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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出门,我打电话向我的顶头上司,苏奇,汇报情况,同时询问,为什么只有一位秘书呢?苏奇对我说:“你的意志力不太坚定,我怕你受不了她们的引诱,从而变节,万一你倒戈相向,那怎么办呢?”
我苦笑。
苏奇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响崩,让我浮想联翩,她说:“新哥哥,人事部本来就不忙,她们可不是傻瓜,人太多,我怕她们起疑心啊。”
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
方雪云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很快便提着两份外卖回来。她笑着说:“田螺炒辣椒,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说:“当然喜欢,我可是水边长大的,田螺螃蟹可没少吃?”
方雪云说:“是吗?我也是。”她趁机跟我讲起了故乡的人情风俗,真让我怀疑她那薄薄的两叶唇里,是不是安装了机关,竟然可以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儿来。
方雪云最后说:“跟你说话真开心,说着说着就忘记了你是上司,你……会不会嫌我话多啊?”
我说:“怎么会呢?难得你口才好,我夸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方雪云不无羞涩地说:“我的口才因人而异,我很少跟人家交流的,有时候紧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觉得特别亲切。”
我差点把持不住,相信了她这甜美的谎言。
方雪云说:“我本来不想调动,想干脆辞职算了。幸好碰到经理你,我……以后会努力工作……”
她说话的样子,天真而纯朴,看上去毫无心机,这让我忍不住想,我先前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我们凑在一起吃饭,她抬起头说:“经理,你可不可以放我十分钟的假?”
我一愣,说:“当然可以。”
方雪云正色说:“那好,十分钟之内,你不是上司,我也不是下属,我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妹,行不行?”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方雪云笑容绽放,她说:“好,吃饭吧,新哥哥。”
我汗!
怎么她也喜欢叫我“新哥哥”?难道是我太老的缘故?
方雪云将大块块的肉夹到我碗里,温柔地说:“你多吃点,新哥哥。”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有点生气,说:“我叫你,你怎么不应呢?”
我讪笑着说:“我反应迟钝,脑袋转不过弯来。”
“新哥哥。”她又叫。
我壮着胆子,极不自然地应了句:“嗯。”
方雪云羞得将脸埋进盒饭当中,她那粉雕玉琢的脖颈透出胭脂色,马尾巴似的头发耷在一边,额上香汗细细。
这哪像间谍,分明就是天真活泼的临家小妹嘛!
我迷糊了,端起盒饭,猛吃。
方雪云抬起头,抿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停下筷子,摆好姿式,同时将自己对镜训练很久后,才确定下来的最酷的表情摆出来,问:“你……怎么了?”
方雪云红着脸,低下头,笑。
我最喜欢看到,有女孩子被我酷酷的表情,电得不敢跟我对视,她们羞涩的神情,让我很有成就感。
我用自己最富磁性的声音问她:“你怎么啦?”
方雪云终于抬起头,从怀里掏出纸巾递过来,笑着说:“新哥哥,你的鼻涕流出来了,好恶心!”
我汗!
方雪云伸过素手,替我揩去。
第096章 想你想到头痛
方雪云见我有些难堪,便转过头不看我。我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将刚才的失误抛开。
我试着找到共同话题,问她:“你是不是学过舞蹈?”
方雪云“唔”了一声,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呢?”
这下子我可得意了,我说:“从你走路风度翩翩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方雪云笑着说:“其实我是模特专业出身,所以走路跟别人略有不同。”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方雪云见我提到舞蹈,还以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呢,她问我:“舞蹈分很多种的,你知不知道……舞蹈的最高级形式是什么啊?”
我说:“最高级形式呀?是不是芭蕾舞啊?”
方雪云摇摇头,笑得非常诡异,她说:“不是芭蕾舞,而是……脱衣舞。”
要知道我们正在吃饭,“脱衣舞”三个字让我差点将口中之饭喷出来,方雪云见我神色变得夸张,她本人反而更加自然,说:“本来就是嘛!脱衣舞很难跳的,要不要我跳给你看看?”
还是免了吧,我哪受得了那种刺激?光是听到“脱衣舞”三个字,我忍不住开始YY,说出口的话毫无抵抗力:“别……别……算了吧。”
方雪云笑着说:“瞧把你吓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再说啦,我也跳不来脱衣舞。”
说着,低头吃饭。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吃完饭,接着工作。
回想刚才,我分不清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真是失败。我最大的任务就是监督她,从她的行为来看,有些棘手。
侧眼看她,她正在整理文件,神情极其认真投入,分明像个工作狂,一点都不像怀有异心。
我说:“小方啊,没事过来歇会吧?”
这话说得太露骨,十分钟的用餐时间已经结束,我便是她的上司,哪有上司叫下属停下工作歇息的道理?我心里连叫失策。可是话已经出口,再无收回的道理,再解释反而会欲盖弥彰。我转念一想,索性试她一试,说不定会掩盖过去呢。
方雪云头都未抬,说:“等我整理完,就下班。”
我说:“工作嘛,明天做不迟,趁着办公室没别人,你就跳个……舞蹈的最高级形式……给我看看……”尽管是故意的,这些话让我心旌荡漾。
方雪云停手,愣在那里,眼睛里有些怯意。
我冲到门边,将门关好,说:“来吧,跳个舞让我瞧瞧。”
她瞪着我,目光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勇敢。
我走到她身边,淫笑着说:“怎么样,跳吧?”
方雪云吓得退后两步,惊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顾不了那么多,豁出去了,我说:“反正没人看见,干什么都成啊。”
方雪云快要哭出来了,她说:“请你自重。”
我偏不,手伸向她尖削的下巴,调戏她说:“小美人,玩玩嘛,何必认真呢!”
方雪云气得脸色煞白,过了几秒钟,扬手就是一巴掌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她得手后,急冲门口,我抢在她前面,挡住她,她撞在我怀里。
我将她抱了个满怀,松手后,继续淫笑,逗她:“开个玩笑而已,干吗认真!你要走是吧,我替你开门。”
说着开门,方雪云捂着脸,冲出去。
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回想刚才的整个过程,心里有点自责,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又提醒我,千万别让她的外表给蒙骗了。
哲学家说过,人人都有表演的欲望和天赋。我刚才不就是在表演吗?说不定她的反应只是顺水推舟呢?
还是留待观察吧。总之有我在,她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我便下班。
苏奇和温婉儿正在办公室里等我,等我送她们回家呢!
车上,苏奇说:“有没有收获啊?今天。”
我说:“哪有啊?你以为人家像你这般白痴,那么容易崩溃吗?”
苏奇坐在我旁边,我以为她听了这话,肯定气得咬牙切齿,我正等着看她的表情呢。哪知道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