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吃力地扶住门框,手肘位置的受力让他隐隐吃疼。衣梵停下脚步担心地看着,得到白马探“无恙”的眼神后,才一个健步冲到房间里,还不忘蹲身摸出了绑腿里暗藏的手枪。她警惕地端直枪身,缓缓走入房间,奇(…提供下载…)怪的是,房间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心里发慌。
难道是犯人察觉到什么逃跑了……她微眯眼眸,依旧不敢放松,直到确认房间客厅里没有躲藏犯人,她才焦急地秉枪挨个搜寻个个夹间寻找工藤。白马探也跟随而来,不过他是直接走到了客厅的茶几处,因为他发现,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冒着袅袅烟雾。白马熟练地目测。大概十分钟前跑走了,他下着定论,注意到桌上的一张纸条。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纸条,纸条的一个角有倾斜地十字状标志,另外特别的是纸条上留下的图案。“白色圆圈、黑色三角、绿色螺旋、红色S、蓝色方块。”这是什么意思……白马探有一闪而过不了解的挫败感,但是随着他视线的下落,一种不详的感觉生生溢出,因为在纸条背面一个大大的英文单词“detective”上被划了一把红叉。
目标是侦探身份的人吗?他不由得猜测,顺手将纸条收入袋中。这时衣梵也寻找到最里的小房间了,她将手放在门把手试探性地转了转,听着细微的噪音看来这件房间被锁上了。果然是在这里面!她抿唇淡然一笑,退后几步闭着左眼用手枪瞄准器瞄准。
随后一刹那果断扣下了扳机,随着两声犀利的枪响,子弹射击到门锁上,撞击出两团细小的火花,随即消失在空气里,一股淡淡的火药味蔓延开来,枪口发出乌蓝色的青烟。门锁被打击松动,衣梵抬腿狠狠一踹,房间的门轰然打开。
面色如纸的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枕头早已被冷汗浸湿,他似乎很难过地捂住胸口呻吟着。顾不上多的,衣梵冲到船前单膝跪下,抬起少年的右手抚摸脉搏。工藤……确实是工藤!他还活着!一瞬间她甚至有要喜极而泣的感觉。随后白马探也进入了房间,靠在墙上不停喘气,衣梵伸手扳来新一的眼皮,看着他仍然放大的瞳孔。
还没恢复意识……既然没恢复怎么会这样痛苦的表情……而且……她推后看新一揪紧左边胸口的衣服,青筋微露,难道……难道是解毒药效力要过了!她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没时间再犹豫什么,衣梵转过头紧张地向着白马探嚷道:“带服部来,快!”
白马探满口的疑问还没能说出口,就硬生生咽下。他看着衣梵焦急的表情最终没能说出口,转身飞奔离开,留下衣梵一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突然腿上有冰冷的触感,像闪电一般清醒了过于急躁的大脑,是灰原给自己的临时解毒药!她立刻摸出装药的玻璃小瓶,倒出白色的药丸喂昏厥的新一服下,看到少年眉头稍解,她才暂时缓了缓神。
不久在白马的带领下平次很快就赶到了,在看到衣梵捉摸不定的眼神后,彼此都心照不宣。“探,我们去找兰她们好吗?”看到新一的情况稳定后,衣梵拉着白马的手示意着往外走去。“这里只留服部一个人行吗?”白马探反问,语气里似乎有点拒绝的意味。
“拜托……”衣梵低头自言自语般说道,语音低到了尘埃里。她在平时实在是无法做到现在这样的低姿态的,但是这件事……关于新一的事,暂时还不能让白马知道……
白马探知道她有难言之隐,扬扬头极其自然地走了出去,还不忘习惯性将手揣在裤袋里。衣梵微怔,随后感激一笑,对着平次又小声叮嘱了些什么,才小跑着跟上白马探的脚步,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向一楼大厅走去。
沉默着好':。。'久,也没有找到开口的话头。“你……是不是有事不能告诉我……”白马探漫不经心地边走边说道,本应该是疑问句却不带一丝询问的含义。衣梵愕然地身体滞住,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她阖眼轻轻犹豫了一阵,才缓缓睁开眼睛坦然回答:“抱歉,是的……”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所以,可以别问了吗?”她垂着头机械地迈着步子,细细的刘海在额前摇曳,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无所谓啊。”他善解人意地将双手抱在脑后,舒适地靠在自己的手肘里。
