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洞打在椁室,打穿了,里边很暗看不大清楚,但是棺盖被揭了。”
翊棠缓缓说道。
“还有就是,希望我没看错眼,我看到了树皮,层层叠积,将椁室隔开。”
翊棠说这句话时,表情很沉重,他看到的“怪物”就是这玩意,可又不只是这玩意而已,这意味着。。。。。。
“这是什么意思呢?”
队长困惑的抓头,他没听懂,只是发现文物管理所的人脸色全变了。
“印山。。。越王。。。墓。”
雯华声音颤抖。
第四章 遗失的剑
第四章 遗失的剑
古代墓葬,对防潮湿一直很重视,主要方法是在墓室中大量的添充木炭,而印山越王墓不仅在使用了木炭防湿,还在椁室外侧包裹一百多层的树皮,防止水渗进椁室。
像这样使用树皮防水的古墓,只在印山越王墓发现。正是因此,雯华、翊棠和所长才特别的惊讶。
虽然说只是树皮包裹而已,也不是什么珍贵材质,但这样规模的古墓,树皮的使用量极为惊人,也非常的花费人工,在古代那样科技不发达的时空,需要大量的人力,而能动用大量人力为自己修墓的人,也绝非普通人。
况且,还有很重要一点,这座古墓有这样的规模,有印山越王墓才发现的树皮防水渗的设施,那么,这很可能也是一座越王墓。
见了被盗古墓,警方知道事情极为严重,抓紧了对这批被盗文物的追寻,这被盗走的不是一般的文物。
海哥之所以很快落网,是因。为帮他销赃的古玩店主被逮着,海哥本人口风很紧,尤其是对其余赃物的去向。警方怀疑这人懂法,并且恐怕还参与了文物走私。走私文物,严重者可判决处无期甚至死刑,而盗卖国家一级文物,也很有机会在监狱里蹲一辈子的。
不过海哥的运气不大好,不是他。不交代,警方就拿他没奈何,他的几位同伙很快都抓到了。
据一位手下交代,他们刨的这。墓,早先就被人得手了,他们进去时也没拣着多少好东西,也就是三件半圆型的像玉的东西(玉镇),在一个前批人挖的盗洞里拣着了一件碎玉牌(玉佩),还有就一把剑。他们真的没捞着多少东西,早知道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就不干这事了。
“什么样的剑?”
翊棠参与审讯,听到盗贼谈及有把剑,若有所思。林。所长见过此墓出土的玉镇和玉佩,但还没见过剑,这把剑哪去了,是什么样的。
“海哥不大给我们看,他拿去了杭州,回来每人分了。两万元。我具体说不出它长什么样,就是剑身上有菱形花纹,也不生绣,拔出来还会闪光,海哥说是千年宝剑,我们发财了。”
参与的盗贼很老实的交代,边说还边哽咽,他看。来已经意识到严重性了。这伙盗贼共五人,海哥为老大,其余人各分两万,也有八万,而这剑显然卖了不只这个价钱。
“这剑是海哥在。棺外头的土堆里扒出来的,可能是埋那里了,才没被前头的人拿走。”
盗贼全盘托出,应该也没有什么保留。
警队队长问被提审盗贼知道这剑卖了多少钱,对方称不知道,但他们几个帮手私下猜可能有三十多万,并因此对海哥有些不满。
出了提审室,警队队长问翊棠如果一件文物,销赃时第轮买家就出三十多万,那么这件文物得值多少钱。翊棠回答:我没有见过这件文物不好说,如果真像这人说的,那么恐怕在百万以上。虽然,文物不是以售价去定其珍贵的,可这把剑一定要追回。所长已经通知了省考古研究所的人,赵队长,被盗的古墓,很可能是越王墓。
说完这些话,翊棠便唤在厅里的雯华一起离开。雯华在厅里与警队的其余队员交谈,了解进程。
赵队长目送雯华与翊棠离开,见两人消失于眼前,他才摸了根烟点上。
越王墓,他还是听说过的,因为绍兴就有一座,他还曾带妻子儿子去参观过呢。这案子有多重要,赵队长不会不清楚。
翊棠与雯华搭乘汽车,他们还得回所里,将新进展跟所长汇报。回去路上,雯华靠着翊棠肩膀,似乎睡着了。翊棠僵着脖子,不敢动弹,怕将雯华给惊醒了。车靠站,雯华才醒来,摸着额头说:我怎么睡着了。
两人一起下车,朝对街的文管所走去。
“你昨晚当夜游神了?”
