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1 / 2)

>真的来吃饭的。

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的男人,同样也根本没兴趣吃饭,可为了避免阿夸那张大脸凑得离他更近,只得接过菜单,胡乱指了指两三样东西。

“好咧,我马上进厨房给你准备去,稍等啊!”阿夸光着膀子,穿了条宽松的大花裤子,学旧电视剧里酒楼小二那样,甩了甩挂肩膀上的毛巾,然后终于趿拉着拖鞋,走了。

柜台边的男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顺手摸了摸斗篷下边,塞在裤腰里的枪,心里终于又踏实了些。

趁那个烦人精阿夸离开的工夫,作为饭馆里唯一的一个客人,男人开始打量整间饭馆的环境,仅仅过去五六秒,他就收回视线,因为这里实在是没什么环境可言。

狭小的店堂空间,只有几张破破烂烂的餐桌椅,光用肉眼,就能看出上面落了一层灰。男人屁股底下的高脚椅正吱嘎作响,简直随时可能散架,所以他不得不小小翼翼,只坐了一半屁股,另外一半屁股则腾空着,以防不测。而他的面前,摆着不伦不类的酒吧柜台,吧台后面有酒架却没有酒,只蹲着一只金光灿灿、笑得不怀好意的招财猫。

低低啧了一声,男人放到柜台上的手指再度不耐烦地敲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整个店堂里非常安静,就在男人的耐心快要告罄时,消失了将近十多分钟的阿夸,终于端着盘子,啪嗒啪嗒出现了。

“给,客人,这是你点的海鲜炒饭和咖啡。”通过柜台,把盘子和杯子放到男人的面前,阿夸扯开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

脸部隐藏在斗篷下的男人抬头迅速看了他一眼,才拿起勺子,挖了一口饭塞进嘴里,下一秒,男人‘呕’的一声,立刻吐了。

“他妈的,这是炒饭还是炒盐巴,你是在耍我吗?混蛋!”男人绷了好久的神经终于断裂,他觉得自己受够了。伸手一挥,就把整盘咸得发苦的炒饭和那杯浓稠得跟泥汤一样的咖啡扫到地上。

杯盘发出哗啦碎裂声,饭粒还有浓黑的咖啡撒了一地。

“啊呀啊呀,客人,你这么暴躁可不好!”阿夸连忙挥着手,“古话说得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

“知你妈!!”斗篷男猛拍桌而起,然后顺势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他把枪口指着阿夸的脑袋,狞声道,“你少他妈废话,老子可是给了真金白银的,把搞好的id卡给我交出来,不然老子让你脑袋开花!”

面对对方凶神恶煞的威胁,阿夸举着双手,黑得发光的脸上满是无奈,他向那斗篷男人的左手方向努努嘴,说道:“客人,干嘛这么心急呢!俗话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你看这不是给你送来了吗?”

因为他的话,男人下意识地往左边瞟过去一眼,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看上去又壮又憨的阿夸,灵巧地单手撑住柜台,以一种与他体格完全不符的迅猛,跳出半人多高的吧台,他的手腕翻转,就卸下了斗篷男人手里的枪,然后另一手握掌成拳,青筋鼓涨,肌肉贲起,砰的一声,重重击打在那男人的胸口,将其从店堂里,直接一拳打飞到了店门外边。

飞到门外不算,那个斗篷男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又滚了好几圈,撞到一块岩石,才停下来。等到阿夸揭开他的兜帽,把他拎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半死不活,出气多进气少了。

“切……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救……救……”斗篷男握着他的手,还想求饶。

“你这种人渣,我的店不做你的生意。还是把你扔下去喂鱼的好,免得你再祸害那些无辜的孩子!”阿夸唠唠叨叨完,就拖死狗一样,将脚边这个正被联邦通缉,奸杀了十多名幼童的渣滓拖到悬崖边,然后不顾对方的哀求,把他一脚踢进了海里。

做完这些,阿夸拍拍手,才晃晃悠悠哼着歌返回他的小饭馆。

半个小时后,正拿抹布擦拭他宝贝招财猫的阿夸,就听身后店门传来了叮铃一声。

“欢迎光临。”

阿夸转过身,对着门口那两道颀长的身影,扬起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第88章

长安上城区东南的桐花社区,航空公司经理刘平辉那桩离奇死亡案才过去不到两天,这个一直治安良好的高级住宅区里,就再次出了一桩耸人听闻的案件。

在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小区其中几个住户的家里,先后都被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生猫科动物袭击了。一对母女在这次可怕的事故中直接身亡,另外还有多人受伤。

这种闻所未闻的恶性事件接连发生,让社区里的所有住户人心惶惶。在事发后,不少人都准备动身,打算先离开这里到其他安全的住所或酒店避难,但居民们很快发现,整个桐花社区从外围被封锁了,没有准许,谁也无法随意出入。

大批的警力及医护人员赶来。黑暗的地面和天空中,警示灯不停闪烁,武装警车,医疗飞艇比比皆是,所有住户被通知待在各自的家里,进行48小时的隔离。居民们抗议无果后,只能回到家,在惶惶不安中,通过各种渠道和手里的资源人脉,试图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长安警察总署与联邦安全局特调处的探员们,也迅速出现在发生命案及遭到袭击的几个住户家中。

“这么说,那头黑色的动物有这~~么高啰?”一名负责录口供的女警员放下手里的记录设备,用手形象地比划了一下高度。

凌鹿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眨了眨湿漉漉的黑眼睛,对他身边的那位女警员点点头,然后口齿清晰,模样认真地补充:“它的眼睛是绿颜色的,尾巴和四个爪子像金属一样。”

身穿隔离服的女警员忍不住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这可怜的小东西,大概被吓坏了。

行凶的野兽在咬死了一对母女后,就被那家的男主人持枪追杀,它受惊之下,开始四处逃窜。而受到波及受伤的人里面,能开口说话的都表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听到野兽的吼叫和枪响后,起床开门或打开窗户查看,然后一个巨大黑影就从他们身边蹿过去了,速度快得肉眼根本分辨不清。那对不幸的母女也许在最后的时刻目睹了凶手的真容,可她们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伤心欲绝的丈夫和父亲。

被凌鹿描述成身长达两三米,绿色眼睛,拥有金属四爪和尾部的野兽,简直跟幻想中的生物一样,女警员虽然记录了下来,心里却不以为然,只当是小家伙掺入了他自己的臆想成分。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她和她的同事们,其实跟此时社区里的居民一样,并不清楚具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在被要求穿上隔离服的时候,上头给出的解释,也只是那头发狂的动物身上,可能携带有某种致病的传染性病毒。

在凌鹿家屋外进行勘查的安全局探员林冬学和王跃,显然知道得更多一些,两人防护面罩下的脸色也格外凝重,正忙着测量玻璃幕墙上那头野兽袭击后留下的各种痕迹。

厚达十厘米的特殊结构玻璃墙,寻常的弹药对墙体根本不起作用,但眼下,上面除了一大片蛛网状的裂纹、好几道四厘米左右深的抓痕,还有一个直径达十五厘米的破洞。

“奇怪……”

对那个墙上的缺口又仔仔细细左右看了两遍,比较细心的林冬学拧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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