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七》
未央宫发越殿。
“陛下,是不是淮北失守了?”我看着苻坚阴晴不定的脸小心的问道。
“嗯。”苻坚听到我的话不由蹙眉,顿了顿缓缓说道,“上月晋主派谢玄率军五万进军淮北,先后打败徐州刺史赵迁、兖州刺史张崇,如今淮北、河南郡县多数已经归降谢玄了。”
“陛下,我……”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堵得慌,咬了咬唇看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怎么的,谢玄每次和秦军交战胜利一次,我心中的愧疚就添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北府兵多少和自己有些渊源吧,虽然着些是历史的必然,我却总觉得是自己改变了什么,说实话,其实是自寻烦恼罢了。
“怎么了?”苻坚见我的样子有些迷惑,将我轻柔的揽到怀里。
“谢玄北伐……”我想说什么被苻坚打断了。
“其实晋国这个时候北进,对我们也许不是坏事。”苻坚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说?”我迷惑了。如今苻丕在关东有一个慕容垂已经伤脑筋了,现在谢玄北上,那不是添乱吗?万一慕容垂和谢玄联合起来,那苻丕是要吃大亏的。
“芸儿可知晋国北上为了什么?”苻坚坐在床上,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揽着我的腰看着我不答反问。
“恢复中原。”
“那慕容垂呢?”苻坚继续问道。
“恢复燕国啊,怎么了?”这苻坚,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回答,简直是怀疑我的智商,想到这里我不由送了他一个白眼。
“呵呵呵……”苻坚轻笑了起来。
“哦。”我从苻坚的话里似乎明白过来,“陛下意思是说……”
“明白便好。”苻坚再次打断我的话,略有深意的看着我。
“陛下!”这个时候寻绮闯了进来。
“何事慌张!”苻坚被人打扰了雅兴,有些恼怒的冲小丫头喝道。
“韩老公……韩老公有紧急军报,让……让奴婢告诉陛下。”寻绮抚这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道。
“让他进来!”苻坚站起来,背着手沉声喝道。
“诺!”
“慕容冲……慕容垂十万大军进逼……进逼长安,前锋……前锋已至章城门外。”韩意进门后也许感到苻坚散发的冷气,有些不敢说话,可看到我鼓励的眼神,结结巴巴将话说完。
苻坚一听大惊,也没有理会众人,一把将碍事的韩意和寻绮推开,一阵风的出了寝宫。
“夫人。”寻绮被苻坚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后,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没事的。”我拍拍小丫头的脑袋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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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城门外。
苻坚一身戎装,登上了章城门的城墙后,看到城外远到数里外,黑压压的都是鲜卑军队有些不敢相信。他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各个城门都是一样的情况。
“白虏自何处出,怎会如此多?”苻坚最在站在章城门的城墙上,有些崩溃的叹息道。
“迎我故君!恢复大燕!踏平长安!擒获苻坚!”这个时候,城下的鲜卑军队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起,仔细听来便知其中之意。苻坚听到鲜卑军队的呼声后,气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一个骑着枣红马,身着王侯冠服,头系远游冠的男子驭马走到阵前。这个男子年纪二十多岁,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脸,若是将这脸蛋放在女子身上,绝对会是祸国殃民的主。男子面容虽然完美,可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残忍和阴鸷,让人不由得有些惧怕。男子冲军队摆摆手后,原来震耳欲聋的呼声立湮声。
苻坚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站在城上看清城下的人时心中不由得一怔。虽然有十几年没有再见面,可那少年的面容却和眼前的男子重叠。虽然说人有相似,可他的眼神自己是忘不了的。天意弄人,原来再次相逢却是如此情景,想到此苻坚惨然一笑。
虽说自己对他做了些不齿的事情,可自己待他也不薄,没想到他不念旧恩却只记仇恨,将自己逼上如今的窘境,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这群鲜卑奴隶只配去放羊,何苦来送死?”苻坚趴在城头上冲慕容冲大喝。
“奴隶便奴隶吧。”慕容冲睇了苻坚一眼,紧了紧缰绳,举起马鞭指着苻坚,“我们这些奴隶厌倦了当奴隶,所以要取而代之!”
“你!……”苻坚气的半天说不上站在城头用手指着慕容冲。
苻坚抚着胸口平复心情,过了半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令韩意送锦袍一件到城下给慕容冲,希望他念在昔日恩情解长安之围。慕容冲看到锦袍,想到了当年的耻辱,这让他不由大怒,当着两军的面将锦袍用剑挑碎。
“汝去回禀秦王便说,孤今心在天下,岂顾念一袍小惠!若秦王能知道天命,君臣束手,早送家兄皇帝、家姐来归,孤自当宽贷苻氏,以酬谢昔日恩情。”慕容冲看了眼城上的苻坚,对韩意说着,同时将一份信交也交给韩意,“你记得将这个交给你们秦王。”在慕容冲心里,自己的皇帝哥哥只是个借口,其实信中提及的女子才是最重要的。
韩意到了城内便将慕容冲的话原封不动的回了苻坚,并且将信也拿了出来。苻坚闻言本来已进怒极,可是看了信后,气的他只差吐血了。苻坚一把将信撕的粉碎,狠狠一拳砸到城墙上,没过多久手背上便殷红一边。
过了好久,苻坚对天长叹:“我不用王景略、阳平公之言,使白虏敢至于此!”
第二百三十八章
……》
知道慕容冲围城,我心里也着急。虽然说历史上此次长安城不会被慕容冲攻破,可是事情总有偶然的。当年谁能想到,自己竟然穿到这个乱世,而且以后妃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我一时心里早不到头绪,焦躁的在屋子里打转。
“哐!”这个时候门被人暴力的撞开了。
“钰儿……”如此举动也只有钰儿,我刚想训斥来人,可当自己看清来人的时候,话硬是咽了下去。
一身铠甲的苻坚阴沉着的走进屋子,也没有说话径直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陛下想休息也将铠甲脱了才是。”看着他的的表情,因该和慕容冲有什么冲突所以心中不快。可是你要休息脱了那身行头才是,如此怎么睡的'炫'舒'书'服'网'。
苻坚依旧丝纹不动。
“陛下。”难道这么快就睡着了,这也不太可能。我摇着他的身子,可依旧没反应,“看来是真睡着了,我还是拿东西给你盖上。”我自语着起身要走。刚要转身,右手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接着被用力一带便直直向塌上倒去。
“啊!”我被他突如其的的动作弄得不由惊呼起来。
苻坚躺在榻上,半空中接住我倾向他的身子,缓缓放了下来避免自己给他来个‘泰山压顶’。
当我身子贴上他的铠甲时,是一片有些渗人的冰凉。我有些不爽的要从他身上起来,却发现无能为力,原来自己的纤腰真被他从后面紧紧的锢着,而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前似乎在享受着什么。这该死的混蛋,他不禁用他的铠甲冰我,还吃我豆腐。
“为什么?”我刚想发飙,却听到他这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