翊棠问。
“差不多,你都不知道,我堂姐的外甥女有多捣蛋,昨夜和我一张床,吵闹了一夜。”
雯华直摇头。
“都说了嘛,你不适合带孩子。”
翊棠取笑。
雯华有个堂姐跟雯华家住得很近,她堂姐比较忙,有时候孩子会塞给雯华带。
“我正在检讨,看来应该给她念一个格林童话才是。”
“你给你外甥女念的睡前故事是什么?”
“廉颇和蔺相如的故事。”
“哈哈。。。。。。”
翊棠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没记错的话,雯华那外甥女也才五岁。
雯华被翊棠取笑也不恼,她也确实不会带孩子,她又没当妈,怎么知道怎么带孩子嘛。
回到文管所,翊棠将情况跟所长做了汇报,所长听了后,只说了一句话:
“带上家伙,我们再去那墓察看下。”
很显然所长想去看看那墓的盗洞分布情况,如果在先前也被盗过(这种可能性极高,绝大多墓都不会只有一个盗洞。),还要搞清大致是什么时期被盗。所长要跟省研究所的人上报此墓的相关消息,省研究所的郑所长有意排考古队下来。
古墓的文物价值与研究价值,很多时候不只在于陪葬品,墓本身的规格就很值得研究。拣盗墓贼吃剩的东西,考古队还真没少干,即使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陪葬品,他们工作的意义仍在。
如果这真是越王墓的话,那么即使它空荡无任何一件陪葬品剩下,它都是一次考古重大发现。
此时,在另一个城市深圳,一辆奥迪开进新建小区停车场,车门打开,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子提了口箱子登电梯上楼,看他模样在三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男子一手提箱子,一手握手机,正在通话。他手中的箱子很大,却似乎里边没多少东西,提得很轻松。
“你最好搞清楚了,明日过来,(东西)还在不在我手我可不保证,还有,上次那瓶,我可看到定锤了(拍卖),行啊你。不多说了,再谈,过来你就知道了。”
男子挂了电话,进了电梯,电梯很快抵达男子所住楼层。男子出电梯,按自家门铃,门开了,一位穿睡衣,像是刚从床上爬下的年轻女子迎出来,抱住男子,娇声道:
“怎么才回来,有没有给人家带礼物。”
“别胡闹。”
男子搂着女人进屋。
“你肯定又忘了。”
女人有些不依不饶。
“等我这笔生意做成了,要买什么都给你买。”
男子欣喜道。
房门很快被关上,再无声音传出。
第五章 不祥
第五章 不祥
深夜,女人被鼾声如雷的男人吵醒,她拧开台灯,掀了被子下床,揉着眼睛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由于刚醒来,人迷糊迷糊,灯光又昏暗,女人没留意脚底,被放在床旁的一口大箱子给绊到,女人急忙扶住墙才没摔倒。
“什么破玩意,给堆这里。”
女人有些不满,低下头去看,才发现是她“老公”从外头带来的那口箱子,箱子并不起眼,可里边装着的东西,她“老公”可是神秘兮兮不给她看。
女人叫俞华,她“老公”叫罗开,两人并非合法夫妻,要给个确切点的说法,就是俞华是罗开的拼头,和罗开在一起已经有两三年了。罗开自己在广州有妻有子,在深圳又搞了金物藏娇一套。
俞华将箱子提起,惊讶发现看起来很大的箱子,却很轻,轻摇下还有声响。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罗老板神秘兮兮的也不给她看,看下又不会怎样。
俞华回头看向正睡得像猪。的罗开,安然在床沿坐下,将箱子也搁在床沿。这箱子有密码锁,不过罗开设的密码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