卧到我身边,右手又覆上了我左臂刺青的位置,很严肃地说:“星儿,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你是不是要送我一把剑啊?”我得意地说。早在清溪镇的时候,为了怕齐天啸起疑心,我行李中的剑和几套短装全部被处理掉了,飞镖就随身带了。月除了身上的佩剑,包裹里还有一把短剑,短剑用布包得很严实,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是一把剑来。我猜他是怕我没有趁手的武器,专门给我准备的吧。
月显然被我吓了一跳:“你都知道了?”
“那是,我早猜到了。”我有些得意。
月起身把剑拿了过来,递给我,说道:“星儿,你不要太伤心,记住,你还有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包剑的布一层层拆开。看到剑时,我惊呆了,眼泪唰地奔涌而出:“这是我娘的剑,我娘她,她怎么了?”
月一把把我抱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说道:“师父让我们出谷的时候,把这把剑交给我,让我找机会交给你,他说是你娘临终前交给他的。你娘的忌日是二月十三。”
“那,我娘是怎么死的?”
“师父说是久病不愈,不治而亡。星儿,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不可能!”我大叫着,在月的怀里挣扎,“我娘会武功的,身体那么好,不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