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ies and gentlemen!”
这个……这个声音……这种无所谓的声音还有出人意料的出现场景……他难道也潜入了这艘邮轮了吗?平次接连遭受如此多的意外情况,简直不敢相信今晚什么都被自己碰到了。
不,不是潜入而是从一开始就和我们在一起。白马探惨淡地笑笑。
伴随着宾客们屏住呼吸的时间,一袭雪白的身影慢慢降落到舞台上。月光灯照射在他的身上,犹如清澈的水脉脉流淌。右眼的单片眼睛反射着明媚的灯光,逆着光线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不过却可以大概猜测到他出奇地年轻。
来着似乎是从高处跳下的,接触到舞台却不带一丝响动,轻柔如夜的使者。我早该猜到你会出场的……衣梵重新浮现意料之内的平静,“怪盗基德。”
“贸贸然毁了女王的宴会非(…提供下载…)常惭愧。”邪邪的笑容浮现在基德的唇角。一个回眸,他冲一边呆呆站立的衣梵眨了眨眼睛,衣梵自嘲地冷笑一声。基德却不以为然地看向台下,继续绅士地说:“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
怪盗基德的出现使来宾忘却了一切出现的因素,他们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位神出鬼没的天才,完全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躁动的气氛被安定下来,白马惊奇地发现所有宾客都向舞台聚拢,一览无余。
“我将潜入在场各位之中……”他依旧是无所谓地大胆和华丽,转身冲舞台一遍目瞪口呆的管弦乐队打了个轻快的响指,“能否请乐队的先生们奏响今晚最后一支圆舞曲呢?”
果然是他……白马探的眼角闪过一丝犀利。
基德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说:“各位能否在邮轮到港前识破我呢?敬请期待……”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词的落下,一股白色的烟雾腾升而起,衣梵下意识退后几步,烟雾散去再上前,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不愧是基德,衣梵赞赏望向台下交头接耳的宾客,又看看迫于宾客要求重新开始准备的乐队,低头笑出声。不但使白马探他们有机会继续寻找犯人,还将所有的人留在了女神大厅专心寻找你,而不是注意我们的行为,真有你的。
平次和白马探交换了自己的推理后,脸上都出现自信的微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各秉一杯香槟向自己心中的犯人靠拢,脸上和缓的表情竟不带一丝涟漪。
“女王喝的香槟中并没有毒液反应,相反香槟杯的残片中却含有少量的毒物。”平次漫不经心地说道,脚步却坚定地走向自己怀疑的目标。
白马探听完平次的推理,接着说道:“如果是在无人的时候,在杯子上下毒就会搞不清楚女王到底会喝哪一杯。”
“也就是说,下毒是在女王拿到香槟之后,唯一与女王杯子有所接触的你。”
白马探闭上了眼睛,忽而又凛冽地展开,红褐色眸子闪露不知名的光芒,道:“是你吧,墨丘利王子。”
☆、无辜的海伦
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
眼前英挺的少年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话,白裘披肩轻轻搭在左臂上,说不出的华贵和傲气。他墨绿色的眸子中翻滚着灿烂的色彩,“白马侦探,我对你的推理非(…提供下载…)常的失望。”
“我知道你要证据。”平次上前却被白马探伸手拦在了后面,他微愠不解地看着他。
“你也许会用‘仅仅是与女王碰杯即使下了毒也不会让女王碰到’来装傻吧。让我回答你,首先,你只喝红葡萄酒与我们区分来开,假意说是自己的特殊爱好,就是因为你事将红酒杯沿涂上了毒药,不能让除你以外的人喝到,毕竟你是事先就服用过解毒剂的人。”
墨丘利的眼神中有点不自然的飘忽,他冷哼道:“即使这样,当我与女王碰杯的时候,沾有毒物的应该只是一边吧,女王饮酒的地方接触的是另一边。”
“正常的应该是这样。”平次推开白马探的手,上前微俯上半身,以绝对的气势说:“但是女王有一个习惯,从刚才雪月小姐拿的伞就可以看出。在邮轮上不可能打伞,唯一伞的主人一定是走哪都受到特殊待遇的女王。”
“伞?”墨丘利身子顿了顿。
平次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慌乱,“是啊,伞柄处磨损痕迹特别重,一定是女王握住东西就不自觉转动的习惯吧。当然这种习惯不容易表现,而你在与她碰杯之前突然取下女王的酒杯施以吻手礼,就打断了女王的思绪,她才会做出自己以往习惯性的动作。重新接到酒杯后的女王,在碰杯之后就转动杯柄才会将有毒的一边转向自己。”
“你们有什么理由说我下毒呢!”墨丘利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因为你的差错,你在下毒害女王前一定是惶惶不安的,以至于犯了常识的错误。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抱歉,我只喝葡萄酒。」
难道是……王子的脸色铁青,手指不住颤抖。“没错,你说的是葡萄酒吧,可惜你忘了,香槟也是葡萄酒的一种。”白马探淡淡说着。“而且,请问你肩章上好像少了一颗珍珠。我曾在船头甲板上发现一颗,不过因为当时灯光原因,我误认为是衣梵身上掉落的。但是不是,是她们挣扎的时候从你身上揪落的吧。”
嘴角一抹笑,墨丘利又抛出一个难题:“毒呢?我将毒藏在哪里……酒杯是临时在邮轮上选取的,意思是如果我要下毒就必须在船上动手。不过上船前每个人都做了搜查的,即使是王子的我,也不可能将毒带上邮轮吧。对了,你们不是还怀疑过山野鸠夫先生吗,怎么不去找嫌疑更大的他?”
