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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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阁下可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金手公子’裴柳金?”一位做管家打扮的老者忽近身问道,饶是坐下英雄无数,却没人知道他是何时过去的,才闻得眼前青年的身份,而来的这位老人轻功又这般高深莫测,众人皆是暗暗心惊。

裴柳金面色一紧,口中却淡然答来:“正是,这位前辈有何指教?”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令他邻桌的俩人微微颔首。

“不敢不敢,我家公子有请裴公子雅间一叙。”老奴毕恭毕敬地弯腰做了个引路的姿势。

“未知你家公子是?”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老者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笃定的微笑却使得四下一片骚动。

“君轻浥啊?”有人失声叫了出来,立马就有一片附和。

“是啊,好家伙,这武林‘七公子’一下子就出来了俩个,还别提那些个未露面的,今年的选举大典果然热闹啊,哈哈……”

“听说这君轻浥和裴柳金近年来练得一身绝学,已然稳稳跃进了七公子排行的头三名,看来有一场好戏看喽!”

“那可未必,你别忘了:江南剑盟的杨君远、圣剑门的白城笛、北刀道的厉兼,还有那从未露面的‘七公子’可都是厉害角色!不说这个,我还得到了消息,纵泫山庄的策公子近来也活动在这一带并未离去,想来是自有一番打算,这场武林盟主推选大典啊,哼哼,我看没那么简单……”

“钟磬寒仍在?钟尚月的丧礼不是已过吗?那已经连续担任了两届盟主的钟方奇呢?他可是有何举动?这么多些暗潮汹涌,换做我,肯定不会按兵不动。”

“嘿,那些个大人物的心思岂是你我猜得透的?咱也就瞧瞧热闹罢了,我说……”

谈论声未见停止之势,先前坐在裴柳金邻座的俩人中便有一人朗声叫道:“小二,结账!”

闲暇的两三人寻声望去,见那人遮着黑纱斗笠,平常的套了件棕青蟒袍,江湖上何奇不有?这样的装扮见得多了,那些人也就不再留心,倒是坐他对面的那位公子细眼打量去,竟有一种淡淡的摄人风华,令人不禁感叹,江湖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走出酒楼,青衣男子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东西,忽的一笑。

并排走着的男子侧头看来,见他难得展颜,不由也是心底一缓,“你‘策公子’的名讳早已是贯穿南北,这等言论,可也觉新鲜?”

“倒不是,本是出来散散步的,却原来也不能尽得其闲,委实有些扫兴罢了,默声呢,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季默声摇头,“往年这个时侯,楼里面也会派人过来混迹于酒楼茶馆打探消息。”倒是面前这人,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策公子,本应该是最忙的时候竟然还乔装与自己上街。

“我记得前面好像有家的点心不错,不如去试试看?”

“啊,好。”

近来身边这人正如那日洛无垠所言,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偏于轻易流露情绪,心底不是不欢喜的吧?他待他愈平常,愈显示自己在他眼中与别人的不同,然而,这种美好来的太轻易,反倒叫人捉摸不透,更不敢轻言相信和拥有,正如你夜夜为月着迷,而有一天突然醒来,月就轻轻躺在了你怀里,这样的惊喜,人哪敢轻易碰触!

“默声?”钟磬寒打断了他的沉思,“你在凌月楼的时候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消息肆虐于耳?”

季默声垂眼,不知盯了何处淡然而笑:“是啊,经常。”也许,关于你的消息,是最多最快也最全的。而那人的心思,不也总叫人猜不透吗?

二人静默走了片刻,钟磬寒忽然一停,继而冷声喝到:“出来吧!”

“嘿嘿……”洛无垠见身形暴露,揪着午烨从街角的墙根走了出来,边走边嘻嘻地往季默声那边蹭去:“声声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出来玩居然不叫上我们俩个,真是的,就算是二人幽会,多我们俩个也不碍什么事啊!午烨你说呢?”他回头欲找支援,却见午烨一脸沉重的站到了钟磬寒的侧边,一脸等待受罚的样子。

“我若说这是我的意思呢?”钟磬寒不看午烨,只拿着一双眼斜瞟着洛无垠。

“啊?哈哈…磬寒你说什么?”他左顾右盼,似乎碍于街上的喧闹,耳朵不甚灵便。

“我说,是我不要默声叫上你们的。”

洛无垠在季默声的身后缩起脖子打着哈哈:“呃…嘿嘿,啊,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去找找哪里又有意思的地方吧?啊,声声?”狠命摇了摇季默声的衣袖,没办法了,难得找到理由出来一趟,他可不想就这样转回去。

“真是不巧,默声和我都累了,正欲回去,想必你们跟了这大半天也早已疲惫不堪了吧?”

“啊?我们?我们好得很啊,”他边说边展了展胳膊,酸呐,龇牙咬住,洛无垠摆出了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

“无垠,别忘了,明天便是大典,还有很多正事等着要办。”半眯起眼,危险的信号不言而喻,眼见无力回天,洛无垠只得怏怏站好,随着众人走上了回府的方向,早知如此,就是被好奇心打死他也不来偷窥了!

空缱绻,说风流 正文 第十二章

章节字数:3145 更新时间:09…01…26 06:58

是夜

天朗气清,繁星点点。

一行人为了准备第二天的武林大会皆休息得很早,季默声凝眉站在院落里,望着淡淡的月色,仿若出神,站得久了,凉意渐渐侵染上来,于是偏了身子,欲离,一件袍子就从背后披上了肩,那人为他披了衣服,也不说话,只一径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神色亦是淡淡的,唯有眼睛里有些极难察觉的温和,深深埋着。

他忍不住惊讶,倒没有多问,说起来也是好笑,初时见面的时候两人的话还多些,如今熟悉了许多,两人相处的时候反而愈加平静沉默了。

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也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但是竟然会觉得已经再熟悉不过,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除了意外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奇特的夫妻关系,还有雁栖,还有凌月楼还有许多许多,这几年来雁栖最关注的非眼前这人莫属,自己也连带着频频注意,原本以为两人之间只不过是因为雁栖才有了联系,哪知道见了面才知道一切并不如他先前所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会觉得和这个人仿佛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了,季默声不由失笑。

可是他不知道,即使靠的这么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觉得一切就好似一场梦,那样的感情来的太突然,而且,他们所要需要面对的实在很多,多到可能会超出所能承担的,所以才会不敢接受,甚至不知所措。

“在想什么?”旁边的人突然开口。

“那瓶酒。”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怔愣,莫名的尴尬。

“我是说那瓶酒该有个名字吧。”季默声紧了紧蜷在手中的书册,懊恼着方才的失神。

“烬。那瓶酒叫做烬。”

季默声喃喃咀嚼着那个字“烬。。烬…这名字不错。”停了半晌,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仿佛是察觉了他的无措,钟磬寒的视线慢慢掉转到他手上的书册。“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啊,不过是些兵器类的册子,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不知不觉就拿起这东西了。”

目光落到书面上挺逸的字迹,钟磬寒眼神不由一动。“可以让我看看吗?”

季默声点头,把书册递给他。

纤长的指缓缓挑开暗蓝的封面。

半晌的功夫又轻轻合上,递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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