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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2 / 2)

杠子王说:“这个女人是该骂,活着犯嫌,死了犯恨。”

传呼马说:“往后这井水谁还敢用?臆怪死了。”

陈指导员安排人通知局里后说:“杠子王,你就会说这些话,你就没想到把你那的水泵拖过来把井水换一下。”

“我的大指导员嗳,我要有水泵还要你讲吗?”

周志达乖的很,说:“我来想办法吧。”

唐主任就说:“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杠子王就是有水泵也不会干的。你那个心里装的全是一些小九九,哪里像周公安员心里装的就是我们人民群众。”

杠子王听了这话不高兴了,说:“唐主任你不要把人看扁了。这活我们收购站包下来了就是了,你还有什么话讲。”

“你真要这样做,我不仅更有话讲,还要写张大字报表扬你。”

周志达活没干,却靠他的奸滑,借此机会又赢得不少口碑。

刘大馍对11、2凶杀案的重视是从确认死者是自己辖区的人开始的,其重视程度不亚于古玩。一者上面追得紧,二者他也想借此机会显示一下侦查才华。他认为外区的派出所大意放掉的不是老女人而是荆州。他认定老女人是个不可复得的重要破案线索,所以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动员了全局的民警寻找老女人,结果未能如愿。

当他接到在井里发现老女人尸体的电话时,他所处的位置和角度看问题当然不同一般,他首先想到的是杀人灭口,他带着刑警队的人迅速赶到现场。验尸的结果当场就有了,却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复杂。

一股怒火在刘大馍的心里油然而生,他冲着陈指导员吼道:“这个对破案起着关键作用的人,却在你的眼皮下自杀了,这种战机的遗误我哪敢唯你是问?我只能问自己为什么派马谡守街亭。”

陈指导员无言以对。

燕子在赛素花的房间乱翻,赛素花问找什么,燕子拿出那枚银发簪,赛素花问哪儿来的,燕子说是老女人给的,并把老女人要她喊妈的事说了。

赛素花翻箱倒柜也找出一枚银发簪,放到一起正好是一对。说:“要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不晓得,老女人真是你的亲妈。你爸说过,还有一只发簪被你妈带走了。”

“她多少次帮我,我从来没这么想。”燕子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劲,她抬腿就要冲出门。

赛素花一把抓住,说:“你这盏去做什么?你去认了尸,你的成份就是四类分子的女儿,还有那火葬费,你掏啊?”

燕子“哇”地一声大哭着奔进自己的房间。

四十、混水

邮递员把自行车在居委会的门口架好,径直来到唐主任跟前,从一叠信里抽出一封信朝桌上一丢说:“这是2号何静安的信,是从国外寄来的。”

唐主任抓起信看了下,地址和收信人是中文她认识,其余都是洋码,问:“你晓得从哪里寄来的?”

“写着都是洋码,谁认识,我猜是从美国寄来的。”

“乖乖隆的咚,是美帝国主义寄来的。”

旁边几个积极分子围了过来,虽然都识不了几个字,信还是从她们的手上过了一遍。就信上花花绿绿的邮票也是值得一看的。

邮递员说:“这年头做什么事都要有政治头脑。我知道何静安是四类分子,这信是美帝国主义寄来的,我要是递了,改天说我传递特务情报,这帽子我可戴不了。所以我交到你们这,由你们处理。”说完掉头就走。

唐主任一想不对,这是个烫手山芋,一把从积极分子手上抢过信追出门问道:“你这个人好滑稽,你干的这行的都怕传递特务情报,我就不怕?”

“你觉得不妥,你可以交给派出所吗,派出所还会表扬你警惕性高了。”邮递员一迈腿骑上了自行车。

唐主任捏着信想了想觉得邮递员的话是有道理的。

唐主任到了派出所已是上午9点多钟,唐主任在周志达的办公桌旁看了一会儿墙上的“一天不学问题多,二天不学走下坡,三天不学没法活”的标语,周志达才咬着烧饼包油条进来。

“我晓得你昨晚肯定又加班了。”

“是呔,昨晚临睡了又送来几个撕大字报卖钱的,弄得我半夜才捞到睡。”

“我原不想叫他们喊你的,但这是个急事。”

