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糊里糊涂冠上脑残之名的景烨小朋友不愿意的,狠狠拽了拽入戏颇深的金小蝶,眼睛里呼哧呼哧往外蹦着火花,你才痴傻,你quan家都痴傻,呸呸呸,不能诅咒自己人,那金小蝶傻,上辈子下辈子都天生痴傻。
金小蝶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安慰的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姐姐你乖,等到了不夜城,我就给你买吃的,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到时候让你吃个够。”
额?刚刚还不依不挠的景烨小朋友立刻拜倒在口腹之欲下,好吧,傻就傻吧,傻一下能换来不少好吃的也算值了。
赶车妇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同情的点点头,果然啊
“老板,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找娘亲。”
赶车马妇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一咕噜跳下马车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安置在马车内,大手一挥鞭子:“不夜城,走嘞”
马车内,金小蝶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暗暗比了个V字。
“金虫虫,你为什么骗…唔…”话还未说完,便被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额头上种种挨了一下,景渊委屈的缩在角落画圈圈。她没的说错,金虫虫是个谎话连篇的大臭虫。
“假以真时真亦假,这是策略,策略懂不懂,就知道你不懂。”
突然想到什么,金小蝶掀开帘子一角:“姨姨,麻烦你注意一下路上有没有还未打烊的裁缝店,我娘亲可能输的连衣服都不剩了,夜里风这么大还是给她带见衣服为好。”
被那声甜甜的称呼所迷惑,妇人心花怒放满口答应着,真是个懂礼貌又懂事的孩子,可惜了,这家的父母不知道珍惜。
马车驶入郊区,两旁的灯火越来越少,渐渐地连个人影都不见了,一向胆小的景烨小朋友坐不住了,从窗口向外打量,天地一色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间或还能听到几声被惊扰的乌鸦的嘶叫,在暗夜里更添恐怖。
身体不自觉向金小蝶凑去,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压低声音:“金虫虫,你知道去不夜城的路吗,我怎么觉得这个赶车大婶有些不对劲,我们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金小蝶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瞥了眼自己紧张兮兮的景烨:“没见过你这么自己吓自己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有问题的。”还没有人胆大的跟不夜城作对,道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夜城的客人是任何组织都侵犯不得的,否则就是跟整个江湖作对,会遭到各门派的狙杀。这个规矩在整个大陆上都是行得通的,最起码至今为止,从未有一人在去往不夜城的路上遇到意外。
在金小蝶的闭目养神,景烨的战战兢兢中,马车终于颠簸的驶入灯火通明的康庄大道,各式各样的灯火将整个天空照的犹如白昼,不夜城到了。
下得马车,金小蝶从袖口中翻出几两碎银递给赶车的妇人,银两虽然不多车费该是足够的。没成想却遭到对方的严词拒绝。
妇人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车费我就不收了,你还是留着多给姐姐买些吃的吧,这里面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怎么行,金小蝶自小接受的便是公平贸易的教育,穷苦人家的便宜更是占不得,就这样一个硬要给,另一个死活不要,外加一个脖子扭来扭曲的看客,三个人在灯火辉煌的大门口因为几两银子闹腾了许久,直到周围射来不友好的目光才算作罢。
将银子塞进车妇的手里,金小蝶又是那副遭了大难的表情:“姨姨,你也要养家糊口就收着吧,爹爹告诉我们一定要多花钱就当是为娘亲积德,希望她能改去一身的陋习,你就当是帮帮我们,就收下吧。”
“收下吧,收下吧。”景烨小朋友捧着饿瘪的肚子,有气无力的应和着,真是,不就是几两碎银子,值得这么推来推去的还不够丢人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妇人只得将银子收下,看着面前这两娃娃,感慨不已。
“进去吧,进去吧,看你姐姐饿的都没力气了,小胖子,你这么胖就少吃点儿,又好吃的别忘了给妹妹留一些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两个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小心,祝你们早日找到娘亲。进去吧,我看着你们进去再走。”
金小蝶拉起蹲在地上的景烨对着好心的妇人笑颜如花的挥挥手,对不住喽,不过好人一生平安。
两人手牵手走在不夜城热闹的大街上,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奢靡的声音,金小蝶啧啧的摇着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娘亲,您损起来简直不是人。怪不得要保密这不夜城的真正主人的身份,若是被曝光金府恐怕便再无宁日,她圣贤和硕亲王的名头可就要惹争议了。
将景烨拉至阴暗的角落,拿出在半路上买来的衣衫套在自己身上,不出所料,果然空出了好大一截,耷拉在地上看起来格外滑稽,逗得景烨捧着肚子在旁边乐个不停。
“金虫虫你干嘛呢,唱戏啊。”
将剩下的半截衣衫绕在手里,对着景烨小朋友勾勾手指:“过来,蹲下。”
直到身上传来重量景烨小朋友才搞清楚状况:“喂,你骑我脖子上做什么,把衣服弄起来,我看不到了…”
“别乱动,现在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就是我的腿,没办法若是不想被捉回去挨板子,你就只好委屈一下了。”
217 金戈雅,我来了!
217 金戈雅,我来了!
“是不是那俩小兔崽子有消息了?”见到来人景渊迫不及待的问道,见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刚升起的希望重重落地,天知道这三天她是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家那小兔崽子的脸,每次都恨的她牙痒痒,还有就是戈菡那里整日以泪洗面每每看得她心疼不已,父君那里也快要瞒不住了。她从来没有过的如此心力交瘁过,即使是面对千军万马,即使是登基在即的混乱时刻,景烨,不肖女,丫你可千万别让我找到…
将她脸上的失落尽收眼底,手指在桌面上轻巧:“知不知道,这三天来只要是见到我,你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问题,你不嫌烦我还嫌耳根疼。”
“金戈雅,不是人人都有你这份宽心,孩子丢了一点儿急色都没有,我这都内伤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来得正好,我有东西给你看。”
说着,便把两份烫金的信函推了过来。
“三国会盟?不是还有两个月的吗,她们这么急做什么?”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又一个三年过去,三国会盟的东道主也轮到了大景。
“会盟的时间本就是随机而定,她们是想趁着那边天气好,道路好走所以建议将日期提前一个月,我们主随客便,三国会盟的日期就定于下个月六日,该怎么办你心里有个谱。”
点点头,不用景渊交代我也知道此次的会盟的非比寻常,与上两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