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棠鹫回身时,慕容策负剑出现了,一身白衣犹如白雪,目光好似这乱坟的恐怖。
然棠鹫一慌,喝道“拦住他。”
随从个个不怕死的向前冲,而还未等他们靠近尽数倒下,血心和孤琯出现了。
“杀了他。”慕容策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血心拔剑刺去,然棠鹫从靴子中取出匕首与他对打,孤琯就立在那看着。
也不是从何处飞来的黑鸦在周围哀叫,将这里衬得更加阴深。
孤琯一身寒气,感觉背后有东西。就是不敢回头。“哎呀!谁呀!”身后的人没说话。
血心一剑刺在然棠鹫的心口,一脚将他踢进一边的坑里去,看向孤琯时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孤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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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斗笠的男子走进小破屋,关了门。慕容策直接推门进去,里面除了完整的轻纱便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夜风吹着,这里的布局似乎是刻意而为。慕容策没有多留,折身回乱坟那里。
回来之后,大树上挂着两个人,眼眸一冷,御剑斩断绳子将他们二人放在地上。
见他们无事,这才在乱坟里走了一圈,发觉到坑里的人,直接用剑削去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张已经腐烂的脸。
慕容策冷冷一笑,说道“伪装的太假了。”
他话音一落,果真见倒在坑里的人突然炸起,腐烂的脸容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貌,血淋淋的似是用药而成。“哈哈!慕容策,你终于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坟冢尽数炸开,飞出无数黑衣人,个个脸容尽毁。
“杀啊!”
声音很大,震飞了隐藏的乌鸦。
而晕过去的血心也在此刻醒了,头晕的用手揉着。
那边刀剑之声,寒风狂卷树叶遮住了视线。
“发生了什么?”血心晃晃头,头脑浑浊。
身边的孤琯渐渐有所转醒,脑子里闪出一面。
“孤琯,你怎么了?”清醒的血心这才发觉旁边躺着孤琯,不见他有动静一时心慌。
被这么一叫,孤琯忽然起身,道“我看见玉清风了。”
血心被吓了一跳。
不时,慕容策解决掉所有人,就立在那。其实,那个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而且•;•;•;
血心扶着孤琯起身跑向慕容策那边一见到地上的人瞬间恶心的朝着一边吐,孤琯说道“皇上,我刚才看见玉公子了。”
慕容策看了看血心,道“血心,方才那人在何处?”
“我杀了,在那个坑里啊!”血心捂着嘴说道。这些人死了,怎么变得这么恶心啊!
“随我去小屋。”此人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何?这两人的真身究竟是何人?
小屋外。
然棠鹫骑在马上依旧带着面具,看了看斗笠男子,道“告诉你主子。他的要求,我答应。”
“好。”
说完,然棠鹫速速消失了。
斗笠男子取下斗笠露出半脸漆黑半脸如土色的脸,那悠然的风吹来撩起他的青丝,看着格外恐怖,速速跑进小屋里。
而就在这时,慕容策赶来了。
“追。”
进去后,三人在屋里找暗道,孤琯靠近小窗,不慎踢到了一个东西,三人脚下一空,皆咯了下去。
下面,是幽光通道。
“这地方?”血心看着这地方有些惊奇,他还从未见过这种有蓝色幽光的暗道。
孤琯看了看四处,皱眉“这什么地方?”
慕容策看了看四处,仔细辨别着四处的声音。
血心走到一边去,忽见一抹身影,喊道“哪里有人?”说完,什么也没说就去了
“血心。”孤琯担忧的跟上。
慕容策立在这里,忽生一抹冷意的笑。
血心和孤琯跑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地方看见了那人。
“离榕是你。”孤琯不信的说道。
离榕冷笑道“知道了又如何?”
孤琯看着离榕也没注意身后的血心,但见血心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手中的剑朝他刺去。
“离榕,你这是为何?”孤琯疑惑。
离榕淡然的看着他。
鲜血横洒蓝色墙壁,一个人影渐渐倒下。
换来的却是离榕眼神一变,那知,还未跑便被一剑封喉直直倒了下去。
“孤琯,快走!”慕容策一把抓住孤琯转身便走,再不走,谁也别想出去?
这才反应过来的孤琯说道“血心呢?”
“他根本就没进来。”血心不爱说话,刚才比孤琯还能说,这孤琯难道没看出什么。而那离榕是假的,萧玉暮寒想挑拨他们两人。哼!看来,萧玉暮寒很忌惮离榕与我联合。
“什么?”
“出去再说。”
然而,等他们走后。萧玉暮寒和完颜康从一边走出来。
“慕容策,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战争。”
等跑出幽洞,出口竟在那个坑。
“皇上,血心呢?”一出来孤琯就开始问。
慕容策拍拍身上的灰尘,看向四处,道“找找,应该就在四处。”
“好、”孤琯慌张的在四处找,慕容策就立在那等着。
找不到人,孤琯准备找慕容策寻求帮助的,那知,这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边草丛里的人。“皇上,找到了找到了。”孤琯兴奋的跑过去,将血心抱起。“血心,血心,醒醒。”
慕容策闻声抬步过去。
被吵醒的血心神智有些不清楚,“这哪啊?”
“这是乱坟啊!”
“痛死了。”血心伸手揉脖子。
“我扶你起来。”孤琯小心的将他扶起。
血心见到慕容策,说道“主子,你没事吧?”
慕容策看了看他,再看看孤琯,问道“发生了何事?”
“不记得。”血心摇摇头。
“血心,我们不是跟皇上来”话未完,人就倒了。
“主子,你•;•;•;•;”血心惊诧的看着慕容策。
慕容策冷冷一瞥地上的孤琯,指着他身后被草掩着只露出脚的孤琯说道“他在那,这人假的。”
趁着月色,千倾画甩开槿浓等人进了画楼。
穿过轻纱亭廊,满湖月色,飘着淡淡的竹香,手里的宫灯随风摇曳着。立在红木屋外,那月下的“沉故楼”三字特别的灼眼,四处全是白玉栏小木桥雪柳树,满院红花。踩着小路慢慢走了进去,推开门,里面是淡淡的墨香。
找到屋里的红烛,一个个点起,将屋子照满。全是挂画。
千倾画走向了一副凤冠嫁裳图。玉清风戴着凤冠,眼眸低垂,唇瓣若血,一身双凤嫁裳随意铺展在合欢花上。慕容策一身喜服伸手挑起那人的喜帕,嘴角噙着笑。一人绝世清容,红裳如火如血,一人俊美无双,青丝委地。
他们拜过天地吗?这人真是绝妙。是我自己还是另有其人?我究竟是千倾画还是玉清风?
移开眸子看向别处。一位男子抱琴坐在玉湖旁,一身白裳,纤手挑着琴弦,双眸静若止水,风雅之貌,风雅之气。待走进来看清是何人?琴师,这是何人?为什么也挂在这里?
移步看向一副女子图。此女容貌冷艳,一身紫杉,抱剑靠着红柱,但那双眼像是水晶一般。南宫燕。
一边是一副妃子图。女子容貌如荷清气,如兰花惠气,又如芙蓉淡雅。发髻上单单一根桃红色的玉簪,便无修饰,一身白色桃红交错的襦裙。上古广揽,这又是何人?
另一边又有一副画是慕容策自己,而他旁边的是恭苏。慕容策抱琴坐在水面浮出的大石上,恭苏坐在旁侧垂眸。题笔道:快意江湖,悬崖急马。同门主奴,琴瑟喑哑。凤鸣一曲,调弦谁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