周志达一只手抓着烧饼包油条往嘴里塞,一只手忙着收拾桌上的东西。

那烧饼味特香,叫吊炉烧饼,做法特别。先要把面揉透,搓成条压成带,刷上麻油、酱油,再搓成条掐出一个拳头大上的小面团,擀成比手掌大一点的园饼,洒上芝麻。讲究就在这最后的烘烤位置上,旁的烧饼炉的炉口在上面,烧饼是贴在炉膛侧面。它不是,炉口在侧面,烧饼是用手背托着贴到炉顶上的,名字就是从这儿来的。

看周志达狼吞虎咽的样子,唐主任都要被她吃像引馋了。唐主任家从不吃这些早点,几十年一贯制,泡饭加小菜。唐主任看周志达坐定后,把信递了过去,神态庄重地说:“你说,这何静安不要死吗?美国都寄信给他了。”

周志达正反看了一下信后,根本就没想到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隐私权,那时人身都没有保障,谁还会想到这,用抓烧饼包油条的两手指捏住信的一角,另一只手一用劲就把信给撕开了。展开信后,周志达“叭叽、叭叽”地一面嚼着食,一面看着信。

那烧饼的芝麻屑掉到了信纸上,周志达把信纸凑近嘴,将芝麻一个不落地吸进嘴里。

唐主任忍不住说:“你不要光顾自个儿看,念出声来让我听听。”

周志达这才清了下嗓子念道:“父母大人,不孝女馨馨叩拜。别时匆忙,未及言明,陷亲人于失女之痛,深感愧疚。原以为只是暂别,很快团聚,殊不知,一水之隔,竟二十余载不能相见,肝肠寸断。闻国内大革命正旺,父母的安危搅得儿每夜守着湿巾到天亮。我意已决,准备瞒着他们借道回国,聊解离别之苦。今托友寄信致安,他日定依父母怀中待哺。女儿馨馨及全家敬上。”

“没有了?”

周志达把信反过来看了下回道:“没有了。”

唐主任说:“那这信也没什么反动的,可以给何静安看的。”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信里的‘瞒着他们’,这‘他们’是指谁?”唐主任摇了摇头,周志达接着说:“我看这样,信不但不给看,还要加强对何静安的控制。要抢在他们父女见面之前,我们先与其女儿见面,弄清有没有特务阴谋再说。”

“到底是公安人员,看事情就是比我们这些家庭妇女看得深。行,就按你说的,我落实人加强控制。”

唐主任说完要走,陈指导员虎着脸进来了,唐主任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点了下头,冲着周志达就问:“你昨晚上哪的,为什么半夜才回来?”

“没上哪儿呀?”周志达起身把唐主任送出门,把门关上后说:“几个老战友约的看了场电影,回头又到战友那儿喝了点酒。”

“看的是什么电影?几点钟的?把票根子给我看。”

“嘿嘿,谁看完了电影还把票根子留着?”

唐主任没有走,她在门外听到这,心里老大地不快。周志达一直在她的心中是崇高的,刚才跟我说是办案起迟了,这会儿在指导员面前却说是看电影的。这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学着撒谎?

“你现在不得了了是不是?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不学好,我丢人不要紧,你要倒霉的。”

“陈指导员,我做的事要倒霉,你做的事就不倒霉?”周志达觉得到了搅混水的时候了。

陈指导员斩钉截铁地说:“我按党性做事,既使有委曲,我也不后悔。可是你是违法乱纪,要受到党纪国法惩罚的。”

“和唐主任勾勾搭搭也是党性?”

“你说什么……你真是穷凶极恶。”

这时门“嘭”地一声被撞开了,唐主任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周志达没想到唐主任还在门外,呆住了。

唐主任指着周志达的手直抖,说:“你、你你你怎么想起来说这种话的……”话没说完人软瘫了下去。

陈指导员忙过去问:“唐主任你怎么啦?”见唐主任不回话,忙跑到院子里喊道:“小王,快来几个女同志。”

随着喊声,所里的男男女女民警都赶了过来。

小王她们把唐主任扶坐起来,喂了几口水后,唐主任说出话来:“我没事,一时气接不上来。”小王她们又把唐主任扶坐到椅子上。唐主任哭诉道:“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用这脏水泼我。我堂堂正正的做人,兢兢业业的做事,图的是什么?图的就是个安顿。平日里有人说你坏话,我从不拿耳朵去听,我一直以为你公平公正,一心为民,是我们大家伙学习的榜样。今儿我才看出来你原来是这么个人,你扯谎调白,血口喷人,你糟蹋我不要紧,你怎么能糟蹋培养你的指导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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