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两条命到底有多少人在惦记?”景渊作苦恼状,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洋洋自得,我呸,老子被你连累的四处遭人追杀,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啧,会不会是你那种变态的刑讯,把她们给审的神经错乱了。”说着,景渊煞有其事的点点自己的脑袋。
不过还真有可能,我将她们分别关在密封的黑屋里,连续三天不闻不问,作为杀手,内心本来就比平常人敏感,尤其是在静谧黑暗的环境中,那种近乎绝望的猜测和怀疑足够把她们给逼疯。
踢踢景某人:“你心中的怀疑对象?”
“太女,四皇妹,莫威,弘国,晋国……”景渊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细数。
最后,干脆将刺客光明正大的押解回宫,总会有人沉不住气吧。
果不其然,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太女在府中遇刺,背部中了一剑,所幸并未伤到要害。
乍一听这个消息,我与景渊相视一笑:你家姐姐伤的可真是时候。
景渊戏谑的挑挑眉:还不多亏了你的引蛇出洞。
答案已经明确,两人将重心转移到即来的三国会盟中,只是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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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路程的缩短,我身上的衣服添了一层又一层,到达两国边境的时候已经披上了紫色的狐皮大裘,整个身体几乎裹成了球儿,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晋国地处北部,气候与四季如春的景国和四季分明的弘国相比算得上是恶劣,或许真的如圣人所说:生于忧患,晋国的军事实力一向都是三国中的佼佼者,军士以其魁梧的身材和彪悍的战斗力著称。
强大的军事力量与贫弱的民生经济可谓是晋国的两大特征,不过,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晋国可谓国富民强、国库充足,经济水平一度与大景持平,发展速度可用神速二字形容。
如若传言属实,这一切都是晋国太女的功劳,那晋楠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值得庆幸的是,进入晋国境内的第三天,呼啸了两天两夜的风雪终于停了下来,天气渐渐放晴,待我们行至禄都地界的时候,已是阳光明媚,气温也上升了好几度,我也终于得以将嘴巴从口罩中释放出来。我天性怕冷对于冰雪的冬天更是深恶痛绝,当初为着景国舒适的温度我还庆幸了好一阵,既然穿了,怎么着也得安排到一个好地方。
在距禄都城10公里的地方停下整顿,不多时原本跋山涉水狼狈不堪的队伍立马变身为华丽的皇家代表,景渊也换上的奢华至极的皇女装,按她的话来说:这车、这衣服、这排场可都是大景的脸面,就算穷的只剩内衫,也得用染料涂成黄袍。说到底,什么三国会盟,不过是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比家底、比气场、比谁能装的场所,说这句话的时候景某人显然忘了自己也是她嘴里人模狗样中的一员。
我当时只是凑近她耳边,轻轻吐出一句令她跳脚的话:“没错,我负责人模,你负责狗样。”
(哇咔咔,下一节金大神和晋大神就要碰面了,所谓老乡见老乡,背后给一枪,大家一起期待吧!)
128 罗密欧与梁山伯
128 罗密欧与梁山伯
面子工程做好之后一行人摆着谱、挺着腰板向着名的冰城………禄都行进。在城门前我见到了迄今为止最神秘的人物………久负盛名的晋国太女晋楠。
她身着淡黄色大裘,修长的身材在周围魁梧侍卫的衬托下越发秀气,眉目如画,面容姣好。看到这里,我又不服气了,天下间的美人儿都聚在皇宫,难怪各国皇女、皇子都长着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就拿弘战来说,别管里子怎么样,那副皮囊还是不错的。
她就站在那里,衣袂翩飞,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平稳,却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与她在此之前并无交际,我眼神就算再不济,如此人物出现在我身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之后才明白,我所熟悉的,是独属于二十一世纪的气息,是五星红旗下熏陶出来的民族素养…
“久闻景国三殿下气质非凡,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乃当世英豪,今日一见确实如此,传闻诚不欺我。”晋楠迎了上来,称赞的话语脱口而出。
按照晋国彪悍的习俗,我本以为她会直接上来给一个熊抱,没想到只是按照景国的习惯抱拳相礼,不禁感慨晋楠的细心。
不过,虽知道是些场面话,心里还是忍不住轻斥,从头到脚细细的将景渊观察一遍,她哪只眼睛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有气质的?
“太女殿下客气,相对于本殿,太女才称得上的久负盛名。”景渊客气回敬,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气质”二字的缘故。
双方笑着寒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切,打心底鄙视她们,两个油头。心中正不忿,忽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我身上徘徊,收起脸上的表情,回望过去,仿佛有感应般的,那个人正若无其事的投入在热情的对话中。
皱皱眉头,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这位想必就是安国候了。”出神的瞬间,两人将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收起思绪,露出得体的笑容,微微欠身:“在下金戈雅。”
双手被一只干爽的大手托住:“侯爷不必多礼,说实话,本殿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奇,希望有时间能与侯爷秉烛夜谈,让本殿也有幸体会天下第一谋士的辩才。”
说这句话的时候,晋楠离我很近,近到可以清楚地感受她呼吸的温度,她眼中的戏谑和莫名其妙的期待。
一个恶心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急忙抽出握在她手里的双手,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家伙不会是拉拉吧,咦,我对女人没兴趣,也不想被别的女人当成兴趣。
入乡随俗,在进宫前我和景渊还是被灌了不少酒,辣的嗓子都冒了火,我就纳闷了,这酒怎么一股二锅头的味道,不对,比二锅头度数高多了,简直可以媲美提纯的酒精。而且,看着面前貌似藏族打扮男人,哼着貌似忐忑的歌曲,我确信,真的是喝大了。
虽然醉的晕乎乎,可那道再次灼烧我后脑勺的视线还是该死的让人忽视不了,猛地回过头,不耐烦的视线正好与之相撞,空气中滋滋的冒着火花。晋楠脸上并没有被人抓获的尴尬,依旧云淡风轻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看得我直发麻。
神经病,不理会背后紧紧追随的视线,加快脚步追上景大皇女。
瘫坐在暖后的棉榻上,舒服到战栗,被风雪摧残了多日的身心,也重新恢复了生机。
“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如果她不是一国太女,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整我们。”景渊拍怕红透的脸,望嘴里灌着茶。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我撇撇嘴,说不定还真是故意的。
“见到真人了,感觉如何?”
“是当一国之君的料,不过比起你和弘允倒也没什么特别,传言未免有些夸大,而且,算了,不说了,总之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而且什么?”看我面露尴尬,景渊凑过来,颇有兴致的问道。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好奇心越重的人,往往死的越快,三殿下,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来教吧。”说完提步转回自己的房间,今日的事情太诡异了,我需要时间好好消化。
看着表妹略显仓皇的背影,景渊揪着头发,不解的摇摇头:“反应这么大,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陷在绵软的大床上,欣赏着满是异域风情的房间,思索着这到底是何种风格,维吾尔?波斯?亦或是哥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弘国使团很晚才到,经过长途跋涉,两国的使臣个个筋疲力竭,就算是再好的宴席也比不上暖和的大床来的吸引人。考虑到这一点,晋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