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美云的话,终于让黎倾雪有了那么瞬间的反应,那原本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眸滚动了下,转向站在她床头的众人身上。泪顺着眼角滑入到枕头上,湿了一片。
“为什么这么傻呢?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小姨如何向你过逝的爸妈交待?”方颖抬出了黎倾雪过逝的父母,一脸的自责与内疚,“都是小姨不好,如果当年我没有带你回康家,你也不会遇上小桥,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是不是你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要来还债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黎倾雪自顾自的喃喃细语,一脸的伤心欲绝,惹人怜爱。
康硕怒斥一眼转身离开的顾美云,对着床上的黎倾雪道:“雪儿,放心!姨丈不会让你这些年白等的,姨丈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说完,怒气冲冲的也离开了。
康家大厅
一身作训服的康桥下挺挺的站在正中央,衣服还是刚才湿答答的一身,脚下的地毯,已然湿了一大片。
那湿的直淌着水的衣服,看的老太太那叫一个心疼啊,偏又康家早就没了康桥的换洗衣服。老太太自然也是知道,就她孙子这性格,你要是拿一套康剑的或者康硕的衣服给他,他宁愿穿着自己这套湿的都可以拧出小半桶水来的衣服到干,也不会要他们父子的衣服的。
菊婶立马的打电话给康桥叫了一套衣服。
若说心疼,整个康家最心疼康桥的莫过于老太太和菊婶了。
“啪!”怒火冲天的康硕从楼梯上急步走向康桥,不问缘由的,直接一个巴掌甩向了他,“你个小畜生,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竟然这么对雪儿!?雪儿到底哪对不起你了,你出走十二年,她苦等你十二年。你个小畜生倒是好,说不要就不要了!啊——!跟谁学的?这就是你从军这么多年的结果?!”
康桥没有躲闪,结结实实的接下了康硕的这个巴掌,唇角渗出丝丝的血渍。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对着康硕露出一抹嘲讽的讥笑:“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老畜生?跟谁学的?还用学吗?遗传的!”
“你——!”康硕气的往后一个倒退,颤抖着手指着康桥道:“我告诉你,你口中那所谓的杨什么,她要想进我康家大门一步!我康家只认雪儿一个!这是你欠她的,也是康家欠他的!”
康桥冷冷的一笑,不带半点情感的直视着康硕,一字一句道:“康家欠她的,你给她!你要认她,你可以给她一个名份!我——”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康桥,从来没欠过谁什么!还有,我说过,我的女人,我认就行,用不着你的承认!”说罢,转头向康老太太,退去脸上的硬冷,换上一脸的尊敬:“奶奶,我先走了,自己保重身体。”
“小桥啊,你换身干的衣服再走啊,你这样要生病的啊。”但是,康桥已然大步离开正厅。
顾美云冷眼看着康桥离去的身影,眸中闪过什么,对着康硕冷嘲热讽道:“康家和我儿子都不欠那小**的,如果你觉的你欠了她,你可以收了她的。郊仿娥皇女英也不错,虽然不是姐妹,但是甥姨也挺合适你的!”
“顾、美、云!”康硕咬牙切齿的声音传遍整个康家。
顾美云却只是斜睨他一眼,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嘲讽,迈着她那优雅的步子出门。
“冤孽啊,冤孽!”康老太太气的直拿手杖跺地。
“老太太。”菊婶上前扶着康老太太。
老太太瞪一眼康硕,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黎倾雪房间
黎倾雪依旧如死人一般死寂的躺在床上。
手机响起。
黎倾雪没有任何反应,不想理会,但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喂。”方颖接起电话。
“黎倾雪,长胆子了是吧?”男人阴沉怒愤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喂。”方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被黎倾雪抢过,那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成成了鱼水青粟色。
“好。”黎倾雪怯怯弱弱的说了一个好字,挂断了电话。如木偶般的自床上起来。
“雪儿,怎么了?谁的电话?”方颖问道。
“小姨,这些年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想康家我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机械一般的说道。
“你要去吧?”方颖的脸上有着不可抹灭的担忧。
黎倾雪抿唇,摇头:“不知道。小姨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奶奶”抬眸,看见康老太太走进她的房间。
“妈。”方颖上前扶起康老太太。
“嗯,”老太太点头,精明的双眸将黎倾雪打量一翻,“怎么样,身子好点没?”
黎倾雪浅笑:“对不起啊,奶奶,让你们担心了。以后都不会了。”
“这是要去哪?”看一眼那放在床上的皮箱,老太太问道。
看一眼那放了一半衣服的皮箱,黎倾雪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苦笑:“我想,我没这个脸再继续住下去了。以前一直在康家不愿离去,那是因为心里有一份执着,但是现在……”苦笑摇头,“我不知道我还能执着什么。”
“妈,雪儿她……,小桥真是……”
老太太直视着黎倾雪,“太执着于一件事情,也并非是好事。小桥是什么的人呢,我这个当奶奶的比谁都清楚。倾雪啊,人呢,太聪明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奶奶……”黎倾雪的眸中闪过一抹惊慌。
“既然决定了,奶奶也就不拦你了。如果觉的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呢,和康剑说一声,公司的事再忙,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的。”说完,转身离开黎倾雪的房间。
黎倾雪失神了,方颖同样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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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麦芽一般的弯月高挂于空中,徐徐的晚风吹过,暧暧的拂的脸颊,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两排梧桐树,叶与叶的相触,发出轻轻柔柔的沙沙声响。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棕黄色的梧桐树叶,踩之亦是发出“沙沙”的声响。犹如在那寂静的里发传递着一种属于情人之间的沙语。
夜是静的,除了那晚风拂过树叶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同样也是黑的,除了那当空而挂的如麦芽般的月儿散出的那么一点淡淡的朦胧。
房间是很大的,湛蓝色的窗帘,湛蓝色的床单,同样湛蓝色的衬衫被远远的扔在窗帘的边上,与那湛蓝色的大床遥遥相望。就好似被人遗弃一般,孤零零的躺在那被人遗忘的角落。
白色的连衣裙,粉红色的Bra粉红色的女人小内裤凌乱的扔在那湛蓝色的大床上。
床上一丝不遮的女人略显的有些青涩,双手紧紧的揪着那湛蓝色的床单,有些心慌意乱的望着与她一样未着一缕的男人。
男人亦有些青涩,甚至额角还挂着密密的汗珠。
两个青涩的人相撞在一起,那自然还是青涩的。青涩之中还夹杂着些许懵懂与不知所措,但是却又眸中充满着向往。
白色的连衣裙被染红了一大片,汩汩的鲜红的血从他的身上流出,溢红了白色的裙子,染湿了那湛蓝色的床单。
他痛苦的扭缩成一团,她不知所措慌的方寸大乱。
“倏”的!康桥满头大汗的从窄小的床上坐起。
双眸阴沉中带着森冷。
屋内,漆黑一片,但是眼前却是鲜红一片。
赤着上身,从床上起身,走至窗前。拉开窗帘,窗外,明亮一片,大半圆的月亮高挂在空中。
伸手,从窗台上拿起那包不知道放了多久虽然开封但是却一支不少的利群,抽出一支。想抽烟却发现他的宿舍里根本就没有打火机。
康桥冷笑。
扔了手中的那支烟,拿过那套挂在床尾栏杆上的作训服。仅十秒钟,已然着装整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