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羞耻的叫声,那声声呻吟似是充满着痛苦的喜悦。被情欲卷进漩涡的水自寒艳红了脸,胸口一股不明的怨气吐不出来,只因独孤风清又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他,让他根本就无法说话,只能让他恣意的爱着自己。
独孤风清的身子巧妙的带着水自寒旋转,让水自寒背靠在一块硬湿的大石上,抬起他的脚,让他更加顺利的动作。
水自寒的头猛力的左右摇摆,想甩掉独孤风清又重又湿的吻,他气喘吁吁,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我恨你……是你……强迫了我……」
独孤风情强势无比的动作没有因此而停止,但他冷冽的眼眸散发出非常温柔的笑意,像是正包容着一个任性小孩的无理取闹般;但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存,仍然是一步步的进逼,那强悍的力量,霸占着冰自寒的身躯,像是永远都不愿放开般。他温柔而坚定地道:「没错,是我强迫了你,是我独孤风清强迫了你水自寒,你一点都不想要我。」
闻言,水自寒的自尊稍稍得到平复,他再也禁不住的软了身子,靠在独孤风清赤裸裸的肩上,肌肤间传来温热的感受熏人欲醉。
独孤风清挑动着他身下的火热,令水自寒再度送出呻吟,体内彷若有一把无明火快要烧了起来般,连喘息都会被烧了个灰飞烟灭,但是水自寒仍紧抓着理智叫嚣:
「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独孤风清的头靠得很近,可以完全听见他在说什幺,但是他只是将唇再次探入的吻着他,就像要透入他的骨髓血肉里。
水自寒没有拒绝他的强吻,汗水滴下他的额头,独孤风清的气息拂过他炽热得发红的皮肤。
他觉得好热好热,却十分不智的攀住身前的他,让自己能完全拥有独孤风清的热情。
水自寒血液里的狂流覆盖了理智,让他无法自制的叫了出来。身体急速的抽搐着,整个意识迷茫,全身酸软无力,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独孤风情低沉的声音,极轻的诉说着,带着幽幽的柔情。
「江湖险恶。生命轻贱,早死晚死,总是要死,但就算死,我只希望能死在你水自寒的手里。」
独孤风清的寂寥尾音在空气中轻颤,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他从未说过这段话似的。
***
水自寒喘息着,即使已是欢爱过后,他依然感到无力,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欢情太过强烈,所以水自寒只能张大着口,闭上眼睛,慢慢的补足胸腔里的空气。
独孤风清温柔地抱着全身虚软的水自寒,拂开他额前几撮沾湿的乱发,让他的至美容颜可以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他细细审视着他,并用手指轻触水自寒的颊面,像在抚摸至宝般的轻柔。
然后,独孤风清温柔的替他披覆上衣服,轻柔质地的衣料在他依然留有欢爱后余温的身上轻轻的摩擦。
水自寒不肯张开眼睛,他不想看到独孤风清那张彷佛能看清所有事的笑颜;更不想看到从水面投射出来,自己经过欢爱洗礼后的样子,此刻的他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自己。
「看着我这幺困难吗?」独孤风清的声音低沉却轻柔。
「你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来烦我!我不愿意睁开眼睛,就是代表我不愿意再看到你。我这辈子最讨厌、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逼迫了我,否则我绝不会如此的……」
他停顿下来,因为接不下去他所要表达的心情,只好硬生生的切断自己耍说的话语,但是怀恨的语气却像水泉般的喷出。
没错!他恨死独孤风情了,他是被迫和他欢好的,否则他绝不会如此毫无羞耻心,就在自家的后院水池跟他野合了起来,他总有一天要讨回这接连三次被凌辱的仇。
他仍然没有睁眼,但是他感受到独孤风清拨梳他头发的手一僵,然后放了下来,他的语气也变得如他的人般冷淡。
「你恨我吗,水自寒?」
「没错,我恨你,我总有一天会要你死在我的剑下。」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彷佛这些话根本就不容置疑。
「有像我恨你一样的深吗?」
听到他这一句话,水白寒竟然不由自主的张开眼睛,看向神色一向难以捉摸的独孤风清寂冷的面容。
而独孤风清的面容并没有透露出什幺情绪,真的只是冰冷,就跟他以往给人的感觉一样。
而独孤风清的话虽然轻柔且平淡,却隐含着一股浓浓的激烈火花,像要把什幺都燃烧掉,燃烧到什幺也不留般。
就在水自寒睁开眼睛怔视着独孤风清的下一秒,独孤风清坚定而柔软的吻已印在他的唇上,让水自寒从发怔中惊醒;他奋力的扭开头,明明白白的拒绝,他已经从刚才羞耻的臣服在独孤风清的怀里清醒,绝不能再一次的软弱下去。
独孤风清的手微一使力,将他的头用力扳回,以疾风暴雨之姿热情的狂吻着他,就算水自寒强烈的抵抗着,但独孤风清使出的力气更大,将他的身躯与自己的贴合,让水自寒根本不能拒绝他的吻。
因为无法拒绝,水自寒只好愤怒无比的闭上眼睛,显示不愿看他的决心,以怨恨的低沉语调说道:「你要上就上,反正我已经在你手中受辱过无数次,但是你必须记得,水自寒现在所受的污辱,将来一定会要你加倍的付出代价。」
闻言,独孤风情紧抓住他的手渐松,并将嘴移开,没有再进逼,他轻轻淡淡的笑了,笑声中有着难以听出却又深不见底的疲惫倦意。
「你真的认为这是受辱吗?」
这真的是受辱吗?这个问题再度涌上心里,在他脑海回荡着。水自寒别过头,不愿意去想。
独孤风情看到他像是回答的表情,语调变低了。「若真是如此,我说过,我等着你,水自寒,我等着你一剑刺进我的心窝……」
是的,他不愿再去思考受辱不受辱的问题,他宁愿认为独孤风清这段话,只不过是在讽笑他刚才将剑抽回手的软弱,水自寒怒火难抑地想到自己中途罢手的那一剑,脸上因羞惭而发红。
「我说过了,那一剑是我不愿趁人之危而收回的,我要正正当当的与你对决,让你死在我手下而无怨无悔。」
过了许久,他并没有得到响应;他一直等着独孤风清的回答却没有等到,于是水自寒缓缓张开眼睛。
而清泉中,只剩他孤孤单单的坐在石上,就似他刚才斥退总管,说要浴身时的景象一模一样,什幺都没改变。就好象独孤风清从来都没出现过,而刚才与独孤风清的对话与欢爱,及他刚才那一剑的一切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但是身下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却告诉他刚才独孤风清是真的出现过。
「独孤风清、独孤风清……你在哪里?」
他大声疾呼,从石上站了起来,四面观望地寻找着独孤风清的踪影,周遭却一片冷清。
水自寒内心有某个角落惊慌了起来,但是却被他狠狠的压制住,不让这种慌乱的心绪出现,并且控制他。
独孤风清是他命中的宿敌,是他饮除之而后快的对手,更是凌辱了他的禽兽他绝对要让他死在自己手里,而且要一寸寸的割解他的肉,让他死无全尸,才能化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拾起自己的衣物,随意的穿上。水寒山庄的水泉有十几个,有大有小,距离极为遥远,他轻轻一跃,四处不停的探查着,但是四处皆冷冷清清的,根本就没人躲在那里。
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