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认为他们可能于好奇下,进入过这座古墓,而咬他们的未必是三头蛇,这座古墓里栖息了很多毒蛇。他们被咬便逃出了墓室,死在了谷地。”
李弘做了分析,他觉得这是解释谷地那些死亡传说与事实的唯一途径。
“李弘,那为什么被咬会有两种不同的反应?”
小韬问,同是被三头蛇咬伤,李弘与晶晶都是昏迷,可那两盗墓贼一个吓死一个吓疯。
“我记得卫生所的张大夫说过,他师傅救过一位被三头蛇咬伤的盗墓贼,那盗墓贼姓爨。”
李弘提了个醒。
“有这事?”赵魏并不知道这事。
“有,应该是解放前盗‘爨王墓’没成功的那批盗墓贼其中一人。”
翊棠说,他到现在还记得,就是这位卫生所的怪老头告诉他们,“窜王墓”应为“爨王墓”。
“赵魏,吴队长说死在墓里的那个盗墓贼也姓爨,会不会是解放前那位姓爨盗墓贼的后人 ?'…87book'”
小韬灵机一闪。
“我要是有祖辈在一座墓里险丢了命,我就不会再去盗那墓。”吕夏笑道,这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我’从祖辈那里听说了有某种药草就是解药,那‘我’会不会铤而走险?”
李弘笑道,他听到小韬说他们抓到的那批盗墓贼里,有个小贼姓爨,他就想明白了一些最初困惑他们的事情。
“李弘,你是说他们下墓前先吃了药草防范吗?”
翊棠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些盗墓贼被咬后的反应为何跟李弘不同。
“这药草有效,但并不能真正解毒,只起到一部分效果。”
李弘说,他自己有体验,这些药草并没能解决根本问题。
“你是说你在昏迷中经历了幻境,而他们并没昏迷?”赵魏说道,他完全明白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两盗墓贼一个被吓死,一个被吓疯。他们在古墓的特定环境里,产生了活生生的幻觉,他们摆脱不了,因为没有一个途径去终止这幻觉。
“这到底是什么蛇?简直是外星生物。”小韬觉得毛骨悚然。
“按道理说,三头的蛇很难存活,这是基因缺陷或变异导致。即使出生后没早夭,它们应该也无法捕食。”
赵魏在跟老江交谈时,心里就有了个想法。
“那么,有人特意喂养它们?所以才能养得那么大。”小韬说,这个假设蛮合理的,无法想象一条三头蛇怎么去捕食。
“小韬,你吓到我了,不会是用人去当食物吧?清理蛇骨的时候,清理出了人类的颚骨。”
吕夏想到了清理巨蛇骨骸时也清理了一件类似于人类的颚骨。这两条三头大蛇被放入墓室里,显然不用多久就饿死了,墓室里可没足够的食物填饱它们的大胃。所以,细想下,便明白不大可能有后来的盗墓贼成为了它们的腹中食。
“古代乌蛮人虽然文化十分落后,且信奉鬼巫,可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张铭觉得这联想很怪异。
“你确定是人的颚骨?”李弘抱怀疑。
“灵长类。”吕夏更正,严格的说,他还不能确定就是人类的。
“会不会是猴子?”李弘问。
于是吕夏猛点头,这确实很有可能,在没有确凿的鉴定下,将猴子甚至是猩猩猿人等灵长类的头骨当成了人类的情况屡见不鲜。
第十八章 阿姹的报仇
第十八章 阿姹的报仇
晶晶在医院里治疗,医生给她些镇定的药剂,因为发现她无论是睡梦中或是醒时都心神不宁,偶尔还会大喊大叫。医生很确定晶晶并非被毒蛇咬伤,至于鸡丁所说的怪蛇言论,也不放在心里。总之住院三天,晶晶精神已稳定,虽然还有些依赖药物。