“不,你可以。”平次阖眼出声,“在别人绝对不能碰的地方,比如说……代表皇室权利的佩剑里。而现在不明下落的山野先生,被你放在电报室假扮发信你的吧。”
墨丘利猛地看向腰间散发着古铜色光泽的佩剑,心虚地咬紧牙。
“将毒涂在剑刃上,必要的时候取一点涂在酒杯上。代表权利的佩剑和代表国王的皇冠一样,都是不允许被他们触摸的。”看着墨丘利紧张的表情,平次知道这次他们的推理又成功了,“要问我们怎么知道的吗?王子殿下,你在跳舞的时候没有取下佩剑,正确礼节是应该取下剑吧,是你为了以防万一有人发现了剑上的毒就一切暴露了吧。聪明的你早就将剑刃上残留的毒擦干净了,不过……”
白马探将视线投在墨丘利的佩剑上,道:“剑鞘里应该沾染了一点,到港后作作检验就知道了。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毒害自己的母亲……”他的眼中依旧是不可原谅的情感。
“Helen?Bloody,你心爱的少女啊,却离你而去。”衣梵的声音姗姗来迟,她静静地吐出一个美丽的名字,“也就是迎来战争的海伦,王子殿下。”
“不是的!”墨丘利突然大叫一声,在音乐的掩盖下又沉淀了下去,“是女王!一定是她使海伦失踪的!”
“我一年前到日本留学,遇上了海伦,我真的非(…提供下载…)常非(…提供下载…)常爱她,不在于我王子的身份。可是希腊皇室反对的声音四起,难道他们也在惧怕吗?惧怕我会像帕里斯一样毁灭整个国家。母亲也一定是这样的,被困在四起的流言里,下令从我身边带走了海伦!她,玷污了希腊的神话!”
“墨丘利王子,你的名字在罗马也能这样翻译——赫尔墨斯。”衣梵静静地听完他的话,眸子晃动着水色,渐渐走到白马探和平次中间,“赫尔墨斯,引导三位女神接受王子帕里斯审判的使者,带领黄金苹果寻找主人的使者,王子,果然就是你。”衣梵视线一歪,发现墨丘利肩上的油渍。
“你就是那封神秘信件的主人吧,因为常年在宫廷沾染了水晶玫瑰的香气,连写信也难免会避免。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就用鸢尾花的汁液来写,想掩盖水晶玫瑰的气味,连信封里枯萎的玫瑰花瓣都是你特意放上的。”
墨丘利直直看着她,竟不敢相信衣梵早已将一切都明了。
她意识到王子的目光,缓了缓表情道:“枯萎的花瓣是不能再散发香味的,本身的腺体和细胞就因为脱水而萎缩了。而且,你忘了我本身就是极爱鸢尾的,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除了鸢尾香之外另一种独特的香味,难怪在皇室邀请函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至于你绑架我们,无非是想要拖延白马探破案的时间,不能在到港前让他们知道女王中毒的真相。”衣梵弯着可爱的眉眼,看着左右两位侦探,“而你没有杀掉我,传感器连接的是启动开关而不是起爆开关,还有那极小炸弹量就知道你的原因了。”
她慢慢地在腰带夹层里摸索着,掏出一个宝蓝色的宝石扣。光芒透过,一瞬间蓝色的宝石竟变为了水色。衣梵打开宝石扣,一个小小的象牙浮雕出现在内部,浮雕上明显是一位少女的侧面像,恍惚间竟与衣梵有几分神似。“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