“不过要是等到可以告诉我的那一天,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衣梵的神秘任务
当天下午一点的时候,因为顾及到上午失踪事件当事人和案件性质的特殊性,他们最终还是没有通知警方介入,于是衣梵一行人找到新一,并且等到他情况好转,才向兰解释为“工藤见到一个故友,聊了一晚的天”,不过这个漏洞百出的理由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反倒是白马探旁观了一切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警惕。酒店是不能久留了,在白马的安排下他们匆匆回到横滨,并且衣梵还找借口从临时留宿的地方溜了出来。
不过没忘了通知新一和平次,毕竟这件事只能跟他们才可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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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某游乐园。
米白色咖啡座边,衣梵一身白色短袖、藏蓝牛仔裤显得出彩但并不高调,她按习惯叫来一杯红茶,还不忘为面前的少年也准备了下午茶。但是桌边的气氛并不活跃,相反因为某个人的缺席而显得空旷和寂静,只有她不断敲打在桌上微型笔记本电脑上清脆的按键声,才算得上唯一悦耳的音符。
许久,衣梵忙里偷闲抬了抬手腕,飞快瞄一眼时间,又马上埋头投入了无限快速的打字思维里,顺口问道:“工藤,服部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吗?”
新一显然被突然叫来而且还被晾在一边这么久很不乐意,他没好气地回答:“是,他估计还在和叶那边周旋呢,说得也是,你就这样没理由叫我们出来要不引起怀疑脱身真的不容易。”
她感到自己的好心却招来一声不理解,终于微微按下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认真地看着新一眼睛深处的色彩,煞是暗淡,“太危险了……他们……他们很可能已经追来了……”
“谁……他们……”新一的目光瞬间变得严肃而冰冷,“有行动了吗?!”
衣梵就这样一动不动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但是很快掩饰过去,被一声“噗哧”的浅笑取代,“骗你的啦!”她开心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重新打开了显示屏,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
“可恶。”新一轻嗔,双目中簇着一团化不开的冷漠。
“可是我要是真的有一天这样说,你该怎么办呢?”她不时抬头看看屏幕上不断更新的字体,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啊……你们BI就这样闲么?”新一有点懒得和她计较的大度,带着一抹属于下午时光的慵懒。
“谁说的!我们从很久就开始注意到在各国都发生的有关组织的恐怖事件了……”衣梵很激动地反驳道,“还记得一年前的那次吗……你和兰回到纽约,被有希子阿姨带去百老汇看金苹果?”新一听罢细细回想着,似乎有这样一件事……他第一次遇到贝尔摩德,亦是克利斯?宾亚得的母亲,莎隆……还有一件很不愿意回想起的事件。
“舞剧结束后,有希子阿姨去警局做笔录,你和小兰乘Taxi回去,在经过一个巷道的时候,因为要拾取掉落的手帕,你和她都下了车。之后,工藤你为了小兰离开去找手帕,而小兰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正在附近寻找杀人魔的我的老师,赤井秀一。”
“意思是当时赤井秀一依旧在美国工作,并没有到日本?”
“听我说完。”被打断了话语的衣梵显得有点生气,“之后他执意要带小兰离开这个危险的巷道,而小兰因为你迟迟没回来选择留在那里,赤井老师听完她的理由后,就很轻易地留下了兰,这样与他的性格不相符合吧,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就这样离开了很有可能杀人魔藏身的小巷?”
新一愣住了,他似乎曾经听兰提起过,但似乎很快自己又忽视了。
看到他静默不语的表情,衣梵明白了几分,她径直拿起银匙搅动杯里的液体,一下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