以李弘的情况而言,李弘被咬伤后,其实过得并不艰难,也就最初两天会梦游,梦魇。后来即使李弘停用了安定,也没有再出现梦游与噩梦。
这类怪蛇的蛇毒,在古代应该是让人恐惧非常,但现代的科学已经能应付它,也就不显得有多可怕了。
晶晶第四天出院,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才会再回考古队。而考古队此时已经又开始进入墓室,进行中断的发掘工作。古墓里再没遇到任何一条毒蛇,更别提三头怪蛇,对于这种怪蛇能繁衍至今,着实让人吃惊。但或许,它也已经灭绝了,如从事爬虫类研究的老江所说,这是最后的生存于古墓的物种。
在医院照顾晶晶的是秀娟,送晶晶回家后,秀娟去了省博物馆,她去翻查博物馆里收藏的一部爨氏族谱。也是运气,这本族谱正好有关于爨贾的记载,他正是苦幸经营云南的晋代太守爨龙颜之子。
秀娟回归考古队,将获得的信息分享,古墓里文物的整理,还将得漫长的时间才能完成,但现在他们就摸清了墓主的身份,不得不算是运气。
夜里,考古队从谷地返回住处,小韬与鸡丁携带出土文物回储藏室。这间临时储藏室就在翊棠他们宿舍的隔壁,因此,每次有新的文物出土,翊棠总是去凑热闹,这回自然也不例外。
“有什么新发现?”翊棠问,见他们捧了件青铜剑,急忙过去摸一把。
“真漂亮啊。”翊棠赞叹,他也好想能参加考古发掘。
“都是土,你哪看出它漂亮了。”
小韬说,这青铜器刚出土,身上泥土都还没清理干净,也没除锈。
“造型漂亮。”翊棠回答,他就是有透视眼了,觉得它光芒万丈,要是他也能参与考古发掘该多好啊。
“普查工作完成了,你就有机会了。”鸡丁倒是看出了翊棠的心思。
“有出土任何文物,能证明墓主身份没?”
李弘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走路也没脚步声,把屋里的人小小吓到。
“第一天就发现了买地券,但是只有名字,不过也还是有些迹象的。”小韬说。
“什么迹象?”
李弘对这墓主身份兴趣浓厚,其实也不只他,这里所有人都感兴趣。
“秀娟姐不是说是爨龙颜的儿子?”鸡丁不解小韬为什么不跟李弘说这最新发现。
“兴致都被你搞没了,我本来还想考考这本百科全书。”小韬学鸡丁常有的习惯——耸肩。
“小韬,你够无聊的。”翊棠说。李弘的百科全书外号,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开的。
“爨龙颜的儿子?”李弘有些吃惊,他就琢磨这点,根本没听到小韬与翊棠在说什么。
“这人可以说是奠定了爨氏在云南统治的基础。”鸡丁说,爨龙颜名字很响,鸡丁对他也很熟悉。
“是不是那个‘剖符本邦,衣锦昼游,民歌其德,士咏其风’的爨龙颜啊?”
翊棠问,他居然会背《爨龙颜碑》。
“就是他。”小韬说。
“不对啊,这人没有个儿子叫爨贾。”翊棠说。
“你没听说过就没有吗?”小韬拍翊棠的头。
“也就是说不见经传。”李弘说,看来此墓被选中做为“厌胜”之处,还真是出于偶尔。
“总之,这家伙老爹很有些能力,在他统治下云南人口、财富都大幅增加,要知道云南在晋时可是个极荒蛮的地方。”
小韬看来颇为敬佩这位爨龙颜。
“唉,怪只怪爨氏后来内乱,自作孽不可活。”
小韬感慨。
“没有一个家族能兴盛过五百年,即使是欧洲的哈布森堡也不能例外。”
李弘说道,他对历史的兴衰自有其看法。
“在谈什么?都忘了晚餐了?”张铭的笑脸出现在门外,说时他还象征性的轻叩了下门。
于是很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