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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在看新娘还是在看着那空空的门!
这位冷峻不凡的男子,即便是在他的婚礼上,还是这般的冷静沉稳!
浑身释放出来的冷意让人退步三舍不敢轻易靠近!
结婚的议程正在继续,当神父庄严地询问着那句“齐明晏先生,您是否愿意娶卫又绮小姐为妻?”的时候。
那高贵的男子眼神微微一动,薄唇紧抿。
“他不愿意!”
一声清亮的声音在着安静的教堂里突然炸开,教堂大门口,一个身姿高挑,曲线优美的漂亮女子站在了那里,白净的小脸上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汗水浸湿了额上的一缕刘海,黑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新郎所在的位置,勾勒地丰/满红唇微微地张开,胸口风衣上别着的那颗精致别针随着心口的剧烈跳动起伏着。
她站在门口,目光却超出了视线远远地锁定在了齐明晏的身上。
清脆的脚跟声随即响起,每踏出一步,她离他的距离便更近了一步,她的步伐也越来越快,几乎是用跑的,倏然停在了他的面前,在他不辨喜怒的神情中,不由分说地一手推开了站在他身边的新娘!
“齐明晏,这个女人不适合你!”
她迎面扑了上去,伸手紧抱着他的颈脖,红唇压上了他的唇。
阔别五年,跨越那云与泥天壤之别的巨大鸿沟。
齐明晏,我终于有勇气站在你面前。
吻你!
◇◆第三十六章:是不是女人 ?'…99down'
酒红色的波/浪卷发携着阵阵的香朝他风席卷而来,齐明晏还没来得及开口,火热的唇便贴在了他微凉的唇瓣上,带着喘息不稳的呼吸混合着他身上淡淡香水气息,唇瓣紧紧相贴。
紧搂着颈脖的胳膊在微微颤抖着,可是却固执地箍得很紧,生怕手一松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绯色的唇被一抹陌生的清香覆盖住,耳际的长卷发拂过时萦绕在齐明晏的脸畔,紧贴在一起的脸部肌肤,她发烫柔软的唇瓣毫无技巧地仅仅是单纯地压在他的唇上。
连一向冷静沉稳的他此时都愣了愣,这让他心生起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美眸一怔。
心里猛然窜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蓝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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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这张被放大了的照片登上了各个报刊杂志版的头条。
玛丽莎教堂,轰动全市的抢婚闹剧,让市民们找到了饭后茶余的谈资,有人同情可怜新娘揣测着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是让人痛恨的小三儿,也有人拍桌子叫好支持那女子,瞧那句话说得多霸气。
齐明晏,这个女人不适合你!说了就直接上,以吻封缄!
“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就一个侧面?拍照怎么就没弄个正面出来?”
“正面?没看百度?你上网页一搜,保证跳出来一箩筐自称是抢婚女郎的照片!”
“居然当众吻上了齐少的唇,霸气啊!”
“所以说,女人为了爱情,啥事都干得出来,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
“老板,一碗牛肉面,记得别放味精!打包带走!”坐在街边小面店里的翁雨轻声说道,目光在桌子上摆放的一叠报纸上扫了一眼,心里微沉,茵茵,我昨天真该拦着你的。
昨天玛丽莎教堂出现的那一幕她是没有看到的,当她赶到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商务车从侧门出来直接停在了她面前,驾车的人是谁,她不认识,但当她见到座位后面的人时却忍不住地震了震。
齐明晏!
这个活在传说中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双独特的蓝眸,翁雨是不会相信坐在车里的人就是他!
