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把电话往旁边移了移,觉得哪怕是隔着手机都害怕被季皖熙的口水荼毒,他用余光瞟了一眼沙发上的齐明晏,挑眉。
“叫他去死吧!”齐明晏目光微沉,鸡丸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啊啊啊,齐哥哥,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你要女人干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好意思么?
“她不是女人,你不知道?”齐明晏淡漠回答道。
韩墨眼眸一瞪,蓝妹妹不是女人 ?'…99down'她那身材不是女人,那这世界上还有女人么?
“不是女人 ?'…99down'”电话那边的季皖熙一声尖叫,韩墨好像听见了某物正在麻利穿衣服的声音一顿,声音一下子拔高了,“难道是人妖?”啊啊啊啊啊,齐哥哥,原来你好的这一口!
齐明晏脸都绿了,他不想跟这个天马行空的小子说话!
韩墨嘴角抖啊抖,先前流行的版本是齐明晏喜欢男人,现在升级了,虽然是人妖,但换汤不换药,本质上没啥区别啊!
韩墨正要说挂电话了,却听见季皖熙一阵气壮山河地大吼,“齐哥哥,人妖我也要,你把她让给我!”
噗——韩墨被季皖熙这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震得脑门一晕,这厮变态了吧!前几天还嚷着非要大屁/股daxiong的美人,几天不见改口味了,人妖都要!以齐明晏的说法,老佛爷再关他几天,出来了看见母猪都胜貂蝉了!
让给他?还吼得这般理所当然,真当人家齐明晏是死人不成?
齐明晏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季皖熙,你个XXX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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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人民医院。
蓝茵赶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离原定计划的手术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先是去病房看了翁爸爸,得知可以移植肾源的消息,翁妈妈高兴了一上午,可是高兴之后她又陷入了痛苦之中,女儿说是去凑钱,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打她电话也打不通,她都担心了一个晚上了。
“茵茵,你看见翁雨了吗?”翁妈妈见到蓝茵就担心地问道,蓝茵心里一沉,但还是微笑着说道,“阿姨,翁雨还有事情要忙,她让我把钱带过来,你看,我来就是来办手续的!”
翁雨给她打了电话的,但她想着翁雨额头上还有伤,如果此时来医院,翁妈妈免不了会追问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所以她没让翁雨来。
蓝茵去办了手续,交了押金,拿着发票单正要上楼,便见到路道口站着一抹消瘦的身影,她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担心的表情,拉着她的手,“不是让你别过来的吗?你这样子,待会阿姨问起来,你怎么解释?”
尽管翁雨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纱巾,但还是隐约能看出一道道的咬痕,头上还包着纱布,戴着墨镜的她垂着脸任由蓝茵牵着手,将自己的身影躲藏在楼道的门背后。
“我,我只是担心我爸!”翁雨哽咽地说着,她刚才去过病房了,可是却不敢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远远的看了一眼,她多想进去看看他啊?望着母亲那佝偻的背,她心里冒起一阵酸楚,今晚上就要动手术了,她却不能陪在身边,她——
翁雨的手抓得很紧,紧得蓝茵的手背都疼了。
“你放心,我会陪着阿姨的!”蓝茵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茵茵,我想留下来!”
蓝茵看着她的神情,便没有在再阻拦,不管怎么样,病床上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手术室外那么冷,即便是有她陪着,翁妈妈也会觉得怕,如果她这个女儿能留下,至少在精神上也是一种无言的支持了。
“我那里还有一件外套,立领的!”蓝茵说着,拉着她的手便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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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东区别墅群,当那辆黑色的轿车驶进花园别墅的大门时,从大厅里奔出来的女子走到了门口,看着那从轿车上下来的男人,神情显得有些怯怯的,在离那辆车还有三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摆放在身前的小手紧了紧,轻咬着唇瓣,张了张口,“哥,您回来了?”
“有事!”回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气息的声音,下车的夜宸轩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眼神就朝大厅走去。
夜云卿缓步跟在了他身后,不过,都是远离了他一段距离,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哥,我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看母亲了,我什么时候能——”去看她一眼?
夜宸轩将外套递给家里的佣人,揭下头上的鸭舌帽,看惯了他千篇一律西装革履的装扮,突然之间穿着如此休闲的装束,刚下车时把夜云卿都吓得怔了怔,只是,他对自己还是这么冷!
夜宸轩听着身后带着一丝乞求的声音,身子一顿,不过却没有回答,而是迈着大步上了楼,夜云卿追出几步,前面的夜宸轩脚步一停,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看得她浑身都抖了抖。
“妈妈很好,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夜宸轩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cha进了夜云卿的心口,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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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三个身影紧紧地靠在一起,窗外还在下着雨,穿着裙子的蓝茵冷得缩成了一团,翁雨见状要将身上的外套脱给她,蓝茵直摇头,示意她不要tuo,翁妈妈的目光一直紧缩在那道手术室的门上,先前有一个车祸受伤的人被送进了手术室,走廊上响起了一阵哭声,受伤者的家人握着电话一个劲地发抖,当医生通知必须截肢的时候,走廊上哭声便起。
那阵阵的哭声让坐在冰凉座椅上的蓝茵觉得好冷。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蓝茵的手一抖,拿着手机便朝旁边走去,接电话的手都哆嗦了起来,“喂——”她觉得唇角好干,发声的时候喉头有些疼,她们在手术室外等了快三个小时了,这三个小时既紧张又害怕,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齐明晏还在酒店,今晚上约了一个合作商吃饭,眼看着要应酬完了,他来到洗手间,摸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今天被追得那么狼狈,待会肯定会找他算账,他本是做好了打通电话就听她河东狮吼的心里准备,可是却听到了她哽咽地话语。
怎么了?
“蓝茵!”齐明晏蹙了眉头。
拿着手机靠在洗手间门口的蓝茵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眼睛一下子变得干涩难耐,“齐明晏,我,我好怕!”她在冰冷的座椅上坐了快三个小时候了,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知道翁雨和翁妈妈也是同样的感受,翁妈妈眼眶红肿地厉害,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那边,这种感觉让人窒息得想大哭一场!
“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会有哭声?齐明晏听着那边传来的哭声,再联想着蓝茵说的‘好怕’,立马走出了洗手间。
“在,在医院!”蓝茵哽咽着说完,听见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掉了,她看着被挂掉的手机,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齐明晏,你混蛋,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述一下而已,你居然挂我电话!
“齐少!这就要走了吗?”安达集团的刘总站起来问道。
“是,合作的细节问题我们稍后抽时间再谈,刘总,先走一步!”齐明晏说着,看了王彦一眼,王彦点头,他知道来善后。
笨蛋蓝茵!你没事跑医院去干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去医院的吗?
此时已经晚间八点多,C市的交通一直不好,齐明晏的车被堵在内环路内,看着前方排起的汽车长队,他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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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病人会被送到ICU观察一周!”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