翁雨提着一碗小面冒雨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三室两厅的老房子,跟人合租的。
在市区里租房子太贵,她毕业才工作了一年,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也没有多余的钱,能省则省呗。
昨天她将蓝茵接到自己租住的房屋里,确切的说,是齐明晏亲自送她们回来的。
一想起昨天那场景,翁雨就忍不住地浑身打颤,五年前她在见到齐明晏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冷,昨天,跟他同坐一辆车,差点让她窒息地晕过去。
她不知道蓝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晕倒在齐明晏的车里,就连齐明晏走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冷峻绝色的脸庞始终保持着那副冷然的表情,脸上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隐约还能感受到一丝让人压抑的忿然。
是啊,蓝茵搅乱了他的婚礼,听说,他婚没结成!
翁雨踩着楼梯上楼,爬上六楼的时候正要伸手掏包包里的钥匙,隔着门就听见了屋里响起一阵销魂的呻吟声,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女人高昂的叫喊,翁雨低咒一声,MD,淫/荡的女人!
老房子就有这么不好,隔音效果闷差了!
翁雨掏出钥匙麻利地开门,来不及关门就冲进自己的卧室,看着还睡在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心里一紧。
隔壁卧室里的叫喊声却是越来越激扬。
“再深一点,啊,啊——”女人娇喘的叫床声音叫得整个房子都在震荡似的。
翁雨大步走出卧室,‘砰’的一声一脚踹在了隔壁卧室的门上。
那边突然安静了,然而短暂的安静之后,便听见有人大骂出声,“管你P事!你还是不是女人 ?'…99down'你没叫过床?”
翁雨气得恨不得一脚踹烂那扇门。
她倒是不介意,毕竟谁叫她倒霉呢,想减轻房租的压力于是找个人合租,却不想,引狼入室,弄了个风/骚的女人进来,只是她想着蓝茵心情不好,这种声音听着就让人冒火。
“别踹了!”翁雨正要踹第二脚,便听见身后的声音缓声响起。
原本还睡在床上的蓝茵已经起床了,穿着银色丝质睡衣的她径直坐在了桌子边,端起那碗小面埋头吃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朕来也
“妈的,柳荣,今天你就给我滚蛋!”翁雨气得满脸通红,她受不了这个女人了,隔三差五地带男人回来过夜,每天晚上滚床单嚎叫着,你晚上玩尽心了也就行了,现在是大白天,大白天啊!
但卧室的人似乎根本就没听见翁雨的话一般,依然是翻云覆雨,而且好像是为了报复似的,叫得更欢更大声了。
“茵茵,抱歉!”翁雨脸红筋涨地拖了跟凳子坐了过来,气死她了,每个月平摊那么点房租,水电气费还精确到了几毛钱的地步,居然还要受这个女人叫/床/声的荼毒。
“别气了,不就是听听吗?她叫的人都不喊累,你急什么?”蓝茵埋头吃面,除了眼眶有些红,眼袋有些发黑,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相对于翁雨的暴怒,蓝茵显得平静极了。
她吃面的动作很慢,挑起来一根根地吃,细嚼慢咽的几乎听不见她咀嚼的声音,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让人心疼,垂下眼帘时,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微地颤抖着,即便是再掩饰,那双黑瞳里映射出来的疲倦和落寞让作为旁观者翁雨忍不住地担忧起来。
蓝茵伸手锊了锊有些乱的长发,拿筷子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挑面的动作也变得机械,一上一下的机械如没了灵魂的木偶。
翁雨有些担心地望着她,自昨晚上齐明晏将她们送过来之后,清醒过来的蓝茵睁着眼睛到天亮,她没见她哭,可是她的眼眶却很红,眼睛里也满是血丝。
蓝茵不是个爱哭的人!
“茵茵,你,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昨日教堂里的抢婚事件闹得C市沸沸扬扬,翁雨很佩服蓝茵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胃,这样的蓝茵才是她熟悉的,她以前不是常说吗?吃不饱饭,哪有力气悲伤?
只是,她哪里是不难过?她只是难过得不能自抑,难过得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使自己不难过!
蓝茵吃着面条,,从面里挑出一大块的牛肉塞进嘴里,吃下去之后才说道:“找工作!”
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